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執事!你為什麼幫著辛克萊!”奧托大聲質問。
“我有我的苦衷。”希爾伯特無奈的說。
“你在最艱苦的時期都沒有拋棄我,這時候卻離我而去。康斯坦丁。我知道,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陌路人。”趙鳳說。
希爾伯特保持了沉默。
“混蛋東西!”奧托又是一個閃現。黑天使的第一個效果是,光與影的更迭。奧托的心中存在著一位白天使,白天使在奧托的指引下游蕩,奧托可以隨時與白天使交換實時位置。但是,白天使絕對不會走到奧托看不到的地方。這一技能使用時,在他閃現到達的一瞬間會在周圍產生降臨效應,會彈開周圍的一切。而且,使用這一能力不用任何代價,奧托可以先起手揮刀隨後交換位置,這樣他就可以落地一瞬間攻擊。其次,白天使是會飛的,他可以一瞬間到空中實現高度壓制。
辛克萊一看,好啊,居然跟我是相同型別的能力,那我們就好好比一比!
辛克萊跟奧托兩個人一來一回的變換著位置,奧托沒有辦法連續改變自已的位置,而且不能向身後移動,這讓辛克萊找到了可乘之機。
另一邊,趙鳳和希爾伯特。
“黑執事。你出生在希羅爾,對吧。”趙鳳問。
“沒錯,菲尼克斯。”希爾伯特說。
“我猜你的妹妹被辛克萊控制著。”趙鳳說。
希爾伯特顯得十分無奈。“您說的沒錯。您曾經很關心她的。但是這只是一部分因素。”
趙鳳冷哼了一聲:“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推理出你的身份的嗎。”
“不想。”希爾伯特說,“整個希羅爾的異能者寥寥幾個罷了。”
趙鳳也冷笑了一聲。
希爾伯特啟動了自已的御座:“幕中人·黑執事”,趙鳳感覺自已的記憶再一次模糊了,但是還是記得他是誰。
幕中人·黑執事是一個有關“遺忘”的能力。關於希爾伯特的一切,都會在開啟這個能力的時候被儘可能強制遺忘。此外,在這個御座的保護下,人們通常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現在,趙鳳能夠清楚的記得,他就是黑執事,這是因為他的能力不足以蓋住趙鳳源源不斷湧出來的記憶。原本只是一個能力,一個劍術,而現在則是源源不斷,數年的記憶。
趙鳳舉起了刀。
“您說的對,我跟您確實不是同路人。”希爾伯特說,“我效忠於元首,而你效忠於自已。”
“在之前我們共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只不過當時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想造反。”趙鳳也強忍著憤怒,咬牙切齒的說。
兩個人劍拔弩張。
希爾伯特知道,趙鳳贏不了。趙鳳目前的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他完全沒辦法與自已一戰。
突然間,一道紫色的光芒閃過,弗雷德里希·克虜伯出現在了戰場上。
兩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兩位。”克虜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帶我一個吧。”
“克虜伯!你幫誰!”希爾伯特大吼一聲。
克虜伯卻微微一笑,趙鳳感覺克虜伯有一些怪異。
趙鳳的腦內飛速思考了一下,隨後驚呼一聲:“不是吧。”
克虜伯突然掄起斧子,一個橫掃把兩人都盪開。
“這個力量,唉,果然。”趙鳳突然間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攤了攤手。
“克虜伯!你做什麼!”希爾伯特大吼一聲。
克虜伯先生卻笑了笑,把大斧子扛在肩上。
趙鳳再三確認之後,終於開口說:“顯出原形吧。我已經看出來了。”
克虜伯還在裝出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但是趙鳳已經完全看出來了。
“快點顯出原形吧,混賬。”趙鳳再次警告了一次。
聽到這話,“克虜伯”也不裝了,顯出了自已的原型。看到他的原型之後,兩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個惡魔。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惡魔。她通體是紫色的紋路,裸露著大片的雪白肌膚,頭上長著兩支紫色的角,身後是一對龍翅膀,和一根細長的尾巴。她有著紫色的短髮,紫色的眼睛,眼神又是魅惑又是戲謔,似乎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她身披一件紫色的毛呢披肩,雙手上佩戴著鋼爪,看得出來來者不善。
