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儀道:“說的是,有的人那可是侍寢三日都不來請安,哪像你,懷著孩子都這麼勤勉呢。”

宋小儀如今已經學乖了不少,沒有搭話。

皇后免了孟小儀的請安,但她自己要來,囑咐兩句也沒什麼說得。

“今日沒什麼事,大家就散了吧。”

“孟小儀自己多注意這身子,凡事要以皇嗣為重。”

孟小儀行禮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臣妾謹記,定會保護好腹中的孩子。”

方婕妤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走了。

宋小儀不敢走在眾人前面,便落了後。

孟小儀走到宋小儀身前:“哎,宋小儀,走得怎慢吞吞的?”

“孟小儀又何事尋我?”宋小儀理智地和孟小儀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孟小儀笑道:“宋小儀最好是對我客氣一點,萬一你氣著我了,我肚子疼怎麼辦?”

宋小儀氣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

崔寶林的幾句話就能讓她降位,她更不敢惹一個懷著孩子的小儀。

後宮的孩子這麼少,這又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

皇上自然是盼著平安落地,宋小儀絲毫不敢惹。

就這樣,孟小儀每天沒事兒就找找宋小儀麻煩,時不時還說自己被氣得動了胎氣。

皇上自然是及時安撫,順便進了孟小儀的位份:“孟小儀晉為孟順人吧。朕希望你這孩子能順順利利的。”

孟順人喜不自勝:“臣妾多謝皇上。”

皇上這次翻了崔清婉的牌子,崔清婉打扮了一番,帶上皇上送的一支荷花簪,顯得清麗非常。

用將開未開的茉莉花穿成手串,搭配上淺綠色的絲帶。

行動間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在盛暑天氣裡讓人覺得格外清新。

蕭昭元一看見她的打扮就笑道:“這是哪裡來的百花仙子?又美又香。”

“臣妾給皇上請安,”崔清婉笑著行禮,手腕上的茉莉花手串顯現出來。

蕭昭元有點詫異:“這茉莉花,可是朕上次賞你的?”

“正是呢。”崔清婉笑道,“皇上你看看,這手串又好看又香,可是臣妾琢磨了好久的法子。”

平日裡得了賞賜的妃嬪,哪個不是把他賞賜的東西供起來?

就連平日裡寵愛最多的蘭妃,得了他賞賜的蘭花都是精心侍弄,從沒有這樣把花兒摘下來的舉動。

只有這個小小寶林,如此大膽,不過心思奇絕,賞心悅目得很。

空氣中都是茉莉花好聞的香氣,蕭昭元也覺得很放鬆。

“愛妃這幾日都是怎麼過的?”他問道。

崔清婉一一細數:“早上自然給皇后娘娘請安,再沿著陰涼的小徑回去。中午最熱的時候就待在凝碧軒,還要多謝皇上吩咐送來的冰呢,中午一點都不熱了。”

“到了下午太陽落山了,臣妾就會出去逛逛,凝碧軒附近有個千羽湖,形狀真是像一片飛羽。”

“有晚風水吹過的時候,湖面會有漣漪,還挺涼快的,湖的東邊還有一小片荷花,現在已經開了呢。”

蕭昭元笑道:“哦?愛妃喜歡荷花嗎?朕看你頭上帶的也是荷花簪。”

崔清婉道:“好看漂亮的花臣妾都喜歡,就像茶葉一樣,花兒自然也是各有千秋。”

頓了頓又道:“其實除了荷花,臣妾還喜歡荷葉,荷葉蒸飯、荷葉糯米雞......”

“還有蓮子和蓮藕,都是很好吃的呢!”

蕭昭元捏了捏她的臉頰:“真是貪吃的小東西。”

她的臉頰瑩白如玉,並沒有什麼脂粉,觸手生涼,真是冰肌玉骨。

蕭昭元召來嬪妃自然是為了做做那件事,放鬆放鬆。

看著如此招人的美貌,很快被點燃了火。

也許是茉莉自然的清香,讓蕭昭元今日做這事的感覺截然不同,彷彿被激發出了野性,簡直讓人吃不消。

雲雨之後,兩人都精疲力盡地睡去。

夜半時分,外面突然響起了章平公公的聲音:“啟稟皇上,玉芙軒的孟順人派了人過來,說是肚子不舒服,想請皇上過去看一看。”

蕭昭元在睡夢中被吵醒,自然沒有什麼好脾氣:“肚子不舒服就去找太醫,朕去有什麼用?”

孟順人最近有寵愛又有身孕,行事越發張狂起來。

方婕妤、陳小媛、趙寶林那都是被她截胡過的,如今輪到崔清婉了。

如此行事,這孩子恐怕更是難保。

既然犯到自己手裡,那就再給孟順人這把火上澆一點油。

崔清婉聞言道:“皇上,不如您去看看吧,畢竟皇嗣為重。”

蕭昭元眉頭緊擰,簡直能夾死蒼蠅,顯然對於孟順人這樣的把戲已經是十分的不耐煩。

但也不能不管,囑咐了崔清婉就在柔儀殿休息,自己帶著人去了玉芙軒。

既然皇上已經不在,崔清婉自然不會再待在柔儀殿,一個寶林獨自睡龍塌,是不合規矩的。

她起身,讓紫宸殿的丫鬟們服侍著穿好衣服,讓宮女找了幾位公公將自己送到凝碧軒。

到了凝碧軒,又讓畫扇打賞了幾人:“多謝幾位公公送我家小主回來,大晚上的,我也不留公公們喝茶了。”

大半夜的,沒人樂意被叫起來幹活,但是凝碧軒的態度好,賞錢也不少。

幾人得了賞錢,臉上的笑容都真成了幾分:“這都是奴才們應該做的。”

畫扇客客氣氣地送走了紫宸殿的人,回頭就氣惱道:“孟順人真是越來越張狂了!”

“就知道仗著肚子裡的孩子爭寵!小主,你怎麼不把皇上留著,豈不是便宜孟順人!”

崔清婉笑笑:“瞧瞧你這著急上火的樣子。”

“方婕妤、陳小媛、趙寶林這些日子可都沒留住皇上,我留著他做什麼?表示我比她們幾個都得寵嗎?”

畫扇嘆氣道:“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孟順人實在是太猖狂了!”

“猖狂好啊,猖狂才容易犯錯,才容易露出破綻。”畫屏收拾好床鋪笑道。

崔清婉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看畫扇:“傻丫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以後要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