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再次見到那個女人,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
壽終正寢後,女知青重回1968 元谷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列車到達阮市南站,請下車的同志準備好行李……”夏巧西是被吵醒的。
睡眼惺忪的夏巧西被列車上的報站聲音給吵醒,她揉了揉眼,發現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李長林正用一對好看的丹鳳眼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同李長林一起上的火車。
雖然經歷了一次人生,但是面對李長林,她還是不由得臉一紅,她睡著後是靠著在李長林肩上的。
火車車廂裡下車的人流中不時傳來:“讓讓,請讓一讓,同志……”的聲音。
夏巧西將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才開口問李長林:“長林哥,我們時候什麼下車?”
李長林道:“下一站我們就要下車了,我們到安縣下車,我看看什麼時間到。”
說完,他拿過自己的軍用帆布揹包,從包裡翻出一本封面上面三分之二印著南京長江大橋,下面三分之一是紅色底上寫著黑色和白色字的《全國鐵路旅客列車時刻表》。
這是今年9月份剛印出來的,在這上面有全國鐵路列車到站時間,一般情況下,列車到站的時間都會與這張表上的一致。
李長林低頭去尋找那《時刻表》上的時間時,正好從他的座位旁邊一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經過,他帶著一頂褪色的軍綠色五星軍帽,穿著褪色的軍綠色的棉大衣,一張國字臉上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他剛路過夏巧西他們的座位處,就見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他大聲道:“讓一讓,請讓一讓,同志,謝謝……”
當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夏巧西猛然一驚,這是魏建軍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就見火車過道處被擁堵的水洩不通,她看不見魏建軍,但是她看見了那一頂褪色的軍綠色的帽子。
她記得她剛到遠山村公社第一次見到魏建軍的時候,他就是戴著一頂褪色的軍綠色的帽子。
不遠處又上來一男青年,也戴著一頂褪色的五星軍帽。
夏巧西搖了搖頭,這個年代,大家都喜歡穿軍裝,戴五星軍帽,因為對軍人的崇拜,所以很多人都喜歡戴這種帽子。
她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來自己是重生後還受前世一些習慣和記憶的影響。
“建軍哥,我們,等一等,前面堵住了。”一女子的聲音傳入夏巧西的耳朵裡的時候,她身子微微一顫。
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這讓她刻骨銘心的聲音,她怎能不識得。
李長林正要告訴夏巧西時間,見她神情不對,便關心的問道:“巧西,怎麼了?”
夏巧西恍若未聞,一雙清澈的眸子直朝那擁擠的過道處望去。
李長林也循著夏巧西看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堆的人堵住了一處過道處,那堆人中有一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孩,扎著兩條麻花辮,留了幾縷劉海,柳葉眉,櫻桃小嘴,就是那張臉小的過分,就似林黛玉一般,柔弱得惹人憐。
就這一副惹人憐的模樣就容易引人矚目了,怪不得夏巧西盯著人家看,還看得發呆了。
不過,他不喜歡那樣的女子。
他搖了搖頭,心想,原來女孩子也喜歡看那種弱不禁風的柔弱女子。
此時的夏巧西內心已經如同有一萬匹馬奔跑而過。
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在一起了,看來自己前一世的心是真的大呀。
她看著魏建軍一手提著一隻舊皮箱,一手牽著那女子。
那女子手裡也提著一隻舊皮箱,褪色的女軍裝大衣裹在她身上,顯得她那張惹人憐的小臉更加的小了。
她內心冷笑了一聲。
收回目光時,見李長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望著自己,便開口問道:“長林哥,你剛才說什麼?”
李長林指著那本《時刻表》上安縣的那一欄道:“我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就在安縣這個小站下車。”
夏巧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父親送給自己的那塊機械手錶上的時間,然後問道:“長林哥,我們今天能趕到遠山村公社嗎?”
李長林看著眼前明眸皓齒,長相明豔動人的夏巧西,心裡就似是吃了蜜一般甜。
他面帶微笑,點頭道:“是的,可以趕到遠山村,不過,我想,我們可以在縣城住一晚再去遠山村公社,我們介紹信上面寫的是後天之前到遠山村公社報到。”
夏巧西回了他一個微笑,順從地點頭道:“長林哥,你安排,我聽你的。”
李長林心裡樂開了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夏巧西變得比以前要乖巧了。
他指著自己的肩頭道:“巧西,要不你再睡會兒。”
這個時候的火車座位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硬座,座位都是實木做的硬座兒。
火車車廂的中間是過道,兩邊各一條硬座兒,一條硬座坐兩個人,硬座的靠背有編號,中間是沒有護手分開的,挨著過道的那一邊也是沒有扶手的,就只有挨車身那一邊可以在車廂上靠一下。
夏巧西有點兒不好意思,自己本來就坐在靠車身的位置,結果自己睡著了以後還靠在了李長林的肩膀上。
上一世也是這樣,她醒來後發現自己靠在了李長林的肩膀上,當時就對李長林發了一通脾氣。
李長林有點莫名其妙,這一世重來,她覺得好笑,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了。
大概也是因為自己那一番無理取鬧,所以才錯過了看見魏建軍牽著那女人上車的場景吧。
魏建軍的家是阮市的,那女人也是阮市的,他們要去遠山村,自然也是要坐這一趟車的。
夏巧西這樣想著,不自覺的就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李長林的肩膀上。
李長林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他總感覺從昨天他見夏巧西開始,夏巧西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好像以前夏巧西看自己就是那種沒有性別之分的眼神,從昨天開始,他覺得夏巧西眼中有一種讓他看不到的情愫,好像是戀人,又好像是親人。
不過,他喜歡夏巧西的這種改變。所以他今天才大膽的將睡著了的夏巧西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是平時,這丫頭定然會說自己佔了她便宜,定然會跟他鬧的。
只是今日這丫頭不僅沒說,還臉紅了。
他從很小的時候見到過她一面,後來她又被送回鄉下了,再後來,她上學的時候又回來了,他比她高一年級。
不過,他覺得從小時候他記事起,他就喜歡看夏巧西,夏巧西在他的眼中不僅僅是妹妹那麼簡單的關係,他是從懂事開始,就對母親嚷著要娶夏巧西做自己媳婦的,他覺得他們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