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猜不出煤炭是什麼。

劉明就將之前的分析說出去了。

然後眾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需要的東西,其實一直就在這個副本里面,只不過是沒有人發現而已。

既然劉明已經將通關的關鍵說出來了,那麼眾人現在就只剩下了摩拳擦掌。

時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二點鐘。

也就是剛好整點的時候。

劉明手裡的懷錶,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種恢弘的鐘聲。

“鐺~~~~~”

恢弘的鐘聲響過了三聲,似乎是意味著某種訊號。

眾人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列車的頂部。

四周有一堵不高的空氣牆,將外面的詭異隔開。

當這種訊號一經發出。

圍在列車外面的那些詭異,它們動了。

詭異的先鋒部隊,和那種被骷髏頭汙染了的真正乘客一模一樣。

劉明將其命名為水蛭詭異。

水蛭詭異們的攻擊性不強,它們能夠用上的手段,也就只有密密麻麻地攀附在車空氣牆上面而已。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攀附在空氣牆上面之後,就開始沿著空氣牆往上爬了。

這樣的一幕,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劉明當即下了一道命令,讓大伊萬這個帶著手槍的人對著水蛭詭異開槍。

“砰”的一聲響。

浸泡了屍油的子彈從槍口之中射出。

大伊萬精準地打掉了一隻水蛭詭異。

當那隻水蛭詭異中槍之後,屍油上面的特殊力量,將其整個進行了淨化。

那隻水蛭詭異身上所有的水蛭都在慘叫著,慘叫到最後,變成了一粒粒跟沙礫一樣大的煤炭,落到了地上。

“可行!”

劉明一直觀察著這一幕,隨後臉上就是一喜。

他趕忙對眾人說道:“空氣牆無法阻攔我們,你們快開槍!”

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拿著槍支,對外面按成群的水蛭詭異開槍了。

現在水蛭詭異密密麻麻地圍在四周,不用擔心子彈打不中,所以眾人都是閉著眼睛把手裡的子彈給傾瀉出去。

之所以閉著眼睛,是因為直視著水蛭詭異的話,太掉san了。

那密密麻麻的觸手,看起來就會讓人覺得反胃。

而且有了其他試煉者的加入之後,劉明也掌握瞭如何利用試煉者們的天賦無限制造子彈的辦法。

這還得多虧了高盧雞的試煉者。

劉明在他的技能裡面,找到了突破口。

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開槍的。

劉明仔細地觀察了片刻,便對李歸仁說:“你拿上一個煤油燈,在下面拾取從水蛭詭異身上掉落的煤炭,你看如何?”

李歸仁直接拒絕。

開什麼玩笑,他很膽小的好不?

如果讓他下去在詭異叢中拾取掉落的煤炭,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劉明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決定親自下去。

不過李歸仁照樣逃不過去,他被劉明點名了,負責劉明的安全。

就這樣。

劉明開始在空氣牆內到處跑來跑去,拾取水蛭詭異掉落下來的煤炭。

整個過程,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七點鐘。

“鐺~~~~~”

劉明手上的懷錶,再次想起了恢弘的鐘聲。

這一次的訊號,像是撤退訊號。

那些圍繞在列車四周的水蛭詭異,全都如潮水般地褪去了,隱藏進了濃霧之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天上開始下起了毛毛雪。

毛毛雪,又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大雪。

劉明看著四周的一幕幕,逐漸地將眼前的場景,和火車的場景對上。

之前進行了大量推理,現在一切的邏輯,都在這個時候變得合理起來。

劉明唯一猜不透的,就是這個副本通關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是死亡率?

還是讓列車動起來?

還是說一定要達到某個車站?

不過這些都無法繼續思考了,因為沒有明確的線索可以提供給劉明推理。

他看向了其他試煉者們。

獲得了一場勝利之後,其他的試煉者們都歡呼了起來。

畢竟現在也算是獲得了一場重要的勝利,勝利來之不易。

同時,劉明在他們心目中的威望,也變得大了起來。

劉明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

隨後他就開始安排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眾人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激戰,雖然是興奮的,但是臉上的疲憊之色也肉眼可見。

他安排的事情,就是讓人負責‘守夜’。

部分人則是開始休息。

眾人對於這樣的安排自然是沒有意見,紛紛按照劉明的安排,去休息了。

如果有無法休息的人,那就剛好,讓張子恆還有大伊萬兩人配合,製作出對人的傷害較小的藥,強制讓人入睡。

而劉明則是在‘守夜’的時候,利用手上的貨幣,去補充物資。

除了補充物資之外,他還將手機到的煤炭交給乘務員。

乘務員那裡,則是提供了屍油還有物資給劉明。

雙方看起來是一種合作互惠的關係。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就來到了晚上七點鐘。

這一次不再像前一天一樣,到了晚上十二點鐘鐘聲才響,而是到了起點就響了。

鐘聲一響,那就意味著戰鬥開始了。

無數的稻草人詭異,從黑霧之中鑽了出來。

……

一個月過去了。

劉明看著天上那覆蓋著整個天空的烏雲,嘆了口氣:“這個副本還沒有結束嗎?到底還有多久?”

張子恆在一旁說道:“看起來好像這個副本沒有盡頭,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戰鬥了這麼久了,可外面的那些詭異,都是以前我們重複打過的。”

不是按照詭異的種類來區分是否到了關鍵的時刻。

這麼說來,判斷試煉者們是否通關的關鍵,或許會是收集到的煤炭的多少?

起初劉明是這樣想的。

但是乘務員告訴劉明幾人,由於列車停靠在原地太久了,導致車輪和鐵路上面的冰凍成了一體。

在這樣的情況下,列車是無法啟動的。

這樣的一個訊息,對於眾人來說是無法忍受的。

不過即便是無法忍受也沒有辦法,眾人只能用收集而來的煤炭,去燒開鍋爐內的水,用熱水澆灌車輪還有鐵路之間被凍在一起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