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大殿中,燈火通明,不分晝夜。此刻,仿製的龍椅上坐著一個眾教徒無比熟悉的人——飛鷹。

沒錯,那場宮變,狡猾如飛鷹,早已看出韓玉的舅舅不堪大任,宮變十有八九難以成功。於是假借感染傷感為名,留在地宮看守門戶。

美其名曰:替主子守住大後方。結果,當得知韓玉已瘋,被軟禁在冷宮。飛鷹立馬封自己為九陽神教新任教主,這手法還是他從韓玉那學來的。

當年韓玉就是臥底在九陽神教韜光養晦,待教主參加武林大會,被人暗算中毒而死後,韓玉立刻跟他舅舅裡應外合,霸佔了教主之位。。。

飛鷹手握夜光杯,看著被八個人合力抬上來的獨家特製牢籠,他滿意的端起酒杯,走向籠中之人。

“程雨,別來無恙啊。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在地宮與你重逢。”飛鷹小酌了口杯中紅色液體,開心的說。

只見籠中之人衣衫襤褸,頭髮凌亂,滿臉汙垢,在聽到久違的熟悉聲後,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老朽也沒想到,有生之年,又一次中了你的圈套,飛鷹。”

“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蠢,這劉勝都隱匿許久,怎麼可能被我抓到。

要不是你,因為這麼個蠢貨,屢屢觸犯教規,還與他合謀盜走鎮教之寶,你現在早已是我九陽神教的肱骨之臣,又怎會落得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飛鷹自認為自己的價值觀非常正確,對他來說,放棄前途去幫一個跟自己非親非故的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道不同,不相為謀。現在說這些,也未免太做作,何必來這出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碼。

飛鷹,後來我才明白,當年的珍寶殿都是你負責看管,你先是來一招瞞天過海,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到我二人身上,緊接著又來了一招偷樑換柱,將我和劉勝所盜的寶物偷偷換成贗品。

結果世人皆知我二人盜走了寶物,對我們百般圍剿,而你早已坐享漁翁之利了。”

飛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轉了轉夜光杯,說道:“呵呵,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本座還以為,你要帶著腦子到土裡去,也未必能想明白呢,哈哈哈。。”

程雨最看不得飛鷹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被鐵鏈拴住的雙手,緊緊握住牢籠喊道,

“快告訴我,到底有沒有劉勝的訊息。當年,你將我盜的寶物換成了塗滿散功毒株的仿製品,致使我武功盡失。你將劉勝的那件換成什麼了?”

飛鷹看著牢籠中的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優越感蹭蹭上漲,他將夜光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杯子毫不在意的隨手撇到地上。

飛鷹突然蹲在程雨面前,“如果我說,我沒有換他那件秘籍呢。”

程雨顯然不相信飛鷹所說的話,“怎麼可能,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曾來找我?”

程雨雖然武功盡失,好在智商還線上,他佈滿滄桑的雙眼,有力的看著對面之人。

“莫非,你費盡心思的抓我,就是為了引他出來,交出秘籍。”在得出這個可怕的結論後,程雨被自己的推論驚呆了。

“哈哈哈,看來,你還不算太笨,不,應該說很聰明。我已命人放出風去,說你被本座生擒,想換人,劉勝得拿秘籍來,哈哈哈”

“哦,對了,你的家裡,本座也已經安排人易容成你,就等劉勝拿秘籍上鉤啦,哈哈哈”

看著任人宰割的程雨,飛鷹毫不避諱的和盤托出部分事實,比如,當年自己已經將真手鐲藏到雲中山的懸崖之上,結果等他去取時,手鐲竟然不翼而飛,憑空消失了。

如今,能有機會得到武林至寶《九陽秘籍》,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馬上,我就會成為整個武林的霸主了,啊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充斥著整座宮殿,也順便成了韓一等人的路引,韓一用手勢指揮眾人靜觀其變。

看著飛鷹妄想得到秘籍,成為武林霸主的欠扁模樣,程雨想揍他,韓一等人也十分想揍他。

在他們眼中,武林盟主之位對自家王爺來說唾手可得,就是王爺不稀罕而已。這可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侍衛眼裡出韓軒。

韓一見派出的侍衛全部歸位,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原路退出了地宮。

在留下兩個人繼續潛伏在地宮附近的山林後,韓一帶著剩餘小隊人馬快速消失在夜空中。

清晨的陽光一如既往的賣力工作,普照大地。睡得迷迷糊糊的葉舒,感覺腿部有些癢,小手不自覺的往腿根伸去。

已經醒了許久的韓軒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起身,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葉舒如嬰兒般的睡顏。心裡想著:本王的王妃真是動如脫兔,靜若處子,怎麼看怎麼美。

突然,一隻小嫩手從眼前滑過,伸向被中向下探去。

似乎想到男人早上都會有的生理反應,尤其跟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同榻而眠,反應更加明顯時,韓軒果斷按住了被子中不安分的小手。

葉舒只當是韓軒睡覺翻身不小心壓住了自己的手,依舊向下使勁,心裡想著,這麼癢,得好好撓一撓,一會再洗個澡。

美麗的誤會就此產生,韓軒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舒兒,別鬧。”

葉舒突然睜開迷茫的杏眼,看向韓軒,無比認真的說了句“我沒鬧啊,我這不剛醒,沒功夫鬧呢還。”

韓軒以為葉舒顧右右而言他,實則假裝無辜,立即棲身而上,頓時間,兩人四目相對。韓軒笑著貼近葉舒耳邊說,

“既然舒兒這麼急不可耐,我願意小小犧牲一下,可是我還是想把最好的留到洞房之夜,所以還請舒兒。。。高抬貴手。”

聽見韓軒調侃的說完,葉舒頓時臉紅如霞。用手將韓軒的肩膀往外推,“韓軒,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腿都癢半天了,別壓著我,我得撓一撓。”

韓軒是誰,那可是當朝攝政王,一向自詡臉皮厚如城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於是,韓軒理直氣壯、面不改色的糊弄道“所以才要按著你,腿部癢代表傷口在癒合,此時決不能撓,否則,好容易癒合的傷口,又該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