第23章 這事妥妥的！

不過，即便擁有頂尖廚藝，曹方並不打算親自下廚。

他曹方做飯，只為伺候自已！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依舊像平常一樣去上班，對任何人隱瞞了自已已具備特級廚藝的事情，同時繼續私下尋找合適的主廚人選。

就這樣過了幾天，直至廠長再次登門來訪。

廠長直截了當地問曹方：“上次讓你幫忙找廚師，有什麼進展了嗎？”

廠長感慨道：“正是因為上次未能盡享美食，才急於再來。他們說，上次的聚餐算是矇混過關，不算數，這次必須補上。”

曹方回應道：“他們為何如此熱衷於在咱們廠裡用餐？”

廠長遲疑了一下，接著解釋：“其實，傻柱做的譚家菜的確有其獨到之處，儘管他人品一般。主要是因為真正手藝出眾的廚師實在難得，才使得他的菜餚顯得尤為珍貴。而且，那些領導並非單純為了這幾道菜而來，更多的是希望透過這樣的聚會加強交流溝通，他們願意來這裡，是對我的看重。作為東道主，我自然要竭力款待好，否則遭人背後嘲笑就不好了。”

“那您打算如何應對？”曹方追問。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遇山開路，遇水搭橋唄！”廠長回應，“接下來幾天，我們再努力尋找一下，實在找不到的話，也只能在外邊安排了，總之，我是絕不會再去找傻柱的。”

曹方忍俊不禁，“看來廠長您早有腹案啊。”

廠長苦笑著回應：“這也是無奈之舉，上次我以食堂主廚病假為由，帶他們在外面對付了一頓，這次若再找不到合適的廚師，都不知道要找個什麼藉口了，因此才這般焦急。”

“假如幾天後還是找不到廚師呢？”

“那也只能再次丟次面子了。”廠長無奈嘆息。

廠長堅決不求助傻柱的態度，讓曹方頗為贊同。

秉承著互惠互利的原則，既然我在您那裡頗受重視，我也定當不讓您太過為難。

經過思考，曹方詢問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本週六。”

“今天是週二，還有四天時間。廠長，這樣吧，這四天內，我們分開去找，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話，我再設法解決。”

廠長疑惑地問：“找不到人，你又有何良策？”

曹方故意長嘆一聲，擺出破釜沉舟的姿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好再隱瞞了，廠長，其實我本人也是一位頂級大廚。”

廠長一臉驚訝，“你、不是開玩笑吧？”

曹方嚴肅地點點頭：“絕對屬實！”

“你該不會是因為自已會做幾道家常菜，覺得味道不錯，就自詡為大廚吧？”

廠長上下打量著曹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曹方固然在木工方面是個能人，但從沒聽說他會烹飪技藝，即便知道他為人可靠，僅憑几句話就想讓他完全相信，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對自已的廚藝頗有信心，至少不會比傻柱差。”曹方清了清嗓子，“這樣說吧，俗話說得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找個時間，我親自下廚做幾道菜，讓您品嚐後再做決定如何？”

自從獲得了特級廚師的技能後，曹方對傻柱的那幾手技藝已不再放在眼裡。

相比而言，拿他與傻柱比較，簡直是在抬舉傻柱！

不過曹方並未完全透露自已的實力，如果說自已的廚藝已經達到了特級廚師級別，恐怕會讓人驚愕不已。

“就這麼定了！”廠長欣然同意，“時不我待，不必另選時間了，就現在吧！”

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與其在這兒無端猜疑，不如透過實踐來驗證。

廠長心中暗下決心，無論曹方是否超越傻柱，只要他的廚藝相差不大，就毫不猶豫地推舉他暫時接替一陣子！

“現在？那去哪兒做飯？食堂嗎？”

