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曼斯克共和國,伊爾曼斯克“紅星”廣播電視臺。

伊爾曼斯克的頭牌播報員瓦列裡·伊萬諾維奇·彼得羅夫此時正在最後看一眼自已的講稿。

馬上,紅星電視臺的新聞聯播節目開始了。伴隨著一陣蘇聯特色的音樂響起,藍色的背景出現,一顆紅五星在電視畫面的正中央緩緩升起,隨後,一排俄語大字出現在紅星下方:“新聞聯播”。

“晚上好,同志們,今天,帝國元歷1014年12月20日,我們終於從電磁脈衝帶來的大停電下解放了出來,並且馬不停蹄的給大家帶來了最新一期的新聞。

“本次大停電的起因是卡巴拉失誤導致的比鄰星耀斑爆發失去了防護罩的阻擋。在這裡,我們希望大家不要將自已的情緒指向我們偉大的母親卡巴拉。就在兩週之前,卡巴拉提高了防護罩內的溫度,以保證大家的安全。同時,全帝國的工程師都在抓緊搶修基礎設施,請大家不要恐慌,並且我們在這裡衷心感謝所有工作在一線的工程人員們。多虧了你們的辛苦付出,才有了我們來之不易的生活。

“接下來,我們要宣佈一個不幸的訊息:就在兩週之前,我們偉大帝國的元首,卡蓮·阿倫施泰因,在一次演講中遇刺身亡。兇手至今仍未抓獲。我們猜測,兇手一定是對我們新帝國所取得的傑出成就憤憤不平,請大家不要過分擔心,正義一定會得到伸張。

“同時,我們全帝國新的領袖:赫爾曼·海德里希,已經在卡蓮元首的葬禮舉辦一週後宣佈就任。赫爾曼·海德里希元首在他之前的代理元首職位中已經證明了自已的才能。他用自已的影響力制止了列昌斯克城內叛亂,成功穩定了共和國內局勢,大批的列昌斯克叛軍已經被趕出城外。同時,在大停電發生後,立刻調動應急管理系統,穩定了秩序。讓我們相信新的元首,卡蓮元首的精神繼承人,可以代領帝國走向新的明天。

“同時,我們向大家宣佈一個令人不悅的訊息:在流放區產生的暴亂之中,有五百名極度危險的犯人出逃。其中有著前帝國大將,菲尼克斯·威廉,此人極度危險,曾經妄圖顛覆元首的統治。希望大家如果有見到類似的人,一定要及時到最近的國安局分佈報告,舉報有獎。

“我們要知道,我們的帝國經歷了漫長時間的決死鬥爭,為了自由和和平,平等的生活在由偉大人類所構建的阿爾貝海姆而不懈奮鬥,今天,從銅雀臺到雅木斯克,從龍門到列昌斯克,我們的帝國團結在一起,和平終於到來了,我們的鬥爭是人類在比鄰星b上所書寫的壯麗史詩。我們需要團結一致,才能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繼續生生不息下去。所以,我們需要大家的力量,只有大家合力擰成一股繩,才可以守護我們來之不易的和平。

“接下來,關於伊爾曼斯克內部的新聞。很不幸的告訴大家,由於受到大停電的影響,原本勢力範圍極小的,撒旦教律賊領地,正在以非常可怕的速度蔓延。同時,叛軍自由主義黑色軍團,也趁著電力癱瘓趁機擴大了勢力範圍。請大家不要灰心喪氣,正如我們之前所說,只要大家團結一致,一定可以產生強大的力量。目前,正在一線的克虜伯軍械所和楚科奇機械公司,正在與威脅我們美麗家園的敵人作決死鬥爭。希望大家不要恐慌,保持秩序,這不僅僅是為了社會的穩定,更是為了自身的安全。

“此外,楚科奇機械製造局最新訊息,我們使用了五百年之久的帝國高速公路‘火劍之路’已經不再滿足我們日益增長的交通運輸需要,因此,亞歷山大·楚科奇,計劃修建貫穿整個帝國的高速鐵路。據楚科奇機械製造局負責人介紹,帝國高速鐵路採用最新技術,最高時速將達到700km\/h。也就是說,從帝國的最北端到最南端僅需一個半小時。這條新的高速鐵路將會給新帝國帶來前所未有的交通便利,並且極大的促進各大共和國之間的物資流動。

