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會之後,劍予曦也是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張九夢看著她已經平息了下來之後,想起了曾經看見的那兩個一紅一紫的侍衛 。

感覺總想問她一些事情,那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夠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但是想到兩人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的好,也就沒有貿然的詢問了。

而劍予曦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外面出沒,還有就是阿紅阿紫為什麼不跟著我?”

張九夢見她看出了自己的疑惑,也不尷尬,直接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比較好奇,從當初你們三人的感情,我便知道是很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沒有跟著你。”

劍予曦見他這麼直白的詢問自己,也沒有感到惱怒,反而讓自己輕鬆了一些。

也沒有隱瞞的開始講述起了,待到他們回去之後發生的事情。

原本,在他們回去之後,一切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生活,但是慢慢的開始改變了。

但是直到傳承之地的開啟,大多是出現在他們的族群內,一切都變了。

因為他們發現有外界的人進入了這裡,而這是他們所不能允許的,畢竟任誰面對侵略者都是非常深惡痛絕的。

於是所有的劍族都組合在一起,開始對那些外來者進行清除,但是雙方之間實力相差太大,哪怕他們人數眾多卻也死亡的更多。

可以說他們的每一次勝利都是用族人的屍體堆積而成的,一時間就這樣長此以往的僵持下來。

就這樣雙方爭鬥了幾十年,在得到了外面傳承的他們在融合了那一些傳承之後,修為一下子大增,可以說對他們形成了壓制性的打擊,這也導致了戰爭直接傾向了一邊倒的地步。

面對實力大增的他們,沒有任何意外的劍族自然是無法抵抗的。

雖然劍族也進入了傳承之地,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獲得了傳承的認可,後面那些人直接進行滅族,然後佔領那一切傳承。

由於大多的傳承都是在那些族群內,為了一勞永逸,便將所有的劍族給驅逐,甚至是屠殺。

就這樣,他們一邊佔領傳承並且吸收傳承強大的同時,一邊又不斷的在奪取其他的傳承 。

劍族就這樣成了韭菜一樣,被他們割了一次又一次,反而成全了他們的強大。

在知道情況緊急的他們,也是準備進行最後的拼手一搏,不出意外,他們失敗了,失敗的結果就是全部戰死。

那一戰開始之前,她與其他族群內的天才被作為最後的希望打暈後安置好了。

這才苟延殘喘了起來,然後在整個劍帝界中東躲西藏的,直到有一日,她再也忍受不了的那一種生活與那些人分開之後。

意外的進入了一個傳承之地,由於他們的族群內沒有出現傳承之地,所以她也沒有試過。

當時她抱著必死的態度進去之後,沒有想到竟然意外的透過了。

也就有了,後面他一直去尋找那些傳承,直到回到了族群內後意外的進入了特殊傳承遇見張九夢,也就有了後面的這一些事情。

雖然她講述的十分平靜,但是張九夢能夠聽見她語言之中的那一種痛苦以及絕望,還有著無比強烈的殺意。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過錯,如果沒有他們的到來的話,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或許說他早已經猜到了,從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當時的他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但是現在與劍予曦相處多日後,他也意識到了,他們也是一個生命,有著自己的意識以及家人。

而自己與那些人就像是一個強盜,一個消殺搶掠的強盜,哪怕自己並沒有參與,但是也無法避免自己在其中。

雖然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但還是有一些自責。

所以看著痛苦的劍予曦,他第一次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

聽見張九夢的道歉,劍予曦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因為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哪怕你跟他們同樣來自一個地方,但是你的行為告訴我你是一個好人。”

張九夢聽見卻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終究是我們的到來打破了自己的平靜。”

劍予曦看著夜空自嘲的說道:“打破了這裡的平靜嗎,但這是必然的,畢竟誰讓我們這裡是天路,那麼我們就應該早在明白物競天擇的道理。”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限制我的行動範圍,但現在我明白了,他們是在保護我,他們不想讓我過早的接觸那一些生存法則。”

“但是生存在這個世上,誰又能避免得了呢,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罷了。”

隨即她也是看向了張九夢,語氣平淡的說道:“你不也知道這一些道理嗎?只是你太善良。”

“雖然我們相處的並不是太久,但是經過兩次的相處,我都可以看出來你冰冷的外表以及態度,無法掩蓋你那善良的心。”

張九夢聽見這一句話,也是愣了一下,但隨即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並不是善良,只不過我修的是道,而道家講究的是道法自然,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修行罷了。”

劍予曦聽見了他這細語彌彰的話,也是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與不是,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的寓意了。”

張九夢並沒有回答,因為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

隨即兩人也是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張九夢也是不再多想。

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劍予曦,遲疑了一下之後詢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聽見這話劍予曦眼神十分平靜的說道:“打算?誰又知道人,但是不會是要做點什麼的 。”

聽見他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張九夢的心中不由得一慌,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再問。

劍予曦也是起身離開了這裡,向著那一個石室走去,只剩下張九夢一個人看著夜空。

這一個晚上,是他思考的最多的一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這一條天路中的一切都將不再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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