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港口上。

“哥哥,早日做決定啊,我們沒多少時間了。”格桑苦口婆心的勸道,格雷沉默不語,腦海裡閃過一張張飽受苦難的眼睛。

“於先生是個心狠手辣的,嫂子和小寶還在島上,要是逾期被認定為叛逃或者完不成任務……”格桑語氣委婉,格雷還是沉默。

看見他這個樣子,格桑就知道自家哥哥的聖父病又犯了。

他不再多言,等著哥哥做決定。

不管M國的這些難民,哥哥對他們有多同情憐憫,最重要的還是他們和嫂子小寶。

“我知道……這我也無力反抗違背。”格雷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格桑:“交給你辦了。”

格桑的眼底立刻換上同情,低低的應了他一聲。

格雷似乎是不想看到這一幕,轉頭往船上走,格桑挑了下眉眼,勾唇笑了笑。

不多時,海港上就架了一個牌子,上面用M國語寫著“誠邀人登船,價格好商量”。

窩蜂的難民湧了過來,得知只能上8男6女、身體還必須檢查健康,以防那些貴人嫌棄的時候,頓時爭吵了起來。

柏溪聞和蘇羨君自然也湊了個熱鬧。

雖然面黃肌瘦,但還是順利的選上了。

李學舒李學芝兄妹倆過來也選上了,等到快要開船的時候,只剩下穆睿沒選上,原因是看起來超過了30歲。

今年28因為長得老了點的穆睿:“……”

心臟頓時被人紮了一刀。

幸好達倫還沒走,給他畫了個顯年輕的造型這才卡著倒數第二個上了船。

“我上來了。”穆睿擦了擦汗,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小聲問道,“你們在哪?”

“我們四個女孩子在一間房裡。”李學芝彙報道。

“我和不認識的三個人一間房。”柏溪聞答道,李學舒開口:“我和方達一間,還差一個人,不出意外你應該和我們一起住。”

穆睿不說話了,李學舒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穆睿不得不開口,方達也插進話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們睡?”

“我沒說過這句話。”穆睿矢口否認,但是李學舒呵了一聲,彷彿看透了真相。

穆睿有些惱羞成怒。

他就是不想和打呼嚕磨牙還腳臭的人睡一個屋怎麼啦?!、

想當年他還是新兵的時候,第一年和李學舒住一個宿舍,長得挺清秀的少年打起呼嚕震天響還磨牙!

後來升職後和方達一個宿舍,他腳臭到差點沒送走他,雖然方達說是因為訓練力度大出汗出得,但是他穆睿實名錶示不信!!!

“為了以防夜長夢多,我們最好今晚離開港口就行動。”蘇羨君提出的建議得到了全票透過。

上船的時候雖然安檢了,但是並不嚴格,所以槍的零件輕易的帶上了船,雖然防止出事他們連槍都拆了需要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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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深,凌晨一點。

站在甲板上巡邏的僱傭兵開始交接。

“嘿,兄弟,倒班愉快。”

來接應的人對準拳頭敲了敲,另外一個人朗聲說道:“是啊,願我今晚有個好夢。”

“話說回來老兄,三層那邊我聽到有那種動靜,或許你能趕上。”來對接的人擠眉弄眼,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他站到那個位置上,毫不設防的,要走的人迅速轉身,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一隻手接住他,生怕倒地出聲來/

“已擊斃巡邏目標一位。”李學舒壓低了聲音彙報。

蘇羨君、祝瑤和李學芝此刻走在三樓敲響了那扇尋歡作樂的門,蘇羨君嫣然一笑柔聲道:“我們是隔壁的,聽的心裡熱乎睡不著……”

開門的僱傭兵嘿嘿一笑,直接拉著蘇羨君的手腕進來。

四個兵三個女人。

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一人擠開一個姑娘,在伸手勾著他們的脖子喂酒的那一瞬,袖裡藏刀頓出,劃開了喉嚨。

蘇羨君更加粗暴一點,一手割人喉嚨,一手扎人心臟。

與此同時李學芝的三根粗大的針也在三個女人尖叫前扎進了她們的的睡穴。

“已殺目標四人。”蘇羨君的聲音冷簌。

穆睿前往控制室,在控制兵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槍打碎了他的腦袋,取得了整個船的控制權。

手指在控制系統上連線著,在耳麥裡指揮著眾人開展屠殺。

柏溪聞和方達兵行險著,一路幹上了格雷的房間。

對視一眼,柏溪聞試探的敲了敲門:“長官。”

喊完立刻閃到牆壁的兩邊,格雷開門,黑漆漆的槍口堵上了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