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早早的起床。

他在鴻賓樓做學徒,上班時間跟師父一樣,去保城之前他向田澤華請了假,如今人回來了,自然得去上班。

以前早餐都是何大清負責,現在家裡只剩兄妹二人,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翻了翻篦子,家裡還剩下幾個窩窩頭,糧缸的餘糧也不多了,最多還夠兄妹兩個吃上半個月,再多的話就得喝西北風了。

好在這趟去保城要到了錢,再加上之前何大清留下的五十塊,拋去來回路費,剩下的錢足夠度過這個冬天了。

何雨柱捲起袖子,利索的切了鹹菜,將窩窩頭蒸上,又煮了份棒子麵粥,這便是今天的早餐了。

做好飯後,他去隔壁拍了拍門,“雨水,起床吃飯了。”

何大清走後,留下的兩間房就屬於兄妹二人了,正房五十多平,目前是何雨柱在住,小的二十多平,歸給了何雨水。

也難怪閻埠貴打何雨柱兄妹的主意,從原劇中不難看出,何雨柱的房子是四合院內最好的。

若是放在七十年後,何雨柱什麼都不用幹,光憑這兩間房子,就夠他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只可惜,現在是五十年代,家家戶戶都不缺房子住,房產的價值,還沒有地產商開發出來。

何雨水頂著凌亂的頭髮,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哥,你給我梳頭髮~”

她拉著何雨柱撒嬌道。

何大清走後,何雨水對何雨柱這個哥哥,變得愈發依賴。

何雨柱拿著木梳,笨手笨腳的替妹妹梳起了了頭髮,梳好後催促她去洗漱。

洗漱的水池在院內,這個點大部分人都已經去上班了,洗漱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人。

何雨水蹦蹦跳跳的來到水池邊上,賈張氏正在洗臉。

“賈嬸好。”

她禮貌的打招呼。

賈張氏一看是何雨水,眉頭擰的都快成麻花了,彷彿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整個人嫌棄的不行。

她連洗漱都不洗了,扭頭就走,留下何雨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吃飯的時候,何雨柱見何雨水有些悶悶不樂,便問道:“怎麼了?”

“哥,是雨水哪裡做錯了嗎,為什麼賈嬸不理我了?”

何雨水將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聽完來龍去脈,何雨柱露出一絲冷笑。

這個賈張氏,可真夠現實的。

“雨水,你沒有錯,你懂禮貌,又聽話,是最棒的小孩子。”

何雨柱誇讚道。

“可是,賈嬸之前都會和我說話的。”

何雨水低著頭,有些委屈。

她小小的腦瓜,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兩天,一個人的態度差距會如此大。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腦袋,緩緩說道:“雨水,不要為了別人的錯而反思自己,當你足夠優秀,身邊就只剩下好人了。”

何雨水懵懂的點了點頭。

見狀,何雨柱並未解釋太多。

世界本身就是黑暗的,他不可能一直護著何雨水,作為哥哥,他的職責是避免何雨水受到傷害,幫助她更好的成長。

至於賈張氏的舉措,絲毫沒有影響到何雨柱。

早在看劇時,他就認清賈張氏是什麼樣的人了,當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人生氣。

另一邊。

賈張氏匆匆忙忙的回到家中。

“媽,你回頭看什麼呢?”

賈東旭不解的問道。

賈張氏見何雨水沒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隨即罵道:“何大清家那個小丫頭,一大早就對我獻殷勤,準沒好事!”

“媽,人家可能只是跟你打招呼。”

賈東旭有些哭笑不得。

“不可能!他們肯定是快過不下去了,想要佔咱們家便宜!”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說道:“看著吧,要不了幾天,傻柱和他妹就得出去要飯!”

“瞧您這話說的,人家傻柱好歹也是鴻賓樓的學徒工,有他師父在,怎麼可能混的差了?”

賈東旭嘆道:“您這下子,可是把兩家的情分給走死了。”

“哎呀,你說的對!等傻柱當上廚子了,還能跟他爹一樣,往家裡帶好吃的!”

賈張氏一想,頓時懊惱道。

“媽,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多想了,我師父對我很好,咱們家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的。”

賈東旭安慰道。

賈張氏眉毛一豎,叫道:“我才是長輩!傻柱一個當小輩的,憑什麼跟我計較?到時候,該孝敬我的東西,他要是敢少了一分,看我不戳爛了他的脊樑骨!”

“媽,您這也太不講理了。”

賈東旭皺眉道。

“行了!我是媽還是你是媽,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賈張氏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兄妹二人吃完早飯,何雨柱便準備將何雨水送到託兒所,之前他和何大清都得上班,沒人照看何雨水,所以何大清就託人把何雨水塞進了附近的託兒所。

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一般的家庭都不願意多掏,畢竟家中基本上都有不上班的長輩,能幫著看護孩子。

何雨柱一邊給何雨水整理衣服,一邊在心中思索,明年雨水就該上小學了,自己得早做打算。

正在這時,一大爺走了進來。

“傻柱啊,你的事我已經跟軋鋼廠的王主任反應過了,只不過他說你歲數還小,得再等兩年。”

易中海攤攤手說道。

“麻煩您了一大爺,來回跑了一趟。”

何雨柱客客氣氣的說道。

“傻柱,你也別太著急,還有一大爺在,不慌!”

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聽到這話,何雨柱心中冷笑。

可拉倒吧,就是因為有你,我不慌才怪!

易中海來了,又滿意的離開了。

在他看來,自己幫了何雨柱,對方肯定要記自己的好。

至於這事兒沒成,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要做的,就是等著何雨柱急得抓耳撓腮,不得不來求自己。

“今兒的太陽真晴朗,真呀麼真晴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