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正幕後黑手

“這狗之前是做牧羊，人家後來不放羊，這狗吃的也挺多，才賣了，其實這狗可聰明，您放心，我們一人一狗上班，您就給我發工資就是了。”吳東西笑道。

“那你就留下來幾天看看，看看能不能有發揮作用，要是群眾有反對意見，或者影響不好，你可不能帶來了。”王所長說道。

“您放心，肯定不帶來了。”吳東西點點頭說道。

吳東西也想著讓旺財看看能不能成為警犬，有時候警犬確實是在有些任務中有著不可或缺作用，要是能夠早點讓警犬開始在執法所裡面普及，那說不定能在未來的有些事情中挽回不少損失呢。

就在吳東西和周啟又出去巡邏了一趟，剛回來了的時候，王所長就把他們叫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還有幾個人呢，幾個人都是男的，是中年的男人。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咱們轄區內紅星軋鋼廠的保衛科羅科長，他們軋鋼廠最近出了個很大的案子，讓咱們一起過去看看。”王所長說道。

很快，吳東西和周啟平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軋鋼廠最近失竊了一大批原材料和成品。

這些東西都價值不少，其實也很長時間了，他們保衛科最近調查了很長時間了，但是都一直沒線索，現在只能來求助執法所了。

既然人家要上門報案了，他們肯定也是不能不管。

特地選在了軋鋼廠下班的時候，羅科長就帶著幾個保衛科的人來了執法所，想請執法所的同志在下班的時候來趟他們軋鋼廠。

軋鋼廠離他們這裡也不是很遠，走路過去也就是二十分鐘事情，這執法所也還配了腳踏車給他們了，就是為了出警方便。

吳東西和周啟平，還有跟著他們值班的另外一組值班員以及王所長都出發去了軋鋼廠。

吳東西還把旺財也給帶上了，軋鋼廠保衛科的人雖然覺得很疑惑，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到了軋鋼廠大門口，這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看樣子是都下班了，他們進去也很順利，本來就是保衛科的人來找了他們。

這裡面除了大片的平房，都是軋鋼廠車間，還有一棟五層的小樓，佔地面積還不小，特別吸引人注意，這就是軋鋼廠辦公樓。

軋鋼廠在四九城裡面是數一數二大廠，光是員工就有上萬人呢，這自然是財大氣粗，而且比起他們執法所，現在人家也還配槍，倉庫裡還有追擊炮呢。

聽說以前執法所不夠人，都是請軋鋼廠幫忙巡邏和調查。

吳東西跟著眾人走著，吳東西也順便打量了下廠子裡環境，到處都是這些充滿了年代感標語。

“團結就是力量”

“眾志成城，共建新華夏”

“勞動最光榮，工人階級最偉大”

吳東西看著這軋鋼廠，心裡有些百感交集，本來以為自己去了執法所上班，應該不會和軋鋼廠搭上什麼了，沒想到還是來這軋鋼廠走了遭。

羅科長到了這裡倉庫了以後，就開始跟他們大倒苦水了起來，“執法員同志們，這就是我們廠的倉庫了，這邊是放著我們生產所需要的原材料，這邊是放著我們生產出來的產品，最近廠子裡盜竊行為屢禁不止，而且每個星期丟失的鋼材數量都不少，完全對不上。”

“這最近大半年了我們都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了，就是找不著門路，這裡面丟失的東西已經是不少於五十條大黃魚了。”

旁邊的周啟平一邊拿著本子做著記錄，吳東西帶著旺財在這裡嗅著味道。

“羅科長，廠子裡這個盜竊的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多久時間了？”吳東西，一邊帶著旺財搜尋氣味，一邊道。

羅科長嘆了口氣道：“已經有半年多時間了，實不相瞞我這個科長才三個多月而已，為了這個事情楊廠長已經多次被上面批評過了，所以他給了我三個月時間，讓我務必要調查處這件事才是，可是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追查了很久，但是始終是一無所獲。”

