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她很愛他,可他……

夜晚,煙花綻放,兮顏正在接受著痛苦……

許孟澤無力的收起罐子,看著窗外,收起了柔情,只剩冷酷。

拿出手機,“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付出慘痛的代價,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對方則是不厚道的大笑“當年,受益的不止是你。”

“許孟澤,鑽心刺骨的痛你也該承受承受了。”

嘟嘟嘟!

他砸掉手機,胸口的血液流出,他回想著一切,自己居然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上一秒煙花綻放的天,瞬間被雷聲淹沒,一聲又一聲,許孟澤的心智發生了變化,他一下又一下的捶著頭。

“滾,都給我滾。”

暴力的一面展顯出來,連滾帶爬來到兮顏的骨灰前,“你怎麼就死了呢,我還……”

話還沒說完,白沁雅就來到他身邊,“阿澤,你不是在醫院嗎?”

“難不成你……”

他溼漉漉的頭髮,“你想多了。”

一腳踢飛骨灰,“阿雅,你怎麼來了?”

頓時閃電四起,雷聲大響,“這回你該滿意了?”

白沁雅內心一驚,“阿澤,你……”

還沒說完,許孟澤就倒了下去。

……

京城外一片梅林,已開出鮮紅的梅花,大雪紛飛,紅色的花海中,參加葬禮的人寥寥無幾。

小秋穿著囚衣,對著墓碑上的照片深深的鞠躬。

在許孟澤倒下以後,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高燒不退,嘴裡一直喊著兮顏的名字。

明明只是一場騙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把自己騙進去了。

夢裡兮顏抱著玫瑰花,穿著白色裙子對著他喊,“阿澤,來追我呀!”

“兮顏,對不起!”

沈遇看著床上的許孟澤,剛好要一針紮下去,許孟澤就驚醒了,“兮顏呢?”

“她死了,今天是她的葬禮。”

“她沒死,她剛剛還在叫我阿澤。”

許孟澤看著沈遇旁邊的手術鉗子,一把躲了過來,順著心臟,“顏顏,我來……”

被李梓暮一把奪了過去,“許孟澤,你想髒了她的輪迴之路。”

“在時,你不愛,死了,她不需要你裝深情。”

江斯晉也對那個愛笑的女孩有一定的認識,“許哥,如果當初……”

許孟澤苦笑一聲,既然我是那樣的人,那我就再狠一點,“來人,把有關兮顏的一切都抹去,我不希望聽到任何她的一切。”

白沁雅看著滿屋子的人,“阿澤,你醒了。”

抱著一束紅色玫瑰,“阿澤,我快不行了,在最後的日子裡陪陪我吧。”

許孟澤看著那一束花,“滾!”

白沁雅也不害怕,摸上許孟澤的額頭,“阿澤,我們兩清了。”

“只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到。”

“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至於那顆心臟,她已經還給你了。”

許孟澤盯著她,“既然兩清了,那麼……”

墓地。

許孟澤抱著玫瑰站在墓碑旁,“顏顏,我好像愛上你了。”

“等我處理好一切就去陪你,好不好?”

回答他的不過是寂靜的風聲,白沁雅按照規定放了許父與許母,不過自己也在這段時間裡重新喜歡上了許孟澤。

季家別墅。

一盆又一盆血水端了出來,季母看著都不忍流下眼淚,這才20幾的小姑娘,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潰爛的肌膚一層又一層剝了下來,她就像任人擺佈的玩偶,毫無聲息。

手指的面板已經掉落,季向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已經好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醒來。

他日日夜夜守在她的床前,看著她像睡夢中的公主,需要王子的親吻。

拿起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著臉頰,睡夢中的女孩手指一動,許孟澤連忙跑了出去,住在家裡的醫生也馬不停蹄的來到床前。

一頓搗鼓,“少爺,這位度過危險期了。”

季向陽顫抖著手給了醫生一個擁抱,“謝謝,謝謝。”

季母擁抱自家兒子,“沒事了,沒事了,都過來了。”

她當時看著兒子抱回來一個血淋淋小姑娘,還以為是兒子把人家撞了。

經過幾天的觀察,從來都是下人照顧的兒子手忙腳亂的照顧著女孩,她也不敢問,但是一條生命救了回來,她也高興。

兮顏在經過五天五夜的搶救終於是救活了,季向陽懸著的心也有了一絲安心,趴在她的床邊安然睡去。

雖然兮顏的眼睛並沒有治好,好在清晨的時候,手指摸上季向陽的腦袋,嘴裡呻吟,但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季向陽被弄醒,驚喜的看著她,“顏顏,你終於醒了。”

“水……水……”

微弱的聲音傳來,“我這就給你倒。”

棉籤沾著水一點點弄在她幹得起皮的嘴唇,“顏顏,等你好一些了,我就帶你出國。”

兮顏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躺著。

季向陽為了不讓自己露出馬腳,來到墓地,抱著菊花,“謝謝你!”

看著那刺眼的玫瑰,他一腳踢飛,轉身看見許孟澤靠在後面。

他氣不打一處來,“許孟澤,你還有臉來?”

許孟澤好像沒聽到他的話,而是就那樣躺著。

沈遇追了過來,他就知道,“許孟澤一到晚上就會夢遊。”

看了好幾次監控,發現是從醫院徒步走到這裡來的,還好離醫院不遠,否則還真就髒了兮顏的輪迴路。

季向陽也不想計較那麼多,拎起許孟澤,“許孟澤,你給我好好活著,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許孟澤一聲嗤笑,“我等著你。”

看著季向陽走遠,許孟澤才從懷裡掏出骨灰盒,“我踢了她一腳,我知道錯了,現在她應該害怕了,我要帶她回去。”

“沈遇,你說我為什麼沒有在她活著的時候把一切事情說清楚。”

沈遇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拎起他,“你愛抱就抱著吧,現在錯了有什麼用。”

兮顏在季母的攙扶下,可以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自從醒後,就再也沒有提過一句許孟澤。

身體上最糟糕的是後背,燒傷的肌膚,沒辦法復原,頭髮也剪掉一大半,臉上還是有明顯的疤痕。

季母拿出珍藏已久的去疤神藥塗在她的臉上,“孩子,苦了你了。”

兮顏沒有回話,而是點了點頭,“謝謝!”

季向陽的腳步聲音傳來,“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