“撒旦教惡魔。”趙鳳和希爾伯特都大氣不敢出。
在阿爾貝海姆,惡魔真的存在。我們的卡巴拉是一個人造神,祂的意識照搬的天使,在天使的參考系裡,除了自已,還有惡魔。只不過,惡魔是由人類墮落而來。
這裡有一個模因模式學術語:參考系。參考系是一切的基礎。卡巴拉在祂生成的領域裡,透過自已的參考系來將不可能變為可能。通俗來講就是,“我相信他有,他就有,因為這是我的世界。”就連最低等的異能者,對他們而言,也是透過參考系來完成一系列的,在尋常世界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撒旦教惡魔,是人類透過把自已的參考系汙染,從而墮落的存在。它們對於人類來說威脅極大,因為它們的世界和人類是不一樣的。恰如水對人類而言象徵著寒冷和溺水,空氣對魚而言也象徵著窒息和脫水。它們和人類生來不共戴天。
趙鳳和希爾伯特嚇得不敢動。撒旦教惡魔的實力,通常都十分強大。很顯然,老克虜伯已經遭到了它的襲擊。
看到兩個人被自已嚇的大氣不敢出,惡魔笑了笑。
“菲尼克斯先生。”它開口了。
趙鳳瞬間感覺到一股涼意沿脊柱而上。
“哦,再次見到你,感覺真好,趙!”它突然開口說。
趙鳳死死的握著刀柄。他不知道這個惡魔想要幹什麼,但是它已經把自已的姓氏報了出來,看來是衝著自已來的了。
“你不記得我也對。趙。你照樣無憂無慮的生活繁衍,而我被你囚禁了一千年!”惡魔突然情緒激動,大聲怒吼。
趙鳳飛速的思索著。家裡的長輩們曾經跟他講過。趙家的老祖宗趙嘉航曾經擊敗並且囚禁了一位初代惡魔。它的名字是:
“凱爾貝洛絲。”趙鳳瞳孔都在震顫。
“趙,原來你還記得我啊。那真的是太令人高興了。”凱爾貝洛絲戲謔的笑了笑。
希爾伯特看到這一幕,轉身逃跑了。他想著:自已到底在和什麼樣的人打交道,他已經精神錯亂了。
趙鳳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趙。明明是你把我囚禁了,為什麼你反而在嘆氣呢?”凱爾貝洛絲手託著腮,似乎是在看著自已的玩物一般看著趙鳳。
“你要是想殺我,直接來吧,別跟我廢話。”趙鳳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這麼著急啊,趙。我們不應該先敘敘舊?”
“去你媽的,要殺要剮都直接來吧。”趙鳳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已該怎麼脫身,他只知道要先讓老約翰和奧托脫離危險。所以他必須激怒凱爾貝洛絲,把它引開。
聽到這話,凱爾貝洛絲原本的微笑瞬間就僵硬了。它快速的瞥了一眼趙鳳,隨後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向趙鳳襲來,就如同恐怖遊戲裡的跳臉殺一樣。
此時此刻,辛克萊和奧托。兩個人幾次來回,辛克萊消耗了大量體力,而奧托反覆的閃現到空中,利用下劈不斷的消耗著辛克萊的體力。
辛克萊眼看自已打不過,趕緊開始利用自身優勢,閃現到了一些奧托看不見的地方進行偷襲。場面瞬間變成了躲貓貓大戰。
最終,奧托一個降臨,把辛克萊死死的控制住,然後一記重劈,在辛克萊身上劃出了一個大口子,辛克萊被迫逃脫。
奧托立刻來到老約翰所在的鍛造區。老約翰忙的滿頭大汗,手裡捧著一塊銀光閃閃的刀條。
“老先生,這塊刀我去帶給大帥,您趕緊回去吧。”奧托關切地說。
老約翰點了點頭,趕緊走小路回去了。
等奧托找到趙鳳的時候,趙鳳已經被打趴下了。
“大帥!接著!”奧托把刀條扔給了趙鳳。
“你他媽!這讓我怎麼接!”趙鳳看著銀光閃閃的刀條,看準時機,用胸口撞擊刀背,把刀停了下來,隨後捧在手裡。
趙鳳把自已正在使用的刀拆開,把老約翰剛剛打造的刀條放了進去。
“異能釋放效率百分之七十,來吧,惡魔。”趙鳳憤怒的瞪著眼,眼裡閃出血紅色的光芒。
趙鳳開動全真十劍,十把影劍以十分清晰的輪廓呈現出來。趙鳳讓泰阿·虎突豹掠附身在刀上,極大的增強自已的綜合實力。
凱爾貝洛絲饒有興味的看著趙鳳那憤怒的臉,歪著頭聳了聳肩。
趙鳳迅速的突向凱爾貝洛絲,並且迅速揮動手中的刀向他斬去。
誰知道,凱爾貝洛絲紋絲不動,就站在那裡硬接趙鳳一斬。
趙鳳的攻擊重重的撞在凱爾貝洛絲的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這一次攻擊的力度是如此之大,以至於身旁的建築物玻璃都被震碎了。
然而凱爾貝洛絲毫髮未損。
趙鳳震驚了。這一擊的威力即使是童聖川都不敢硬接,而它居然毫髮無損!
