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青宇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耷拉個腦袋,拿起酒杯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今晚的酒有些烈,剛進入口腔,一股子燒灼的感覺滑進食道,讓堯青宇有些猝不及防。
他皺了皺眉,纖長的手指,摸著杯沿,高冷的面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
謝爭他們太瞭解堯青宇,這傢伙別看長了一副冷酷的俊臉,其實內心脆弱的一捏就碎,而能夠把他拿捏的死死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周冉就找不出第二個。
張韜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兄弟,你的痴心周冉早晚都會明白的,彆氣餒,哥幾個絕對支援你啊!”
堯青宇面無表情,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快看,坐在那邊的小哥哥也太帥了吧!”
這時酒吧裡的人逐漸多起來,兩個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女孩,在偷偷的議論堯青宇。
“嗯,嗯,真是現實版撕漫男主啊!”
兩個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正是容易犯花痴的年紀,看到稍微有點姿色的男人,就會忍不住垂涎欲滴,何況堯青宇這樣的極品。
“哎,你說如果我主動過去搭訕,要他的聯絡方式,他會不會給我啊?”
穿著黑金吊帶,畫著煙燻妝的女孩躍躍欲試,她已經被堯青宇那副有點冷酷又有點魅惑的長相迷的心癢難耐。
“你去試試啊。沒準有戲呢。”另一個女孩慫恿著。
煙燻妝女孩拿出鏡子補了補妝,扭動著婀娜的腰身,向堯青宇走去。
“嗨!你好帥哥!”
堯青宇抬起頭,眼睛裡盡是流流他們看不懂的神情,說不出有哪裡和往常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
只見堯青宇翹起二郎腿,身子後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雙眼微眯,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就在女孩以為沒戲的時候,只聽堯青宇慵懶的聲音響起。
“坐吧。把你的朋友叫過來,我們喝幾杯。”
堯青宇此話一出,流流他們一個個都差點驚掉下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堯青宇對這種搭訕向來都是斬釘截鐵的拒絕的,今天怎麼了?難道是受刺激了?
流流伸手摸了摸堯青宇的腦門:“沒發燒啊!”
堯青宇把他的手扒拉一邊:“你才發燒呢!”語氣裡有些慍怒。
女孩誠惶誠恐的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面前的帥哥也不是看起來那麼不好相處啊。
她叫過自己的女伴,自己則一屁股挨著堯青宇坐下。
堯青宇不著痕跡的往一旁挪了挪,和她拉開一些距離。
煙燻妝女孩,笑眯眯的對上堯青宇清冷的眸子,感覺到一股子冷意,她有些後悔自己穿的太少了。這男人的眼神都能讓人遍體生寒。女孩瑟縮了一下,繼而加深了笑意。就這樣冷酷如冰山的男人才更具有挑戰性。
“帥哥,能加個好友嗎?”女孩掏出手機。
堯青宇眯著眼睛,他的眼神好像聚焦在好遠的地方,看得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對於女孩的示好,他沒有一點反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心情裡神遊。
流流白了他一眼,你不理人家,把人家小姑娘招惹來幹什麼?這場面簡直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流流趕忙的打著圓場:“美女,眼光要長遠,其實我們都很不錯哦!”說完伸出手捋了捋頭髮。
煙燻妝女孩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是不錯。但是比身邊這個,還是差好多好吧。
流流掏出手機,殷切的看著女孩。
煙燻妝女孩卻是直盯盯的看著堯青宇,對於流流的殷勤根本不予理睬。
流流撓撓頭,張韜瞪了他一眼,活該!就愛顯擺,這下好,尷尬了吧!
煙燻妝女孩對於堯青宇的冷淡,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就是個越挫越勇的性子,她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對美女不動心的男人。
她欠了欠身,把黑金的吊帶往下拉了拉,胸前的大半春光明晃晃的在堯青宇的眼前晃來晃去。
堯青宇嫌惡的皺了皺眉,只感覺身邊的女孩輕佻又不自重,他站起身,禮貌的對在座的人打了個招呼,走向洗手間。
他滿腦子都是周冉的影子,像他冉寶這樣的女孩簡直都絕種了。
周冉骨子裡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男孩子的脾性,但是她卻絕對的不會主動和任何不認識的男人去搭訕,更別說做出一些引人遐思的舉動。
他尊重每一個女孩,但是對於舉止輕佻的人,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堯青宇在洗手間裡用冷水洗了洗臉,看著鏡子,裡面浮現出周冉那張有點可愛有點好看的臉。
才一會兒的功夫他有點想她了。
這時堯青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流流一看來電顯示:冉寶。沒敢接,又默默的把手機放了回去。
煙燻妝女孩看到備註冉寶,有些好奇,於是拿起堯青宇的電話就接了。
流流剛要阻止,但是電話已經被接通。
“老堯,你在哪兒?”電話那頭傳來周冉的聲音,聲音有些虛弱,還有微微的喘息。
“他去洗手間了。你哪位?”煙燻妝女孩反問道。
周冉聽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白天還說要跟她結婚,晚上就去把妹泡妞。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周冉捂著肚子,蜷在沙發上,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她氣的掛了電話,把手機甩在一旁。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是因為肚子疼,還是因為堯青宇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反正就是委屈的不行,好像只有哭出來,心裡才會好受些。
還未等女孩把手機放回原位,就看到堯青宇射來的凌厲目光,那種殺傷力巨大的目光,女孩的脊背一陣發涼。
她怯怯的嘟囔著:“我看你不在,怕你的朋友找你有事,才幫你接的電話。”
堯青宇一言不發,拿起手機,看到是周冉打過來的,就回撥了過去。
手機那邊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他打了好幾個,還是沒人接。
堯青宇的心裡掠過一種不詳的預感,他顧不上和流流他們打招呼,叫了計程車,直奔周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