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說明天開會免掉自己,王豔人傻了。

興沖沖過來告刁狀,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平日裡雖然經常吐槽工作難做,可王豔是個有官癮的女人,到哪個村都要求別人叫她王所。

怎麼捨得被免掉?

她就算再糊塗,此時也聽出來不一樣的味道。

那個父母是窮教書的顧成峰,什麼時候跟胡書記搭上了線?

雖然有這個疑問,但王豔再不敢吭聲,她也算能屈能伸的人,連忙放低身段,弱弱的道歉:“書記,我剛才有點情緒激動了,說話有點不過腦子,我不知道您還有安排,對不起。”

“對不起?”

胡兵才想起她剛才一進門就嚎一嗓子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有,你也不是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直接闖進來,知不知道我跟領導在通電話?”

王豔想要解釋:“我看到門沒關....”

“門沒關你就可以推門進來了?啊?敲門都不會?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胡兵才連著幾聲質疑,王豔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往日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平日仰仗老公的威勢,在胡兵才面前,其實什麼都不是!

都怪那該死的顧成峰!

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會如此丟臉!

王豔心中升起了無數的怨毒。

臭罵了一通後,胡兵才半耷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最後警告她一句:“成峰最近手上工作比較多,你少去給人家添麻煩,知道麼?”

王豔心中一凜,連忙說道:“不會,不會,有事我今後都自己做。”

“好自為之!”

胡兵才該說的也說了,氣也消的差不多,手往外揮了揮,像是趕蒼蠅一樣。

見他如此,王豔如蒙大赦,逃一樣的走了出去,出門時輕手輕腳的關上門,生怕發出聲音再討罵。

一場風波,似乎就此告一段落.......

......

三天後,哥窯鎮召開黨政班子聯席會議。

鎮裡辦公室好幾個同事外出辦事,冷冷清清的。

顧成峰坐在位子上,還在瀏覽著新聞,冷不丁被人拍了下肩膀。

“峰哥,恭喜你啊!”

顧成峰偏過頭,發現來人是負責會務的曾婷婷後,心中一動,柔聲問到:“婷婷,我能有什麼喜事?”

曾婷婷手裡拿著一個空熱水壺,想來是剛去樓上給領導們泡完茶水。

見顧成峰不解,她笑吟吟的看了下週圍,在顧成峰耳邊輕輕說道:“剛才開會,書記第一個提議推薦你參加考試,大家一致透過,這還不值得恭喜麼?”

雖然是冬天,曾婷婷卻穿的是風衣,裡面搭配一個寬鬆的針織棉,彎腰時,胸間一抹風光映入顧成峰眼簾,與之而來的,還有她俯身帶來的一絲不知名花香,幽香入鼻,還挺好聞的。

顧成峰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點點頭:“也沒什麼,只是考試的資格而已,全縣這麼多人,還不曉得能不能考上。”

重活一世,顧成峰深知,在體制內,事成之前一定要低調。

多少人臨門一腳,功虧一簣,就輸在口風不緊和驕傲自滿上。

別說還沒開始考試,就算自己在公示期間都不能掉以輕心。

謙虛謹慎,是這條路長遠走下去的致勝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