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鬱南州的神出鬼沒,姜寧見怪不怪,她獨自一人更顯自在。

只是她不明白於女士為什麼非要她淪為生子的工具,催促了不止一次。

姜寧煩躁不已,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和她無意中發現的秘密,離婚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內華達州。

鬱南州掐著煙,走出拉斯維加斯。

他望著外面的世界,恍如隔世。

“Marsh Will you stop playing”

鬱南州搖頭:“No fun”

說著與他擦肩而過。

約翰遺憾搖頭,這個男人每次來都帶著不同的美女,來這邊短短一週,便消費了近一個億,就這麼走了挺可惜的。

走了不到百米,閃光燈亮起。

鬱南州習以為常,目不斜視的開車走人。

回到公寓,鬱南州低頭看著手機,又是消費記錄,那天她和姜寧不歡而散之後,便再也沒有聯絡。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他收到的第幾條消費記錄了。

他不知道姜寧為什麼樂此不疲,他早就打過招呼,星圖的大門隨時為她敞開。

而在結婚第二天他就給了她一張無上限黑卡。

她每次去星圖消費都還是掛在他的賬上?

手機提示電量不足。

鬱南州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好電,鈴聲調到最大。

才拿上衣服去洗澡。

可就這麼一會功夫,他在拉斯維加斯豪賭的訊息便上了國內娛樂版頭條,而他和不同女人出入賭場的圖片赫然在列。

鬱家祖宅。

姜寧在第二十次看向腕錶的時候,鬱南州的媽媽,秦語女士終於回來了。

姜寧一喜,親熱的挽著她的胳膊,叫了聲媽媽。

秦語聽得心花怒放,她一直都想要個女兒。

奈何身體原因,只有一個獨子鬱南州。

她對姜寧那是一百個滿意,出身名門,又進退有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主要的是長得也漂亮。

作為她鬱家兒媳那是再好不過了。

眾所周知,鬱家兒媳必須得是一個有實力的花瓶。

如若鬱家沒有意外那便當好一個花瓶足矣,如有意外,那得獨當一面。

秦語嘆氣,兒媳婦雖好,只是她那個兒子太不讓人省心。

想到這裡,秦語開始心疼起姜寧來。

她拍了拍姜寧的手,然後把手上價值八千多萬的翡翠玉鐲退了下來,戴在姜寧手上,聊表安慰。

姜寧受之有愧,連忙推辭。

秦語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見推辭不過,姜寧只好收下,這是她結婚以來收到的第三個禮物了。

每次鬱南州上新聞頭條,他媽媽都會送她一些奢侈品。

倒也不是為了替誰開脫,單純的就是女人心疼女人罷了。

姜寧陪婆婆用了晚餐,便藉故離開。

剛出大門,顧裡的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

姜寧結束通話電話,並未接聽,這個點除了讓她去星圖,沒有別的地方。

姜寧到的時候,顧裡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自從鬱南州去了M國,她就霸佔了他的專屬包間。

每次來都是這個位置,姜寧熟門熟路。

意外的是今天不止顧裡,還有葉競澤。

葉競澤也看到了姜寧,他規規矩矩的叫了聲嫂子。

姜寧點頭,也不好回答。

算起來葉競澤和鬱南州同歲,比她還大三歲。

顧裡看著她來了,將一本雜誌扔了過來。

姜寧暼了一眼,他去拉斯維加斯了,怪不得最近都沒看到他。

她目不斜視,從鬱南州的帥臉上直接踩了過去。

看得葉競澤一臉懵逼。

姜寧把包放好,看著醉醺醺的顧裡,慢條斯理的問道:

“你又怎麼了?”

她一開口,顧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著沙發上一堆雜誌吼道:

“姜小寧,你還管不管你老公了”

“他到處放電,他不要命了”

“他知不知道他已婚啊!”