吳東西和王所長也對視了一眼，看來這軋鋼廠失竊都已經很長時間了，這麼長時間，他們軋鋼廠也沒有跟執法所報告過。

不過這也是軋鋼廠權力，軋鋼廠保衛科已經是相當於執法所了，但是有些時候還是要請執法所的人來幫忙。

比如有什麼案子是屬於刑事案件還是要來跟執法所說一聲，可是這都大半年了，愣是不跟執法所透半點風聲。

執法所這麼久都不知道這個事情，那就是有人在壓著這件事，不讓執法所知道，而且這個人在廠子裡倉庫和保衛科都是有很大的權力，起碼有不小的話語權。

王所長也問道：“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們軋鋼廠怎麼就沒有人來跟我們說一聲呢？”

羅科長無奈嘆氣道，“這件事我之前也問過，但是管這些的科長劉科長說他們已經在調查了，有些眉目了，讓我不要找執法所來打草驚蛇，但是這事兒也這麼長時間了，總要對廠子裡有個交代。”

吳東西認真觀察了下他的神情，能夠當軋鋼廠保衛科的人，肯定不會是個傻子，他們執法員知道的，他也是知道。

現在撐了三個多月，肯定不是因為楊廠長規定時間到了，把他們執法員請來了，肯定是要拿某些人來開刀了。

這種事情很顯然就是有他們軋鋼廠自己領導在背後，如果不是內賊的話，也壓根不用這樣跟執法所瞞著訊息。

“那你們劉科長不是說了，不讓你不要打草驚蛇拉滿，你現在這麼請我們來，就不怕天下沒有不透風牆嗎？”吳東西問道。

羅科長擺了擺手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了，要是下個月還丟了東西，哦就沒法跟楊廠長交代了，楊廠長也沒法跟上面交代了，破罐子破摔了吧，你們走一趟，能震懾震懾他們也是好的。”

“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你們好好調查調查取證，走訪，也希望能夠給那個壞人震懾吧，我也相信你們為人民群眾服務，火眼金睛，不會讓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羅科長說的是冠冕堂皇，一副無奈也信任執法所同志的樣子，但是吳東西不信他不知道是才是真正幕後黑手。

其他人在跟保衛科的人盤問調查著，吳東西也帶著旺財在倉庫裡走了趟，很可惜，這倉庫裡面味道也很重，旺財並不太能聞出什麼有價值線索。

盤問調查的這些人也沒有在保衛科的人嘴裡和倉庫管理員們嘴裡知道什麼事，但是作為在執法所上班的這些工作人員們，一個個連基本的判斷是有的，這情況很顯然是有軋鋼廠高層在勾結，要是是外人做的，這種事情能瞞著這麼久了。

而且這種事在軋鋼廠牽連的也不是一個人，肯定是好幾個人一起，軋鋼廠保衛科之前的這個劉科長就肯定是有巨大嫌疑。

在排查調查了一番了以後，幾個人正要走了的時候，一個年過而立，透著男人成熟的氣度的男子攔著在門口這裡了。

“劉主任。”羅科長看到了這人，臉色不是很好看，說道。

這人就是軋鋼廠之前保衛科科長劉明，現在已經調任成為軋鋼廠後勤主任了，負責軋鋼廠平時食堂還有平時工人福利的事情，但是對比起真正握住廠子裡重要崗位的保衛科來說，是明升暗降。

劉明看著不過是三十來歲的人，但是也能當上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軋鋼廠後勤主任，也算是青年才俊了，但是那雙倒三角眼讓人看著卻是帶著幾分狠厲之氣。

“聽說你把執法所的同志請來調查廠子裡失竊的事情了，雖然我現在不是保衛科的人了，但是我心裡也一直是很關心這件事，你怎麼能不跟我說說呢。”劉明很是不悅道。

羅科長卻也只能忍氣吞聲，無奈道：“這不是想著您工作也不少嗎，就不好意思去打擾你了，這件事是我們保衛科的事情，我來處理就是了，不好勞煩您。”

