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渚手託著下巴輕輕嘖了兩聲,沒再說什麼話刺他,只是懶洋洋的躺在他懷中。

“壞了!你把我拐到這來了,今日這場大婚怎麼辦?”宴渚一拍大腿,突然又想起了正事。

“不能只拋下新娘一個人啊,不然世人不知道要怎麼非議蓁蓁姐的。”

鬱離鳳眸微窄,唇角也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你娶不的,自然有人巴不得替你去拜堂。”

宴渚目瞪口呆:“你說我阿姊?”

“不然呢?”

宴渚一雙桃花眸因為驚訝瞪的圓溜溜的,顯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那……那那不會被人看出來嗎?就算別人都看不出來,我那個便宜爹也一定能認出來啊。”

“那就是她的問題了,今日這出搶婚,換新郎可都是她出的主意,你只是一個受害者,後果自然要她自己去承擔。”

宴渚又懶洋洋的躺回了他懷中,輕輕嘖了兩聲:“高還是你高,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我爹可能要被嘔死了,好不容易請了個夫子來管教自家兒子,沒料想兒子被夫子拐跑了,自家姑娘喜歡的也是姑娘,以後說不得就要絕後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鬱離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好半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道:“如今他們應當已經成過親拜過堂了,可要去瞧瞧?”

宴渚微微思索了一會,沉吟道:“我現在回去的話,冒出兩個新郎,嚇到賓客們不說,我爹可能會氣到謀殺親子親女。”

“那便等明日回去吧。”

宴渚看著這滿目的紅,佈置的像模像樣的新房不免有些奇怪:“這是哪?你什麼時候佈置的?”

鬱離眸色幽邃的看著他,嗓音微微染上了幾分喑啞:“在你同李家小姐相看後訂婚的時候。”

“那如果我沒有恰巧恢復記憶,你準備做什麼?把我搶過來不會要霸王硬上弓吧~不會吧不會吧~”

宴渚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東西一樣,笑嘻嘻的看著他,口中還在一刻不停的說著:“你可是來教書育人的夫子啊,腦子裡也不知道整天都在想著什麼,竟然還覬覦自己的**,莫不是教著教著就教到/床/上/去了?”

“鬱離仙君可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啊~”

鬱離耳根處微微染上了幾分薄紅,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開口:“我還可以讓你更加大開眼界。”

宴渚帶笑的眼睛直直望進他幽邃的眸中,心間猛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面上的笑也微微凝滯了幾分。

“你不會是想做些什麼吧?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啊,我現在的身體可是毫無修為的凡人,經不起你的折騰的,唔……”

宴渚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人摁進了床榻裡面,鬱離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加深。

“新房都佈置好了,喜服也穿上了,不入個洞房豈不是太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一點都不可惜……”宴渚一邊往床榻裡面躲,一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鬱離伸手握住他纖細腳踝,輕輕一拉就拉進了自己懷中。

“躲什麼,合衾酒都還沒喝,過來先把合衾酒喝了。”

宴渚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喝完合衾酒呢?不做什麼了吧?”

鬱離眉梢也一齊彎了起來,嗓音低啞惑人:“喝完了合衾酒自然該入洞房了,阿宴是不知道凡人成親的規矩嗎?沒關係,俗話常說,一日為師,終身為/夫,今日夫君就好好教教你其中的學問。”

宴渚被他摁在身下,悲憤道:“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夫,人家明明是父!”

鬱離微微笑了笑:“阿宴只要喜歡,在/床/上/叫/什/麼/都行。”

“……唔,混賬……”

大紅色的喜袍一件件飄落在了地上,層層疊疊的帳幔也被放了下來,隱約可見其中/晃/動/的/人/影。

“停……別別……”衣料摩挲的聲響同少年斷/斷/續/續的求饒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卻在下一瞬間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吞/吃/入/腹。

………………

宴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人給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透過窗戶往外看,天色已經亮了。

他想翻個身,然而不過輕輕一動,就立刻僵住了,隨後嘶嘶的吸著冷氣。

“今日不是說要去拜見宴員外,還起得來嗎?”

“滾——”

鬱離卻是滿面春風的將他給扶了起來,手中靈力熟練的輸送到他腰腹處,為他緩解痠痛。

足足又過了一刻鐘,宴渚才沒好氣的打掉了他的手:“撒開,別碰我。”

鬱離也曉得昨夜有些過火了,便十分聽話的鬆開了手,宴渚看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又沒好氣的道:“站在這幹嘛,還不出去,沒看到我要換衣服了?”

鬱離十分好脾氣的順著他的話出了門,在外面守著。

宴渚翻身下床,腰還是有些酸,腿也有些軟,不過比剛醒來的時候好多了,起碼現在能下地走路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有些害怕誤了時辰,火急火燎的套上衣服,又再三看了看,確定沒露出什麼可疑的痕跡後就出了門。

“走吧,去見我爹,別再打擊我爹了,你就說你是修仙之人,見我骨骼驚奇,天賦卓越,要帶我去修行。”

“一切都聽娘子的。”

宴渚耳朵立馬紅透了,惱羞成怒道:“叫什麼娘子,昨天我才是新郎官,叫夫君!”

鬱離從善如流的改口:“夫君。”

宴渚嘖嘖兩聲看向他,直到如今還是很佩服他,一個人的臉皮竟然能夠如此厚,倒真是少見。

………

“找到少爺了找到少爺了,在這裡,快來人啊,快拿繩子……”

二人剛剛進來宴府,就見看門的小廝一臉興奮的看著他,還一邊扯著嗓子喊。

宴渚:“???”

轉眼呼啦啦圍上來了一大圈的人,手中拿著繩子將他們給包圍了。

“什麼情況?”

一圈人齊聲道:“老爺說了,只要看見少爺就立馬綁了您,將您帶進祠堂中,家法伺候。”

宴渚額角青筋微不可聞的抽了抽,又問道:“我阿姊呢?”

“大小姐已經在祠堂跪了一夜了,老爺現在也在祠堂中。”

宴渚擺了擺手:“別綁了,我自己去祠堂。”

一群下人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放下了繩子,目送著他們二人向祠堂那裡走去。

還沒進去就聽見一聲怒吼:“逆女!說,昨日之事是不是你們一起計劃的?”

隨後是一道無所謂的女聲:“就小渚那個沒腦子的,他能計劃什麼,要提前讓他知道了,還能瞞過你?他不知情,別問了,要罰就罰我吧,蓁蓁還等著我洞房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