姜寧把她拉下來坐好。

好笑的問道:

“你哪個小姐妹又為他傷心了?”

顧裡轉頭,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怎麼又知道”

姜寧見怪不怪,這個月第十個了,因為鬱南州身邊又出現了新的女人,所以他們集體失寵了。

姜寧喝了杯水,看著葉競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葉競澤倒是沒想到,她如此大方,不哭不鬧的。

雖說是豪門聯姻,但表面功夫大家還是要做的,像鬱南州這樣三天兩頭上雜誌頭條的實屬少見。

他不得不羨慕起鬱南州,他終極目標就是以後找一個這樣省心的女人。

聯姻嘛,他們大部分人都要走的路,他也不例外。

葉競澤看了一眼不省心的顧裡,為自己的後半輩子默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準備走人。

他剛才過來也是不放心顧裡一個人喝酒。

雖說星圖並沒有那麼魚龍混雜,但以防萬一。

現在姜寧來了,他也放心了,便起身,告辭離開。

姜寧也不留他,他們除了在她和鬱南州結婚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其實並不熟。

只是顧裡和他最近走得挺近。

姜寧依然把賬掛在了鬱南州賬上。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顧里弄上車,聯絡了她家裡的司機來接。

等她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這個點,劉媽已經睡了,她脫下高跟鞋,放在鞋架,卻意外的看到一雙男士皮鞋。

姜寧往二樓看了一眼,把包包拿在手上,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

果不其然,臥室亮著燈,這裡是數一數二的別墅區,不可能有外人進來,所以鬱南州回來了?

鬱南州在陽臺躺椅上看書,聽到動靜,他自覺收拾了酒杯,菸頭,開啟了窗戶透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又撿起了煙。

他和姜寧雖然只住了一晚,但是他卻知道她不喜菸酒味。

接過她的包包放到衣帽間,又給姜寧拿了雙拖鞋。

鬱南州這才問道:

“去星圖了”

姜寧點頭,對他的做的一切不置可否。

那晚的不歡而散,兩個人都有認真反省,默契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鬱南州是一個極其有教養的人。

對她也還算紳士。

雖然結婚快一年了,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且大多時候在床上度過,一時沉默蔓延。

姜寧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她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意外的是鬱南州還沒睡,正靠在床頭看書。

姜寧無意中瞥了一眼《理想國》,這麼深奧。

哲學書,她一看就困,也不知道他一個浪蕩公子怎麼會喜歡這個。

姜寧掀開左邊的被子,躺了上去。

他們關係本就直白,有些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總之現在她不會勉強自己就是了,所以她沒什麼好矯情的。

她剛一躺下,鬱南州就放下了手中的書。

他往姜寧那邊靠了靠,見她沒有動作。

便伸手將她撈進了懷裡,直奔主題。

姜寧推開他,認真的問道:

“你有做體檢嗎?”

鬱南州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他點了點頭,一口咬住了姜寧的脖子。

姜寧吃痛,鬱南州又吻到了她耳後,還吮了兩口,極其SQ。

姜寧閉上眼睛在海上沉浮,好不容易結束。

鬱南州又抱著她煽風點火,姜寧在沉淪之前死死的守住了最後的防線。

想到今天雜誌上看到的女人,閉眼。

她本以為婚後鬱南州會有所收斂,沒想到更是變本加厲,她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打臉的事幾乎每天都會經歷一次。

所以這種男人不離婚,留著過年嗎?

她看著沾染上情慾之色的鬱南州說道:

“我們離婚吧!”

鬱南州睜開眼睛,看了她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回了一句“好”

然後埋頭繼續工作。

姜寧一震,再次強調,我說我們“離婚吧”

鬱南州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我知道,我同意,但是你很難受。”

說著繼續手上的動作。

姜寧石化,心想這個人還怪好的勒,姜寧天馬行空的想著,最後沉沉的睡去。

鬱南州甚至抱她去洗了個澡,才回客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