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都把南澤開天當成我的夢中情人,我一直覺得,我要找物件起碼比對著他來找,萬萬沒想到……他連我身邊最醜的男人都比不了】

【嘔~我去年的年夜飯都吐出來了……】

【就南澤開天的事情給大家圈個重點: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得帥但是從不露面的男人。男人這種生物,就是自戀天花板,他們絕對不會孤芳自賞】

【樓上言之有理啊,起碼我身邊的帥哥,都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帥】

【哈哈哈哈哈……正解】

【我聽見我的少女夢碎了……】

【………………】

網友們各種彈幕伺候。

毛安螢三人卻根本沒有在意。

彼時,馬天賜緊張得很,他盯著晚嬙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地鎮靜自若,小聲低喃,“那可是南洋邪術劍,很厲害的,師傅當真不躲一躲?”

毛安螢沒有說話,但也在緊緊的盯著晚嬙,想要看她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倒是朝清河眯了眯眼睛,有幾分高深莫測的說:“南洋國師南澤開天盛名在外,可能大家都覺得他很厲害,但其實不難看出,他的實力非常一般,面對師傅,根本不夠看。”

“五秒之……三秒之內,師傅必定讓他跪地求饒。”

朝清河的話,屬實是有些‘狂妄至極’了。

但說來也是奇怪,無論是毛安螢還是馬天賜,亦或者是直播間裡的網友們,沒有一個人作出懷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著,等南澤開天跪地,跟晚嬙求饒的畫面。

事實上,晚嬙也是真的沒有讓眾人失望!

南澤開天朝著她攻擊而來,她隨意掏出一張紫色防禦符,就身前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禦牆。

與此同時,她僅僅是用了一個眼神,就讓那把南洋所有人奉為神器的南洋邪術劍分崩離析。

南洋邪術劍斷裂成一塊一塊墜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發出了很清晰的響聲。

那聲音,在晚嬙,毛安螢,馬天賜和朝清河以及直播間所有網友們聽來,是振奮,是喜悅,是揚眉吐氣。

可那聲音在南澤開天,在南洋所有的邪術師們聽來,卻是往後日日夜夜,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們接受不了,如此珍貴的一件‘神器’,怎麼就斷了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南洋的邪術師真的不如盛國的修煉者……

“不,這不可能。”南澤開天瘋狂地搖著頭,見鬼似的,死死地盯著晚嬙,“南洋邪術劍,南洋曾經的神明之劍,它無堅不摧,勢不可擋,怎麼可能會斷?”

“不……”

“…………”

南澤開天說話間,其餘的南陽邪術師們也逐漸激動起來。

“南洋邪術劍是我等邪術師的信仰啊,如今信仰斷了,往後我們又該相信什麼?又能相信什麼?”

“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我們南洋的邪術師居然不如盛國的一個算命主播,這簡直奇恥大辱。”

“這個晚嬙就是個妖女,毀我南洋信仰之劍,我們一定要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

晚嬙冷笑,看著南澤開天以及一眾南陽邪術師,很不屑地說:“區區彈丸小國,竟也妄想對我盛國這般泱泱大國指手畫腳,自掘墳墓。”

“殺我?你們這群螻蟻還不夠資格。”

說話間,晚嬙結印,佈陣,一氣呵成!

隨著一個宏偉龐大的陣法成,晚嬙紅唇微動,喝道:“都說南洋邪術師很強,令人聞風喪膽。本老祖晚嬙,閒來無事,今日就把你們南陽邪術師一鍋端了,殺雞儆個猴。往後本老祖倒要看看,誰還敢再對我盛國玩陰的。”

話落。

她催動陣法,一瞬間,陣法內的南陽邪術師們紛紛哀嚎鬼叫。

沒錯,他們的修為全都被晚嬙廢了!順便還連帶抹掉了他們的記憶,也算是徹底斷了南洋邪術師們的傳承。

自此之後,常年來令世界各國修煉界聞風喪膽的南洋邪術,註定沒落……

這是一個很‘逆天’的陣法,是晚嬙自創,使用必遭反噬,但……晚嬙不怕。她現在為天道辦事,為了讓她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天道自然想法子,讓她少受些反噬!

