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宴回應的很快,“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顧姒搖頭,有些遲疑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若按顧青青之前推算的結果來看,就算沒有化回原型,但尾巴也會定型一段時間。

但觀現在的結果,實在是太順了……

他真的沒有做什麼?

“我臉上有什麼?”

見顧姒一直看著自己,霍宴下意識抬手往臉頰一劃。

“沒。”

顧姒收回目光,伸手反擁住了他,將頭埋進他的懷中。

“嗯?”

男人低磁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背後的大手似已形成慣性般在輕撫著她。

顧姒吸了吸鼻子,悶悶地開口:“突然覺得,遇見你,真是我的福氣。”

聞言,霍宴失笑,將懷中的人抓了出來。

“有你,才是我的福氣。”

二人對視一笑。

但笑完,顧姒立馬就後悔了。

要死,她怎麼能說出那麼肉麻的話!

……

“顧青青!你還記得你有個電話?”

“童工還有勞動法保護呢!人家就休個假怎麼了,怎麼了!”

海灘上,顧青青穿著比基尼,曬著沙灘浴。

接通電話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預判滿分地挪開了手機。

陽光,大海,美食。

唉,正愜意呢,某人的電話轟炸就炸了過來。

祁陽將剛剝好的葡萄遞到顧青青嘴邊。

冷不丁酸地顧青青一激靈,狂拍祁陽手。

顧姒沉默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是我打擾了。”

喝到水的顧青青也總算緩和了酸味,反過來關心顧姒:“怎麼回事這麼著急?”

“我的後悔值滿了。”

“哦,後悔值滿了。等等,後悔值滿了???”

顧青青驚地站起了身子,抖落了滿身的沙子。

“身體怎麼樣?有沒有變形?有沒有衝擊感?有沒有變態的炸裂感?”

“不對,怎麼突然就滿了???”

按上次占卜的結果,最早也是在節目拍攝結束之後啊。

“沒有。”顧姒聽著顧青青連珠炮的發問,沉默化成了嘆息。

“這事說來話長。”

……

“所以你覺得,身體無異可能和霍宴有關?”

瞭解前因後果的顧青青已挪到了祁陽搬來的太陽椅上。

待看到對方抱來的超大黃金榴蓮時,眼睛中的光幾乎要蹦出。

顧姒苦惱,“嗯,你確定一下,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在背後做的,那承擔的因果會很嚴重。

她不想……

“稍等我看下。”

顧青青蹲在了榴蓮旁,拿紙塞住了鼻子。

五分鐘後……

“卦象顯示霍宴的走向平穩,沒有變化,而且你的異像導線和他是分開的。”

“可以確定,這件事和他沒關係。”

顧青青將卜出的卦象傳送給了顧姒,“你等我回去給你查查怎麼回事。”

收到卦象的顧姒愣住。

居然真的沒有。

“好。”

電話結束通話後,顧青青暗鬆了一口氣。

刪除了提前擺弄的虛卦。

姐夫啊,我就幫你到這了!

逐鹿公司

“少爺,到了。”

吳林將霍宴從別墅接到公司。

一回頭髮現身後的人臉色煞白,捂著腹部,神色十分痛苦。

“少……少爺,你沒事吧?我給你叫醫生!”

說著,吳林驚慌就要打電話。

霍宴因疼痛地悶哼了一聲,仍艱難舉起手阻止,“不用,我沒事。”

……

後悔值滿了之後,顧姒持續觀察了幾天。

確認身體真的恢復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訂婚宴臨近,霍宴奔波於婚宴現場和餐廳,還有兩邊賓客的安排,和顧姒聚少離多。

同時間網曝一直豪橫的厲氏集團資金鍊突然斷了。

資金週轉失靈,公司大幅裁員,面臨破產危機,陷入簽約苛欠員工資產的負面風暴中。

朗月餐廳

顧姒關注著厲氏董事長賬戶登出的熱搜,反手就點了個贊。

顧姒:“白毛靜悄悄,不是在作怪就是在作妖。”

顧青青:“對對,這鮑魚真好吃。”

顧姒:“最近多注意點他的動態。”

顧青青:“哇塞,這個青菜居然有肉味。”

顧姒:“在訂婚之前,必須把他解決掉。”

顧青青:“啊,給我吃一口。”

二人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顧姒無語,端走祁陽遞給她的飯碗。

“別吃了,我剛說的聽到沒?”

“聽到了,但你把我叫回來不是隻是當婚宴的試吃員嗎?怎麼現在還有額外任務!”顧青青不滿抗議。

如果不是顧姒的美食陷阱,她現在還在海南曬目光浴,炫椰子雞!

“哦?某人似乎忘了被誰塞棉花吊在風扇上——”

顧青青:!

驚慌的顧青青撲到顧姒面前就欲捂住她的嘴。

目光掃到疑惑的祁陽時,格外心虛。

這麼丟人的事也往外說!還要不要她混了!!!

“知道了,我會去看著他的。”顧青青切齒承諾。

“行,”顧姒滿意,沖服務員招手,“再加十隻雞。”

訂婚前一天晚,顧姒回了靳家。

靳家全家人都聚集,一起又吃了一頓團圓飯。

“唉,剛認回的閨女,就這麼便宜給那臭小子了。”

靳齊兩瓶酒下肚,老臉通紅。

對於這樁突然的訂婚宴,更多的還是憤慨。

他剛回來還沒熱乎的大侄女啊!

“只是訂婚,結婚還不急。”靳宇奪走他的酒,看向顧姒,“對吧,姒姒?”

聞言,顧姒正欲開口,結果被上頭的靳齊搶過話。

“怎麼不急?姒姒肚子裡都懷了崽了,難不成到時候要大著肚子結婚?我不同意!”

“一個孩子而已,我們靳家還是養的起的。”靳宇淡定喝下二兩白酒,又看向靳廷,“對吧,二哥?”

靳廷沉吟,把玩著手中酒杯,思考著可行性。

去父留子。

不對,怎麼有點熟悉……

“對!一個孩子我們還是養的起!”靳齊拍腿,“姒姒,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行了,姒姒和霍家那孩子是真心相愛,你們幾個就別在這添亂了。”

江吟笑著拍了下口不擇言的靳齊。

而豆豆也跳了出來道:“沒錯!瓜姐姐對一號姐夫和其他男人就是不一樣!”

“用你們大人的話說,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勺!”

靳思維拿著勺柄敲了敲豆豆的頭,“什麼一勺,那是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