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婚事成了,賈張氏開啟亡靈召喚模式
四合院:開局相親丁秋楠 喵星貴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知道了,隨便買點兒吧,總不能空著手。”秦淮茹說道,秦淮茹心裡還是在止不住嘆氣,剛才吳東西對黃媒婆都那麼大方了,對丁秋楠家裡人能小氣了嗎?
秦淮茹心裡是越想越氣,人比人,怎麼就比不了呢,早知道自己當初也選了吳東西,吳東西不會讓自己餓死就好,或者說自己再考慮考慮,不那麼快選擇賈東旭,說不定自己現在還有機會呢。
可是,當時要是不麻利選擇賈東旭的話,就是其他城裡人,可能會去秦淮茹這麼個農村鄉下姑娘嗎?秦淮茹沒有城裡戶口也就算了,連個工作也沒有。
想到這,秦淮茹對自己未來這婚姻生活,好像也沒了期待似的,因為總感覺這樁婚姻跟丁秋楠和吳東西的一對比就有些不值得。
“淮茹,懂事點兒就對了,我媽就喜歡懂事的小姑娘,況且,你以後嫁給我了,就是我們家的人了,過日子就還是在我們家過,凡事要以我們家為重。”賈東旭振振有詞道。
說著,賈東旭又開始教育起了秦淮茹,“你看我媽養我這麼大不容易,你以後嫁給我了,也要好好孝順我媽,知道嗎?”
“而且我媽身體不太好,以後家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辛苦你,我會每個月把家用都給你,我媽那個人有時候就那樣,你就聽著就是了,別管她,說了就過去了,她其實也是為了咱們好。”
賈東旭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育起秦淮茹了,要秦淮茹以後也好好孝敬賈張氏,並且要求秦淮茹如何全心全意為了家庭。
秦淮茹倒是也老實聽著,畢竟,這個年代就是這樣,誰家裡那些家務活不是老孃們做了,相夫教子,三從四德的封建思想還是沒有從根子上拔除呢,尤其是在農村,還以老爺們為天。
………
中午的時候,吳東西拿著大包小包的也總算是到了北郊的這邊,丁秋楠家裡就在機修廠家屬院這邊,機修廠也是北郊的大廠,公共汽車站就距離北郊這不遠,差不多就是丁秋楠家門口。
黃媒婆已經在這等著了,大老遠看著他們來了,就衝著他們招手,黃媒婆對於剛才在餛飩攤子那裡,吳東西的出手大方很滿意,黃媒婆已經在丁秋楠父母面前對吳東西誇出花了。
丁秋楠父母對吳東西第一印象很不錯,覺得如果真的像是黃媒婆說的那樣吳東西有那麼好,丁秋楠也喜歡的話,這門婚事他們就同意了,這婚事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來了,你看看,老丁,楠楠媽。”黃媒婆帶著丁父丁母站著在這。
“看到沒,這騎著車的小夥子,長得是好看呢吧,就比那電影畫報明星還好看,是吧,還是在執法所工作呢現在,那天還救了我跟楠楠,還有秦家村那姑娘。”黃媒婆說道。
“這個小夥子身手好,人品也踏實,就是人家這身手,肯定是打小就練著,習文練武的人心裡也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你們也放心,等會兒見了就知道,肯定包你們滿意。”黃媒婆說道。
“那可真是太謝謝黃大媽您了,我們楠楠最近真是麻煩了您了,要不是您幫忙,楠楠那裡能找著這麼好的人家,您放心,要是這個事情成了,我和她爸肯定是要好好謝謝您。”丁母道。
“說這個話做什麼呢,我們這些人也是希望這些年輕人經我們這麼牽線搭橋,緣分也到了,就能把這個日子給過好了就是,這也算是做好事。”黃媒婆笑道。
丁秋楠父親老丁是機修廠的三級工人,丁母是二級工人,這兩口子平時收入也還算可以,這出手,自然也不會太差,自己兩頭都賺大發了,黃媒婆自然是要好好賣力撮合這門婚事。
至於秦淮茹和賈東旭那裡?
