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伸手擦了擦小燕子嘴角的點心屑,寵溺地回答道。

“我不餓,更何況,我想吃的,也不是這些點心”

“那你想吃什麼?”

永琪不知該如何回答,看到盤子快見底的點心,攔住了小燕子伸出的手。

“小燕子,晚上吃太多點心對胃不好,明天早上我吩咐人給你做好吃的”

“好吧”

小燕子一想也是,便沒有再繼續吃了。

永琪拉著小燕子坐回到床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小燕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幹嘛這麼一直盯著我看啊?”

“小燕子,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說的好像你見過很多新娘子似的”

小燕子輕哼了一聲,癟嘴道,永琪看著她這副模樣,想著時辰,終究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小燕子,吉時馬上就要過了,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什麼正事?我怎麼不知道?”

“新婚之夜,當然是圓房了”

“圓房?圓房是什麼?這房子也不圓啊?”

永琪看著小燕子懵懂的大眼睛,意識到她確實不清楚,很是意外,開口問道。

“小燕子,你不懂‘圓房’是什麼意思嘛?你娘沒有告訴過你嘛?”

“沒有啊,我娘沒有跟我說過,沒關係,過幾天我去問問我娘不就行了?”

“不行,這個不能問”

“為什麼不能問?你不是說我娘知道嘛?不問她我怎麼知道啊?”

“其實,我也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小燕子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永琪,等著他的答案,卻不想這副懵懂無知還想要知道答案的樣子落在永琪眼中,充滿了誘惑力。

“你說啊”

小燕子沒有等到永琪的解釋,卻等到了永琪的‘非禮’,不對,他們已經成婚了,也不算是非禮。

小燕子被永琪吻得有些迷糊,但還是滿腦子的疑問,趁著能喘口氣的功夫,小燕子詢問道。

“你還沒告訴我‘圓房’是什麼呢?”

聞言,永琪停下了動作,與小燕子對視,留下一句讓小燕子有些雲裡霧裡的話,讓小燕子稀裡糊塗的。

只是很快,她就徹底明白了永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了‘圓房’之意,小燕子在睡著之前,腦子裡想的都是永琪最後的那句:

言傳不如身教——

……

深夜,

原本應該是一夜好夢的永琪卻忽地囈語了起來,口中喃喃地喊著小燕子的名字,漸漸的,顫抖的聲音中都帶了哭腔。

累壞了的小燕子本來睡得很熟,卻還是被永琪吵醒了。

此時的永琪出了一臉的汗,雙眼緊閉,但眼珠子卻明顯骨碌骨碌地轉個不停,嘴巴張著卻不知說些什麼。

小燕子看著永琪這副樣子,睡意一下子就沒了,知道當務之急,就是先把永琪喊醒。

“永琪,永琪,你快醒醒”

永琪在睡夢中聽到小燕子的聲音,這才從夢中驚醒,睜眼看到小燕子以後,更是喜極而泣,緊緊地抱著小燕子,像是對待失而復得般的珍寶一般,激動地開口。

“小燕子,是你嘛?真的是你嘛?”

“莫名其妙,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小燕子被永琪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也知道永琪現在情緒很激動,隨即暖心地拍著永琪的肩膀安慰。

永琪確定了身邊的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心裡最深處的那種恐懼這才漸漸褪去,這才放開小燕子。

“永琪,你怎麼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好真實的夢,像是真的經歷過一樣”

“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你看你,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還驚魂未定的,到底什麼夢能把你嚇成這樣?”

“我夢見,我夢見我成親了”

永琪一開口,小燕子就沒忍住笑了,反問了一句。

“你傻啦,你確實成親了,不過,不是在夢裡”

“可問題是,夢裡的我雖然娶了親,但新娘——”

“新娘怎麼了?”

永琪本想將夢中另娶他人之事告訴小燕子,但轉念一想,自己剛和小燕子成親,在洞房花燭之夜就做了一個迎娶別人的夢,小燕子知道以後肯定會不開心,便及時打住了。

“只可惜,夢裡我們剛拜了堂,還沒來得及圓房呢,就被你喊醒了”

永琪這話本就是隨口編著逗小燕子的,果不其然,小燕子聽到‘圓房’這兩個字,立時別開了眼,臉紅了起來。

她現在懂了什麼叫‘圓房’了,但一時半刻也聽不得‘圓房’這兩個字了。

小燕子蓋著被子準備睡覺,結果被永琪擁在了懷中,隨即甜甜地睡了過去。

永琪看著懷中的小燕子,心裡生出的滿足與幸福將他心裡因噩夢產生的恐懼驅散了很多。

永琪想著自己剛剛的夢,他沒有告訴小燕子,夢裡的他雖然成親了,但新娘卻不是她。

夢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喘不過氣來,那種痛苦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他感覺那是他上輩子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夢中的一切,真的是上一世發生過的事情的話,那小燕子,便是他兩世求來的珍寶,這輩子的幸福便是老天對他的恩賜。

想到這裡,永琪隨即將小燕子抱的更緊了,看著在他懷中熟睡的小燕子,永琪滿滿的感恩。

……

無論是宮裡還是宮外,按照規矩,新媳婦都是要在第二天早上都是要給公婆敬茶的,所以不管是紫薇還是小燕子,兩個人都不能睡懶覺。

學士府,紫薇一早就起來親自為福家二老備茶,紫薇一口一個媳婦的本分,爾康勸都勸不住。

紫薇和爾康共同拜見了父母,紫薇奉上了精心準備的茶點,福倫和福晉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紫薇的手有多巧,宮裡人無一不知,至於烹茶的手藝,那乾隆是最有發言權的了,能讓乾隆都讚不絕口的茶藝,福家二老自然更是滿意。

爾泰和塞婭因為忙爾康和紫薇的婚事,昨晚就直接在學士府住下了,沒有回自己的府邸,所以在紫薇敬茶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在場。

不僅如此,他們兩個也都改口,稱呼了紫薇一句‘嫂子’。

紫薇對爾泰和塞婭的這聲‘嫂子’,還真有些不習慣,畢竟大家相交這麼久,習慣了稱呼對方的名字。

不過,總歸是要適應的,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