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看不懂你
刀了死對頭後,他重開殺瘋了 南北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慕寧。”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葉慕寧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錯了,她抬眸四處尋找著這聲音的源頭。
在往後轉頭的時候,她看見一身白衣勝雪的君宴知,他鮮少穿這種顏色的衣裳,今日穿來一顰一笑間,卻是勾人得很,明明是件特別素淨的衣裳,可配上他那張一場妖冶的臉,就完全變了味。
妖孽,他若是女身,定然禍國殃民。
可,她視線下瞟,便看見那原本白淨的衣裳下襬,竟然髒了一大團,上面還沾著些許石爍。
葉慕寧眸子一閃,繼而想起,君宴知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皇宮。
心下了然。
他肯定是又被皇帝叫來皇宮罰跪了,想必過幾日,又要隨便找個錯處將他丟到青雲寺,去給那早就沒了十幾年的雲妃的靈牌,跪著祈福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君宴知一步一步走向她。
“你怎麼來了?”葉慕寧抬眸笑意盈盈。
“來接你。”君宴知嘴角輕揚,聲音卻是很輕。
然後他的目光瞥了那此刻還癱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嬤嬤,“狗仗人勢的東西!下次,若讓本王再見到你欺負本王的王妃,本王便親自教教你這宮中的規矩!”
“王爺息怒......”
那嬤嬤面色變得惶恐起來,她雖然也看不起這個皇子,可他好歹是王爺,不是她一介宮女能招惹的,況且這瘋子七皇子在皇宮名聲如雷貫耳,誰人不知他當年跟狗互咬的事蹟,宮中上下基本上沒人願意招惹他。
然後,君宴知二人便瀟灑離開了。
二人走在宮道上,葉慕寧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開口:“王爺今日是被皇帝召見了?”
“李太妃向來在宮中囂張慣了,今日想必是讓你吃了個閉門羹吧。”
見君宴知打岔,葉慕寧停下腳步。
在君宴知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她指了指他衣裳下襬的灰:“王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你便不會順著皇帝一些嗎?若每次覲見都如此惡語相向,吃苦只會是你自己。”
上輩子,君宴知身體哪哪都好,就是膝蓋不好。
一到陰雨天就疼得不行,不管用多少藥都不行,她也曾見過那近乎快要畸形的膝蓋,她當時便驚歎,究竟是怎樣的日積月累,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君宴知一頓,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他原本溫和的面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周身氣壓驟然變低,他眼神裡情緒翻滾,原本平靜的水面,被巨大的猛獸掀翻開來,巨大的駭浪要將她吞噬。
葉慕寧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究竟哪個字眼惹怒了他。
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前世她見過無數次她這般模樣,他本就情緒不穩定,隨時發瘋她都習慣的,對比起之前她看到的,這對她來說完全是毛毛雨。
她緩緩俯身,動作輕柔的將他衣裳下襬的灰和小顆粒碎石拍掉,然後語重心長道:“你不認可我的建議也可以,下次,再被皇帝招來皇宮的時候,記得在膝蓋處墊上軟墊。”
反正不管如何,他都要被罰跪。
可她還沒拍完,手就被他抓住,緊接著她被一道巨大的力往上一扯,身體便被外力強行站直,然後跌入了君宴知了那雙含著淡淡波瀾的眸子裡。
那眼神退去了原本的暴怒,變得有些迷茫起來,“葉慕寧,我看不懂你。”
緊接著,他一把將她攬入懷裡。
若你真的恨我,恨到恨不得我去死,為何又要如此。
君宴知的雙手握拳,緊緊捏緊,可最後還是鬆開,而隨著這動作,原本擁著她的手,從原本的禁錮,也慢慢放輕,最後他的擁抱開始虛無縹緲起來,像只是輕輕用衣袖靠著,不敢觸碰。
而這番動作也只是持續了一小會,他便鬆開了。
葉慕寧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懵,她雖不知君宴知這抽風的動作是什麼,但當那擁抱鬆開的瞬間,她心下隱隱有種什麼東西失去了的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她不解,卻沒有再開口。
到宮門口的時候,她見到了早就等著外面多時了的綠顏,綠顏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見到君宴知,所以看到時候有些驚訝。
“小姐,王爺,你們怎麼......”
“剛好遇見了。”
綠顏自然知道主子們的事情,她一個丫鬟沒有追根究底的權力,她輕輕點頭,然後扶著葉慕寧上了馬車。
......
經過在宮中被君宴知莫名其妙一抱後的葉慕寧,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下有些不對勁,甚至不覺間對君宴知生出了一絲尷尬。
此時她拿著藥膏,有些苦惱糾結,要不要去君宴知那。
“去,不去,去,不去......”
“去還是不去啊......”
葉慕寧小聲自言自語了很久,卻不料,下一秒,房門被從外開啟,一股涼風吹進來,她抬眼,便看到了君宴知的那張臉。
她下意識將那藥膏丟到身後,然後迅速藏在被褥裡,這一切都幾乎是在瞬息完成的。然後她起身,“王爺怎麼來了?”
“你昨夜跟本王說的事情,本王方才思考了一下,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這幾天你還是回葉府避一避較好。”
葉慕寧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後想起是那昨夜有人射箭到她門口紅柱子的事情。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畢竟誰想到那隨時會帶走她命的變態,會有什麼好表情。
“我之前也聽說過這個案子,一旦被“圈”標記,整個府裡的所有人都跑不掉,這不是到別的地方避一避就能躲得了的。”
“圈”是官府對這個兇手的稱呼,因為他每次在紅綢背部都會畫一個圈,就像是特殊的親筆簽名一般,帶有挑釁意味。
“也許他正在某個暗處看著我們呢。”
她不知道青書和君宴知兩個人一起,能不能打得過那變態,但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全部壓在一個不確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