等會兒順便吧,秦淮茹家裡連飯都沒留自己吃,只是說把這麼好看的一個閨女交給自己,讓自己幫忙相看婆家,也不說給點介紹費。
也就是看著秦淮茹長得還挺漂亮,應該會有男同志願意多出點介紹費,黃媒婆才答應下來,沒想到卻是賈東旭,賈東旭這個小家子氣,要是不算賈東旭跑了,給自己補償了五萬塊,還有想讓自己偷偷介紹丁秋楠那五萬塊,十萬塊。
自己給秦淮茹和賈東旭撮合這門婚事都要算虧了,畢竟來來回回跑了秦家村這麼多趟,對於他們這些動動嘴皮子做媒的精明人來說,少賺了,也是虧了了。
黃媒婆和丁父丁母說著話的時候,吳東西和丁秋楠也騎著車到了門口這了,吳東西騎車已經熟練掌握了,不會跟剛開始似的那樣東倒西歪了。
“爸,媽。”丁秋楠跟自己爸媽打了個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吳東西。”吳東西也從腳踏車下來了,禮貌打了個招呼道。
“好好好,來來來,進屋子裡來聊吧。”丁父看著吳東西拿腳踏車有些羨慕不已道,還有那扣著在手腕上的手錶,這兩樣東西隨便一樣拿出來,男人在朋友面前的地位和牌面,馬上就上來了。
剛才他們已經聽黃媒婆說過了,這都是吳東西立功了,他們執法所給獎勵的。
跟吳東西是住著四合院不同,丁秋楠家裡是個一進的獨門獨戶的院子,院子裡還養了幾隻雞呢,可見這小日子過的還是不錯。
“楠楠媽,去買兩斤肉去,還有去看看那雞湯去,楠楠,去把我那茶葉拿出來,泡點兒。”丁父說著道。
“哎,好嘞,我這就去忙去,小夥子,你就等著吧,飯菜這就要好了。”丁母笑著道,丁母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吳東西確實是長得俊,而且還是那種陽剛,五官端正的周正的英俊臉,劍眉星目,意氣風發,和自己的掌上明珠,是最般配不過。
本來還以為,要是自己閨女長得這麼漂亮,找了個長得一般,或者是難看的,不要說閨女不能接受了,就是自己都不能接受,這個就挺不錯,閨女是喜歡,自己也覺得很不錯。
“來,坐吧,剛才你的情況呢,黃大媽已經都跟我們說過了,你的條件我們是很滿意的,我們家的情況,黃大媽和楠楠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你對我們家的條件有什麼還想問的可以說,叔叔這個說話也就跟你開門見山了。”丁父倒是有些拘謹了,說道。
因為自己女兒的戶口的事情確實是挺著急,難得趁著閨女年輕有這麼個機會,丁父自然也是想自己閨女能夠在四九城裡面深造深造自己。
“沒關係,您家裡的條件的這些我都已經瞭解過了,我對你們家的這些條件也沒有顧慮,倒是我,您要是不嫌棄我家裡就是我一個人的話,其他的條件您隨便說,楠楠,我是真喜歡她。”吳東西說道。
“你父親聽說是烈士,母親聽說是在解放的時候在車間為了救其他工人殉職了,你們家是好樣,是光榮,我們也沒有挑剔其他條件倒是也沒有,要說有也就是一點,只要好好對我們家楠楠就夠了。”丁父語重心長道。
“老丁,你就放心吧,小吳的人品我們都是信得過,不瞞你說吧,那天要是沒有他,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黃媒婆笑道,這個老丁怎麼絮絮叨叨,一個大老爺們。
“那天你救了我們家楠楠,楠楠回來也跟我們說了這個事,我們還想有機會好好謝謝你呢,沒想到這緣分這就來了,還是讓咱們成了一家人了。”丁父點點頭,說道。
丁父是覺得吳東西條件不錯,要是和自己姑娘在一起,讓丁父有些意想不到了,畢竟,他們祖輩都不是城裡人,會自覺感覺在城裡人面前低人一等了。
“楠楠的那個工作,她跟你說過吧,之後可能是要到醫院去上班,這樣要是上夜班的話,家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其實,我就不太同意她這麼個小姑娘學醫,這個太繁雜了,也太辛苦了。”丁父嘆了口氣道。
“我執法所的這邊也是要上夜班,這點,我們商量過了,要是之後有孩子,還得麻煩麻煩楠楠她媽。”吳東西說道。
