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著,她借力將劍的主人順到馬車裡,一個抬腿就將那人的頭踢斷了。

而後一個華麗的轉身,又坐在那裡和沒事人一般抽著菸斗。

外面的幾個嘍囉被明誠解決的差不多了。

“主人,看這些人行裝,不太像是專門刺殺的人,怕是運氣不好碰上的。”

明誠駕駛著馬車,那雙眼睛裡沒什麼情緒,但看著滿地的屍體他還是忍不住皺眉。

從出城到現在,已經有了小半月的時間。

辛婉這一路上走走停停,根據青玉收集的一些細微的情報,聽說銘音這裡嫌疑很大,最初辛景樺來到這裡的時候,停留的時間最長。

而辛婉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如今辛景樺到底在哪,她也不知道,不過他兒子既然死了,他一定會想到是她做的,怕是要來嫌麻煩啊。

偶爾也會有京城的人偷偷跟著她們,應該是懷疑的人,不過都被明誠給解決了,如今剛到銘音城附近,就被刺殺,不得不讓人懷疑。

“明誠,這群人身上可搜到了可以物品?”

“那倒沒有,應該是附近的山匪吧,快到銘音了,主人想去哪家客棧?這裡有家客棧在人流量大的街道,還有一家比較偏,去的客人比較少,但方便打聽事。”

明誠一愣,他為什麼這麼清楚?

倒是辛婉,她沉思一會:“去第二家吧。”

倒不是第一家如何,只是姬問天的情況不好隨意走動。

將白色斗笠扔給了姬問天,辛婉出了馬車,陪明誠坐在外面。

這幾日銘音城特別熱鬧。

銘音城的城主女兒要拋繡球選親,所以辛婉一行人剛到城裡馬車就被扣了下來,因為前面不久就是要拋繡球的地方。

他們到了銘音城已經是傍晚了。

因為辛婉本就長的漂亮,如今男兒裝更是如在世潘安一般,身邊的三個人兩個帶著斗笠,一個帶著面紗。

打扮多少有些吸引人。

“我說你們幾個,要不然給你眼睛蒙起來吧,這多少有點引人注意了。”辛婉面無表情的對著姬問天道,而後她又對明誠說,“到時候你領著他。”

明誠倒是沒有異議,姬問天更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倒是一旁的洛冰瑤一個勁的用她那柔軟的身體貼著辛婉,貼的辛婉這個煩躁,她捏了捏眉心。

“你是中了什麼藥嗎,你和沒骨頭的蛇似的一直貼著我做什麼。”辛婉想把她的手推下去,奈何推下去人就又回來。

洛冰瑤秀眉一皺,聲音膩死人。

“公子,奴家這麼美,公子就不動心嘛?”她眼裡流光閃動,哪怕帶著面紗,也一樣的明亮動人。

辛婉憋著一口氣,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本宮……我是女的,我為什麼要對你動心?”

輪到洛冰瑤嘆氣了,她放著菸斗的菸袋和環佩叮噹作響,她笑眯眯的對辛婉說:“你可真是個無趣的人兒,也就你家那個小侍衛對你唯命是從嘍。”

說完她還拋了個媚眼給明誠。

也不知道明誠看不沒看到,他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跟在辛婉身後,若不是高挑的個子,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辛婉受夠了這個話嘮,她到如今,僅僅知道洛冰瑤是玫瑰閣的花魁,其他一概不知,想攆走這個人,結果她死纏爛打的跟個。

又是一個姑娘家,最後辛婉還是妥協了。

結果和狗皮膏藥似的姑娘,明誠雖然跟在後面沒什麼存在感,可他真的真的真的也好討厭這個女人啊。

但一想到不和姬問天單獨在一起,他又不是很煩了。

而姬問天呢,如果他現在功夫到家,絕對想把洛冰瑤弄死,擋著他和辛婉的二人時光。

幾個人各有各的心思,都到不到一塊去。

越往前走人越多,也越發熱鬧起來。

辛婉好奇,抓著一個路人,“前面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人圍著?”

被抓著的姑娘看著辛婉的臉,臉蛋不爭氣的紅了,她嬌羞的看著辛婉:“城主的女兒要嫁人,說是要拋繡球決定,前面都是圍著的未有家室的男兒郎,公子這般俊俏,應該可以進去的。”

辛婉謝過這位姑娘,知道了緣由就沒了興趣,拉著洛冰瑤就想讓明誠帶她去客棧。

結果洛冰瑤來了興趣,非要拉著辛婉他們去前面湊熱鬧。

高樓上,兩個打扮喜慶的丫鬟正在撒銀錢,這些銀錢都是為了讓一些身份不是很好的人給行個方便,若是不配合自然是要被家丁拖走的。

女人也可以在那圍觀,不過是圖個喜慶。

男人則是在裡面的圈子裡,辛婉想著來也來了,何況這種拋繡球的選親方式也挺新奇,她們皇家高門的兒女很少能有自己選親的機會。

若是這裡面有那位少女的心上人,倒也是美事一樁。

就在辛婉抱著看熱鬧的心裡時,她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被擠到裡面,她個子不是很高,可容貌俊俏啊,加上一身衣服看起來也價格不菲。

很多圍觀的少女都逐漸注意到了她。

“快看快看,那是哪家的公子?長的真是俊俏。”

“面若潘安,說的就是這位公子吧。”

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辛婉只覺得頭大。

“明誠!明誠!”

她喊著。

可人群已經把他們擠散了,明誠此時心裡也很急,可人太多,他也有些力不從心。

而洛冰瑤拎著姬問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跑去了對面的茶樓,選了一間雅座,扔了一錠金子。

在姬問天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大搖大擺的進了雅間。

“你有錢錢燒的吧。”

他如今也不是沒有錢,辛婉在這方面就和養孩子是的,自從他進了公主府,辛婉在他的吃穿用這些方面都無微不至,銀錢更是隔三差五就給他銀票。

但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扔出去一錠金子,他還是狠狠地肉疼了一下。

“奴家的錢,奴家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有空心疼那銀錢,不如跟奴家看戲。”

她笑得皎潔,推開雅間的窗,正好將下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那一身嫁衣的城主府的大小姐,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緩緩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