劉明沒搭理羅科長這話茬，而是對王所長說道：“王所長，咱們也好久不見了，今兒個我們軋鋼廠真是麻煩了你們了。”

王所長也和他握了一下手，笑道：“說不上麻煩，再說了，為人民群眾服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這也是我們職責範圍。”

劉明感慨道：“這事兒，其實我心裡也挺著急，我沒告訴你們執法所，我也是不願意打草驚蛇，沒想到還是要麻煩你們了，調查的怎麼樣？有什麼線索了沒有？”

“調查正在進行中，我們這段時間會不定時來上門盤查詢問，希望你們也能配合我們調查，線索倒是也有些，畢竟這世界上，任何事情只要做過，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們肯定會早日抓到幕後黑手，您放心。”吳東西搶先道。

吳東西說這話的時候，還觀察劉明的表情，劉明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和陰驁，但是被很快隱藏住，但是又怎麼逃得過執法員們火眼金睛，幾乎是所有執法員聽完了羅科長回答那些話都覺得劉明這個前科長是有很大嫌疑。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要把這麼大事情瞞著他們軋鋼廠，應該要讓他們軋鋼廠幫著一起配合調查才是應該，什麼麻煩不麻煩，人多力量大知道嗎？

“對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們執法所剛來的同志，吳東西，剛來我們執法所就抓了幾個特務了，都是比較重要犯罪分子，上級對他還是挺看重。”王所長說道。

劉明目光打量了下吳東西，心裡有種很強烈直覺，吳東西這個人不好對付，“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原來才剛來執法所，就立了功了，不錯，不錯。”

吳東西也敷衍著笑道：“您過獎，都是為人民群眾服務，這也是我們的職責。”

劉明點點頭說道：“我們廠子裡這件失竊的案子，我覺得我們保衛科的兄弟們還是有能力去事情做好了，只要指揮得當就是了，這個老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幾個月了還是半點眉目都沒有，現在還把你們給麻煩了，你們工作平時也多不容易。”

劉明這話說的就是有些不客氣了，就是告訴他們，軋鋼廠自己可以，用不著他們，這話可把王所長氣得臉都黑了，王所長心裡也更加確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執法員們也都知道了，這就是劉明這小子做賊心虛了。

吳東西笑道：“這不是都說了團結就是力量嗎，再說了，為人民群眾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這軋鋼廠倉庫裡面，都是公家的財產，我們不但保衛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公家的也是我們要保護的。”

“羅科長都調查了三個月了，聽說您之前也調查了一整年了，這事兒可不能這麼拖下去了，要是就這麼拖下去，這不是長了壞人囂張氣焰了嗎？這不是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想要侵佔公家財產？請我們執法所過來，能夠團結力量，早日把壞人給抓到，儘可能挽回軋鋼廠損失。”

“好，那你們就好好調查，好好的看看吧，我也希望你們能儘快把這件事做好，看看到底是哪個兇手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劉明咬牙切齒道。

劉明聽到了吳東西的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要被氣瘋了，自己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軋鋼廠這些人還不走，還死皮賴臉的在這，看他們平時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想著在軋鋼廠這件事找找文章，給別人看看他們不是吃乾飯。

不過就算是他們能找出來又怎麼樣，就這兩天的時候，自己就要去港島了，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他們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當然，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出兇手，不讓任何一個壞人能逃脫法律制裁。”吳東西笑道。

聽著吳東西這番話，劉明心裡都在想發笑，自己還真是高看了他了，抓了幾個特務了而已，就這麼把自己當盤菜了？

查出來又如何？

他就不信了，吳東西能馬上就查出來。

“那我們就等著你們的好訊息，希望你們執法所也能抓點緊，畢竟我們都耽誤了這麼久了，你們能早點抓到了，也避免我們軋鋼廠更多損失了。”劉明哼了聲道。

“一定的，放心吧，我們現在已經有線索了。”吳東西不甘示弱道，把有線索這幾個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