丁父大手一揮道:“這個是小事,我和楠楠弟弟能自己照顧自己。”
丁父看著這個女婿還是算滿意,四九城兩間房,執法所工作,長得一表人才,謙和有禮,也沒有任何架子和毛病。
“那這個彩禮錢,您覺得多少錢合適?”吳東西問道。
“這個看你吧,反正你們給多少錢,我們都會送回去給你們,楠楠也參加了一年工作,也攢了兩百萬放著在我和她媽這,我們也給她個三百萬,總共是五百萬拿回去,聽說你也剛參加工作呢,這個就不要為難自己,有個意思就夠了。”丁父道。
“雖然我這是剛參加工作,但是我手裡也還是有些錢,我就拿個五百萬吧,我給這個錢,還有你們給楠楠那些錢,就是楠楠私房錢,不算在我們那個小家庭,養家餬口本來也是我們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吳東西大氣道。
聽到吳東西這麼說,能夠不計較這些個錢,丁父心裡又是鬆了口氣了,而且能拿出五百萬彩禮錢來也是沒幾家,還算是可以。
“彩禮錢,也不用這麼多,你意思意思就好了,你的誠意我們是能看到,而且以後你們小兩口結婚了,錢到底該怎麼樣,有商有量就好,也不分那麼多你的我的她的。”丁父道。
“應該的,結婚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我也捨不得讓她受委屈。”吳東西說道。
“反正彩禮錢就這麼著吧,彩禮和陪嫁也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那婚宴,你打算怎麼辦?”丁父又問道。
“婚宴,我這邊,也就請我們執法所那些人就好,我鄰居那些也沒有幾個,親戚也已經失去聯絡了。”吳東西說道。
“那也沒有關係,我們家這邊也沒有多少親戚,就把我和她媽廠子裡那些人請了就好。”丁父道。
“那要是也沒多少人,這婚宴,咱們就在鴻賓樓,或者豐澤園辦了,您覺得怎麼樣?”吳東西問道。
“這個……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要我說,我們請個廚子,在家吃了就好了。”丁父猶豫著說道。
“還是去外面去吃吧,而且還不用收拾了,而且那邊的菜品也不錯,距離我們那也比較近,這個費用我也還是能承受的起。”吳東西說道。
吳東西這麼豁出去,是把這幾天簽到的錢都花完了,還好這些天每天簽到也有個100萬,所以吳東西花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件事,那你就和楠楠商量商量吧,我也沒去過你說的那兩個地方,我也不知道哪裡好,你們的婚事,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到時候選定了地點了,再讓人看看日子,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丁父道。
“哎喲,那這個事兒就算是這麼成了嗎?小吳,我覺得還是去鴻賓樓那邊好,你們院傻柱不是之前在那邊當學徒呢嗎?”黃媒婆說道。
傻柱從十三歲開始就去鴻賓樓幫忙打雜,三年多,加上打小就在廚房裡,今年進了軋鋼廠食堂,現在跟著在他親爹何大清身邊,傻柱之前去鴻賓樓當學徒學手藝,那是沒有工資,但是在軋鋼廠食堂就是有工資。
“那還是看看再說,我和楠楠回頭跟叔叔阿姨去試試這兩家酒樓吧,到時候我請個假,我請叔叔阿姨們都到家裡來也坐坐,認個門。”吳東西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我聽說楠楠的戶口還是挺著急,老丁,你看看是不是先讓兩個孩子把證領了再說,反正一件事也是辦,兩件事也是辦。”黃媒婆趁機說道。
這要是領了證,別管擺酒沒擺酒,反正這件事就是成了。
“戶口本,回頭就給楠楠,你們商量著日子去領證就好,我看下週星期二日子就不錯。”丁父翻了翻黃曆,說道。
