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宮中卻是熱鬧了,謝祁寧雖說腿軟,下午卻還是在宮中溜達了一會。便正巧碰見了來京城述職的涼州城太守方墨為。

他同謝祁寧也是熟人了,陡一相見,只覺得十分親切,神神秘秘跟他帶講了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

“現今西域可汗正在全都城通緝那位遣送回去的西域二王子呢,陣仗極大,聽說是偷了西域王庭裡的寶物出逃了。”

“啊?”謝祁寧震驚臉,震驚過後卻又很快興奮起來了。

“來來來,展開詳細說說。”

方墨為神秘一笑,然後左右看了看,小聲開口:“噯,謝大人,現如今在同西域接壤的邊陲城鎮中,這位二王子同西域可汗之間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都快傳遍了。”

謝祁寧興奮的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依我看啊,說不得是小兩口鬧矛盾,二王子生氣自己躲起來了。”

“英雄所見略同。”

…………

西域王城。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皆是黑甲兵,在挨家挨戶搜人。

“啟稟可汗,沒……沒搜到。”

“沒搜到。”

上首之人面無表情的微斂著眸子,手指輕輕叩著桌案,口中慢慢將這三個字又複述了一遍,像是有些疑惑。

“城中都搜過了?”

“是。”黑甲兵首領硬著頭皮開口。

“貼的那麼多告示也沒人舉報?”

“沒有——”

呼延欽卻驀然笑出了聲:“這倒是奇了怪了了,”

黑甲兵首領抬眼看他,只見他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深邃的眉眼間隱約帶著幾分狠戾。

“你們覺得,他會去哪呢?”

他開口,嗓音溫柔的不像話,下面的黑甲兵卻驀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屬下們這便去找,明天……明天一定能夠找到二殿下……”

殿內的人如流水般退去,呼延欽獨自一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無表情。

他也就三年前在他的有意縱容下逃過一次,當天就被逮了回來,關了幾個月以為關老實了。這三年也沒什麼動靜,原來心還這般野,找到機會就想跑。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繼續叩著桌案,周身的最後一絲溫和也終於消失殆盡。

………………

此時的呼延闕正在城中一個十分隱蔽的小巷子中藏著。

這個小巷子盡頭是一堵高牆,而高牆後面卻是別有洞天,藏著一處小院。

“二……二殿下,您一直躲在我這也不是辦法啊,您沒看嗎,現如今外面通緝令已經貼滿大街小巷了可汗遲早會找到這裡的,到時候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呼延闕一臉無所謂的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聞言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贊同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就這麼說回去就回去,我不要面子?”

小院的主人正是當初幫他逃跑的心腹,聞言苦著一張臉道:“殿下,您丟的只是面子,我丟的可是一條命啊。”

“再說,您又不可能躲一輩子,要真等到可汗找到您,恐怕就不好收場了,您現在自己回去,給他認個錯,這還只是你們夫夫間的情趣。”

呼延闕又皺了皺眉:“誰跟他是夫夫。”

那心腹當初被當初的教訓搞出了很大的陰影,生怕這次再牽連到自己,又忙不迭的道:“那殿下您是因為什麼要逃出來的?”

呼延闕麵皮僵了僵,好半晌沒再開口,難不成要他說他是被/艹/的受不了了,才跑出來的?

不行,這太掉面子了,他堂堂西域二殿下也是個要臉的人,便輕輕咳了兩嗓子一臉正色道:“他太粘人了,我有些受不了,就想著同他分開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