凱爾貝洛絲飛快的撥開了趙鳳的刀,隨後猛的一爪把趙鳳打的飛了出去。
這一下把趙鳳打的飛出五米遠。
“這到底,這不可能!”趙鳳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時候,凱爾貝洛絲開動了自已的御座。一個冒著黃色火焰的時鐘出現在它的身後,時針從12點開始,每兩秒走一下,每走一次都發出“當”的一聲悶響鐘聲。
趙鳳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奧托一個閃現直接就把它的御座打斷了,拉起趙鳳就飛上了天空。
凱爾貝洛絲目送著兩人離開,又變回了克虜伯的模樣,走向了卡薩蘭奇的領地。
回到了沃爾夫岡的辦公室後,兩個人見到了老約翰和沃爾夫岡。趙鳳和奧托把所見都告訴了沃爾夫岡。
“簡直是亂了套了。克虜伯先生也下落不明。”趙鳳喘息著,發生了太多事情,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從哪裡想起。黑執事,辛克萊,凱爾貝洛絲。這三個人都與自已有著聯絡,但現在都是自已最大的敵人。
此時此刻,北部。
希爾伯特氣喘吁吁的跑到辛克萊身邊。一位黑色頭髮的男人正在給辛克萊包紮。那是副官列夫。
“洛斯貝特大人!我們的轄區內有個惡魔啊!”希爾伯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別怕,希爾伯特,別怕。”辛克萊·洛斯貝特微笑著看著希爾伯特,無所謂的說。
“你讓我怎麼不怕!那可是惡魔啊!”希爾伯特焦急萬分。
“沒什麼好怕的,希爾伯特,她是我們的人。她現在正在卡薩蘭奇的領地幫我們做好事呢。”辛克萊露出了嘲諷般的神情。
“列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希爾伯特大吼著問正在為辛克萊包紮的列夫,列夫卻一言不發。
“你對反趙同盟這個詞不陌生吧,希爾伯特。”辛克萊·洛斯貝特問。
“反趙同盟?你什麼意思。”
“就在昨天,凱爾貝洛絲從伊爾曼斯克給我帶來了元首的最新命令:組建第四次反趙同盟。”辛克萊顯得十分高興得意。
希爾伯特疑惑的“啊”了一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希爾伯特。第三次反趙同盟就是我組建的。”辛克萊的身體已經包紮完畢了,他靠在椅背上,饒有興味的看著希爾伯特。“只不過,那一次我要靠著下三濫的手段擊敗菲尼克斯,但是現在我只需要調兵遣將就夠了。”
“元首他,居然和惡魔有聯絡?”希爾伯特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已和辛克萊的深仇大恨了。
辛克萊搖了搖頭。“您怎麼能這麼說元首呢,人家那叫聯合各方面的力量,好應對強大的對手。”
希爾伯特瞳孔亂顫,抱著頭說:“簡直是亂了套了,亂了套了!”
辛克萊卻不以為然,拍了拍希爾伯特的肩膀,安慰道:“你都在跟我合作了,元首跟惡魔合作也不是那麼不難接受吧。”說完,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此時此刻,凱爾貝洛絲偽裝成老克虜伯,來到了卡薩蘭奇的辦公室。
卡薩蘭奇身旁,法扎蘭的氣色明顯不太好。他眼窩深陷,目光呆滯,看來還在受到“相逢如冰·璀璨天河”的影響。
看到“克虜伯”,卡薩蘭奇立刻起身迎接。
“克虜伯先生,您大駕光臨,我有失遠迎!”
