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葉慕寧做了什麼,竟能吸走她身上的氣,但很明顯,她現在傷重無法再重新設陣法了。

加上皇宮裡還有君宴知盯著她,現在還不能暴露,所以簡單斟酌了片刻,她便選擇離開,速回皇宮。

傅雲嬌走了,獨留葉慕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顧青卿見她如此,還在掙扎著想要掙脫繩子去救人,卻聽旁邊的花仙子淡然開口,“放心,她沒事。”

花仙子說得沒錯,半個時辰後,葉慕寧便從昏迷中醒來了。

她醒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幫顧青卿和花仙子解開繩子,將他們嘴裡的布團取下,雖沒有什麼用,但好歹也能短距離的自由活動。

“你沒事吧。”

葉慕寧搖頭,“沒事。”

只是上次加上這次,她對水已經有些畏懼了,方才餘光瞟見那水缸的水,她就想遠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葉慕寧覺得體內內力充盈,能自由使用時,她原本閉著休憩的眼睛陡然睜開。

她起身,運氣於掌心,隨手一劈。

那腳上的鎖鏈便被劈開,只是瞬間,她便恢復了自由,見此招可行,她便一一將花仙子和顧青卿的鎖鏈劈開。

這時顧青卿開口,“你的內力又強了不少。”

葉慕寧點頭,眼睛發光,“我也沒想過,這東西增益效果這麼好。”

三人走到房間門口。

葉慕寧素手一揮,只聽一聲悶響,房門被硬生生劈開一道裂縫,裂縫瞬間擴大,將整個房門滿眼,下一秒,巨響響起。

房門徹底倒塌,掀得巨大的灰塵,當灰塵散去。

葉慕寧的視線便對上了那數十個滿眼驚訝的男人,他們都是聽命受在門口的高手。

半響,地上便倒了一片。

“走吧。”

......

半月後

葉慕寧正跟顧青卿出街買肉,卻發現,街道上不少百姓竟都是拿著包裹,神色緊張地四處逃竄。

街道的所有商鋪幾乎全都緊閉房門,零星的幾家店鋪,裡面的貨物都已經被搬空,裡面的店員還在不停地收拾整理包裹。

在人群中,葉慕寧眼尖地看見了熟人,她馬上上前打聽,“林嬸子,你們這是怎麼了?怎的都在收拾著包裹。”

“要打仗了,西平那邊已經攻下涼州七城,這馬上就要到咱這了,葉丫頭,你也趕緊收拾東西,快跑吧,萬一仗打到這裡,都要沒命!”

打仗?

她不過是七八天沒上集市買肉,外頭就變成這樣了?

葉慕寧聽我完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她點頭,“那嬸子你小心。”

“快些吧,西平的那些人可怖得很,聽說涼州七城的城牆上,掛滿了將領百姓的頭......”說著,那林嬸子也住了嘴,生怕沾染上這些,提著包裹便去找了丈夫孩子。

葉慕寧剛回到租下的偏遠院子,就將這件事講給了顧青卿和花仙子聽。

“仙子前輩,抱歉,如今看來,我好像無法跟你離開了。”

“你能做什麼?你該不會想摻和進這戰亂中吧,這個時候,你更該跟我離開才是,”說著,他指了指顧青卿,有些勉強道,“讓這小子跟著去,也行。”

這次,葉慕寧和顧青卿異口同聲,“不行!”

......

而此時的西平

“陛下,公主那邊又送來了情報。”

那身坐主位的男人,頗為滿意的點頭,“拿來。”

這會兒若是君宴知和葉慕寧在場,定然要大吃一驚,因為那坐主位,被西平朝臣稱呼為陛下的,赫然是君容。

只是他在西平不叫君容,而是叫遲尉容。

在看完上面所有內容後,君容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龍椅扶手上輕輕敲打著,他若有所思地將卷帛丟到一邊。

君宴知以為,他送公主是去接近他的,可他錯了。

他送公主到東離,要她接近的是傅雲嬌,如此便可裡應外合,迅速將東離收入囊中。

“君宴知,你應該從未想過,我們還會見面吧。”

君容輕笑,幾月前,父皇留給他的東離暗探傳訊息來,他這才知道,父皇以及皇室公主皇子,皆身死。

得知訊息後,他氣得差點吐血。

當初他被髮配邊疆,暗中不少人要害他,可父皇卻派了人一直護他,還託人給他了一塊玉佩,和一封信。

他這才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君宴知不是皇室中人,當年父皇將遲亦和玄似羽,也就是後來的雲妃,全都抓到了東離皇宮,那時玄似羽便已有孕,在她入後宮半月內,遲亦便被某個勢力劫走。

後來父皇查了很久,才知道遲亦竟是西平皇室的人,遲亦是他化名,他本名叫遲尉敬真,更是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選,他被帶回西平了,但他給玄似羽留下了個玉佩。

父皇讓他拿著這塊玉佩,去西平找遲尉敬真,當時的遲尉敬真已經是一國之君了,而他將對君宴知和玄似羽的虧欠,全都補給了他,更是親自讓皇位給他,自己雲遊天下,不知所蹤。

如今,他在西平已經穩坐皇位。

“陛下,還有一事。”

君容正陷入往日回憶中,被這聲音陡然拉回現實。

“說。”

“公主寫信請求陛下,將她帶回西平。”

君容皺眉,遲尉離雪可不是他真正的妹妹,跟他更是沒有半絲血緣關係,她如今在東離皇宮,若想救回,怕是要耗費不少精銳。

他想也不想便道,“駁回,讓她好好在東離帶著,有訊息速傳回西平。”

“可是陛下,如今我們跟東離的戰火已起,公主在那邊,難保不會.......”

君容厲聲打斷,“你這是質疑朕?!”

那男人馬上跪下身去,“陛下息怒。”

“滾下去。”

......

東離皇宮·政知殿

“陛下,如今朝中能用的武將,幾乎沒有了......”

君宴知怒極,隨手將案臺上奏摺朝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砸去,好在他的角度故意偏了偏,這才沒打到人,

“廢物!”

難道朝中竟無人可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