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要跳祭靈舞？要命哦

熱火朝天的狩獵活動如火如荼的舉行著，商明耀更是積極奮戰，與此同時也在觀察其他子弟的情況，就怕殺出來個黑馬，搶了他的頭名，在日落十分統計戰果的時候，最終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當眾人心思各異、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看向那個獲勝者，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禁衛軍小隊長羅嶽，他平凡的身份和出乎意料的勝利，讓許多人大感意外，本來南宮赤齊只是為了增加趣味性，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眾人目光交匯之際，商明耀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他本以為勝利的果實如探囊取物般簡單，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羅嶽看向他的眼神，彷彿在嘲笑著商明耀的自負。

而羅嶽索要的賞賜，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一套御製的文房四寶或者百兩黃金，在商明耀這些世家子弟眼裡，這簡直是暴殄天物，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他們從未想過，在這場狩獵中，獲勝者最後所提的要求竟然會是那些俗物。

南宮赤齊為了展現自己的慷慨大度，特意允許他可以再提一個要求，然而這個請求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震驚，有人甚至不禁大聲質問他的放肆之舉，成為眾矢之的的羅嶽反而異常冷靜，沒有絲毫慌亂。

"陛下，眾口皆言，月靈公主乃是世間罕見的大福之人。若她能在狩獵結束的那一天，為大地祈福，祝禱起舞，我相信，飛禽走獸、花鳥魚蟲必定會為此停下腳步，讓那些賴以為生的獵戶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年。"羅嶽義正言辭的說道，一臉的為國為民的忠心之相。

“你確定這是你的要求？”南宮赤齊揮手打斷眾人的質疑聲，最後再嚴詞詢問一遍。

“是，若是陛下同意，那必然是一大幸事啊。”羅嶽面不改色的確認到，他似乎不擔心惹天子生氣，也不擔心南宮赤齊會不同意，那樣淡定的單膝跪地就像是在嘮家常一樣。

每當狩獵日結束，他們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儀式，那是也會允許百姓們遠遠觀看，這就是祭靈舞，畢竟，肆意狩獵畢竟有違天和，雖然有人定期看管飼養，但是總會有一段時間動物因受到驚嚇不見蹤影，所以每次狩獵結束後，人們都會以這樣一場儀式來向此地神靈表達敬意。

在這個特殊的儀式中，通常是由宮中的月女（美其名曰從小吸收月之精華的月圓之夜所生的清純少女）來領舞，祭靈舞的舞步獨特而精妙，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教學，訓練才能達到最後站上祭祀臺的要求，南宮月靈，作為從小備受寵愛的公主又怎會有這種訓練，最多看過幾遍。

南宮赤齊深吸一口氣，心知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無法收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一國之君的金口玉言，思慮片刻後，他不得不承認，羅嶽的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而丞相一派的臣子自然是紛紛表示贊同，反對之聲寥寥無幾。

在情勢一面倒的情況下，想要出口反對的商明耀卻被自己的父親緊緊拖住，滿臉憤怒。就在這時，南宮赤齊投來一瞥，眼神中透露出的無可爭辯的威嚴，讓商明耀不得不放棄抵抗的念頭。

“既然眾愛卿都如此贊同，那朕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只是，月靈需要充分的準備時間，畢竟，她從沒學過這些，若是出現任何差錯，現在你們這些最為熱烈贊成的人，都得齋戒三個月，每天都跪拜於此，以求原諒。”南宮赤齊看著一張張樂見其成的臉，不由分說的宣佈道。

始作俑者的羅嶽安靜地跪在那個位置上，目光冷靜地注視著前方，耳朵聚精會神地傾聽著周遭的一切。直到自己的要求被滿足，才在低下頭，那抹淡淡的邪笑在眾人無法捕捉到的角落裡悄然浮現。

雖然說會給比較多的時間，但事實上吉時不能更改，所以留給南宮月靈的時間，也就這短短的兩天一夜，商明耀還在憤憤不平，若是眼刀能殺人，那羅嶽估計早就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至於還在偷懶休息的南宮月靈，也於第一時間在皇后處聽到風聲，她手中剛剛還拿著的乳香片不禁從她的手指間滑落，她愣住了，滿臉寫滿了疑惑，呆愣愣的看向說話的人。

“什麼，要我去跳祭靈舞，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怎麼想的啊這些人。”南宮月靈坐直了身子，看向平安再次不可置信的確認。

“哎呦，我的小主子哦，確實是這樣呢，待會教您跳祭靈舞的宮人就要來了。”平安又把福海告知的又傳達了一遍。

剛剛確認好場地佈置的皇后也從外面走進來，她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眉頭緊鎖，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她已經大致瞭解了情況，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她也立刻命令身邊的人去展開調查，毫不耽擱，然而這些都是後話，此刻南宮月靈必須動起來，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月靈，一會兒這次準備表演的月女和嬤嬤到了，你就立刻開始訓練，這次不許你偷懶，我會讓嬤嬤時刻盯緊你的。無論動作是否標準，你都必須把整套舞步銘記在心，不能有絲毫差錯。你自小天資聰慧，想來這應該難不倒你的。”皇后白氏走到南宮月靈身邊細緻地叮囑道。

