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的時間,是虛化骸一剛剛被送入黑腔之中。
虛化的骸一儘管踏入了黑腔當中,但並不是意味著他將立刻就被送達虛圈。
虛化骸一行走在屍魂界與虛圈的連結之中,那一片虛無的空間當中。
而且儘管竊穢正幫助著骸一甦醒,但她依舊能夠了解分身骸一的意思,默默的將分身骸一送過來部分殘火太刀直接吞噬。
虛化骸一出於本能,下意識的將靈壓匯聚在腳下,為自己在這片空間中建立立足點。
由他所建立的立足點,一步一步的向著虛圈前進著。
隨著骸一自身的靈壓,因為剛剛的戰鬥,以及如今建立腳下的立足點,不斷的進行著消耗。
那一直骸一理智的壓迫,則開始逐步的減輕。
也正是因為分身骸一所送出的那半截殘火太刀的碎片,被竊穢吸收的緣故,才讓如今的虛化骸一恢復了不少的靈壓。
大概是這樣的旅程,讓骸一的身體,本能聯想到了當初重回屍魂界的路途。
虛化骸一開始逐漸的失去耐心,他在這片空間中的步伐逐漸加快。
不知道他奔跑了多久,在靈壓幾乎見底的時候,終於來到了虛圈當中。
映入眼簾虛化骸一眼簾的,除了那蔓延到世界盡頭的白砂外,只有那黑色的月亮高懸在空中,散發出獨屬於它的淡淡光芒,將這片死亡之地照亮。
虛化骸一這個人型生物的出現,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周圍這範圍內,大大小小虛對其的好奇。
起初他們因為感受得到,骸一那濃郁至極的靈壓,而出於本能的畏懼絲毫不敢上前。
但是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正在進行意志抗爭的骸一,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並沒有其他什麼動作。
一眾虛的膽子,便漸漸的大了起來,逐步朝著虛化骸一快速的靠近。
畢竟骸一的那份靈壓,對他們而言除了是威脅,更加是致命的誘惑。
不管這些虛擁有自主意識與否,都無法壓抑那是源於靈魂深處的,想要吞噬更多力量,進化為更加強大且完美生命體的本能。
一隻長著巨大鱷魚腦袋的蛇形虛,解決了周圍聚集的,那些智力低下的虛,對著一旁結伴而行的同伴說道。
“那個傢伙,好像真的沒有任何行動。”
他身邊長著巨型骷髏腦袋的猩猩則說道。
“那個傢伙該不是,剛剛變成虛,意識跟本能現在正爭取身體的控制權,所以才沒有任何的動靜?”
鱷魚腦袋聞言立刻說道:“那還等什麼?都觀察了這麼久,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趁著他還沒有恢復行動,立刻把它吞噬掉,我有預感只要能把它吞噬掉,或許可以一躍進化成為基力安。”
兩隻虛便再也無法印製,吞噬骸一帶給他們的誘惑,用盡了全力朝著骸一奔去。
但那兩隻大型虛,只不過是靠近了虛化骸一身邊,腦袋便與身體分離。
巨大的身體,也因為狂暴的斬擊被撕碎。
肉體的碎塊灑落一地,鮮血更是染紅了骸一的身體。
因為一路前來虛圈靈壓消耗的緣故,骸一的意識也漸漸恢復了一點。
但比起理智,那種作為虛與生俱來的,那難以言語的飢餓感,率先驅使著他進行的本能行動。
虛化骸一本能的開始,粗暴的啃食著,那些被他所殺死的虛來獲取力量。
隨著骸一將那兩隻虛的屍體啃食殆盡,骸一能感覺到,自己明確的正在發生著變化。
儘管這兩隻大型虛給他提供的靈壓,僅僅只有一點。
但也足以讓骸一,本能感受到進食對於自身的益處。
還不夠...我還要更多......!
虛化骸一開始在那無邊的沙漠之上,不斷的虐殺掠奪著周圍的虛。
並且將他們身上的力量,一點一點的收歸為己用。
觀察著外界動向的九喇嘛忍不住開口問道:“骸一這個樣子,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理智啊?”
儘管九喇嘛依舊是保持著,那支撐著代表骸一內心理智區域的動作。
但是經過了這段時間,九喇嘛也沒有了開始的狼狽,逐漸有些適應眼下的情況了。
畢竟比起當初被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完全封印的時候,現在比起那時,還是要自由不少的。
雖然這樣的比較,多少也有點苦中作樂的意味。
竊穢比起九喇嘛,更清楚這個世界的資訊,以及現在骸一的情況。
竊穢開口說道:“應該不會太久了,現在他獵殺這些一般虛,所掠奪來的力量,要比他消耗的力量少很多,隨著時間拉長這個空缺,最終會將他的靈壓消耗殆盡,那時虛化對於理智的壓制將到最低點。”
九喇嘛很快捕捉到了,竊穢話語中存在的問題。
它開口追問道:“應該?那如果他接下來,不是獵殺這些小卡拉米的話,從敵人身上掠奪的靈壓,遠遠高於他如今的消耗呢?那會怎麼樣?”
“......”竊穢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回答,“那樣的話,這種狀態可能會維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甚至......”
“甚至什麼?這種時候還賣什麼關子?”九喇嘛有些不爽,這個女人居然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隱瞞,明明它們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如果他沒有辦法清醒過來的話,最壞的可能是,從這具身體當中,或許會誕生出其他意志。”
竊穢所說的,自然是在骸一這具身體當中,誕生出一個代表著‘虛’的骸一。
九喇嘛甩了甩腦袋說道:“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雖然骸一這個傢伙也不怎麼樣,但是要讓我適應新的房東還是算了吧!”
比較起這幾任‘主人’,雖然一開始與骸一相處的也不算太融洽,但總體上對九喇嘛來說,還是骸一相對比較好一點。
並沒有過去多少天時間,以虛化骸一降臨的位置為中心,半徑相當長的一個範圍裡,已經貨真價實的變為了死亡地帶。
除被骸一所捕食獵殺,所殘留下來的虛之假面,這裡已經不存在任何與生命有關聯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