晚嬙所作所為所言,令她的三個徒弟和直播間的網友額迷你震撼不已!

師傅好颯。

師傅超酷。

師傅牛比plus。

【救命救命救命,看到我嬙姐在南洋的土地上,說這等令我盛國人如此熱血沸騰的話,我真的好激動啊,有種咱盛國人終於在南洋小辣雞們的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的感覺】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我聽到嬙姐說‘本老祖晚嬙,閒來無事,今日就把你們南陽邪術師一鍋端了,殺雞儆個猴。往後本老祖倒要看看,誰還敢再對我盛國玩陰的’的時候,我直接淚目了】

【哎,要是早些年咱們盛國有嬙姐這麼牛叉的大師,咱們盛國和南洋交界處的盛國人,何至於被南洋欺辱那麼多年啊】

【現在出現嬙姐這麼一個大師也不晚,起碼從此以後,我們的子孫後代,再也不用受人欺辱了】

【晚嬙晚嬙,世界最強,人家有傘,我有晚嬙】

【嬙姐,我宣佈,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的神,永遠的神】

【……………………】

網友們狂刷彈幕。

什麼叫做瘋狂的腦殘粉?

此刻,這些看直播的網友們,就是晚嬙的瘋狂腦殘粉。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噴的。

因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做晚嬙的粉絲也好,腦殘粉,瘋狂腦殘粉也罷,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這是好事!

晚嬙走到毛安螢,馬天賜和朝清河三人面前的時候,直播還在繼續。她不過是隨意掃了一眼,就:“???”

登她的號,以她之名直播……這三個徒弟,主意還挺大。

“誰的主意?”

面對師傅的詢問,毛安螢三人面面相覷了兩秒,異口同聲:“是我。”

團結二字,在這一刻,在他們三人身上具象化了。

晚嬙本來也不生氣,現在看他們如此,更是露出淺淺笑意,“主意不錯,正好讓世界各國都看看,蚍蜉撼樹的下場。”

說話間,晚嬙從毛安螢手裡接過手機,調轉鏡頭對準自己的臉,“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玄學老祖晚嬙,南洋之行直播到此結束,我們下一場直播再見!”

千萬別問晚嬙為什麼不說“明天再見”。

明天……說得著嗎?

她的幾個徒弟主意可大了,說登她的號就登她的號,說開直播就開直播。

從南洋回到別墅後,都不用晚嬙開口,毛安螢,馬天賜和朝清河三人就乖乖巧巧地跪在她面前了。

嗯,跪得規規矩矩,背都很筆直的那種。

晚嬙也不喊他們起來,也不說話。

他們也很老實地跪著,一言不發。

氣氛,頗為古怪。

懷卿和薄思思在外面跑了半天后回到別墅,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裡面,圍繞在他們師徒四人之間古怪的氛圍。

然後,懷卿和薄思思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採取了一字記之曰:溜!

可晚嬙是什麼人?

她能不知道懷卿和薄思思回來了麼?

在二人還沒走出三米遠呢,晚嬙就紅唇微動,“懷卿,思思,過來。”

被點名的二人都有些無語,但也沒敢耽擱,飛快地小跑過去。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為了合群,挨著三個師妹師弟跪了下來。

五個徒弟,跪了一排,倒是整齊。

晚嬙慵懶地挑眉,睨著他們,“南洋的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她不是問某一個人,而是問的五人。

懷卿:“……”

我都沒去,我哪裡有什麼看法?

心裡這麼想,懷卿嘴上應得可快,“不能小看對手,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以免置身於危險之中,還要師傅搭救。”

薄思思:“!!!”

