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滬王府的人是廢物。

王忠覺得有被侮辱到。

也不再攔著他們尋死。

“既然這樣,幾位家主進去吧。”

他側著身體,讓他們進去。

三個家主冷哼了聲,他們開始有些懷疑,王忠是不是勾結了這位女公子。

竟三番四次攔著他們去殺這位女公子。

三人各懷鬼胎的走進大牢。

剛走入大牢,一股香噴噴的烤肉味飄來,三人面色逐漸變得陰寒。

他們果然沒猜錯,王忠就是偏幫他們神州人。

“八嘎,把我們的寶物交出來。”

拔出腰上的刀,不由分說就動起手來。

寶珠小嘴剛咬了一口大雞腿,就被迎面砍來的刀打斷。

頓時惱怒不已。

“你們知不知道,在人吃飯的時候,是不可以打斷的。”

她看著掉在地上,只咬了一口的雞腿,心痛至極。

抬頭怒瞪著眼前對她動手的三個扶桑人。

抓起桌上的刀,對著他們一頓亂砍。

亂拳打死老師傅,在寶珠毫無章法,一陣互砍亂砍,三人沒有一個人能招架的住。

每一刀,寶珠都用了七分的力氣,又仗著嬌小的身體,在大牢中閃躲開他們每一招每一式。

直到最後,他們渾身上下都捱了不下十幾刀。

傷的最重的是邊度家的家主,小腹上捱了一大刀,鮮血直接染紅他全身,然後應聲倒地不起。

剩餘兩人,一個斷了手,另一個少了一條腿,艱難的趴在地上,想要躲過寶珠的致命一擊。

可惜都徒勞無功,寶珠就像殺紅了眼一樣,渾身帶血的走上去,砍下他們的腦袋。

一旁烤肉的三人,渾身哆嗦,雙腿癱軟如泥的跌坐在地上。

烤著的雞腿已經燒糊了,整個大牢像被洗劫了一樣,烤肉的香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寶珠丟下刀,噠噠的跑了回來,撿起剛才沒吃完的雞腿,吹了吹然後咬了一大口。

指著三人:“我的雞腿糊了。”

三人嚇得渾身顫抖,連忙起身,繼續烤雞腿。

他們真的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碰上了這個小惡魔。

剛才拿刀咔咔砍人的時候,簡直是地獄出來的索命的惡鬼。

在大牢外等了大半天的王忠,一直沒等到扶桑人出來,心裡七上八下的。

又不敢進去看看,只好唆使下人進去看看。

天色逐漸露出魚白。

扶桑三大家的人,遲遲沒等到自家家主回來,派人前來尋人。

正好十三公子得知了昨夜的事,讓人把他推著出來。

看到王忠竟一夜守在大牢外,有些詫異。

不是說,扶桑三大世家的家主都來了嗎?

為何不見他們人?

“王總管,你怎麼在大牢外?我們的家主呢?”

開口的是邊度家的長老。

王忠被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很快從人群中看到十三公子,臉色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這個病秧子怎麼也跑出來看熱鬧了?

十三公子讓人把他停在遠處,看著牢房外的王忠,和扶桑人。

“公子,為什麼我們不進去看看?”

小斑鳩滿臉好奇的問。

既然來都來了,不如進大牢裡看看。

上次她見了這位女公子,覺得這位女公子,性子有些好玩。

也想去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活著。

“此時進去只會惹來一身騷,想知道那位女公子到底有沒有活著,在外面等著就行了。”

十三公子淡笑道。

神情淡漠,眼睛卻一直看向牢房。

被王忠派進去檢視情況的小廝,跌跌撞撞的走出來,走到門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王忠皺著眉頭,看著臉色煞白的小廝。

一旁站著的扶桑人,同樣盯著小廝。

小廝張口剛要回答,就嘔吐不止。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個小廝膽子也就這麼點大,難道……

扶桑人眼前一亮,一定是他們家主把裡面那位女公子殺了,而且還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把人殺的。

不然這個小廝怎麼會渾身哆嗦的厲害,然後嘔吐不止。

他們激動的渾身顫抖。

腦海中浮現出一幅慘不忍睹的畫面,使得他們興奮不已。

對於他們家主的實力,他們信心十足。

“走,一起進去看看。”

王忠心裡狐疑,看著扶桑人走在前面,他低頭看了一眼,嘔吐不止的小廝。

糾結了半響,才壯著膽子,再次走進大牢中。

剛走到牢房中,被扶桑人堵住,他踮起腳一看,嚇得連連倒退。

寶珠坐在桌子上,啃著雞腿。

原本看大牢的三個人,雙手哆嗦著烤肉。

寶珠腳下躺著三具屍體,一個比一個死的更慘。

先進來的扶桑人,齜牙咧目的看著被殺的三位家主。

血泊中的屍體,血腥味比烤肉的味道更濃郁,她居然能忍著吃雞腿,還如此津津有味。

這是什麼樣的人才乾的出這樣的事。

王忠雙腿發軟,連連後退,直到退到大牢外,呼吸到新鮮空氣後,頭皮發麻的症狀才有所好轉。

跌坐在地上,跟方才的小廝一樣嘔吐不止。

遠處的十三公子,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情況?

對於地牢裡面的情況,他越加好奇了。

不過……他沒打算讓小斑鳩進去看。

只是繼續隔的遠遠的一條街,看著大牢的方向。

直到半刻鐘,一刻鐘,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

進去的人仍舊沒有出來。

王忠已經回過神,面容陰沉的盯著大牢的方向,拿出一塊滬王留下的令牌:“去,讓馮建元帶著弓箭手,埋伏在大牢外,只要見到那位女公子一出來,就射殺。”

這位女公子的實力,太恐怖了。

沒想到,年紀不大,手段卻狠辣無比。

過去這麼長的時間,扶桑人還沒出來,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馮建元看到令牌,俊臉有些不快。

滬王寧願信任王忠這個閹人,也不願意讓世子留在東洲主持大局。

現在好了,為了一個女公子,攪得滿城風雨,百姓不得安寧。

雖然這位女公子鬧了這麼一出,打了扶桑人的臉,可繼續下去,勢必讓東洲人心渙散。

無奈的接下令牌,嘆了口氣:“安排一千個弓箭手,埋伏在大牢外,一旦有人出來,亂箭射殺,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