此時,凱爾貝洛絲的注意力卻完全被一旁的法扎蘭吸引。作為惡魔,她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一種心結,而且她還準確的猜了出來,這是思念的心結。
“卡薩蘭奇先生不必客氣。”凱爾貝洛絲輕聲說。
在一旁的法扎蘭也看了出來,這個克虜伯先生也有貓膩,但是他不敢就這麼說出來。
“這一次來,我將會協助您維護希羅爾城內的和平安定,希望能和您精誠合作。”凱爾貝洛絲模仿著老克虜伯的語氣。
卡薩蘭奇奉承著,握著“克虜伯”的手。
這時,凱爾貝洛絲看向了旁邊的法扎蘭。“這位是?”
卡薩蘭奇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似乎有些嫌棄地說:“這位是我的貼身助理,也是我們的異能者,法扎蘭。”
“那接下來,我就和這位法扎蘭先生一同開展工作了,您不介意吧。”凱爾貝洛絲說。
“怎麼會呢!”卡薩蘭奇笑著說。
之後,凱爾貝洛絲和法扎蘭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克虜伯先生。”法扎蘭顯得十分不耐煩。
這時,凱爾貝洛絲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隨後託著腮說:“你的氣色很不好,是沒睡好麼?”
法扎蘭顯得更加不耐煩了,頭撇到一邊去,說:“你要是沒事,我就離開了。”
“我可以幫你見到她。”這時,凱爾貝洛絲突然開口說。
聽到這話,法扎蘭轉過頭來。“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幫你見到她。”凱爾貝洛絲靠著牆,眯著眼說。
“見到她?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了,你很想她,對吧。想的無法自拔,腦海內揮之不去。”
被說中了,法扎蘭嘆了口氣,走到凱爾貝洛絲的面前,嚴肅的看著她:“就算是,你又能怎麼樣?”
“給我描述一下,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凱爾貝洛絲眼看他上鉤了,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法扎蘭嘆了口氣,回想了一下,隨後說:“是一個白髮藍瞳的女人,頭髮柔順光澤,看起來像是棉花糖的糖絲一般,末端有編髮,她鼻樑高挺,眼睛很大,五官玲瓏精緻,臉頰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很幼態,面板白皙細膩,身高很高,大概一米七幾左右。她穿著舊貴族的軍裝。”
凱爾貝洛絲在腦內構思了一番,隨後突然變成了葉卡捷琳娜的模樣。
法扎蘭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呆了。霎那間,思念之情,恐懼之情,疑惑,諸多情感噴湧而出,他流下了眼淚。
“這……這怎麼會!你到底是誰!”法扎蘭痛哭流涕,這些日子裡他被這無窮無盡的思念之情折磨的無比痛苦,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那個女人,但是自已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想她。
凱爾貝洛絲也看了出來,這不是正常的思念,他這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住了,他只想見到這個模樣的主人,不計代價。她對這樣的情況十分滿意。“你不用管我是誰。法扎蘭。你只需要知道一點:只要你為我工作,我就能讓你見到她。你要完完全全聽我的差遣,你懂嗎。”
法扎蘭聽到這話算是懂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休想,我是主席的人,憑什麼給你工作。”
凱爾貝洛絲突然顯出了原形,把法扎蘭嚇了一跳。她張開紫色的翅膀,遮擋住本就不多的陽光。法扎蘭突然又被無窮無盡的思念之情包圍了,他感覺到黑暗正在不斷蠶食著自已的理智。
“惡魔!”他用最後的力氣大吼。
凱爾貝洛絲冷笑了一聲:“我就是惡魔。我叫凱爾貝洛絲。我告訴你,法扎蘭,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你的主席殺了,我取而代之,我現在跟你好好談,是我對你有興趣!”
法扎蘭痛哭流涕,趕緊求饒:“求求您!求求您!我答應你!求求您!”