“去什麼食堂，那地方跟我犯衝，隨便哪裡不能做菜？去我家！”廠長不由分說，拽著曹方就往外走。

廠長家距離不遠，很快，秘書便開車將兩人送到了廠長家中。

家中無人，大概也都上班去了。

曹方因地制宜，不出十幾分鍾，幾道菜品已然出爐。

廠長品嚐了幾口，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片刻後，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讚許道：“太謙虛了！這豈止是不比傻柱差，簡直是高出太多太多了！”

欣喜若狂的情緒溢於言表，原本困擾他多日的大難題，此刻迎刃而解。

有曹方這般廚藝在手，哪裡還用得著傻柱？

秘書看到廠長如此推崇，也好奇地嚐了一口，隨後滿臉震驚地豎起大拇指稱讚曹方。

“您過獎了，手藝還算過得去罷了。”曹方開心地笑道，“只要廠長滿意就好。”

“滿意，非常滿意！”然而廠長卻又故作不滿地抱怨起來，“不過有一件事我要批評你，你這麼做可不太地道啊，有這手藝為什麼不早點說，害我白白操心這麼久！”

這話戳中了秘書的心聲，廠長是操心，但他可是跑腿主力，這幾天他四處奔波，累得夠嗆，頭髮都白了不少！

他看著曹方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哀怨。

曹方尷尬不已，誤會大了，我能告訴你這身廚藝其實是今早才得到的嗎？

他想了想，苦笑著說：“廠長，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家祖上曾是御廚世家，明朝洪武年間，甚至有一位祖先官至御膳房總管，但是，在權勢顯赫之時，危機往往也隨之而來。”

“都說伴君如伴虎。有一次，那位祖先不慎失誤，表現欠佳，導致國宴出了差錯，皇上盛怒之下，下令賜死……從此，家族便立下祖訓，曹家子弟雖可學習祖傳廚藝，但卻嚴禁以此為生……”

若非曹方先前展示了超群的廚藝，這段話只會被視為一個胡編亂造、荒誕不經的故事。

而現在，廠長與秘書並無理由質疑其真實性。

片刻後，廠長感嘆道：“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曲折！我收回剛才那句批評。不過，如此高超的廚藝，長期被埋沒，豈不是太可惜了？”

曹方嘆息道：“奈何祖訓如此，無法違背。我學這門祖傳手藝，也只是自娛自樂罷了。如果不是如今形勢所迫，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因此，之前我寧願幫您尋找廚師，也不願親自下廚。

然而，只要有心想查，也難以隱藏住什麼秘密。

廠長剛決定週末再度宴請上級，不久之後，機靈的傻柱便探得了這個資訊，並且他還了解到，關於尋覓一位合適的廚師這事，至今仍未有著落。

傻柱心中竊喜不已，瞧，機會豈不是緊跟著就來了嘛！

廠長那些上級們，對他烹製的譚家菜可是情有獨鍾，他曾不止一次款待過他們。上次未能品嚐到，這次廠長怎好意思再讓他們失望？

譚家菜這門手藝，在整個京城，能真正掌握其精髓者寥寥無幾。

儘管你們四處奔波尋找，結果還不是空手而歸？\"

不是我誇大其詞，若要品嚐到正宗的譚家菜，非得靠我傻柱出手不可！

哪怕廠長對我再怎麼不滿，最終也必須認清現實——若不想在這次宴會上再度失顏面，還需藉助於我之力！

只要能滿足你們的需求，我重回食堂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哈，我的好日子眼看就要來臨！

得知訊息後，傻柱樂得合不攏嘴，望向同一車間內秦淮茹的眼神也愈發熾熱起來。

秦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不過，只需熬過接下來的四天，你就能像從前那樣重新過上舒心的日子！

歡喜還未持續半日，卻傳來一個令人不安的訊息。

廠長上午去找了曹方，兩人外出歸來後，彷彿換了個人似的，神情顯得輕鬆至極，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宴請之事毫不擔憂。

傻柱心頭莫名一緊，慌了神：莫非廠長已找到能替代我的廚師？這怎麼可能？

於是，他連手中的活計都顧不上，立刻跑出車間重新打探訊息。

過了小半天，才終於放下心來，原來是虛驚一場。

儘管不清楚廠長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從容不迫，但可以確定的是，廚師仍在尋找中。

