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傲有些怔然,用手託著小肥啾。

青禾眼睛發酸,低著頭,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視線卻沒有離開小肥啾。

明明就是我的小肥啾。

小肥啾轉頭看了青禾一眼,小豆眼似乎都有些溼了,明白了青禾的意思。

小肥啾狠狠跺了下秦不傲的手腕,嗖的鑽進去了秦不傲的衣袖之中,又進入了識海里。

秦不傲有些莫名,看到青禾低落的情緒,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亦淵進入了天魂珠後,就躺在了地上,仰頭看著黑漆漆的空間壁,久久不想說話。

再等等,等自己再強大一些,就可以時常出去找青禾了。

“青禾。”

旁老顧不上秦不傲,也跟著亦淵進了天魂珠內,緊張的上前扒拉著亦淵的胳膊。

“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快死了,我就讓你別勉強的,你死了沒事,我可不想死呀!”

亦淵有些無奈地道:“沒有,我好著呢,我只是稍微虛弱了一點。”

他是可以堅持將第二句說完再回來的,可是青禾好像發現他在外界的時間越長 ,會越虛弱,直接將他給送過來了。

“旁老,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奪回自己的身體?”

旁老聽後一愣,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我覺得你的神魂之力,不比秦不傲的差,為何?”

亦淵反問了一句,“那你呢,那你的神魂就比秦不傲的差嗎?”

旁老啞口無言,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的。

亦淵心裡明白他從來輸的就不是神魂的力量,而是氣運。

當然當力量強到一定的境界,是可以無視氣運的。

旁老剛想說什麼,又聽到了秦不傲在識海里呼喚,“旁老,旁老。”

旁老有些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站了起來。

“我怎麼就這麼忙呢,要伺候兩個祖宗,我當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的忙。”

旁老一出天魂珠,語氣就又變了,“不傲,我在呢,剛剛有些虛弱了,讓你擔心了。”

秦不傲迫不及待地問道:“旁老,你剛剛試探到了嗎?青禾身上有傳承嗎?”

旁老還能怎麼說,“沒有,傳承不在她身上。”

秦不傲這才放下心來,“不在青禾身上就好。”

以他和青禾交鋒了七年的經驗,要是傳承落到了青禾手上,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亦淵見旁老離開後,也起身出了天魂珠空間,踏進了他的識海牢籠。

識海牢籠裡,並不是想象中的一片漆黑,相反裡面亮得刺眼,火焰充斥著整片空間,帶著恐怖的威壓,高處掛著一隻金紅色的手鐲。

亦淵躺在火海中,任由火焰燃燒著自己,火焰是他的本命靈火。

他們這一族的血液,有太多的人覬覦了,火焰和手鐲都是神魂契約,不然落到那個小偷手上,他能慪死。

亦淵看著空中的手鐲,微微出神,“青禾,我該親手送給你的。”

魂珠外,書舍的弟子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等到蓋丹師的出現,無奈只能各自回去了。

越落兒看到青禾離開的背影,咬了咬唇,想跟上去,腦海裡卻浮現了公叔雪疊被揍的場景,到底是沒敢跟上去。

秦不傲看了一眼越落兒,眼裡閃過一道暗光,走了上去。

“越落兒,那天青禾昏迷了,誤食的玉珠,是吐到你手上了吧。”

“後來那顆玉珠呢?”

越落兒暗道該來的總算來了,“玉珠嗎?我昨晚還給青禾了。”

秦不傲臉上的笑容不變,“可是我剛剛問了青禾,青禾說玉珠丟了的呀,要不我們再去問問她。”

越落兒頓時心中一慌,“那是我記錯了,可能是丟在林子裡了吧。”

秦不傲神色冷了下來,果然是在這丫頭手上的。

“對了,越落兒,你之前說的你的家族是什麼情況的?”

越落兒一個激靈,終於聰明瞭一回,聽出了秦不傲的試探之意。

“我是中界大勢力的嫡系子弟,家族為我做了命牌,我要是出事了,家族會為我追殺賊人到天涯海角的。”

秦不傲眼睛眯了眯,“你說笑了,在這晴殺宗,是不可以隨意出手對付同門的。”

越落兒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腳步有些慌亂。

原本還想傍上男主的,插足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要被男主插刀了。

不過一切能得到傳承,一切都是值得的,別人強哪有自己強好。

青禾回到了自己的穗實殿,拿出紙筆在桌上留了一個字條後,就迅速的換了一身衣服,易了容。

給穗實殿打了一個閉關禁制後翻牆而出,走到了一座偏僻的假山後面,透過傳送陣離開了晴殺宗。

星月城離晴殺宗的距離不算遠,乘坐飛舟的話,半個月就能到了。

青禾坐在飛舟上,雙手抱膝,微微出神,她想她是知道那隻手鐲的,火紅色,上面鐫刻著古樸的花紋。

他想起了從前。

亦淵小心的取出一個鐲子,遞給了青禾,“青禾,這個鐲子送給你!”

青禾看見亦淵手上的鐲子,鐲子上的花紋很是特別,有些像亦淵胎記上圖案。

“這鐲子很珍貴吧。”

亦淵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這個鐲子是自己的傳承寶物,和自己身上的是一對。

“青禾,這……”

亦淵剛想說什麼,卻見亦母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臉色一變,立馬就將鐲子藏在了身後。

亦母臉上掛著笑容,有些好奇地問道:“小淵,什麼鐲子?你說的是什麼鐲子?”

亦淵將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手中卻空無一物了。

“什麼鐲子,你聽錯了,我們說的是桌子。”

青禾看著兩人的神態,心中升起了古怪之感,但她知道這個鐲子自己不能要。

再後來,亦淵又提過一次,被她給拒絕了。

少年臉上帶著一股倔強,“反正,終歸是給你的。”

青禾仰躺在飛舟,皺了皺眉,亦家的關係是有點奇怪的。對自己好的從來就是亦小淵,義父義母冷漠又古怪。

好吧,其實亦小淵的秘密也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