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自殺式襲擊

在西外圍陣地平原駐紮的大部分賽斯軍隊都回援了，比起侵略獸林，本土境內的安全才更加重要，這也導致原定的侵略計劃被延緩了。

無論是淨化水霧，還是瘋狂的襲擊計劃，獸林的兩波操作完美地化解了賽斯帝國的正面攻勢，達到了拖時間的目的。

面對這樣的陽謀，許多賽斯帝國軍隊高層都感到憤懣。

但在今日清晨，這份憤懣將會消失，因為賽斯帝國接下來的操作將會讓獸林的外圍防線遭到重創，這是一個來自於傑斯的可怕計謀！

天還沒亮，所有先鋒軍計程車兵就收到了集合的命令，是最高優先順序的紅色指令，所有士兵，包括蓋倫在內的軍官都迅速來到營地廣場上集合。

蓋倫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對上頭的命令不太瞭解，因為淨化水霧依然瀰漫在獸林外圍，只要吸入就無法利用淵之劑變身巨人，現在並非是出兵的時機，賽斯帝國只會虧損最大化。

很快，蓋倫受到了上級軍官的傳音，當即使用擴音魔法，大聲道：“所有人注意，立刻檢查自己的淵之劑，若是丟失或者破損，即刻出列去軍需處補給。”

所有士兵聞言並未多想什麼，因為每次出征前都要檢查淵之劑，確保待會兒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穩定的變身成巨人。

十分鐘過後，所有先鋒軍計程車兵都檢查完畢，該重新補給淵之劑的也都補給了，接下來就到了檢查裝備和戰前訓話的環節了。

然而，蓋倫卻並未像以前那樣，而是按照上頭的命令用擴音魔法大聲道：“所有人，按照事先的小隊編制，五十人為一隊，去南廣場乘坐火雕，高空沒有毒霧瀰漫……”

蓋倫的命令讓先鋒軍一陣沸騰，議論聲持續不斷，所有先鋒軍計程車兵都在猜測接下來的打算。

“上頭這是打算讓我們去空襲？可是我們從未接受過空戰訓練啊……”

“空襲是什麼意思，就是在火雕上朝下邊投擲魔法爆彈嗎？”

“火雕速度那麼慢，體積又大，低空飛行不是給獸林計程車兵們當靶子射嗎？”

“你真笨，只要飛到數萬米高空不就行了，地面炮彈可打不了那麼高……”

“可這樣一來，我們投擲的魔法爆彈不就無法精準命中了嗎？”

“誰知道呢，我賽斯帝國彈藥充足，之前還炮火犁地，搞不好上頭根本不在乎精準度……”

絕大部分先鋒軍士兵都認為，賽斯帝國軍方高層是想讓他們繞過淨化水霧，乘坐火雕去空襲獸林。

可尷尬的是，先鋒軍從未接受過任何空戰訓練，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地面的炮灰部隊。

蓋倫也不太理解上頭的命令，讓先鋒軍去空襲簡直就是在浪費炮彈，就算軍火儲量再多也不能這樣霍霍啊，不過很快，蓋倫的困惑就消失了。

不僅如此，所有正在討論的先鋒軍士兵的困惑都消失了。

因為此時此刻，先鋒軍計程車兵們變得木訥呆滯，雙眼空洞，老實地跟隨著軍官的引導，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到火雕背上。

待數萬的先鋒軍士兵全部上去後，近千頭火雕紛紛仰頭嘶鳴，隨後齊齊助跑狂奔，展翅飛行。

一時間，先鋒軍的駐地軍營上空全是豔紅的火雕身影，天空中漫天羽毛，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美輪美奐。

在不遠處的高空中，傑斯看著不斷升空的火雕，忍不住感慨道：“多美的景緻啊，朝陽初升，千鳥齊飛，若是那些東土的文豪詩人在此，想必能作出好幾首美好的詩篇吧。”

“美好的詩篇嗎？”

一旁的薩提姆不屑一笑，隨後耐人尋味道：“若是被那些詩人文豪們知道此次行動的真正目的，恐怕他們都會氣得渾身顫抖吧。”

“如果是這樣，那隻能說他們的境界太低，無法欣賞真正的藝術，在我看來，藝術具有多樣性，不僅有風花雪月，暴力與毀滅何嘗不是藝術的一種，只要足夠美，我可以欣賞世間的一切。”

薩提姆聞言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道：“你作為一個嚴謹的學術研究者，居然會品評不切實際的藝術，真是怪誕。”

“呵呵，我自然是不喜歡的，可是我另一個人格卻沉迷其中，我也只能跟著喜歡上了。”

在二人交談的時候，近千頭火雕已經升至數萬米高空，它們的速度極快，比普通的火雕快許多，甚至比以速度見長的羽獸還快。

當火雕群朝獸林疾飛時，上邊的先鋒軍士兵紛紛醒來，他們的表情不再是呆滯無神，空洞的雙眼也隨之出現複雜的情緒。

“這，這裡是哪？好大的狂風啊……”

“我們怎麼會在數萬米的高空中，剛剛發生了什麼？”

“嘔…我有恐高症啊，長官，我要請假，我根本無法戰鬥啊……”

恢復清醒後的先鋒軍士兵紛紛驚恐萬分，沒有一個人記得他們是如何登上火雕，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萬米高空中的，就連一眾訓練官也是茫然失措。

蓋倫皺眉不解，他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先鋒軍的軍營那，當時蓋倫還在準備發表一番慷慨激昂的訓話呢。

“聽著，先鋒軍的雜碎們，我是薩提姆，賽斯帝國的皇儲，特此來宣佈你們的最新任務。”

一道聲音突然在先鋒軍所有士兵的腦海中炸響，充滿威嚴，讓人難以升起抗拒之心。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薩提姆的聲音，因為不久前，在出徵前的閱軍儀式上，薩提姆曾經發表過致辭。

所有先鋒軍計程車兵們都感到無比激動，因為賽斯帝國的皇儲居然親自傳音，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困惑。

任務？

什麼任務需要皇儲大人親自下發？

“你們所乘坐的火雕已經服用了特殊藥物，在抵達獸林外圍十分鐘後就會爆炸。”

此言一出，所有先鋒軍士兵都炸了，他們現在可還在萬米高空中呢，火雕沒了，他們豈不是死定了？

當然，也有極少數先鋒軍士兵，還有比如蓋倫這樣的軍官，他們都是高階法師，能施展飛行術在高空中飛行，自然不會摔死。

但絕大部分先鋒軍士兵可不會飛啊。

“放心，你們不會白白丟了小命，哪怕是先鋒軍，你們也都是帝國計程車兵，依然有獲得榮耀的機會。”

“在火雕爆炸前的一分鐘，它們會發出尖銳的嘶鳴，那時候就是你們的玉碎之時，喝下淵之劑，變身巨人就能安然落地，不會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