“此外,凱塞林傳染病研究所發表宣告,稱最近在各大共和國流竄著一些假冒的研究員,這些研究員並沒有醫療執照,並且兜售假冒偽劣藥物,嚴重危害所有人的身體健康和財產安全。研究所所長尼古拉·凱塞林聲稱,所有的研究所醫師都身著統一著裝,並且佩戴有防偽標識的標牌,請大家擦亮眼睛,謹慎對待身邊一切假冒醫生的不法分子。如果有不法分子兜售藥品或者非法行醫,請立刻拒絕並且向有關部門報告。

“最後,是來自普朗道夫電力公司的緊急招聘通知。最近收到比鄰星耀斑暴發影響,眾多共和國電力癱瘓,急需技術工人。因此,普朗道夫電力公司緊急招聘一萬名具備對應知識技能的技術工人,包括但不限於電力工程師、電氣工程師、機械工程師、自動化工程師等等。如果有滿足以上知識技能,並且沒有犯罪記錄的人員,請到普朗道夫電力公司遞交申請。帝國需要你們,同志們。”

廣播結束了,又是藍色的背景,又是紅色的五角星緩緩的升起。

與此同時,克虜伯軍械所。

一位紫色頭髮的美麗小姐正在清點步槍庫存。首先,她的頭髮呈現出一種柔和的紫色,彷彿融入了深邃的星空和夢幻的氛圍。這種顏色既神秘又優雅,給人一種獨特的美感。她的眼睛是紫色的,深邃而明亮,充滿了智慧和靈動。她的眼影輕輕暈染,使她的眼睛更加深邃和有神。她的五官非常精緻,輪廓清晰,線條流暢。她的臉龐清秀,鼻樑挺直,嘴唇紅潤,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穿著制服,她顯得更加優雅和端莊。制服的設計簡潔大方,色彩搭配也很和諧,展現出她成熟穩重的一面。

她拿著一塊平板電腦,正在清點步槍庫存。

突然間,一位魁梧的德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有著與這位少女一樣的紫色頭髮,和紫色眼睛。這位就是弗雷德里希·克虜伯,帝國大將。

“莉莉。”克虜伯先生說。

聽到了克虜伯先生的話,女孩轉過頭來,然後又轉身繼續工作。“老爹。你為什麼還是沒有去希羅爾。”她顯得非常不耐煩,耷拉著嘴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選的這個位置非常不好。他碰巧就在撒旦教律賊領地旁邊,凱爾貝洛絲幾次三番騷擾,我肯定不能離開啊。你說巴蘭尼科夫,守城大將,他可能幫著咱們家嗎,還是隻能我們自已來。”老克虜伯無奈的說。

“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老爹。你找我又有什麼事呢?”克虜伯小姐似乎和自已的父親不對付。

“莉莉。你真的沒有考慮過接手我們家的公司嗎?”

聽到這話,克虜伯小姐眉頭都皺起來了。她關掉了平板電腦,轉過頭來,氣憤的說:“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對槍啊炮啊的,完全沒有興趣。我的興趣是開一家蛋糕店,做出全帝國最香的蛋糕,把菲尼克斯騙進來,他當老闆,我當老闆娘。這是我的願望。”

“你這個目標,他不現實啊你知道嗎,首先菲尼克斯他終生流放了,其次你做的蛋糕,你知道人家怎麼說嗎,比槍藥都難吃!你做的那個裝飾,人家說就著彈殼吃才不覺得硬啊!別說是菲尼克斯了,你這蛋糕也就我們家那個粉碎機才吃得下。”老克虜伯崩潰的說。

“那你一直教育我火藥和彈殼,我對面粉的理解還沒有對發射藥的理解多呢,你讓我怎麼做蛋糕啊。”克虜伯小姐也崩潰的要掉眼淚了。

老克虜伯扶著牆嘆了一口氣說:“要是我哪天被凱爾貝洛絲打死了,你說你能接替我當帝國大將嗎,你能當yesod嗎?你能管好軍械所嗎?”