這黃曆,剛才黃媒婆過來說丁秋楠有看上的人了,那小夥子還來這邊提親了的時候,丁父就已經拿出黃曆看了起來了。
這個年代的結婚就是這麼回事,兩個人看對眼了,覺得條件的那些都合適,那就是可以提親了,提親了對方家裡也打答應了,那就是可以拿著戶口本去領證了。
“好,那就聽您的,星期二,我請假,我過來接楠楠。”吳東西說道。
丁父擺了擺手說道:“到時候我們讓楠楠過去就是了,我們也過去一趟,我們就這麼一個閨女,然後去你那認個門。”
“好嘞,歡迎您二位隨時來,以後也把我那當自己家裡就是了。”吳東西大大方方的說道。
“多多,你回來了,剛才跑哪去了?”丁秋楠在屋外的聲音響起,吳東西看到外面蹦蹦跳跳回來了個男孩子,虎頭虎腦的。
“那是楠楠的弟弟,我兒子,大名叫丁敬賢,小名就叫做多多,多福多壽的意思。”丁父說道。
而這個時候,丁秋楠也泡好茶拿了進來了,旁邊那個小男孩也跟著進來了,進來看到了有生人在自己家的時候,小孩子下意識往著丁秋楠身後躲了躲。
“來來來,小朋友,大媽這有糖果,來,大媽給你糖果吃。”黃媒婆招呼著丁秋楠弟弟,說道,拿出了幾顆剛才吳東西拿著買來的糖果。
“不要。”丁秋楠弟弟使勁搖搖頭,說道。
“沒事兒,多多,這個可以吃。”丁秋楠對自己弟弟說道。
丁秋楠這麼說了,黃媒婆再把糖給丁秋楠弟弟,小孩子這才敢接過來,“謝謝大媽。”
“這孩子,真懂事,我剛才看他在外面跟幾個小孩子玩的還挺瘋,沒想到回了家這麼老實,真是沒想到,還害羞。”黃媒婆笑道。
“這孩子就是這樣,等以後熟了就好了。”丁父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自己這兒子是挺懂事,貪玩,但是學習也挺好,就是見到了生人了,就容易不敢說話了。
“來,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你以後的姐夫,也是你們自己家裡人了。”黃媒婆看著吳東西,對丁敬賢這個小孩子,說道。
“這孩子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呢,不過慢慢來,也不急。”丁父道。
丁父也有些歉意的對吳東西說道:“這孩子慢熱,怕生,你也別介意。”
“小孩子都是這樣子,沒關係。”吳東西說道。
很快,飯菜也已經做好了,在吃飯的時候,丁母也問了吳東西家裡的一些事情,知道吳東西是沒有父母了,兄弟姐妹也沒有,就他自己一個人,不過家庭成分不錯,工資收入也還可以,彩禮錢給的也超出了她想象,自己的閨女也喜歡他,對於吳東西也就自然沒什麼可挑剔了。
這門婚事很順利就定了下來了,並且就在下週二他們一家子一起過來,丁秋楠就和吳東西領證結婚了,只是丁秋楠在這邊還有些工作,不能馬上就去四九城紅星軋鋼廠工作,要等交接完才可以,最快也是兩個星期,慢的話,就是一個月。
不過對於吳東西來說也是有了盼頭了,最多一個月,以後就不用獨守空房了。
吃完飯了以後,吳東西也沒有急著回城裡,但是他們家裡也沒有什麼要做的,所以就跟丁秋楠在這周圍轉悠了起來。
轉悠著就來到了這邊的一個大榕樹底下,旁邊還有個清澈見底的糊呢,看著就不是很深,有幾個小孩子在那玩耍,也有小孩子和老人家在下象棋,下象棋的人群裡面就有丁秋楠弟弟丁敬賢。
這裡的小孩子們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你怎麼能下到了這裡呢。”
“你這個炮就換了人家那個車。”
“你就不應該走這個兵。”
“好了,你就閉嘴吧,觀棋不語真君子,你知道不知道。”
“我好心告訴你,你還說我呢。”
“……”
“走,我們也去看看去。”吳東西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早上籤到得到了棋藝了,吳東西現在對這個下棋也有濃厚興趣,想試試自己今天獲得的那些關於象棋的技巧、知識,以及實戰運用經驗。
“不下了。”丁敬賢果然輸了一局了,直接就撂挑子了。
