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城咬牙切齒地從儲物戒裡摸出一袋靈石,暗中使力往牆頭砸去。

楚夭夭靈活地接住,順手一勾開啟粗粗一看便斷定楚傾城給了不止三百上品靈石。

楚夭夭:嘖嘖嘖,看起來掌門獨女的份例長了不少啊。

誒呀,訛的太順利,順利得這錢她都不太想接。

她怕裡面藏炸藥。

看著楚夭夭對著靈石遲疑的楚傾城抱臂冷哼一聲:“多的給你見見世面,呵,也算我對歸一宗的一點情誼。現在快回答我的問題。”

“好咧客官,現在是第一個問題之我為什麼能爬上來。”

祁晏之從牆頭冒出一張冷漠的臉,面無表情地接過了楚夭夭手裡的錢袋。

解放雙手的楚夭夭順手一指,示意楚傾城看祁晏之:“進來很容易嘛,他之前是管這個的,你作為掌門的獨苗苗不知道麼?哦對了,你有特權,不受祁晏之管轄,不知道也正常。”

楚傾城:......

她對祁晏之的記憶只停留在他是魔尊和異瞳小帥的印象上。

還有很難拿下這個標籤。

“公主殿下,現在是第二個問題之我為什麼在逍遙門。不小心路過,被掌門看見,進來看看。”

楚傾城:......

她才不信她的滿口鬼話!

歸一宗離逍遙門十萬八千里,但凡近一半她都不可能不被發現長得像楚不言然後被認回逍遙門。

好一個“不小心路過”。

還有,她那個不靠譜優柔寡斷的爹把她關了禁閉之後就假稱閉關修煉,怎麼可能正好遇見“不小心到了逍遙門門口”的楚夭夭和祁晏之?

但凡她能見著楚不言她老早拿好話哄一鬨將自己放出來了!

“別這麼看我啊,我做生意都是講誠信的,騙你是小狗。”

楚傾城:......

哈?她是三歲半的小孩嗎?

那些老東西心心念念比她楚傾城好的楚夭夭就是這麼個模樣?

那些老東西喜歡她什麼?

喜歡她都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還可以裝三歲小孩承歡他們膝下嗎?!

“最後一個問題,我來這裡做什麼。”

楚傾城眯起了眼睛。

要是她敢再矇騙她,她絕對絕對會讓楚夭夭這輩子比上輩子死的還慘。

趴在牆頭的人話說到一半消失了。

楚傾城:?

跑了?

好在楚夭夭的腦袋又很快出現。

楚傾城看著楚夭夭擺出一個小牌子插在牆頭上,又拿出一塊留影石。

“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楚夭夭除錯那塊草率做的“我在逍遙門的禁閉室很想你”的牌子,露出一個“你怎麼可以這麼看我”的表情,譴責道:“心裡陽光點,別老是這麼陰暗,就算是魔族也不要這麼心裡陰暗。”

楚傾城突然想起之前在秘境害楚夭夭他們的時候對方似乎是看見了她的異樣的。

她還對她下了戰書。

她是準備來揭穿她的嗎......

楚夭夭拉著一臉懵的祁晏之和“我在逍遙門的禁閉室很想你”的牌子合了影,把石頭丟給祁晏之要他拿去擺在搖光峰最好的位置。

目送祁晏之離開的楚夭夭收起來笑嘻嘻的表情,趴在牆頭盯著院子裡一看就是想把她腦袋削下來的楚傾城看。

楚傾城被她看的發毛,後退一步。

楚夭夭“噗嗤”一聲笑出來:“怕什麼?你有本事墮魔沒本事承認?還是說你也知道這種事情見不得人啊?”

楚傾城抿唇盯著楚夭夭一會,也笑起來:“承認?有什麼好承認的,你有證據嗎?”

楚夭夭遺憾搖頭:“沒證據。”

楚傾城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眼眸裡剛剛的陰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從容的笑意:“既然沒有證據,那你是準備汙衊我?還是說你覺得逍遙門的法陣弱到連誰是魔族都分不出來?你在質疑逍遙門嗎?”

這個傢伙絕對是想故技重施,拿著留影石錄下她的破綻去告發她。

她現在勢力還小,絕對不能讓她抓到把柄!

“楚夭夭,你以為我會在你手上以同一種原因栽兩次?”

“太傷心了,把我說的像什麼陰暗小人一樣。”

楚夭夭伸了個懶腰,手指無意識地敲敲牆頭:“誒呀呀,都說了不要老是陰暗揣度別人了,我就是來參觀一下禁閉室長什麼樣子,畢竟我呆在逍遙門那麼多年也沒有進來過,遇到你純屬巧合。”

“巧合?”

“嗯哼,就像我路過逍遙門遇到掌門一樣巧。”

“既然無事,那你還是請回吧。”

楚夭夭敲打牆頭的手頓住:“你當真不知道秘境裡相柳骨架的事情?”

“相柳是什麼?你看錯了人吧,聽聞魔族會讓看到它們的人產生錯覺。”

“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相柳和魔族有什麼關係誒?”

楚傾城嘴邊勢在必得的笑意一僵:“那是推測。”

“嗯,那可能我看錯人了。”

才怪。

真可惜,沒有錄到證據。

袖子裡藏了留影石的楚夭夭溜下牆頭,拿帕子給被踩了一會的小黑擦擦腦袋,給了它一大片肉乾。

“我先走了,接下的日子多多關照哦,楚~師~姐~”

楚傾城:???

這人居然要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