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前油燈無風自動,讓我看清了牌位中緩緩冒出的陰魂。

我睜大眼睛不是因為我懼怕,而是我在想,這麼多陰魂,我是收呢還是收呢?還是不收呢?可這是小哥的長輩, 難辦啊!

在所有陰魂齊齊看向我時,有那麼一時的衝動,想揮揮手,把他們都給解決了。

但還是壓下了那一時的衝動。

這小哥走到我旁邊,拉著我的手,硬拽著鞠了一躬後,我發現我的手上出現了一個麒麟銀環。

啊這。。。。。。

我看看小哥,又看看手上的銀環,這又是什麼鬼?我可不想再接受什麼職務啊。被地下那個套了兩個金環後,又來這一招?

小哥看著我手上的銀魂,笑得更開心了。這丫的是見到祖宗,興奮的瘋了吧!

我趕緊去取手上的銀環,想把它取下來。

小哥,“張家歷代族長一起送的東西,你取不下來。他們是認可你。”

還在跟手鐲幹架的我。。。。。。

驚悚的抬起頭,看著一臉溫柔,看著我的小哥。突然大腦一片空虛,傻傻的來了一句,

“玩呢?”

小哥一臉嚴肅的說,“不是,認可。”

“認可?啥意思?”

小哥此時也不知道是油燈的照射還是本身的氣血,反正整個人都紅彤彤的說,

“歷代族長認可你成為張家的人,等人這一切,還得等所有的事情全部解決,到那時,如果你不想成為張家人,我可以幫你把鐲子取下來。”

我被小哥的話砸的已經失去了聲帶。就這麼仰著頭,看著小哥腦子裡什麼也想不出來。

小哥看了看我又轉身看向牌位說,“等我娶親之時再來拜會。”

說完拉著我就出了古樓,拿出銅印後恢復了平臺。

走過回去的路,竟然任何機關和危險都沒有碰到。我好奇的左右看了又看。

小哥,“張家人通行無阻。 你,認定的。”

說完看了看我手上的銀環。

我想著這張家和汪家果然不愧是有淵源,汪家是忽悠人,進入他們汪家,成為他們汪家的人,張家,這是給人套環吶,就是認定了,圈著唄,這怎麼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呢?這張家認可人就是給人套個狗圈?。。。。。。不行不行,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太有損我的形象了。

我似乎也看出我在想你什麼就拉著我的手走過重重的機關和陷阱。雖然沒有一處是觸發了的,我也一聲不吭被小哥拉著出山壁。

眾人看見我和小哥從山壁裡出來,都圍了過來。

王凱旋突然發現什麼似的,攔在了眾人的面前,“停,你們先等會兒,事情有點不對。”

眾人疑問的看著王凱旋那狡詐的臉。

王凱旋挑了挑眉頭笑嘻嘻的說,“雪兒妹子,來告訴哥哥我,你這是發生了啥?表情這麼的怪異。”

王月半眼睛轉了轉,也笑出了牙花子,

“劉姨,你這是和小哥去拜堂了?怎麼那麼喜慶呢!”

此時的其他幾人才發現小哥一直緊緊拽著我的手。

黑眼鏡立馬拉過我另外一隻手,想把我拽過來 ,發現我手上多了一隻銀環。那銀環的樣式讓黑眼鏡咬碎了牙根。

“啞巴張,我從來就知道你就是個黑芝麻餡兒的。別以為你打上標記就能成事兒,你還沒問過我呢?我才是先來的。你這事做的忒不厚道了。小雪兒,別被他騙了,我破銀鐲子有多少哥哥給你多少。”

小哥立馬拉過我說,“你打不過我。”

黑眼鏡“你就會這一句是吧?就算打不過這事兒,也沒那麼好平過去。再說了,什麼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說完把他兜裡一個銀鏈子上掛著一把小巧匕首的鏈子給我掛脖子上了。

黑眼睛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後,我又被砸懵圈了。

“不是,你們倆今兒是鬧著我玩,鬧上癮了是吧?一個給我手上箍了個圈,一個給我套了一個鏈子,我又不是寵物,怕丟了還是咋的?要不你們乾脆給我做個防走失銘牌,讓我掛脖子上得了。”

雪莉楊,“噗。。。。。。哈哈哈哈哈哈。。。。。。對不住,你們繼續,其實吧,我說兩句哈,這丫頭明顯沒開竅啊。這麼多年了,你倆是咋混的?我看著都累呀!哈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該是心疼小雪還是心疼你倆。胡八一,你應該慶幸,你遇見的是我。哈哈哈哈。。。。。。”

胡八一,“嗯嗯,還是我媳婦好。你倆爭歸爭,可別真鬧啥脾氣。

我看著其他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又看著小哥和黑眼鏡的無奈,和旁邊幾人的調笑。感覺兩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王月半攬過吳邪的肩膀說,“天真,我感覺劉姨比你更是一塊鋼筋。”

吳邪,“去你的死胖子,我上大學那會兒還是有人追的。雖然沒啥感覺,但我覺得吧,我絕對不是塊鋼筋。我只是沒碰到喜歡的。至於劉姨,我也不知道該說啥,連我都看出來小哥和師傅喜歡她了,她比我更像。。。。。。”

吳邪發現周圍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冰凍。回頭望去才發現我正一臉溫柔的看著他。他說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立馬躲到王月半的身後說,

“劉姨,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你覺得呢?”

黑眼鏡悄悄靠近啞巴說,“啞巴張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了,這關係擺脫不了。所以你不用糾結。按照你的心走就行,就算那木頭選的不是我,我也開開心心的送上祝福。畢竟還有那麼長的歲月呢,我可不想一個人待著。”

小哥,“嗯”

小哥,黑瞎子和我在前面走著。後面的幾人聚在一起,慢慢的跟著,王凱旋竟然開啟了賭盤。賭我到底最後會和誰。沒想到的是,所有人都押了注。最後,王凱旋的買定離手,眾人都笑呵呵的等待著的結果。

就這樣我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京都。半路上,小哥和黑眼鏡逮住吳邪向我們告了別。

按照黑眼鏡的說法,那就是他們去植樹去了,說是十年育樹,百年育人。

在吳邪睜著迷茫的大眼睛和不明所以的疑惑中被小哥和黑眼鏡拎回了蘇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