“輸了你就不下了,你這算什麼男子漢精神,輸了也要勇敢直上,一往無前才是。”贏了的那個老人家得意洋洋道。
“我再也不跟你下棋了,跟你下棋也太沒有意思了。”丁敬賢哼了聲道。
“我也不想跟你下,跟你下棋我們總是輸。”
“跟你下棋都是被你欺負,太沒有意思了。”
“……”
其他小孩子也都紛紛說道,不願意跟這位老人家下棋了,旁邊那些看棋子的老人也是不樂意。
“老李,你看吧,現在連小孩子不願意跟你下棋了。”
“我也不想跟你下,太沒有意思了。”
“切,你們技不如人,你們不下了,我就跟別人下,還有誰下棋,還有誰要下?”那老頭環顧了四周一圈,說道。
這老頭看了周圍人一圈了,愣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要說下棋。
“老李,你就死心吧,咱們這是不會有人跟你下棋。”
“你還想找著人跟你下棋,做夢去吧你。”
“就是,你從來不讓棋,誰敢跟你玩。”
那老頭也還在嘴犟著,說道:“沒勁,你們技不如人,怎麼能讓我讓著你們呢,下棋就是各憑本事。”
吳東西卻開口說道:“既然沒有人跟你老人家下棋,那我來試試吧。”
說著,吳東西就橫刀大馬坐了下來了。
關老頭看著不過是個小年輕,還是個生人,心裡不禁有些失望,他喜歡的是那些知道他厲害,還能迎難而上的人。
下棋的這個事情還是要講就棋逢對手才是有意思,有時候對手太菜了,或者太厲害了,下著就沒勁了。
可是關老頭看著周圍人都已經不願意跟他下棋了,心想,那就將就著玩玩,湊合吧。
“好,那我就教你兩下子,小夥子,好好看好了,跟著我來學。”關老頭得意道。
“沒問題,還請您老賜教。”吳東西大大咧咧道。
丁秋楠弟弟丁敬賢走到了丁秋楠身邊,說道:“那個李爺爺下棋很厲害,這個哥哥肯定下不過他的,輸了可別哭鼻子。”
“哈哈哈,對,沒錯,我這個小徒兒說的對,輸了可別哭鼻子。”關老頭得意道。
關老頭在這還把丁秋楠弟弟和其他幾個小孩子收成了小徒弟了。
“不至於,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哭鼻子,再說了,棋子都還沒下呢,我怎麼可能就是輸呢?”吳東西自信心滿滿道。
“好,那等會兒也讓我開開眼,看你有什麼本事。”關老頭看著吳東西這自信心滿滿樣子也絲毫沒有生氣,反正這樣的人他見多了,到最後還不是就被他狠狠收拾了。
其他人都沒有去看他們下棋的這個棋盤,結果他們是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反正在這片,還有誰能下得過這個老李頭呢,而且這小夥子看著也是個生人,不知道老李頭名聲。
“來,你先請。”老李頭說道,讓吳東西先下了。
“好,開炮。”吳東西說道,拿著那顆炮,就放著在最中間這裡了,卡著對方中路的兵。
關老頭也是下了七八步以後,這都是個正常的棋局,可是看著吳東西這下棋的棋路,關老頭卻有些為難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年輕小夥子。
這這小夥子下棋根本就不用想,自己下完了以後,他馬上就下了,也不怕會出錯,棋風凌厲,殺氣騰騰,倒是自己這下了一輩子象棋,不得不小心翼翼了起來。
下棋最重要的就是要專注、細心,認真,而且還要有信心,可是吳東西在這棋路上步步緊迫著,讓關老頭都感覺左右為難,他在這裡下棋也好幾年時間了,還沒試過被人壓迫的這麼緊張。
又是下了個十來步了以後,關老頭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為他這邊的局勢已經非常不利了,輸了也就是時間問題,下棋的時候猶猶豫豫,就是捨不得放下。
吳東西也看出了他的為難了,“老爺子,要是撐不住了,這局就不算數了,我給您個機會,反正下棋也就是圖個樂。”
聽到了吳東西這話了,關老頭鬆了一口氣了,擺了擺手說道:“剛才都是我大意了,我太小看人了,這次,我好好下著,再來。”
聽到了關老頭這麼說,其他人都驚呆了,關老頭這棋藝還能大意了?
