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小丫頭,不由心中憐惜之意頓起。

上前一步,把她的亂髮整理了一下,說道:“好,那我就等著娟兒做我的新娘。”

鄭母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不禁喜笑顏開,立即說道:“明天你們就去把證領了,其他的事情等領完證再說。”

劉浩微笑的看著鄭娟,說道:“領證不急,明天我把彩禮買好,讓娟兒風風光光過門。”

“要啥彩禮?只要你們過的好就行。”鄭母道。

“人家有的,娟兒要有,人家沒有的,娟兒也要有。”劉浩笑著說道。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將來對我們家好,我就跟你好好過日子。”小丫頭紅著臉低聲開門道。

“放心吧,以後的好日子長著呢。”劉浩神秘一笑道。

鄭家母女,聽的不明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小光明終於在開飯前跑了回來,一直興奮的東看看,西看看,對什麼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吃過晚飯,劉浩起身告辭,向家中走去,鄭娟把他送出門外。

看著天色已然變得漆黑,小姑娘一臉擔心的說道:“劉大哥,你可當心點,要不然你和光明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沒事,你回去吧,離得又不遠,二十分鐘左右就到家了。”劉浩摸了摸丫頭的俏臉,笑著把她催了回去。

走出太平胡同,到了主街,現在已到七點多,路上已然很少見到行人,這個年代沒有路燈,只有從路兩邊滲出一點點燈光,來點綴著獨屬於這個年代的風華!

劉浩心中頓感無悲無喜,心跳隨腳步慢慢跳動,一步一跳顯得無比和諧。

“救命啊!”突聽前方一聲喊叫傳破夜空,然後就嘈雜起來。

劉浩抬眼望去,在供銷社門口,有一群人圍著幾人正在廝打。

劉浩的眼睛就算沒有法力加持也能做到觀夜如白晝,所以看得很清楚。

那被打的是四個男女,兩男兩女,兩個中年,兩個少年男女,都穿得破破爛爛,一對中年人約四十歲左右,看樣子像是夫妻,少年女孩略大,像是姐弟。

喊救命的就是那個中年女人,聽口音不像本地人,正趴在那男人身上,護著那個男人,那對姐弟也被人打倒在地,女孩臉上都是血,男孩正拼命的揮舞著小拳頭不讓人靠近女孩,但是他那小小的身子,又倒在地上,又怎能擋住周圍成年人的進攻?不一會身上就捱了好幾下,手臂越揮越慢,也越來越沒力氣。

打人的是一群二十來歲年輕人,約八九個人,有男有女,下手真黑,連管叉都拿了出來。

周圍聽到動靜的人不少,但敢出來的真不多,更沒有多少人上前拉架。

眼看那女人喊聲越來越小,那男孩也越擋越無力,這個點也不可能有GA前來。

劉浩大步上前,雙手一伸就把兩個青年拉到一邊,左衝右突,把幾個人分開,攔在中間大聲道:“幹什麼打人?想吃花生米?”

說罷又回頭看了一下那四人,中年男人暈了過去,中年女人身上被打的不輕,正在一旁抱著男人哭,女孩約十六七歲,頭應該破了,趴在地上沒有動靜,小男孩約十五六歲,已經站了起來,仇恨的看著對面那幾人。

“你小子別多管閒事,我們七虎十鷹的閒事可不是那麼好管的。”為首的一個青年說道。

這個青年身高一米八左右,長得其貌不揚,小眼睛,八字眉,酒糟鼻子,關鍵一說話口臭能燻死人。

劉浩沒有理他,低頭替中年把了一下脈搏,就替女孩兒把了一下脈,確定只是昏迷過去,這才放心。

只是這女孩兒的頭上開了個口子,可能是被硬物擊傷的,要抓緊時間處理,否則失血過多也是個問題。

而且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也不利於傷口恢復。

“大哥哥,他們說我們欠他們錢,要拉我姐姐走,我們的棚子被他們拆了,我們跑出來準備去派出所,就被他們堵到這裡了,我爹和我姐被他們用棍打倒了。”男孩一邊說一邊哭道。

劉浩一楞,這年代還敢有這種事?簡直不可思議?

聽男孩的口音,像是中原人,也沒多想,轉身對那群男女道:“把醫藥費賠了,然後去派出所自首,這事就算過去了。”

一個頭上戴著狗皮帽子,長得很妖嬈的女人開口道:“狗日的你算個♞♛,我認識你,不就是個小道士嗎?仗著會兩手醫術,你牛氣啥?本來還想過兩天找你去玩玩,你特麼還裝上了,打……”

說著招呼著眾人一擁而上,小白臉咋了,打服了照樣玩。

劉浩一見,不由笑了,身形一晃,人影亂飛,慘叫聲不絕於耳,眨眼之間,那群人就躺了一地,無一例外,全部站不起來。

劉浩沒下重手,但截經斷脈還是能讓他們痛上幾天,這年代打傷人可是重罪。

小男孩和那個中年女人已經是目瞪口呆。

這時候終於有人圍觀上來,更有兩個綠衣的GA自遠方跑來。

“怎麼回事?”這兩人一到就嚇了一跳,忙問道。

劉浩上前向兩人解釋一遍,中年女人也忙著做補充。

原來她們一家是五月份從中原跟人逃荒過來的,由於沒有本地戶口,男人靠一點木工手藝,帶著兒子幫人做傢俱勉強養家,女人帶著女兒靠著幫人縫洗衣服,也能顧全一家溫飽。

中年男人叫於良佑,中年女人叫王桂香。兒子叫於建國,女兒叫於小蓮!

一家四口就在光字片靠後街,用泥土加木材搭了兩間屋子,也算安了家。

誰知道十天前,女兒小蓮給別人送衣服時被一個小混混看到,見小蓮長得好看,非要纏著處物件,小蓮才十六,當然不肯。

但是那人在光字片有一幫狐朋狗友,又是本地人,一家人就忍氣吞聲,沒敢報到街道辦。

再說,他們沒戶口,就算報到街道辦,也不一定管用。

誰知道他們的忍讓更加讓那個人得寸進尺,竟然在今晚去他們家強搶,還汙衊他們欠他們錢。

這才有了今晚這一出。

兩個ga一聽,也氣笑了,什麼社會了,還有強搶民女?當下拿出手槍,用槍托對準那領頭的就來了幾下。

並讓他們抽出腰帶,自已把自已捆上,並對劉浩表示了感謝。

又聽說劉浩是醫生,立即分出一人,背起於良佑,劉浩抱起於小蓮,向家中走去。

好在小丫頭傷的不重,清洗傷口,縫了七針,又包紮完,已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又看了下於良佑,現在已經醒來,除了腦袋還暈痛之外,身上倒是沒別的傷口。

ga姓張,小張同志一再表示,會加急加快審辦,一定會對一家人有個交代,並且準備先替一家人安排住處,被劉浩勸住,說可以在自已家先對付一晚,畢竟傷到頭部,萬一有事,自已也好就近照顧,小張想了一會,也只好同意,告別一家人後,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