“又不是隻有你的孩子能當帝國大將。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染個紫色的頭髮誰不會啊。”克虜伯小姐鼓著腮幫子說。

老克虜伯看著自已的女兒,這個自已唯一的血脈,又深深嘆了口氣。

“我來是想告訴你。作為帝國大將,我必須前往希羅爾,卡巴拉已經催了我三次了。如果我再不去,卡巴拉一定會剝奪我的帝國大將稱號。所以,莉莉,我要你現在去找楚科奇,或者你能說動巴蘭尼科夫更好,讓他倆出面幫你擺平撒旦教律賊。”

聽到這話,克虜伯小姐更加生氣了,她把平板電腦往地上一摔,眼睛裡眼淚在打轉。她先是盯著老克虜伯看,隨後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才沒有大聲的喊,而是低聲的說:“楚科奇?巴蘭尼科夫?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什麼?楚科奇他想要的是我跟他那個整天只會對著擦邊雜誌流口水的廢物兒子結婚!巴蘭尼科夫,你居然好意思讓我去跟巴蘭尼科夫說?你自已乾的破事,居然要讓自已的女兒幫你擦屁股?”

老克虜伯是有苦說不出,皺著眉頭,他想安慰自已的女兒,但是他內心的威嚴還是勝過了對女兒的寵愛。

“弗勒德莉絲。現在,我必須把我的位置暫且給你。算我求你了,一定要守住軍械所。”

克虜伯小姐卻不以為然。她擦掉了自已的眼淚,擺出了無所謂的神態說:“軍械所?要是沒了軍械所,沒了這些槍啊炮啊的,帝國不得少打點仗,還是沒了好。”

“莉莉啊,你說的這話你覺得對嗎?沒了克虜伯軍械所,還會有別的軍械所啊。這要是有原則的軍械所還行,就怕來了個流氓當所長,那天下亂成什麼樣子?”老克虜伯苦口婆心的勸。

說到這裡,克虜伯小姐卻突然間感覺到有些愧疚。我們都知道,秋明斯基家在克虜伯軍械所內部有關係,所以可以低價買到爛貨,然後放到銅雀臺去高價賣給地痞流氓。克虜伯小姐的業務範圍就是市場營銷,是她一直在用倉庫裡積壓的破爛去賣給走私販子賺錢。她老爹說的“沒有原則的所長”,其實指的就是她自已。

想到這裡,克虜伯小姐又是羞愧,又是不甘,但是她又活在自已老爹的羽翼之下,她明白自已別無辦法,自已這樣任性下去只會讓老爹兩面為難。

“老爹,這是最後一次。”克虜伯小姐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眼裡淚水滾滾而下。

老克虜伯也淚流滿面,抱住了自已唯一的女兒。

“對不起,莉莉,是爸爸沒用。”

過了一天,弗勒德莉絲就約見了亞歷山大·楚科奇。

其實,楚科奇並沒有要和克虜伯家聯姻的打算。楚科奇很瞭解克虜伯小姐這個人。克虜伯小姐外表單純,內心卻貪婪無度,是個貪小便宜吃大虧的典型。她接管市場營銷部門之後。就一直背地裡幹一些違反章程的事情。她的性格確實也就能開一家蛋糕店,然後讓趙鳳這種脾氣不好的丈夫好好管管。楚科奇的兒子也並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糟糕,小楚科奇學習非常用功,對於機械製造局的各類業務也都主動去學習,非常勤奮上進,也沒有他父親那樣的一板一眼,他是德國人,但是性格卻非常變通。楚科奇把一切都能管的井井有條,是個人才,而且儀表堂堂,非常有範。至於雜誌,只不過是男性該有的小愛好罷了,只不過當時正好被克虜伯小姐撞見了。

克虜伯小姐提前到達了會面地點,一間飯店。在見到楚科奇後,她主動起身,走過去與之握手。

楚科奇是一位金色頭髮的中年男子,只不過白手起家的他顯得比較滄桑。最近他正在忙著帝國高速鐵路的事情,顯得容光煥發。

“克虜伯小姐,好久不見了。替我向你的父親問好。”楚科奇高興的說。

“請坐,楚科奇先生。”克虜伯小姐示意他坐下。

“先生,這是一份小禮物,希望您不要推辭。”克虜伯小姐拿出了一把純金的AKS-74u,上有精美的浮雕,她把這把精緻的步槍推到了楚科奇面前。

楚科奇十分高興,但是又在心裡苦笑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接過了槍。這是軍械所的最高禮遇,但這也意味著克虜伯小姐碰到了麻煩事要找他幫忙了。