能夠跟關老頭要是打個平手的話已經是了不起了,但是在這片兒,沒有人能夠做到。
緊接著,第二局也開始了,這次,關老頭也不敢大意了,也不讓吳東西先走了,而是按照了輸方先走的規矩,他自己先走了起來了。
吳東西依舊是下得很快,可以說是馬上已經下了,看著是沒有在思考,其實整個棋局棋盤都已經在他的腦海裡。
以系統給吳東西獎勵的棋藝技能,拿下個業餘的就算是棋藝功力深厚的人還是簡簡單單。
不過是五分鐘了以後,關老頭就已經被吳東西殺得丟盔卸甲了。
第三局也是五分鐘時間,都沒有超過三十步,就被徹底壓制住了。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了,轉眼間,吳東西就已經拿下了十連勝了。
“這小夥子怎麼這麼厲害,一下子就贏了十局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關老頭也能輸成了這樣了。”
“是啊,都十局了,這肯定也不是僥倖。”
“他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來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都沒看到他想過,就已經直接下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關老頭之前的自信滿滿,現在也變得垂頭喪氣了,他有些想不通,怎麼自己一出手就都是被壓制住了,而且被壓制的毫無招架之力。
“再來一局吧。”關老頭還有些不死心,拉住了吳東西,說道。
“這已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城裡呢。”吳東西站起身來,說道。
“那你什麼時候還過來,你是小丁家裡的什麼人?”關老頭看著吳東西是跟著丁敬賢姐姐一起過來的,問道。
“我是來提親的,這位,我物件,這以後是我小舅子。”吳東西說道。
“哦,我之前就聽說丁家這丫頭在相親呢,沒想到是你啊,你們倆倒是挺般配。”關老頭看著吳東西和丁秋楠,說道。
“丁家這丫頭也要結婚了,回頭要是婚宴,記得說一聲才是。”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丁家這丫頭也都有二十了吧。”
“……”
在這片住著的都是機修廠工作的人多,丁秋楠在這片也還算挺有名聲,畢竟從小就學習好,長得也漂亮,提親的人倒是也不少,但是丁秋楠一直沒什麼心思找物件。
這些天也聽說了丁秋楠為了工作的事情要轉個城裡戶口也去相親了,不過這相親也不是很順利,沒想到現在居然是已經成了。
“小夥子,你下次要是還來我們這,記得跟我說一聲,我這次算是碰著了對手了,今天是你給我賜教了,我也輸得心服口服,甘拜下風。”關老頭站起身來,感慨道。
“好好好,您下的也不錯,希望有機會,還能跟您下兩局。”吳東西也點點頭說道。
吳東西帶著丁秋楠還有丁敬賢回去了,時候不早了,吳東西也該回城裡了。
“那個,我就先回去了,時候也不早了,到時候我在家裡等著你們,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楠楠也知道我家裡,到時候直接過來了就是。”吳東西說道。
“好嘞,到時候我們帶著楠楠過去,你在家等著就是了,來,這裡這些吃的,我們也吃不了這麼多,你還是帶一些回去吧。”丁母道。
今兒個吳東西來丁秋楠家裡提親,買了不少東西,除了應該買的那些水果,茶葉,喜糖,還有買了不少布料和點心呢,就連肉也買了十來斤,還有魚也買了兩條,還有其他的瓜子花生、臘肉那些個,可謂是誠意滿滿。
“不用,這些你們就都拿著吧,放心,我要是要買什麼,城裡面都有,再說了,這拿來拿去的像什麼話,我也不好騎著車。”吳東西說道。
“我們這也都有,下次可別買。”丁母道。
“沒事兒,你們是楠楠父母,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孝敬你們也是應該的,你們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跟我開口,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吳東西說道。
“哎喲,楠楠媽,你看看,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你這個女婿,還真是不錯,也就是我閨女都出嫁了,要不怎麼著,我也要讓他看看我家閨女,有這樣的好女婿,你還有什麼好顧慮。”黃媒婆又說道,今兒個黃媒婆一個勁給吳東西說著好話。
剛才丁秋楠她爸也給了黃媒婆三十萬介紹費,這出手可謂是極其闊綽,就衝著他們這單子,吳東西給了二十五萬,丁秋楠家裡也給了三十萬,五十五萬塊錢,都是旁人兩個月工資還多了,可把黃媒婆給高興的,也相當於62年五十五塊錢了,省著點兒花都夠她自己一年口糧了。
加上丁秋楠她媽做飯的手藝也不差,這吃的也很是豐盛,黃媒婆自然是樂不思蜀。
“黃大媽,黃大媽,我來了,您趕緊跟我去淮茹家裡提親去吧。”賈東旭一副灰頭土臉樣子走了過來了。
秦淮茹也是有些狼狽不堪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黃媒婆看著賈東旭和秦淮茹這樣子,很是不解道。
“您就別說了,那個公共汽車半路上拋錨了,我們都是自己下車走著。”賈東旭嘆了口氣道。
“怪不得你們現在才到,肯定是走了不少路了吧,我們都吃完了,我都準備回城裡了,我這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吳東西得意道。
吳東西這是故意,就是要氣氣賈東旭。
“你要是回城裡了,正好,你坐車回去,你把你腳踏車借我用用,可以嗎?我們都走了大半天,我這腿都要斷了。”賈東旭有些為難道。
這個也不能怪賈東旭,本來這公共汽車來郊外,一天也就是兩趟車,早上和中午一趟,下午都回來了,不然賈東旭怎麼能不想坐車呢?
