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使勁撲騰,不停的捶打相柳,相柳反手就將我不安分的手按住,使我徹底動彈不得。

我:“你個發瘋的九頭怪,九個頭沒一個正常的。”

我可不是小夭,挨咬時候就硬挺著,我可以罵人呀,這分明就是霸凌,我才不慣著。

我可不能吃虧!

“你個喪心病…唔唔”…我說不出話了,九頭怪把我嘴封了……

突然相柳的牙離開了,但是他依然沒有起身,依然伏在我肩上。

“唔唔唔”我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別動。”相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他離我耳朵特別近,說話的同時有熱氣呼在我耳朵上,脖頸上,

我瞬間感覺到一陣酥麻感,一下子就老實了。

空氣突然安靜…

相柳依然伏在我的肩上,我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什麼,他就一動不動的,

我嘴巴被封著,也說不了話,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突然相柳動了,他低下頭,我以為他又要咬我,嚇得我趕緊掙扎。

結果下一秒,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

他,他在舔舐我的傷口?當舌尖碰到我的傷口時就會傳過來靈力。

我會感到一陣冰涼,緩解傷口的疼痛感,靈力又會促使傷口快速癒合。

傷口癒合長肉是會癢的,而相柳舔舐傷口那瞬間的痛感又會抵消癢的感覺。

看起來都兩兩相抵。

而唯有相柳的呼吸落在我的耳旁,令我心底泛起陣陣漣漪。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感受不到傷疼了,想來傷口已經痊癒,

我突然意識到相柳已經不是在舔舐傷口了,他現在是在吻,密密麻麻的吻,還伴著輕輕的撕咬,落在我的耳朵,脖子,鎖骨…

他甚至將衣衫往旁邊扯了扯,還落在我的肩膀…

他密密麻麻的吻變成酥酥麻麻的感覺,席捲了我全身,我感覺我整個人都麻了,

明明沒有用靈力定住我,也沒有用手在按著我,可我卻完全忘記了反抗。

我甚至沒反應過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身體彷彿從一具男身變成了女身。

相柳似乎也感受到了我身體的變化,他可能只是好奇,把本就滑落到肩膀的衣服又往下扒了扒。

我用僅存的一點力氣抓住相柳的手,阻止了他手上的動作。

他抬起頭看我,我終於看見了他的眼睛。

此時相柳的眼睛裡,充滿了慾望,還有幾分探索。

我估計我的眼神也實在算不上乾淨。

相柳看到我時,錯愕了一下,隨後我發現我能說話了。

一張口相柳兩個字,我就後悔了。

我的本意是想讓他清醒一點,可那語氣更像是我自己不清醒的呢喃。

相柳再次驚愕了一下,隨後上下打量我一番,猛的把我推開。

我竟誤打誤撞喚醒了他的清醒……

我好笑的看著他,看來寶寶蛇不懂情慾是真的。

我軟綿綿的問:“你怎麼了?”

相柳:“是你怎麼了?變成這副樣子!”

我:“你是說我變成女子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

相柳:“可你為什麼突然變。”

我:“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情難自禁嘛?”

相柳轉過頭正視我的眼睛,他的眼神裡竟充滿了疑惑的神情。

我:“那你剛剛又在做什麼?”

相柳:“我…我…”

他眼神流轉,但不是躲閃,他是真的在思考自己剛剛到底在幹什麼。

我:“你不想吻我嗎?”

相柳再次看向我,隨後目光下移落在我的嘴唇上,停頓片刻再次偏移,落在我泛紅的脖頸上。

我沒有把滑落的衣服整理好,就那樣散落著。

相柳的眼神終於飄忽起來。

我勾勾唇角,

他的心,終於亂了。

他看起來有些如坐針氈,隨後伸手將衣服往上拉了拉,幫我整理好。

眼神不敢看我,整理衣服的動作是笨拙的,一點都沒有往下扒時動作流暢。

看來我還得再拱一把火:“相柳,你看看我。”

他抬起頭看著我,我:“你真的不知道你動了情慾嗎?你真的不想吻我嗎?”

他再次將視線移到我的唇上,我看到他喉嚨動了一下,眼神也越來越深邃。

我想你總要把持不住了吧,只要你承認了自己的真情實感,以後就再也不可能把我推開了。

結果他三十七度的嘴吐出四個冰冷的字:“於禮不和。”

我瞬間感覺身上的酥麻感都褪去了三分。

但他雖然說著於禮不和,眼睛卻一刻都沒從我身上移開。

我:“你對我,於的是什麼禮?”

“如果是皓翎王姬,那是要講一講禮,可是相柳,若真是論王姬身份,你我之間一輩子也講不了這個禮吧?”

“我如今是玟小六,玟小六隻是一個鄉野之人,又哪裡來的那些禮。”

“你若此時錯過,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相柳,有句話叫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唔”

我的嘴巴又被封上了,但這回封的很滿意。

我攀上相柳的懷抱,努力迎合著他,他的吻一開始還有些壓抑,後來越來越重,越來越讓人窒息。

他的手也不安分,手忙腳亂的扒著我的衣服。

有的扣子他解不開,他就硬撕去…

可我突然發現,我都已經一絲不掛了,他的衣衫還是整整齊齊的。

這是在等我嗎?

我伸手也想扒他的衣服。

可突然相柳抓住我的手,所有動作都停下來。

他靜靜看了我好幾秒,隨後拽過被子將我全身蓋住。

他背過身站在床邊:“好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其他的先欠著,若有朝一日你真的不做王姬了,我會取走我該取走的。”

說完他就原地化作風雪消失了。

甚至那風雪還迎面吹過來,撫平了我內心的燥熱。

我心裡又是空虛,又是滿足。

滿足的是相柳說的話,即便我都如此,他依然剋制著自己。

我發現我更愛了。

穿好睡衣,我重新躺在床上,打算好好睡覺了。

突然,相柳又出現在我旁邊:“衣服穿好了?”

他似乎是在問我,但似乎不等我回答,他就開始搶被子,給他自己也蓋上。

我:“你,你。”

相柳一手攬過我:“你什麼你,閉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