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其他男知青都起鬨起來。

“你可拉倒吧,你的條件比得上軍官?家裡沒有鏡子也有尿吧?”

王隊長見這邊起鬨,又過來衝他們訓斥,“幹什麼幹什麼?還不趕緊幹活去!”

他們這才懶懶散散地去幹活了。

田埂上的施盈已經站得有點累了,應逢卿就和王隊長說了一下,王隊長立即讓知青搬來一張長凳給他們坐。

“來來,快坐。”王隊長招呼道。

應逢卿按著施盈的肩膀使她坐下,然後把別在腰間的軍用水壺拿下來給她,再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一副手套戴上。

施盈擰開水壺喝了口水,抬眼看著應逢卿寬肩窄腰的身姿。

“逢卿你怎麼不坐?”

應逢卿整理了一下手套,“我也下去幹活,能夠更快一點。”

“那我也去。”聞言,施盈放下水壺。

應逢卿卻按住了她,“不行,你就在這裡坐著,什麼活也不許幹,明天才是你累的時候。”

“明天?”施盈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應逢卿被她的小動作可愛到,薄唇微勾,抬手將她鬢角的髮絲撥到耳後。

“明天就是酒席了。”他低聲道。

明天,就可以把施盈接到他家住了。

酒席啊,那確實挺累的,雖然施盈什麼也不用幹,就連打扮也是陸瑤許靜婉幫她打扮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白天不用幹活,不代表晚上不用。

於是施盈心安理得地坐在田埂上,看著應逢卿開始下地幹活。

應逢卿下去之後,還招呼王隊長一起幹活,王隊長也不敢怠慢,跟著一起幹了。

那些偷懶的知青們見狀,也不敢渾水摸魚了,一個個都變得老實巴交。

施盈不禁搖頭嘆息,果真是欺軟怕硬的一群人。

但是,她注意到普信男那群男知青還是死性不改,專門跑到遠離應逢卿和王隊長的地方,把種子隨隨便便播到土地裡。

施盈立馬坐不住了,朝他們走過去,好心提醒。

“你們這麼播種是不對的,剛才見你們明明做得好好的,也不是不會做,你們是故意的吧?”

普信男一見是她,立即又意淫起來,“她和我說話了,她一定是喜歡我,完了,軍官要被甩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竟然不知不覺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施盈簡直無語至極,“這位知青請你不要太自戀,還有,你自己想什麼不要緊,不要說出來好嗎?”

普信男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但他調整了一下思緒,還是嘴硬:“你可別誤會,我還看不上你呢!”

施盈更加無語了。

“我只是希望你們好好幹活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下頭男冷笑,“你憑什麼使喚我們幹活?你那麼會種地,我們還指望你幫我們幹活呢!”

媽寶男立即附和道:“對啊,那天看你幹活那麼勤快,你怎麼不幹呢?”

“你們當我是田螺姑娘啊?我當然是因為不想搶了你們的活。”

施盈依舊穩如老狗。

“怎麼了媳婦?”

聽到這清越冷冽的聲音,施盈扭過頭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應逢卿身上。

他怎麼叫自己媳婦了?

之前不是挺不習慣的嗎?難道是見她和別的男人說話,激起他的佔有慾了?

施盈胡思亂想,心裡卻是甜甜的。

不過,施盈很快就恢復如常,伸出手指了指知青們旁邊的一塊地。

“這塊播的種子不規範,要挖出來重新播種。”

應逢卿凌厲的眼神掃過那幾個男知青,話音森冷,“這是你們乾的?”

男知青們登時不吭聲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按我媳婦說的,立刻重做。”

應逢卿語氣不容置喙,就像命令自己手下的小兵似的。

男知青們也不敢有意見,立即乖乖照做了。

哎,果然還是欺軟怕硬。

應逢卿委實勤快,乾的活又快又好,一個人就幹了那些男知青十個人才幹得完的活。

幹完活之後,應逢卿摘下手套,然後在草地上把軍靴上的泥土蹭掉。

“喝點水吧。”

施盈把軍用水壺遞給他,然後掏出手帕替他擦汗。

應逢卿喝了一大口水,透明液體從他唇角滑落,滑過下巴脖頸和上下滾動的喉結。

施盈有瞬間的愣神,隨後用手帕把他下巴和脖子上的水痕也拭去。

期間,施盈趁他仰著脖子喝水的檔口,摸了摸他的喉結,果然是硬硬的,比她的要硬的多。

女性也有喉結,只不過不那麼明顯。

“盈盈?”

應逢卿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喉結有什麼好摸的。

不過,她軟軟嫩嫩的小手撫在他的脖子上,感覺也挺不錯的。

“我只是想摸摸看。”施盈放下手,有些心虛。

應逢卿倒是毫不在意,“沒事,隨便摸。”

隨後,應逢卿低頭看了看手錶,快到飯點了,這時候開車回家,正好趕上吃飯。

於是應逢卿開車送施盈回去。

“待會先去我家吃飯吧?”途中,應逢卿開口。

“好啊。”

施盈也是很樂意的,因為勞菊月做飯好吃,而且他家的伙食比自己家好多了。

“順便帶你去看一下我們的婚房。”

“婚房?”

施盈眼睛一亮,她還從來沒有睡過婚房呢。

應逢卿點頭,“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佈置的,你過去看看有沒有不喜歡的。”

這下施盈更加期待了。

隨後,應逢卿載著施盈回家。

勞菊月做的飯菜還是那麼美味,一點剩飯剩菜都不剩下。

就是沒有蔬菜,不是肉就是粗糧,施盈有點膩了。

要是有蔬菜的話,以勞菊月的手藝想必也會做得很好吃。

吃完飯之後,應逢卿就拉著施盈去看他們的婚房。

被子床單果然按照施盈要求的那樣,全是素淨的顏色,連勞菊月都嫌棄兒子的品味。

他們一致認為,新婚被子就要大紅色的,有什麼疑問嗎?

不過,房間裡還是佈置了不少大紅色的飾品,使整個房間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媳婦,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應逢卿從背後摟住施盈,低沉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