“不能,不可以,想得美,都這個點了,你今晚就留著在你未來岳父岳母家過夜去,我回頭幫你去跟你媽說一聲,你還想今兒個能回來呢?這都下午三點多了。”吳東西看了看自己手錶,說道。
“是啊,東旭,我看這樣吧,我也厚著個臉,今晚就在小丁家裡湊合個晚上,我也不回去了,現在跟你去淮茹家裡,跟淮茹家裡說說讓你湊合個晚上,你也別回去了。”黃媒婆說道。
“啊?要我在鄉下待一個晚上,那環境……”賈東旭臉上露出了幾分嫌棄道。
賈東旭是土生土長的四九城城裡人,還沒有怎麼去過鄉下呢,到了鄉下那,除非是有肉,不然賈東旭是說什麼都不肯吃人家的飯菜,這嫌棄清清楚楚了。
“別說那麼多了,環境就是這樣,你都這個點了還折騰回去,明天還折騰過來,這叫怎麼個事情呢?還是在這裡留個晚上,明天事情定下來,再回去。”黃媒婆說道。
黃媒婆本來還以為賈東旭和秦淮茹,已經直接去了秦家村,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走著。
“可是我不想住著在鄉下村子裡,不如,我也跟你一起留著在小丁同志家裡湊合一個晚上,你看怎麼樣?大不了,我給點房費。”賈東旭問道。
丁秋楠父親老丁頓時就不樂意了,立刻就板起臉來了,自己也不認識這個大小夥子,看樣子就長得尖嘴猴腮,其貌不揚,住著在自己家,還要管他吃管他喝,憑什麼?
而且自己家還有個如花似玉閨女呢,就算是和自己女婿認識也不妥。
只是,老丁還沒開口說話呢,吳東西就說道:“不可以,我和楠楠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就你賈東旭,就不是個老實人,住著在我未來老丈人家裡,算是怎麼回事呢?你也好意思?”
“吳東西,你憑什麼這麼說話?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麼多人看著呢,再說我賈東旭是那種人嗎?”賈東旭對於吳東西這樣嫌棄自己,恨得那叫個牙癢癢。
“反正我信不過你賈東旭為人,你還是省省吧你。”吳東西不滿道。
“好了,小夥子,你還是去你未來這位媳婦家裡這吧,我家裡也就之間一間空房,剛好可以給黃大媽住,沒有多餘位置,也沒有多餘被褥。”老丁道。
“給房費還不行嗎?”賈東旭有些不甘心道,他實在是不想到農村去住,聽說現在農村有的人家還是住牛棚呢。
“不用,是真的沒位置,時候也不早了,你要是要去哪,就去,我們家就不久留你了。”老丁道,老丁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婿和這個人很是過不去,自己為了自己女婿,也不能把他多留在自己這。
“東旭,走吧,我帶你去淮茹家裡那邊,辛苦你再走走吧。”黃媒婆說道,黃媒婆吃飽了喝足,自然是體力不錯。
可憐了賈東旭,好不容易跟著秦淮茹走到了丁秋楠家來找黃媒婆,可是連口水都不能喝,秦淮茹倒也還好,就是賈東旭沒吃過這個苦。
“賈東旭,辛苦你了哦,不過你也真是,車子壞了就不知道回四九城去嗎?還往著這邊來,你走了這麼遠,應該是當時距離四九城裡面更近吧,就不能第二天再來嗎?”吳東西嗤笑道。
“我那裡想得到這些,我當時看著大家都往著這邊走,我自然也是往著這邊來,氣死我了真是。”賈東旭咬牙切齒道。
“關鍵是那個司機是新來的,還開錯了路了,我也不太識路,我們走了不少冤枉路。”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道。
秦淮茹也就是相親才來了兩次四九城,平時秦淮茹都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去四九城的路,不然也不會耽擱了三個多小時了。
“反正你們現在也走到了這裡,我就先回去了,再見了。”吳東西哼了聲道。
“你小心點你,小心你也走錯路,你這個缺德貨,也不說帶帶我。”賈東旭恨恨道,看著吳東西那嶄新的腳踏車,賈東旭心裡也來氣,要是自己有這麼輛腳踏車,自己現在也不用跟雙腿都要斷了似的了。
“我就不帶你,我有那個義務嗎?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吳東西不屑道。
“你……都是一個院子裡住著,你也不知道幫幫忙,你現在就這麼自私自利,叔叔阿姨,你們看,你們怎麼敢把女兒嫁給他?”賈東旭看著丁父丁母,挑撥道。
“賈東旭,你可不要胡說八道,這有你什麼事,就你和小吳這關係,說什麼幫忙不幫忙不合適,你們倆不是關係不好嗎?”黃媒婆趕忙道。
黃媒婆自然是向著吳東西說話,吳東西不但出手闊綽,就是丁秋楠家裡也出手闊綽,而且也都是郎才女貌,多般配,賈東旭在這胡說八道呢,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呢?