傻柱嘿嘿一笑，心態良好並不代表問題已經解決，到時候，還是要來找我幫忙。

他踏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小調回到車間，有工友好奇地問：“傻柱，你剛才出去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開心？”

傻柱心中暗自不屑，嘴上卻不動聲色地說：“叫我傻柱？我是何大廚！你們這群沒眼光的傢伙，今天我心情好，暫且不跟你們計較。”

不過，我的好事，就不告訴你們。

他眼珠骨碌碌一轉，隨口胡謅道：“就是在外面轉了轉，挺開心的。總皺著眉頭，難道廠裡會因此多發獎金不成？”

言罷，他不再理會那位工友，徑直走向自已的工作臺，坐下後蹺起二郎腿，手中捧著一杯茶，一邊用手中的工具打著節奏，一邊繼續哼著小曲。

這一幕讓一大爺看了都有些不悅。

這傻柱，未免也太囂張了點吧。

雖說我是公認的大爺，但此刻看來，傻柱倒像是真大爺！

一大爺走上前去，低聲勸道：“傻柱，這是車間，上班時間要注意形象。”

傻柱對此毫不在意，表面上卻不敢太過怠慢，“一大爺，鉗工這活兒這麼辛苦，還不允許人中途休息一下嗎？”

一大爺心中翻了個白眼，勞累只是針對他人而言，傻柱這傢伙哪天正經幹過活？若不是有我在背後照應，他早被攆出廠門了！

不過，他也能猜到傻柱如此高興的原因，估計是那件事快要成了，反正早晚要重返食堂，在這裡也不必對他太苛刻。

“是因為廠長週末又要宴請上級那件事？”一大爺試探性地問道。

一大爺的訊息也算靈通，與傻柱一樣，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後，他也在密切關注廠長的動向。

傻柱讚許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一大爺您的洞察力！”

說完，他又得意地喝了一口茶，咂摸著嘴裡的茶葉碎片。

一大爺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既然傻柱即將重返食堂，他真心替自已感到高興——這樣一來，傻柱的工作保住了，工資也會恢復，自已供養家庭的計劃就有了著落。

然而，他面上並未表現出絲毫喜色，反而語重心長地告誡傻柱：“傻柱，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不可掉以輕心。”

傻柱大大咧咧地一笑，“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這事妥妥的！”

隨後，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一大爺，您可能不知道，不僅這週末廠長宴請上級需要我去救場，而且食堂那邊，由於缺少主事之人，近來已是一片混亂。聽說，若飯菜質量再不回升，工人們都要鬧情緒了！”

“在這種情況下，假如你是廠長，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呢？”

說到此處，傻柱語氣更是充滿自信，又拿起茶杯痛飲一口，繼續搖頭晃腦地哼著曲調。

一大爺微微點頭，沒再多言，轉身欲離去。這時，他看見秦淮茹也急匆匆趕來，作為長輩，他停下了腳步，並不認為這是干涉他人，而是出於關心。

秦淮茹略感驚訝地瞥了一大爺一眼，但並未說什麼，稍作整理情緒後，她直接向傻柱詢問：“傻柱，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鉗工車間了？”

她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既帶著期待，又帶有幾分依戀。

傻柱聞言，頗為得意地挑了挑眉，“秦姐果然聰明！沒錯！”

秦淮茹聽聞此言，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那我提前祝賀你了。”

傻柱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她一眼，“哈哈，咱們同喜同喜。”

秦淮茹略微害羞地回應了一個嫵媚的眼神。

一旁的一大爺則在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注意點場合啊，賈東旭還沒死呢。同時，一股暖流也不禁在他腹下湧起。

此刻，傻柱早已把一大爺拋之腦後，豪氣十足地對秦淮茹說：“秦姐，今晚你就等著，我保證給你帶好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