看到這個反應,凱爾貝洛絲滿意的笑了笑。她又變為了葉卡捷琳娜的模樣,捧起法扎蘭的臉龐,柔聲說:“乖,我不會虧待你的。”
法扎蘭再一次流下了幸福的淚水,昏了過去。
到目前為止,反趙同盟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四人。
次日凌晨,列昌斯克共和國。
陳愛歌鬼鬼祟祟的來到了由近衛一師把守的倉庫。她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盜取一樣東西:金如意。
金如意是銅雀臺共和國為了紀念舊帝國建立而特別鑄造的純金擺件,這樣東西不論誰拿到手裡都有百分之一百的異能放出效率,是無價之寶。陳愛歌想要拿這一樣法寶,這樣就可以讓她的異能所產生的子嗣獲得更多的力量。
她避開了守衛,並且子嗣們用可以使人遺忘的孢子,讓守衛們暫時忘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除非她逃離。隨後,她還命令子嗣們黑入了監控系統,偽造出完全沒有事發生的假象。
隨後,陳愛歌抓住一個吸入孢子而呆傻的守衛,用他的面部識別開啟了倉庫的大門。陳愛歌走了進去。
子嗣們還黑入了安保系統,讓鐳射報警器全部失靈。
陳愛歌大搖大擺的走在琳琅滿目的寶貝中。這裡收納了各種各樣的傳奇物品,包括但不限於金如意,以及天籟絕弦。
陳愛歌很快就發現了自已的目標:金如意。她快步朝著存放金如意的特種玻璃櫃奔去。
這時,她聽到了某種聲音。是一種樂音,像是鋼琴的彈奏聲。她每走一步,就彈奏一聲。她很好奇,但是還是沒多想,繼續朝著金如意進發。
可是,她發現,自已一開始往前走的時候,鋼琴音是逐漸變大的,但是再靠近一點,鋼琴音反而變得逐漸減小了。
她這下子好奇了,她來回走動,卻發現自已是朝著某個方向走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反之越來越小。似乎是某種東西,正在領著她去一個地方。
循著聲音,陳愛歌走到了一個被重重鎖鏈封鎖的櫃門旁。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注意,櫃門裡的東西開始興奮的彈奏悅耳的鋼琴曲。李斯特的《鍾》。
陳愛歌很好奇,她看了一眼櫃門上貼著的標識:天籟絕弦。
陳愛歌心裡一驚:“天籟絕弦?那不是趙鳳的配刀嗎?”
看著重重封鎖的鎖鏈,陳愛歌嘆了口氣,無奈的轉身離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離去,天籟絕弦開始彈奏悲傷的曲子。李斯特《愛之夢》。
陳愛歌聽到這舒緩的鋼琴曲,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她轉身,看著儲藏天籟絕弦的櫃門,驚訝於這一把刀居然像是有著自已的意識一般。她重新回到了天籟絕弦的櫃門旁。就在這時,天籟絕弦開始演奏維瓦爾第四季序曲的《冬》,這一首是趙鳳最愛的曲子。
“你想要解脫出來嗎?天籟絕弦?”陳愛歌不由得問。
就在這時,天籟絕弦的音樂聲突然轉調,聲音急促而低沉,似乎在等待陳愛歌的下一步動作。
就在這時,陳愛歌舉起了自已的手指,作出即將打響指的動作。天籟絕弦立刻轉調,曲聲開始變得清脆響亮起來,陳愛歌一狠心,打響了自已的手指,鎖鏈隨即斷裂!
天籟絕弦此時突然大聲演奏!樂曲達到了高潮!急促而有力,侵略性極強的樂聲響起,似乎在歌唱自已的解脫!
天籟絕弦立刻飛了出去,在她的身後扯出了五彩的霞光。陳愛歌目送著她飛向遠方,飛向南方,飛向屬於她的那位帝國大將!
而陳愛歌,只是聳了聳肩,再次來到金如意的玻璃櫃前,打響了自已的響指,玻璃櫃門隨即碎裂,她拿走了金如意,隨後揚長而去。沒有人會知道金如意什麼時候失竊的,是被誰拿走的。
天籟絕弦則劃破了長空,發出了五彩絢麗的光芒,把夜空染成了五光十色。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一景象,格里夫和海德里希也不例外。
赫爾曼·海德里希帶人來到倉庫的時候,陳愛歌已經把假的金如意放了上去。他們只看到有人把天籟絕弦給放了出去。
門口的守衛則對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不知情,也不記得自已開啟過大門。
赫爾曼·海德里希憤怒的打了格里夫一巴掌。
“混賬!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好好看管天籟絕弦!你個廢物!”
格里夫趕緊低頭認錯。
赫爾曼·海德里希看到他這樣,卻似乎有些高興。“給我立刻查!查明到底是誰幹的!去!”他一甩衣襬,轉身離去。格里夫只好點頭哈腰的說:“是的,元首閣下。”
赫爾曼·海德里希陰險的笑著,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第一步,完成了,哈哈哈哈!”赫爾曼·海德里希笑著說。
天籟絕弦一路飛,在沿路畫出彩色的光輝,似乎在帶來希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