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館主是個好阿姨
狐大仙:苟在女人堆裡做妖 雞毛裝紳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胡六平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絕不是一個邪惡的人。
所以,他不會真的傷害佘殷,只想讓他當眾出醜。至於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他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不過分。
佘殷張狂地大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用手指點著每個伶妖,碎碎念道:“你,你,你,還有你……
“你們都是笨蛋,蠢貨!我,只有我才是悅春館的後起之秀,是悅春館的未來!
“我相貌俊美,技術超群,能說會道,幽默風趣,討女人歡心…我必將成為悅春館的頂樑柱,住進甲字一號房!
“你們要唯我馬首是瞻,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便做什麼。若不敢不從,我就把你們踩在腳下,休想出人頭地!”
……
白明緊鎖眉頭,對佘殷抱有的最後一絲信任和希望,隨著他的喋喋不休而煙消雲散。
其他伶妖,表情很精彩。
中了幻術的佘殷把內心的隱秘一股腦地抖出來,至少有一點算客觀,算公正——能說會道。
他說服甲字房的伶妖向館主請願,又串聯其他伶妖,並趁機說胡六平的壞話,給他潑髒水。
憑著他的伶牙俐齒,加上胡六平的跨度屬實很大,同是新晉伶妖,眾伶妖認同佘殷,對胡六平卻抱著敵視態度。
此刻,佘殷陷入癲狂,宣洩內心的隱秘和野心,對眾伶妖無差別輸出。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伶妖們對佘殷心生厭惡,對胡六平生出好感。
他們衝佘殷翻白眼,吐口水,詛咒他,更有甚者,擼起袖子要打他。
喧嚷聲驚動尚在房中的伶妖,甲字房的伶妖來了三位,乙字房的伶妖來了六位,其他級別的伶妖更多。
悅春館近半數伶妖把佘殷圍在圈中,看他表演。
不滿、憤怒、惱恨等負面情緒在伶妖間傳染、疊加、放大,終於有人忍不了了。
一個塊頭和鮑爾嘉差不多的伶妖擠出人群,走到佘殷身前,一把薅住的衣服,提起砂鍋大的拳頭,作勢要打。
中了幻術的佘殷對外界一無所知,自然不可能躲避。
千鈞一髮之際,胡六平的眸子閃過紅光,佘殷如夢初醒,先看到泰山壓頂似的鐵拳,繼而聽到伶妖們的聲討和討伐。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請大家聽我解釋!”他扯著嗓子,大聲疾呼。
“解尼瑪個頭,死蛇妖!”
“卑鄙齷齪的小人(妖)!”
“無能的自大狂!”
“把他的蛇膽摳出來,泡酒喝!”
“碎了他的妖靈,讓他永生永世在悅春館清洗夜壺!”
……
鋪天蓋地的咒罵和威脅撲面而來,佘殷的臉皮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黑。
他猛地想起胡六平是狐妖,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在人群中搜尋胡六平。
“他!他是狐妖,狐族最擅長幻術。我中了他的幻術,故而胡言亂語。那些話都不是我說的,是他操控我說的!對,是他說的!”
大約一半伶妖齊刷刷地扭過頭,看向胡六平。
難怪妖族肉身強悍,亦能修煉,聖地卻被人族端了,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啊。
胡六平氣定神閒地走到佘殷身邊,笑眯眯地提出一個問題:“哥哥們,我妖族若想催動術法需要什麼?”
“白痴,當然是妖靈了!”一個看上去很是精明的伶妖不屑地答道。
“謝這位兄長提醒,敢問兄長如何稱呼?”
那個伶妖洋洋得意,正要說出自己的大名,胡六平卻看向別處,視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明身上。“如果妖靈被封印,我妖族還能施展術法嗎?”
白明從胡六平的眼睛中得到提示,毫不猶豫地喊道:“自然不能!”
他衝胡六平點點頭,接著,振臂高呼:“大家不要相信佘殷的狡辯。自踏入悅春館的那一天,我們就被封印妖靈。試問,妖靈被封,胡六郎如何施展幻術!”
伶妖們好像醍醐灌頂,突然開了竅,衝白明頻頻點頭。
白明心裡別提多美了,生平第一次成為矚目的焦點,火力全開,正義凜然地指責道:
“佘殷,你這個卑鄙的自大狂,竟想用經不起推敲的謊言誣衊六郎,欺哄我們,真當我們像你這般弱智嗎?”
伶妖們的激情再次被引燃,羞辱和咒罵聲不絕於耳,好像不這麼做就不能證明他們的智商線上。
鮑爾嘉二號一拳打在佘殷的臉上,他摔倒在地,如滾地葫蘆,骨碌碌地滾出老遠。
換成人族,結結實實捱了一記勢大力沉的老拳,輕者當場昏迷,腦震盪,重者,全村人吃席。
佘殷捂著臉爬起來,渾身哆嗦,嘴唇顫抖。“你們…你們……”
“他還不服,繼續打!”白明嚷嚷道。
咚咚咚,鮑爾嘉二號一手抓著佘殷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另一隻手張開,就要扇耳光。
“不要打我,我我我……”佘殷面露恐懼,囁囁喏喏地說不上話來。
“住手!”滕瑛分開群妖,拎著那根包漿木棒走上前,冷冷地命令鮑爾嘉二號,“把他放下。”
鮑爾嘉二號愣了一瞬,瞥見那根木棒,小山似的身軀竟抖了起來。他忙不迭地放下佘殷,捂著屁股鑽進妖群中。
“爾等皆為妖族,彼此怨憤,相互攻訐,成何體統!”滕瑛原本就臉黑,現在更黑了,“還不散去!”
胡六平發覺畏懼滕瑛的不止本尊一人,眾伶妖嘩啦啦作鳥獸散。他找到白明,肩並著肩離開。
在他邁過後門門檻的瞬間,他聽到滕瑛壓低嗓音說:“佘殷,隨我來。”
……
胡六平沒有食言。
在白明眼巴巴地注視下,他敲響館主的房門,走了進去。
一刻鐘後,白明衝胡六平一揖到地,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感恩戴德的話。
胡六平謙讓一番,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曾做過領導的狗腿子,他深知狗腿子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有意無意的,他想把白明培養成自己的狗腿子。
呸,跟班。
這樣一來,他不能說的話,白明可以替他說。他不能做的事,白明可以替他做。
當然,他不能像沙雕領導似的,既想讓馬兒跑,卻不給馬兒草。
那種人,毫無人性,不如禽獸。
故而,他幫白明謀了一個樂手的差事。雖然距離侍候貴人尚有一段距離,但比打雜強太多了。
除了(順帶著)幫白明說情,他還做了另一件事情,請求館主答應他重新開業。
魏錦鳳聽到這個請求,先是一怔,繼而露出“我懂你”的表情,衝胡六平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她身邊。
有求於人,低低頭,彎彎腰,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單論姿色和身材,魏錦鳳確實是個好阿姨。
魏錦鳳把玩著胡六平的“柔荑”,拿一些隱晦的暗示撩他。
“大娘四五六了。”胡六平笑嘻嘻地說,死活不上道。
撩騷無果,魏錦鳳不能(敢)用強,只好悻悻地罷手。只是,她同意了胡六平的請求。
出門的時候,胡六平迎面遇到滕瑛。
他像往常那樣,恭敬地問好。滕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胡六平走到樓梯口,聽到不能明說的聲音,默默說了一聲“保重身體,滕督教。”
哎,大白天的,果真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