“這可不是什麼薄禮啊。你這是要找我辦事啊,小姑娘。”楚科奇直截了當地說。

克虜伯小姐順勢點了點頭說:“您也知道,我們軍械所現在面臨著巨大壓力。撒旦教律賊領地都是一幫已經不是人類的畜生,僅憑我們一家之力很難抵擋。”

楚科奇笑了笑,他來之前就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可是,我們這裡也要面對自由主義黑色軍團啊,我們也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幫助你們啊。”

克虜伯小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自由主義黑色軍團,他的領袖米高揚是一個菲尼克斯親自培養的人才。他的領導下的軍隊紀律性很強。但是那群畜生不一樣啊,先生,我衷心請求您,抽調一些兵馬來幫一幫我們吧。我們會給您一份令您滿意的報酬。”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這裡其實不是啥大事。就是個屁事,你那個事情更大。是吧。”楚科奇故意拉下臉來。

“不不不,先生。貴公司實力深厚,應對一個被紀律束縛住的自由主義黑色軍團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我們軍械所,完全沒有辦法自已阻擋哪那些怪物。所以我在這裡是在請求您伸出援助之手,我們一定會報答您。”

楚科奇哭笑不得。就憑一句空頭支票,就想要他的人去跟一群魔鬼玩命,克虜伯小姐真是天真到了極點。自已完全不希望從克虜伯小姐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我想,這把槍你還是留著吧。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幫你這件事確實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大家都是生意人,請人做事,是要做好準備的。”說完,楚科奇起身就走。

“對不起。楚科奇先生。希望下次您來找我們的時候,不要想起今天所說的話。”克虜伯小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楚科奇大笑著離開了飯店。

沒有辦法,克虜伯小姐只好去找巴蘭尼科夫。

巴蘭尼科夫與克虜伯在新帝國起義中結下了深仇。雙方在伊爾曼斯克展開了血腥的大戰。克虜伯小姐心裡想,一個完全無冤無仇的楚科奇她都沒辦法打動,自已的人格魅力何德何能打動一個貝勒爺呢?

為了軍械所的員工們,克虜伯小姐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巴蘭尼科夫的駐地。

早在來這裡之前,克虜伯小姐就已經給巴蘭尼科夫將軍打了幾通電話。但是巴蘭尼科夫一看是克虜伯打來的,立刻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克虜伯小姐此時此刻站在赤塔街33號門前站著。她按響了門鈴,然後靜靜的等待著巴蘭尼科夫前來為她開門。

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開門。她過了數分鐘後,再一次按響了門鈴。

在他身後,來來往往的行人們時不時的看著這位美麗動人的少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樣委屈自已。

依然沒有人開門。克虜伯小姐這一次沒有退路了。她默默的站在門前,靜靜地等待著。

克虜伯小姐雖然比較貪財,但是她個人的人品是沒得說的。為了自已的員工,她願意吃苦。

她就一直等著。即使被凍的有些發抖,也不打退堂鼓。她也沒有想過巴蘭尼科夫是不在的,因為巴蘭尼科夫都沒有接自已的電話,她只能找到這來。

有幾個行人熱心的問她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助,而她只是揮揮手。拒絕了行人的好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克虜伯小姐就這樣站在那裡。她頭低著,雙手垂在身體兩側。

在中午的時候,突然間下雨了。冬天冰冷的雨水打在克虜伯小姐的身上,她的衣服溼透了,美麗的紫色頭髮也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即使是這樣,她也仍然站在那裡。

突然間,一把雨傘擋在了她的頭上。克虜伯小姐回頭看,她看到了一位藍色頭髮,藍色眼睛,戴著藍寶石耳墜的高大男子。

阿納斯塔斯·米哈伊洛維奇·巴蘭尼科夫。她原本一直是眯著的眼睛,此刻卻因為憤怒而睜大了。

“你在找我對吧。克虜伯。”巴蘭尼科夫冷漠地說。“進來吧。”巴蘭尼科夫開啟了門,走了進去。

克虜伯小姐縮在沙發裡,凍的瑟瑟發抖,巴蘭尼科夫把一件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後,巴蘭尼科夫沏了一壺熱茶,給克虜伯小姐倒了一杯。

