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襯衫多穿在身上一刻,江梨都覺得羞人,腳趾勾起地上的鞋。

“老公,你……”推開門,抬頭尋找男人的身影,沒想到瞟到了桌前五六個身影。

嚇的她砰的一聲關了門。

後怕的摸了摸胸口,看他們的樣子是在開會,這門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沒有看到?她這副模樣,像極了被養在外面的狐狸精。

魅惑君主。

正在彙報工作的人,難以置信的看向沈穆川,他們的眼神彷彿在說:“老闆,你……你怎麼是這樣的人?世風日下啊!”

他們只看到了一片衣角,能讓挑剔的大老闆看上,想來是有絕色之姿。

“散了,那是你們老闆娘,成日裡盡知道瞎想。”一個個看他的眼神不要太明顯。

“祝老闆、夫人白頭到老。”眾人拍了馬屁,飛快的溜走了。

廢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是嫌捱得訓不夠多嗎?

靜下來的辦公室裡,響起了一聲輕嘖。

沈穆川推開門,只見床上鼓起一個小山堆。

他那看似不知羞的小妻子,正躲在被子裡,不敢見人。

斂著笑意,長腿邁去,伸手去拽被角,裡面的人用的力氣可不小,悶悶的聲音透過薄被傳來:“老公,讓我靜靜,好丟人。”

“乖,先出來,他們都沒看到。”怕人兒悶壞,沈穆川輕聲哄著,手上的力氣加重了。

露出一張滿是怨氣的臉:“真的沒看到嗎?”

“放心,沒人看到,櫃子裡有衣服,許生送過來的,換上帶你去吃飯。”沈穆川整理著江梨凌亂的頭髮。

“那你先出去。”聽到吃飯,江梨的眼睛又亮了,只是,這人怎麼回事?都讓她換衣服了,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摸都摸了。”聲音裡的笑意極具明顯,拖長了尾音。

轟的一下,在江梨的耳邊炸裂,她像是被架在蒸籠上,臉色通紅。

這男人也太不要臉了。

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為什麼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個大LM。

“你……你快……快點出去。”江梨被她逗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見好就收的道理,沈穆川還是明白的,看小妻子明顯要發怒了,聽話的走了出去,還老實的將房門帶上了。

哼,果然是個狗男人。

江梨不滿的努著嘴,就知道欺負她。

換上衣櫃裡的碎花連衣裙,一字肩的設計,將江梨白皙修長的天鵝頸露了出來,一根細細的腰帶纏繞著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青春中又帶著一絲嫵媚。

許生的審美不錯,站在鏡子前的江梨,滿意的打量著鏡中的人。

手指靈活的在髮間纏繞,一個飽滿有型的丸子頭更顯靈動。

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沈穆川深眸微眯,打量著小女人的穿著,眼裡的歡喜擋不住,大手握住了她嬌柔的掌心。

要不是擔心江梨會餓,他鐵定抱著小女人好好嘶磨嘶磨。

合川館。

名字就很對江梨的胃口。

“想吃什麼自己點。”沈穆川將選單放在了江梨的手上,兩人認識的時間太短,短到他沒來得及瞭解她的口味。

“好啊。”不客氣的她拿著筆在選單上挑挑選選。

香辣蟹,剁椒魚頭,……,江梨畫的心滿意足。

二十四好老婆的她好像忘記了老公的存在。

“你要不要再點一點?”心虛的她將選單和筆放在了沈穆川的身前。

沈穆川拿著選單翻看著,瘦瘦小小的女人,還是個肉食愛好者,除了酸辣土豆絲,他是一個素菜沒看到,一桌的辣菜,她是胃不想要了。

果斷的再加了三個素菜。

江梨緊緊的盯著餐桌,兩個人,七盤菜,他們是有多大的胃?資本家就是喜歡浪費,她看了選單,連素菜都要三位數。

再次感嘆:有錢真好。

“吃,看著能飽?”不清楚江梨腦中所想的沈穆川,一個腦瓜彈打在了江梨的額頭上。

“嗷”一聲。

手摸上額頭,還挺疼的。

狗男人總喜歡動手動腳,江梨在心裡嚶嚶嚶。

嚥了下口水,夾起魚肉,好嫩啊,辣辣的讓她食慾大開,專注於美食中,嘴巴被辣的通紅。

她是吃的爽了,看著她的沈穆川皺緊了眉頭。

她的額上出現了密密的汗珠,這樣吃真的沒問題?

看她吃的歡,沈穆川不忍心打斷。

最終也只是夾了些蔬菜放在江梨的碗裡,中和一下辣味。

只是不見那姑娘吃一口,全都撥在了一邊。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碗邊輕敲:“吃點菜”,語中是無奈的寵溺。

“不要,菜又不好吃。”江梨拒絕的乾脆,在病床上吃的最多的就是青菜了,想想她就想吐,真的不想吃。

沈穆川沒想到江梨會拒絕他,畢竟眼前的人可是處處“討好”他。

看來吃的真“投入”。

雖然她在他面前真實的反應令人開心,但不吃菜可不是個好習慣,對身體不好的事情,沈穆川不會縱容。

“不吃青菜就停了你的卡。”漫不經心的說出了令人崩潰的話。

“老公,離認腫的?”嘴裡喊著魚肉,江梨難以置信的問,這不是對付小孩的招嗎?

“你可以試試看。”那張對著她挺溫和的臉此時面無表情。

江梨的心肝顫了顫。

沈穆川這兩天對她太溫柔了,以至於她差點忘了眼前的人本質上的狠絕。

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不敢輕易去賭。

面露菜色的嚼著青菜,果然是她不喜歡的味道。

“真乖。”沈穆川滿意的捏了捏江梨鼓鼓的臉頰,她的阿梨好像個小倉鼠,可愛的讓他想藏起來。

江梨的內心在翻白眼,聽聽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逗寵物,她可不想乖,都是被逼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總有一天她要讓沈穆川事事都聽她的。

江梨恨恨的想。

——

環顧空曠的臥室,喜歡獨自空間的沈穆川,首次感覺缺少了一個人,柔軟的觸感彷彿還在掌心,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有沒有睡著。

堂堂沈氏掌權人像個賊一樣,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江梨的門外,很乾脆的推開門,床上微弱的手機光,朦朧的照著趴在床上,翹著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