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不敢遲疑,立刻使用傳送法術來到炸彈旁,同時右腳奮力踢出。
轟!炸彈的引線終於到底,在半空中轟然爆開,聲響在峽谷裡內久久迴盪。
“隊長,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亞倫斯從巨石後跑出,不解道。
你乾的事才危險。自己的臂炮還沒除錯徹底完善,鬼知道那傢伙有沒有被月神侵蝕。
幹,自己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開始怕世界吞噬者這種玩意。
伊恩下意識吐槽,但是發現自己確實向對方說明。於是嘆一口氣,緩緩道:
“你還記得猩紅之地敲碎三顆心臟後,邪神大腦就出現了嗎?”
“當然記得,當時還是隊長你帶我們敲的,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有,”伊恩苦笑一聲,“敲碎三個暗影珠後,腐化的次級統治者,世界吞噬者就會甦醒。”
“啊?”亞倫斯將手伸進頭盔扣了下,“那之前在猩紅,隊長你為什麼要敲碎三個心臟。”
“因為之前猩紅之地從來沒有統治者,結果誰知道月神的器官在被侵蝕的同時,居然搶佔了次級統治者這個職位。”
“哦,”亞倫斯不禁冒出幾滴冷汗,之前與邪神之眼和大腦的恐怖還歷歷在目,如果在這個狹小的地方遭遇同級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等等,”亞倫斯突然發覺一個資訊,“隊長,你說世界吞噬者和邪神器官只是次級統治者,那一級是什麼?”
“你說這個?腐化的一級統治者是腐化君主,對應的神聖之地是光之女皇,還有叢林的世紀之花等等。
“不過嘛,他們都被月之領主擊敗了,並且其中腐化君主受創最重,估計都湮滅了,從此無法自領域中重生。”
“這……”亞倫斯身體不自覺顫抖,光是次級統治者就如此危險,那些一級統治者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還有那個將其全部擊敗的月神。
並且根據瑟琳所說,祂恢復的器官即將打造完畢,如果祂再度迴歸的話……
見對方如此驚懼,伊恩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洛斯又不是沒和那些傢伙打過。
我們有自己的科技與魔法,況且月神暫時還未恢復。只要能成功進入工廠,打造出弒神兵器墨德斯,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那,我們該怎麼進入工廠。”
“必須毀掉隔絕光暗的牆。”
“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伊恩嘆一口氣,“等到在城裡安定下來,再去找那個所謂的嚮導吧。
“現在我們跟遊民差不多,對方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們。”
“我明白了。”亞倫斯開口,從腰包裡拿出回憶藥水準備喝下。
“等等,還有事沒幹呢。”
“什麼事?”暗影珠又不能敲,還有什麼事?
“刷分啊。”
“?”
亞倫斯蹲在捆著繩子的樹旁,望著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他身邊早早點燃火把,閃爍火光映照出四周密集的噬魂怪屍體。
濃厚的腐臭氣像棉花般,將他的肺部填滿,雖然胃餓的響動,揹包裡有充足的食物,他也無心食用,畢竟現在沒吐就不錯了。
這時他突然發覺繩子繃緊,趕忙在崖邊俯下身子,望見一道火光一點點上升。
當伊恩爬上陸地時,亞倫斯發覺對方身上沾滿了暗綠的血液,猜測也遭到過攻擊。
“隊長,你下去這麼長是幹什麼?”
“為了打高爾夫啊。”伊恩輕鬆開口,從背後接下球杆,安置好球架,按上高爾夫球,然後用極度輕微的幅度敲擊。
白球緩緩從崖邊滑落,掉落於深淵之中,伊恩注視著球架,發覺一段時間後球架依舊空空如也後,吹動脖頸上的哨子。
隨著哨聲響起,高爾夫球出現在球架上,然後伊恩用稍微大點的力道揮動。
一次,又一次。伊恩就這麼不斷重複著。看的亞倫斯一陣懵逼,“隊長,你到底……”
“成功了。”伊恩突然的一聲,將他的話語打斷,只見原本空蕩的球盒意外多出一個白球。
伊恩立即用相同的力道再次擊球,心中果然又響起那道聲音:
“伊恩擊沉了1中的高爾夫球。”
“快,亞倫斯,砍一棵樹來。”
“歐好,”亞倫斯應聲道,來到一旁砍下數根樹木,拖到伊恩身邊。
此時伊恩已經明確球的正確落點,立刻將樹木破開,開始打造。最後終於造出一個彎折的木質通道。
由於這裡的土壤被腐化侵蝕,無法用泥土法術控制,不然伊恩大可直接用泥土造出通道,不必費這麼大功夫。
伊恩在地上將木質管道安定,接著往裡擊球,果然,木盒裡再次出現一個新的白球,那進洞的提示音也在心中響起。
成了,伊恩心中竊喜道,讓亞倫斯專門負責丟球,而自己只需要往木製通道揮杆。至於那些來襲的怪物,用法術擊斃即可。
一杆、兩杆、三杆……進球的提示音不斷在心中響起,伊恩不自覺將揮杆的速度加速到極致,不停催促著亞倫斯丟球。
………
第二天清晨。
亞倫斯望著正中央模模糊糊的太陽,用幾乎喪失直覺的手,重複拿球、丟球這一套動作。
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們壓根沒有休息,剩下的時間就是打球、打球、還TM是打球。
亞倫斯將球隨手丟下後,習慣性的伸進球盒,居然摸了個空。
怎麼回事,木通道被打穿了?拜託那木頭可比普通木材硬三倍不止。但這時他卻望見靜靜躺在地上的白球。
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向伊恩,聽到大赦一般的話音。
“這麼多應該可以了,我們回去找皮爾吧。”
亞倫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城裡,來到那個店鋪前的,只知道現在已經是中午,整個腦子昏昏沉沉。
伊恩走進屋子,將球洞遞給皮爾。
“麻煩檢視下。”
“切,怎麼會就想讓我看。”皮爾伸手打算拿過球洞,但屋外卻傳來一聲:
“皮爾,幫我看會。”
“好咧,”皮爾把伊恩的球洞隨手一丟,趕忙趕到室外將那人迎接進來。
來者穿著一身鉑金盔甲,長劍別在腰間,一頭金燦燦的馬尾。那股傲氣與初見時一般。
這不是哈倫嗎,他來這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