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雙赤裸的小腳,牧宴一時竟陷了進去,著了迷。

此刻已經完全顧不上其他什麼了,眼中只有那雙宛如稀世珍寶的玉足!

如果這雙玉足可以踩到自己身上……

“抬頭。”

期間師傅柳淑言一直沒有開口,似乎並不介意牧宴盯著自己的腳看。

“好看嗎?”

等到牧宴抬頭,柳淑言就蹲在牧宴的面前,那一身鮮紅到妖豔的衣裙就這樣拖到了地上。

因為是蹲著的緣故,衣裙的岔口剛剛好露出一絲朦朦朧朧的白皙……

“君子也防?”

牧宴不由脫口而出。

“哦~你也算君子?”

柳淑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那精緻到極致的臉頰上揚起一抹笑。

“不過這張臉也算是人模狗樣。”

玉臂撐著下巴,一隻手點了點牧宴的臉,像是貪玩的女孩碰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牧宴。

“……”

好半晌,牧宴終於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柳淑言,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剛剛這個女人對他用了媚術!

絕對是!

不然自己不可能把心裡話說出來!

這個瘋子,誰家師尊像她這樣?

“這麼快就回過神了?”

柳淑言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說道,彎彎的眉眼中還帶著一點意猶未盡。

“那老東西確實該死,我這就幫你斬了他!”

隨後,柳淑言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一掃剛剛那副小丫頭做派。

一襲紅衣無風自動,顯得殺氣騰騰,指尖一點劍芒閃耀,彷彿是一把血跡未乾的戰劍,隨時準備殺下一個!

“師傅,沐長老好歹也是功臣,就這麼隨隨便便殺了……不太好吧?”

看著這一幕,牧宴的眉毛壓制不住的跳了跳,乾巴巴的開口道。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聽到這話,柳淑言周身殺氣猛然一頓,隨即看向牧宴的臉色變得無比欣慰,眉宇間還能看出一點小雀躍。

“不用擔心,你師……尊我可是很強的,殺了便殺了,誰敢聒噪?”

“……”

牧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對於柳淑言說的話牧宴一點都不懷疑。

而且這裡說的“他們”還得把後山那群老不死的加上!

不然,就憑開陽劍宗明面上這些弟子、長老,恐怕都不夠讓柳淑言拔劍的。

“倒是你,雖然根基打的不錯,但境界終究是差了些,我給你備了幾件保命法寶……”

說到這裡,柳淑言拿出了一籮筐護身法器,就這樣鎮在牧宴前面。

不是形容,是真的籮筐。

就是那種用竹子編成,用來背東西的籮筐。

一米多高,半米多寬……

這裡面裝的全都是柳淑言親手煉製的護身法寶。

其中最差的也相當於柳淑言第八境·金身時期的全力一擊!

不要說金身境了,就是第九境·道相來了,估計也好不了……

除此之外還有防禦的、傳送的、解毒的等等。

零零總總數百件。

不誇張的說,憑這些東西,牧宴完全有能力斬殺一名全盛的第九境·道相強者!

“……沒必要吧。”

見到這些東西,牧宴嘴角不由抽了抽,有些嫌棄的說道。

倒不是嫌棄這些法寶,而是嫌棄數量太多了。

像這種型別的護身法寶,牧宴還有百八十籮筐!

全都是柳淑言親手煉製的……

而且他又出不去宗門,備這麼多護身法寶也沒多大用。

“為什麼不要?”

但柳淑言就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一樣,呆愣愣的看著牧宴。

“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以前你不都是很高興的收下的嗎?”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明明我是看你喜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啪嗒

一滴淚水劃過那晶瑩的臉頰,摔落在地面,濺起絢麗的水花。

柳淑言就像一個失去了控制的木偶,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整個人看上去委屈極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幕看的牧宴寒毛豎立,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來。

如果柳淑言是一個普通女孩,牧宴或許會以為她是委屈了,上去摸摸她的頭,安慰兩句……

可人家是十萬年前的天命女主!

在宗門危難之際親手挖去她的劍骨,自己叛逃,斷送了宗門崛起之路……

都怪那個該死的系統!

騙自己說是模擬?

這就好比玩遊戲打boss的時候,boss直接從電腦裡鑽了出來!

回想一下,你從新手村到打boss,殺了人家多少手下,又揍了人家多久?

你會是什麼下場不言而喻了……

“嗚嗚嗚~”

下一刻,淚意再也控制不住,柳淑言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即便是哭的時候也壓抑著聲音。

“……”

如果是前世,即便是陌生人,牧宴會上去安慰兩句。

但這裡不是地球,而是修行界!

修行大成者情緒崩潰時可不止是哭那麼簡單……

轟!

只一瞬間,牧宴便感覺到了如世界毀滅般的壓力。

山嶽倒塌,大地開裂,海水倒灌!

面對柳淑言那毫不控制的氣息,牧宴就像被深埋於沙堆之中,只剩一顆腦袋露在外面。

面前則是正在逐漸漲潮的海灘,一波波海浪拍打在自己臉上,絕望、窒息、無能為力。

轟隆隆隆隆!

就在牧宴不知所措的時候,宗門內像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無數道氣勢磅礴的陣法升起,將各自山門護住。

而數十位至少第九境·道相強者同時出現在掌教靈山外,聯手啟用了大陣,將牧宴和柳淑言死死禁錮在其中……

那是後山那群老不死的?!

牧宴看著他們那熟練的動作就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要我了嗎?”

而面對這一切,柳淑言就像是毫無察覺一樣,只是瞪著兔子一樣哭紅了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牧宴。

“我……”

牧宴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不就是沒要那一籮筐護身法器嗎?

怎麼會變成這樣?!

最關鍵的是,面對柳淑言那已經完全失去控制,混亂如變態讀者們思想的威勢,牧宴連開口都做不到……

“你不能離開,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只要沒有腳就不能離開了吧?”

“只要砍了你的腳,你就再也沒有辦法離開了……”

“你是我的!十萬年前我把你弄丟了,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柳淑言單手持劍,另一隻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頰,帶著痴迷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來。

只一瞬間,她便從楚楚可憐的小白兔變成了瘋狂的餓狼。

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充滿了歇斯底里的佔有慾,大有一副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要。

如果單單只是這樣還好,可柳淑言還是一位第九境·道相之上的強者!

究竟有多強牧宴不清楚,但按照一位完全成長起來的主角模式來看,至少在臨仙洲不可能存在能與其媲美的……

一洲之地的~

聽起來不大,但實際卻是遼闊無垠!

據說曾經有一位第九境·道相級別的強者試圖不用傳送之法跨越臨仙洲。

最終,足足耗時八百年才走完了!

八百年啊~一位第四境·歸海的強者壽命也才五百年出頭……

能夠在如此遼闊的大地之上稱尊,可想而知柳淑言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別擔心,不會疼的~”

就在牧宴掙扎的時候,柳淑言已經來到了面前,捧起牧宴的臉,輕輕拾起發冠之上的雜物,臉上的柔情已經快要溢位水了。

“不要動,好不好?你就不能聽一次我的話嗎?”

“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

看著柳淑言又有失控的預兆,牧宴最終選擇了祭出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