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氣氛不對勁

下水儀式結束後，康馳跟著領導登艦參觀了一下，原本旁觀一會海試的計劃也因為國慶的事情而暫時取消了。

反正任舟都已經下軍令狀了，相信江北艦很快就能完成海試，初步形成戰力。

於是下午他就啟程回到了東陽，正式開始了擎天號的製造。

同時根據沈首長的需求，在閒暇之餘設計一款單兵助推器，

設計這種僅用於緩衝降落的助推器，對康馳現在來說自然是小意思，但如果要像鋼鐵俠那樣可以自由翱翔，速度堪比戰機，甚至能夠飛出大氣層……

以目前的動力技術，明顯是不可能的，除非真搞出了小型核聚變，而且估計還得是第二代可控核聚變技術才有可能。

在康馳回到東陽後的第三天，沈首長也終於來電話。

“擎天號的首飛，就放在10月1日！”

聽到這條長老院的明確指示後，康馳頓時激動地說道：“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嗯，你放手去幹，但一定要幹得漂亮，記住，到時候別說全國人民了，全世界的眼睛都盯著我們。”

“請領導放心，絕不辜負國家的信任。”

“嗯，不過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萬一，我是說如果萬一真出了什麼差錯，我們也會幫你頂住，給你爭取重振旗鼓的時間和機會。”

“謝謝首長，不過我不絕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好，你這麼有信心，我們也就更放心了，另外，既然你都加這麼大的碼了，我們也想再幫著加點碼……”

“加碼？”

“嗯，擎天號在哪完成總裝？”

“還是瀘州。”

“發射呢？”

“暫定文昌。”

“船運過去？”

“計劃是這樣。”

“知道了……”沈首長沉吟片刻後，才接著道，“具體怎麼加碼，等會我會讓人商討一下，讓他們發份資料給你。”

“說到資料，你之前說的那個單兵助推器研製專案，我們已經分配給了國防科大和燕京航大。”

“負責這個專案製造的是畢院士，等會也會發資料給你，技術上的東西我們也插不上手，後續只能麻煩你親自和他們對接一下了。”

“沒問題。”

……

國防科大，明亮的辦公室內，畢院士正戴著老花眼鏡，仔細地審閱即將在今年冬季畢業的博士生畢業論文開題報告。

就在他剛批註完一份開題，準備換下一份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來：“老畢，忙著呢？”

由於畢院士習慣把辦公室的門開啟，因此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正笑著走進辦公室的袁校長。

“嗯，這幾天剛搞定一批，但下一批又得準備開題了……”

“辛苦辛苦。”

“早習慣了，茶在桌子上自己泡啊。”

畢院士說完便低下頭，旁若無人地繼續看起了最後一份報告。

袁校長也習慣了他的工作方式，自顧自地泡起了茶，靜靜地等他忙完。

“呼……這兩年的質量真是一屆不如一屆啊。”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畢院士才終於摘下眼鏡呼了口氣，抬頭看向袁校長：“說吧，又是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轉轉，關心一下老同志？”

“和我繞啥彎子，不就是惦記著新專案的事麼。”

被挫中小心思的袁校長略顯尷尬地笑了笑：“真是啥事也瞞不過你啊。”

畢院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兩天你都來我這轉三次了，還瞞個屁啊。”

“有這麼明顯麼……話說康院士那邊還沒聯絡你呢？”

“專案才敲定沒幾天，就算是康院士肯定也沒這麼快，你就安心回去等訊息吧，有信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這麼說你已經同意了？”

“嗯……再看吧，我……”

儘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畢院士的手機就響了。

打過來的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還是隻有四位數的短號。

畢院士遲疑了一秒後，還是接通了電話。“畢院士？”

也好在他沒有把當垃圾電話給掛了，因為對面傳來的聲音，正是他們剛剛討論的人。

“我是畢暉陽，你是康院士吧？”

“對，沈首長給我的電話，關於單兵助推器的設計方案我已經讓人給您送過去了，估計下午就能到，大部分的技術要點我都在資料上進行了標註，難度比較高的零部件我也讓人備註了能夠勝任的代工公司，基本也都是航天系統的。”

畢院士頓時忍不住苦笑道：“你這是把飯都喂到我們嘴裡了啊……”

“哈哈，這不是避免不必要的溝通浪費時間嘛，畢竟也沒多少天了，關鍵是這玩意又沒有量產計劃，得靠你們一個個手動組裝除錯，工作量也不小。”

“嗯，讓你費心了。”

“小事，那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後續有問題再隨時聯絡啊。”

“好的，”

畢院士停頓了一下，瞟了眼旁邊一臉緊張的袁校長，“那個……”

“嘟嘟嘟——”

畢院士頓時一臉問號。

袁校長見狀，連忙問道：“掛了？”

“嗯。”

“他怎麼說？”

“還沒來得及問……”

“……”

袁校長沉默了片刻後，忍不住提議道：“你再打回去問問嘛。”

“但他聽上去挺忙的……”

“再忙也不差這幾分鐘，而且這事可不光影響我們國防科大，對全國的科研機構和企業都意義重大，這個道理我相信你自己是深有體會的……”

畢院士不禁老臉一紅，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按照袁校長的意思打了過去。

“那個，其實剛剛還有個事想問問你。”

“嗯，什麼事？”

“能不能抽個空，過來我們國防科大搞個講座？”

“搞講座？”

電話那頭的康馳不禁有些疑惑。

畢院士應該很清楚，這個節骨點大家都忙著為10月1日做準備，哪有時間來搞什麼講座？“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嗯……怎麼說呢，就是我們學校的科研氣氛，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不對勁？”

“嗯，主要是這兩年你這邊都在搞軍工研發，並且出成果的速度有點……過於誇張。”

“所以呢？”

“你應該也知道，你每出一項重大成果，就會導致大量的研發專案被暫停或者取消，得另立新專案，有時候立項的速度，甚至還沒取消的速度來得快……”

“比如我提交的一個專案，上個月才剛稽核透過，結果才籌備了兩週不到，又突然通知說技術已經突破了要取消，這對我們的科研人員計程車氣影響挺大的，立新專案的時候也變得有些畏手畏腳，生怕和你撞車或者間接波及了，不管是我們帶頭人，就連學生都顯得有點迷茫頹廢……”

“呃……”康馳不禁撓了撓頭髮，“不好意思啊，我這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其實你也很難做，總不可能讓你站出來指手畫腳，說這不能做，那個方向也不對，平白得罪一大幫子人對吧。”

“嗯……其實科技部好像打算以後就是讓我這麼做來著，但問題是這麼多科研專案，我也不可能花太多時間搞專案審批了，只能挑幾個重點的看。”

“所以我們才特別想讓你過來一趟。”畢院士語氣誠懇地說道，“一來是想讓你幫大家提點一下思路，拓寬一下研發方向，二來也希望你能給大夥打打氣，掃掃頹氣。”

康馳其實想說，他現在的重心已經從軍工轉到航天了，沒那麼“針對”你們了，

但轉念一想，技術其實都是相通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誤傷了友軍……

於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轉了過去，點頭道：“明白了，要是你們方便的話，我就後天上午過來一趟好了。”

“方便！當然方便了。”聽到康馳真答應了下來，畢院士忍不住抬頭對袁校長笑了笑。

“不過，這會不會耽誤你的研發工作？”

“還好，這周都不算太忙。”

“那就恭候康院士大駕光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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