“啊，母后，我是很想和你說別擔心，這祭靈舞我會跳，雖然之前只看過幾次，但是我大概動作都記住了，可是怎麼突然就讓我跳呢，也太奇怪了吧，我這也不符合要求啊，而且我這動作肯定都不到位啊。”南宮月靈百思不得其解。

“你會跳？你怎麼沒告訴過母后呢。”皇后白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問道。

其實南宮月靈上輩子有特意學過祭靈舞，為了在父皇面前給莊宇晟爭取個機會，她苦練多時還沒有來得及展示的時候，南宮月絨就捷足先登，成功地搶先了一步，讓她所有努力付諸東流，現在看來都是南宮月絨故意的，怪自己太傻，那時候竟然覺得都是巧合意外。

“你都說我聰慧啦，這還需要特意學嗎？”南宮月靈壓下心底苦澀，面上卻驕傲的說道。

“是啦，是啦，我的月靈是最棒的，這次的事情太過蹊蹺，我擔心你外公他們回來了。”皇后白氏溫柔的撫摸著南宮月靈的髮絲，脫口而出道。

南宮月靈從未聽皇后說過“外公”這個詞，她一直以為母后是一個孤兒，所以父皇娶了一位又一位高門貴女鞏固自己的帝位，有時候，她也曾想過問母后，她和父皇之間是否還有愛情，然而，每當她看到母后臉上掛著的微笑，她就再也沒有問出口的勇氣。

或許對她們來說，愛這個詞太過奢侈，而皇帝的情感更是難以捉摸，儘管他們口中說著愛，但南宮月絨她們的存在並非虛假，每一位后妃也都是真實存在的。然而以前，她不想懂，也不願去理解，感情這件事或許連當事人自己都無法完全瞭解吧，只能深陷泥沼，不可自拔。

“外公？母后，您從來沒說過我們還有外公呢。”南宮月靈詢問道。

“啊，哦，我就是隨便說說，沒什麼。”皇后慌張的掩飾著，但是這糊弄的太簡陋，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主子，月女還有嬤嬤來了。”還好秋菊來替其解圍道。

“你快去跟著再練練吧，我還要盯著她們抓緊改制你的舞裙。”皇后免了人家行禮，急忙把南宮月靈往外面趕。

“那母后，月靈告退。”南宮月靈也無法多問，告退道。

“嗯嗯，好好學啊，別再偷懶了，秋菊，你也給我盯著她。”皇后娘娘再次囑咐道。

“是。”秋菊認真的回應道。

被趕出去的南宮月靈一出門就遇到了南宮月絨，對方施施然的向她行禮，略帶羞澀的開口道：“皇姐，聽說你要學習祭靈舞，月絨以前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學，這次可以讓月絨跟著一起嗎？”

“月絨殿下，祭靈舞並不是誰都可以學的，而且陛下並未下達旨意，所以很抱歉，奴婢等無法滿足您的要求。”

南宮月靈還沒有出聲，跟在身後的那位嬤嬤卻先開口拒絕了南宮月絨，雖然面對的是公主，但毫無懼色。

“額，這位嬤嬤是？”南宮月絨詢問道。

“奴婢賤名就不說出來汙了您的耳朵了，殿下若是無事，那奴婢就領著月靈殿下走了，時間比較緊張，片刻耽擱不得。”嬤嬤語氣恭敬，但說出的話卻沒有給南宮月絨留面子。

“月絨啊，有些事可以帶著你，有些事就算了，你也知道這不是兒戲，不是說想練就練，你就好好修養吧，學學其他的，對了，你怎麼這時候在這裡啊。”南宮月靈也適時開口道。

南宮月絨的臉色那是變了又變，最後不知是偷偷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面帶微笑的和他們告別：“是月絨唐突，勿怪，哦，月絨閒來無事到處逛逛，就正好遇到你們了。”

“那好吧，你繼續逛，我們先走了。”南宮月靈用手帕擋了擋強烈的日頭，隨口說道。

“好，那不打擾大家。”說完南宮月絨就讓到一邊，讓她們離開，一直躲著的小玉等著她們走遠後，低聲在南宮月絨耳邊說道：“主子，跳祭靈舞需要全身潔白無瑕，若是嬤嬤看到月靈殿下後背，那一定不能跳的，您現在只要聽丞相大人的好好練習就好。”

“若是沒有發現呢？”南宮月絨皺眉詢問。

“奴婢會找人透露給那個林嬤嬤的，林嬤嬤最是嚴謹死板了，知道了就算是抗旨也一定會向陛下提出反對的。”小玉低聲保證道。

“如此最好，不要到時候像前幾次一樣白費功夫。原來她姓林啊，知道具體叫什麼嗎?”南宮月絨眼含厲色的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只知她姓林，脾氣古怪的很。”小玉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南宮月絨的問題。

“廢物，這點訊息都不知道，不會去打聽嗎？”南宮月絨表面雲淡風輕，壓低嗓子訓斥道。

“是，是，等奴婢送您回帳後就去。”小玉急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