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得從上個月說起。

也是在這樣一個深夜,陳沐剛剛送完外賣下班回家,那個中年房東阿姨滿臉諂媚地領來了楊老頭和他見面。

楊老頭開門見山地說,他是陳家的管家,而陳沐則是陳家20年前遺棄的孩子。

一切證明陳沐的身份特徵,楊老頭都如數家珍,這也讓陳沐打消了對楊老頭的懷疑,況且以楊老頭的身份來誆騙他一個外賣小哥那圖啥啊?

而且楊老頭的身份太容易確認了,但凡會上網,輸入關鍵詞,就能蹦出一串和陳家、和楊老頭有關的網頁。

當然哪怕是證實了身份,楊老頭還是被陳沐毫不留情的趕出去了。

開玩笑,遺棄了20年,現在說要認就能認的?

楊老頭也沒在意,第二天晚上又笑眯眯等在陳沐家裡等陳沐回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楊老頭每次也是寒暄幾句就走,這樣一來就是一個月。

他也只是偶爾提過當年陳沐的遺棄是另有隱情,具體的得等陳沐那個便宜老子親自來說,只不過陳沐那個便宜老子最近出國了,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木頭,你說你那便宜老子家到底有多少錢?”劉些打破了沉默。

陳沐這些天也從各種渠道打聽過陳家,雖然是便宜老子,但畢竟也算是老子,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不好說,反正比明面上濱海市首富賈家還要多上不少錢。”陳沐斟酌地說道,這些也是網上的傳聞,具體陳家多少家產,他也不知道。

不過之前和楊老頭閒聊時聽他的語氣,似乎陳家還要穩壓賈家一頭。

“臥槽,聽說那賈家也是資產幾百億的大家族,你那便宜老子家比他們家還有錢?他們是做什麼行當的?”劉些滿臉的震驚,對於劉些來說幾百億和幾億已經沒有區別了,都是不知道啥概念的數字了。

“劉二,你說這個世界上什麼行當最賺錢?”陳沐沒有正面回答劉些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劉些眉毛一揚說道:“嘿,這你可問對人了。哥哥來告訴你,最賺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裡了,判得越重賺得越多。”

看著劉些眉飛色舞的樣子,就知道平時沒少刷段子,卻不料陳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白痴,要是那些最賺錢,首富排行榜那些人不得挨個往下判啊!”

劉些倒也不介意,嘿嘿一笑說道:“開玩笑呢,除了賣軍火,賣白粉,最賺錢的無非是房地產,網際網路,製造業這些,要不就是賣煙賣酒,富豪排行榜上不都是這些人嗎?陳家是做啥的?”

陳沐卻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陳家是做投資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玩錢本身,更賺錢的行業了。至於你說的那些行業,陳家或多或少都有涉及到。”

“我的乖乖,那木頭你要是認祖歸宗的話,你說你能繼承多少家產啊?”劉些滿臉羨慕地說道,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上什麼行業最賺錢關他屁事啊?哪怕知道了,也不是他能做的。

卻見陳沐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劉些的大腿說道:“劉二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啊?咋了?”劉些被陳沐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滿臉懵逼地說道。

“我說呢,怎麼把老子扔孤兒院20年不聞不問的,突然就想起讓老子回去了!你這句話提醒了我!”陳沐眯著眼說道。

“為什麼?”劉些還是沒聽懂。

“陳家現在的家主陳天生,也就是我爺……也就是我那便宜老子的老子。”說到這裡,陳沐頓了頓,瞥了劉些一眼,卻見劉些憋著笑,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咳……可以說陳家的基業都是陳天生一人打下來的江山。陳天生膝下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小的小女兒陳美琪幾年前就嫁到國外去了。”

“剩下的三個兒子,陳建國,陳建民,陳建業,我那便宜老子排行老二。老大陳建國今年已經50多了,下面只有一個女兒。我那便宜老子,今年47,無兒無女……哦,除了我。三兒子陳建業40歲,據說是個花花公子,從來沒成過家……”

