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看美人,自然是互相欣賞的。

就像此時的王妃看冷婧,也是帶著讚賞。

這姑娘的容貌和氣質真的是絕了。

像那山間遺世而獨立的梅。

明明是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卻給人一種清貴冷豔的感覺。

好一個美人!

不只是她,恆兒這三個師父各個相貌出眾,而且透過書信知道三人在北疆所做的事情後,王妃對三人更是有著一層濾鏡在。

這三人當真是驚才絕豔之輩!

王妃伸手拉住了冷婧:“平日裡恆兒經常書信與我,誇他的師父們是如何出眾,我還當他是在誇張,現在看來,他完全是說的過於保守了!這些年多虧了你們對他的照顧,我這個當母妃的心中實在是感激,要不是你們我就失去這個兒子了。”

冷婧實在是看不得美人落淚。

連忙安慰:“小王爺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不會有事的,如今終於和家人團圓了,今天可是個開心的日子,咱們不提以前那些遭遇,只顧眼下開心可好?”

王妃連忙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淚水:“你說的對!咱們不提那些不開心的,瞧我 ,站在這門口就說開了,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想來累壞了吧,趕緊休整休整,然後去休息。”

一旁的戰恆終於從見到母妃激動的情緒中緩過神來,他依賴的站在王妃身邊:“母妃,您不知道吧,我們早上從北疆過來的,是我大師父用飛劍帶著我過來的,我師父可厲害了,會飛的!”

王妃一臉不贊同的看了戰恆一眼,這人怎麼可能會飛呢?一定是兒子瞎說哄她開心的,如此孟浪,他的三個師父會不會對他產生不滿?

可是到底是十多年沒見的兒子,她又實在是不忍心過於苛責:“不許胡說!”

冷婧笑著道:“小王爺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今天早上從北疆出發過來的,也確實是御劍飛過來的,原本以為是要飛一天的,誰知道一上午的時間的就到了。所以我們確實也是不累,不過還是要休整一番後去面聖的,有勞王妃幫我們安排個地方了。”

冷婧的語氣實在是太過淡定,以至於讓戰王妃有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這能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還沒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聽到冷婧後面說要去面聖,下意識的就安排了人帶他們去早就準備好的院子裡休整。

直到幾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王妃才看向一旁的嬤嬤:“他們剛才說他們是怎麼來的?”

嬤嬤也是一臉的恍惚:“他們說是飛過來的。”

王妃:“……”

嗯,她確實是沒有聽錯。

算算時間,這幾天也確實是他們剛剛啟程的日子。

難道他們能夠到的這麼快真的會飛過來的?

這太不可思議!

冷婧三人不知道王妃還在糾結這件事,他們很快收拾好後,和戰恆一起前往了皇宮。

冷婧是皇上親封的女夫子,自然是要來謝恩的。

冷傾那純粹就是對這東錦的皇宮好奇,反正皇上也是知道他們的實力的,就算是跟著去了皇宮,想來皇上只會高興。

畢竟是他們國家出的三個高手,怎麼都是要見一見的。

他們剛到皇宮,就有人已經等在了皇宮的大門口:“咱家是張立,是皇上身邊伺候的總管,皇上知道幾位回來,特意命咱家在這裡等著幾位大人。”

冷墨笑著朝張力拱了拱手:“下官冷墨見過張總管。”

張力連忙道:“冷大人客氣了,咱們還是先趕緊進去吧,皇上還等著幾位呢。”

幾人跟在張力的身後朝著御書房走去,面上看上去目不斜視。

可是神識已經把整個皇宮的佈置都盡收眼底。

說實話,皇宮並沒有冷婧想象的那麼奢華。

雖然佔地面積大了一點。

不過房間裡面的奢華程度還是不錯的。

畢竟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地方,怎麼可能太寒酸了?

那御花園中各種花草爭奇鬥豔,冷婧對草木還是很有研究的,用神識一掃就知道這些都是名貴花草。

冷婧和冷傾對視了一眼,其實眼中沒有什麼情緒,也沒有什麼想要表達的東西,就是想看對方一眼。

看看對方是什麼情緒。

當看到倆人全部都是面無表情的時候,又齊齊的收回了視線。

冷墨在一旁把倆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看到倆人又開始搞怪,只覺得好笑。

幾人走了約麼快半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來到了御書房。

張力率先進了御書房通傳,冷墨四人在外面等著。

不到片刻,張力就再次出來請四位進去。

進到御書房內,就看到正前方坐著一位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一身剪裁得體的黃色蟒袍預示著面前之人的身份。

冷婧三人剛想要給皇上行禮,就被皇上制止了:“哈哈,三位愛卿,免禮,免禮,哈哈哈,朕總算是看到三位愛卿了,三位愛卿為東錦所做的一切朕都已經知曉,辛苦幾位愛卿了。”

冷墨躬身:“陛下言重了,這是臣應該做的。”

皇上在一旁笑容爽朗:“哈哈,不愧是朕的肱骨大臣,有你們這樣的官員是東錦的的福氣,也是朕的福氣啊啊!”

皇上在那裡感慨著,這時下首位置坐著的一位中年男人看著冷墨三人,眼中帶著的是審視的目光:“這北疆離京都足足有一個月的路程,你們是怎麼做到這麼快就到京都的,這皇上的聖旨應該也才到沒幾天吧?”

張力在一旁小聲的和幾人介紹。

他告訴他們,現在開口說話的人是攝政王。

攝政王此時的心情很不美麗。

不對,或者說,他自從看到戰王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心情就不是那麼美麗了。

更讓他心情不美麗的還是戰王府那些人的迴歸。

他苦心謀劃,步步為營,好不容易算計好了一切,到頭來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戰王府的人只是由明轉暗,在背後嘲笑著他做的無用功。

而他自己還沾沾自喜了十幾年,以為自己算計到了那東錦的無上戰神。

可結果呢?人家只是藉助他的算計去了南嶼!

還一去十三載!

南嶼那群廢物,居然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就這麼讓人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