額,我根本不知情啊。

“加強修煉,盡己所能強大自己,不成為師傅的累贅。”和懷卿一樣,薄思思心中和嘴上,完全兩個極端。

接下來是毛安螢。

她認真思考後,字字鏗鏘有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會潛心修煉,強大自己。也會更加認真的對待每次任務,絕不心存任何僥倖心理。”

馬天賜:“虛心學習,熟練掌握所有術法,將來再遇到相同境遇,能帶著師兄師姐師弟們平安脫險。”

最後才是朝清河。

他認真地思考了半分鐘左右,才抬起頭來,迎著晚嬙慵懶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師傅,我要成為像你一樣的人,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好所有我想保護的人。”

晚嬙的目的,本來就是走走過場。

他們無論說什麼,她都做好了準備,照單全收。

可說來也是巧了,朝清河的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甚至於,她還為他的那些話,有些興致盎然。

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遂,反問於他,“像我一樣的人?清河,你可知道近千年的玄學界,都沒有另外一個像我一樣的人。”

“我便是另外一個。”朝清河是真的自信爆棚啊,他一點都沒帶猶豫和遲疑,就那麼幹脆利落地說:“師傅,我一定要成為除你之外的那個人。”

晚嬙眯了眯眼睛,不再看朝清河了,甚至都不再看五個徒弟。

她擺擺手,“行了,為師有些乏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話落,她又想到了直播間賣出去的符還沒發貨,遂,再吩咐薄思思,“思思,按照訂單,立刻發貨。”

晚嬙回到房間裡,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呢,沈渡的電話打了過來,“晚大師,我找到原石了,您方便幫忙掌個眼嗎?”

答應的事情,晚嬙從不食言。

她這兩天是真的忙瘋了,也沒幫著找原石,聽見沈渡說找到了,她二話不說便問:“地址?”

沈渡很爽快報了地名。

晚嬙:“嗯,我馬上過去,你在門口等我。”

沈渡連聲應“好”!

晚嬙去得很快,沈渡看到她,樂呵呵迎了上去,“晚大師,您來啦。”

“嗯。”說著,晚嬙挑眉看了一眼沈渡身後的莊園,有些疑惑,“這是秦家的莊園?”

“嗯,是太子爺秦封新建成的莊園。”沈渡沒有覺察晚嬙的心思,耐心地解釋:“這場拍賣會大部分的拍品都出自秦家。”

秦封對她的心思,晚嬙能清晰感受到還沒斷。

哎,要早算一算,曉得要來的是秦封家的莊園,她就做點‘準備’了。

可惜……

沈渡說完,等了好一會見晚嬙沉默著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十分吃驚,“晚大師,您跟秦家是有什麼……”

“沒有。”晚嬙下意識開口打斷沈渡,“拍賣會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沈渡嘴上應著好,然後跟著晚嬙一起進去,心裡想的卻是:距離拍賣會開始還差十分鐘呢,晚大師怎麼說開始了呢?

直到他們進去後,沈渡才發現,拍賣會提前開始了。

並且……第一件拍品就是那塊原石。

看到原石,沈渡眼睛都亮了,“晚大師,就是它。”

晚嬙順著沈渡的目光看過去。

那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

是的,就是石頭,很普通的一塊路邊的石頭,連原石都算不上。

至於產地……

呵~產地估計就是附近的某個村子裡。

沈渡還在說話。

“晚大師,我的好兄弟季天成偷偷帶給我的訊息,說那是一塊頂級……”

都沒等沈渡說完,晚嬙就意味深長地打斷了他,“你口中的季天成,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沈渡錯愕了兩秒,反問晚嬙,“晚大師,這塊原石和天成做什麼工作,有關係嗎?”

晚嬙沒吭聲,只是看著沈渡。

沈渡被看得心都涼了半截。

是咯。

晚大師這種級別的大佬,怎麼可能說廢話?

他強忍著各種突然升起來的情緒,小聲的不能再小聲地說:“天成為了他的女朋友和家裡鬧翻了,現在在一家國際奢侈品盛國分公司做CEO。”

“那家公司,主營珠寶?”晚嬙再問。

“……”沈渡聞言,面色一白,身側的手也驀地攥緊,“晚大師,您該不會是想說天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