“你是說,陳家無後?”劉些此時也反應了過來。

“沒錯,陳家二十年沒搭理我,這個時候突然找上門來,十有八九便是這個原因了。”陳沐沒好氣地說道,畢竟被人當做工具人的滋味讓人十分地不爽。

劉些皺眉,遲疑地說道:“按道理說,以陳家的家底,沒理由把你遺棄到孤兒院啊……”

劉些說話的時候斟酌了一下,顯然是怕傷害到陳沐的自尊心。

陳沐倒是沒怎麼在意,想了一會說道:“估計陳建民的老婆,並不是我的親媽吧,楊老頭說話時只提到了陳建民,對於他老婆一直是隻字不提。”

陳沐輕描淡寫地說道,但他話裡的意思,劉些已經聽懂,陳沐應該只是陳建民的私生子。

“我說木頭,你研究那麼多,是準備認祖歸宗嗎?”劉些打趣道。

“得了吧!還不能對自己的身世有點好奇啊。”陳沐白了劉些一眼說道。

“切,還以為你準備回去繼承億萬資產,讓我也享點福呢。睡覺去了,都這麼晚了。”劉些打了個哈欠,起身準備回房。

“嗯,你先去睡吧,我再坐會。”看著劉些起身,陳沐又掏出了根菸,準備點上。

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陳沐一眼:“咋滴?有心事啊?平常這個點你不早回去睡了嗎?”

陳沐猶豫了下,還是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劉些。

聽完,劉些的第一反應就是:“臥槽!木頭,你破處了?!”

陳沐伸手打了劉些一下,罵道:“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關心下事情的重點好吧?”

“唉……”劉些杵了杵陳沐,賤兮兮地問道:“木頭,破處是啥滋味啊?”

“草!你特麼的能正經點嗎?”陳沐怒道。

劉些嬉皮笑臉地說道:“怕啥?你要不放心,我找幾個兄弟上門去嚇她一嚇,包她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說。”

陳沐臉色一黑,罵道:“你他媽的有病啊?劉二,我告訴你,你他媽的撈偏門賺錢我不管你。你要是學黑社會欺男霸女的那套,老子第一個不饒你。”

陳沐罵劉些,劉些一開始還是嬉皮笑臉地應著,罵到後面劉些的臉上就掛不住了,脫口而出:“你他媽誰老子?”

陳沐斜眼看了劉些一眼道:“咋滴,不服?不服咱練練。”

“練練就……”劉些正打算脫口而出,卻見陳沐的眼睛正有意無意地瞄著劉些的襠部打轉,立刻一個激靈閉住了嘴,“練個屁,老子睡覺去了,你一個人在這糾結吧。”

沒辦法,別看劉些在外面打架猛的很,但是從小到大,他在陳沐這裡可從來沒有討到過便宜。

說來也奇怪,論力氣,陳沐沒有劉些的這一身腱子肉;論狠勁,陳沐也沒有劉些打起架發瘋般的氣勢。

但是陳沐有一手絕招,從小到大,無論劉些怎麼防範,陳沐他總能準確無誤地掏到劉些的蛋,這讓劉些每每回憶起來就感覺一陣蛋疼。

要說陳沐只有跟劉些單挑時能掏到蛋,那也不算什麼。

劉些印象最深的一次時,高一那年,他和校外的人發生衝突。

等到陳沐趕到時,他已經被三個社會青年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

陳沐趕到二話沒說頂著兩個人的拳打腳踢,先把其中一個人給爆蛋了。

趁著那人捂著襠在地上哀嚎的功夫,陳沐轉手又將另一個人給直接爆蛋了。

剩下一個大陳沐三四歲的社會青年直接懵了,捂著襠一個勁地後退,活像一個遇到流氓的小媳婦。

但是饒是他捂著襠,一不留神還是陳沐得了手,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雞飛蛋打,看著三個人捂著襠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社會青年,劉些都懵了。

也就是這一戰,讓陳沐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