巴蘭尼科夫看著克虜伯小姐的樣子,漸漸的把眼睛眯了起來。這是他的情緒迴歸平靜的標誌。

“說吧,克虜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巴蘭尼科夫冷冷地問。巴蘭尼科夫一向以溫柔和藹而聞名,在舊帝國,老皇帝就曾經以“巴蘭尼科夫慈無度,無威嚴,不可領兵”,長期把他冷落在舊宮裡當顧問。但是當他碰到克虜伯一家的時候,就變得十分冷漠無情。

克虜伯小姐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的喝了一口茶,身體稍微暖和了點,很努力的維持自已懇求的語氣,不會因為寒冷而變調,開口說:“巴蘭尼科夫先生。我們懇求您出手幫助軍械所。撒旦教律賊屢次進犯軍械所領地,若軍械所被這些惡魔奪取,後果不堪設想,大批武裝起來的律賊將會在伊爾曼斯克掀起大規模的動亂,直至顛覆卡巴拉的威嚴。我知道,我父親曾經給您帶來了深重的苦難。我在這裡,代表我那胡作非為的父親,向您陪個不是。”她說著,就要站起來給巴蘭尼科夫行個禮,被巴蘭尼科夫制止了。

巴蘭尼科夫認真的聽完了她的話,托腮仔細思考了一番。過了一會,他終於開口了:“好的,我幫你們。”

克虜伯小姐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兩眼放光,身體也停止了顫抖,立刻站了起來說:“真的嗎?巴蘭尼科夫先生?”

巴蘭尼科夫點了點頭。

“這不是為了你們家的產業才這麼做的,這是為了帝國才這麼做的!在這四年之間,我一直在等你們的一個道歉。恕我無禮,對子罵父,但是你的父親死腦筋而且厚臉皮,他一直不承認自已有過錯誤,你雖然不能代表你的父親,但是你自已的態度我已經明確了。我不是什麼不講道理,冷漠無情之人,仇恨不是我的原則,卡巴拉,才是我的原則。你回去吧,我準備好了之後,就會去你們公司長期入駐,你們也準備好我的辦公室和房間就行。”

克虜伯小姐感激涕零,她淚流滿面,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道謝。巴蘭尼科夫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女孩,心裡五味雜陳。

過了一會,巴蘭尼科夫送走了克虜伯小姐。他送給了克虜伯小姐一把藍色的大傘,把克虜伯小姐送出了門外。克虜伯小姐在走出門外之後,朝著巴蘭尼科夫揮手,露出了燦爛明媚的笑容。

巴蘭尼科夫看著克虜伯小姐越走越遠,無奈的皺著眉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克虜伯小姐渾身溼透的回到了軍械所,這時候,她的父親已經急吼吼的走了。整個公司目前只有兩個人在管理:執行長埃裡希·胡貝爾,還有她。相比克虜伯小姐,胡貝爾更加老道一點。這位一隻眼睛的白髮老人曾經是克虜伯一家的家臣,在克虜伯軍械所成立後,就一直在軍械所內工作。她與克虜伯小姐的關係,就好像布魯斯韋恩和阿福的關係,老埃裡希在克虜伯小姐很小的時候就一直陪著她,很多老克虜伯缺失的對女兒的愛都是被他補齊的。

“小姐,您怎麼這個樣子?”埃裡希看到克虜伯小姐這個樣子,急的當場脫下了自已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您這次出行為什麼沒有讓專車接送?萬一出了差錯,我怎麼跟克虜伯先生交代啊!”

然而,克虜伯小姐卻十分高興,她激動的擁抱了老埃裡希,笑呵呵地說:“巴蘭尼科夫先生願意幫我們了!”

埃裡希立刻推開了克虜伯小姐,抓住她的肩膀,一臉驚恐的問:“巴蘭尼科夫怎麼會幫我們?你給了他什麼好處?”

克虜伯小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了。埃裡希聽到她說的話,連連點頭。

“巴蘭尼科夫真有大將之風。”埃裡希立刻把克虜伯小姐帶到了住宅區休息。

第二天,巴蘭尼科夫大將就正式在克虜伯軍械所任職安全保衛大使。

在帝國,人情就是一切。楚科奇不幫克虜伯小姐,是因為他不欠克虜伯小姐人情,他完全沒理由幫助克虜伯小姐,而巴蘭尼科夫幫克虜伯小姐,則是他欠卡巴拉的人情,不然就算克虜伯小姐凍死在路邊,他都不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