“老丁,這個小夥子和吳東西平時在他們院子裡就過不去,小吳這人還是挺不錯,你可以問問你閨女去,回頭你也可以去我們那片打聽打聽去。”黃媒婆又急忙跟丁父說道。
丁父擺了擺手說道:“我相信我閨女眼光,剛才我閨女已經跟我說過小吳為人了,而且剛才待人接物我也看出來了。”
賈東旭看到他們都向著吳東西,頓時就急了,“吳東西這個樣子這麼自私自利,對待鄰居都這樣了,以後嫁給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看著賈東旭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吳東西嗤笑道:“你高風亮節,正氣凜然,你那天碰到了歹徒直接扔下三位女同志就跑了,你不管別人的死活,生死關頭了。”
“你……那不是事關性命嗎?現在也不用你怎麼著,你恨不得我去睡大街是吧你。”賈東旭不服氣道。
“是啊,你這種人真的是就該流落大街去才好。”吳東西也沒有否認,說道。
“你……”賈東旭被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我也沒有那個義務要幫著你,要慣著你才是,別在我這兒整天裝的吆五喝六,你在我這連個屁都不是。”吳東西不屑道。
“好了,這位賈東旭同志,請你離開我家裡吧,時候也不早了。”丁父也下逐客令了。
吳東西和這個人的對比也很明顯,這個叫賈東旭和他們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怎麼有臉面給點兒房費就要住自己家裡,自己家裡也不缺這個錢,再說了給房費又能給多少呢?
“走吧,賈東旭,我帶你去淮茹家裡。”黃媒婆也推搡著賈東旭離開了。
賈東旭就算是不想去那農村裡,現在也是在是沒有臉面舔著臉留下來在這。
黃媒婆把賈東旭給帶走了,吳東西也告辭回城裡了。
從丁秋楠家裡離開了以後,黃媒婆又把吳東西拉到了一邊,讓吳東西放心,有她在,她會盯著賈東旭,保準兒他和丁秋楠的事情能成,吳東西也謝過了。
但是吳東西心裡還是放心的,畢竟丁秋楠也是喜歡自己的,而且丁秋楠要是連賈東旭這樣的卑鄙無恥之人都看不出來他真面目,那吳東西也是無話可說了。
這邊兒,吳東西高高興興回去了四九城,賈東旭卻也只能今晚在秦家村睡牛棚了,別看農村地方大,但是現在的農村還沒有發展起來,還是比較窮困落後,住的都是土房,磚房還要很多年後才在農村有。
這對於在四九城裡面這些年也是衣食無憂的賈東旭來說也是個巨大考驗。
………
吳東西回到了四九城裡面的時候,天都準備黑了,吳東西也不打算做飯,買了點滷煮回家,這年頭打包帶東西回家,得自己拿著鍋碗去。
這不,吳東西會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大夥兒還在說吳東西的腳踏車和手錶,吳東西不知道的是丁秋楠家裡那邊的鄰居街坊也在說著他的腳踏車和手錶。
這年頭,最有面兒的就是腳踏車和手錶,現在也已經有了三轉一響說法了,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家有。
“小吳,回來了。”許富貴看著吳東西回來了,主動打招呼,皮笑肉不笑,看著就像是沒好事。
“嗯。”吳東西敷衍應了聲,點點頭。
“你這個腳踏車可真是不錯,你立了功受到了表揚吧,這個也是咱們整個院子裡光榮,我們還是想給你辦兩桌,熱鬧熱鬧,這不是你也剛好要成家了嗎?咱們熱鬧熱鬧。”許富貴寒暄道。
“不用,真的不用了,心領了,這種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我們執法人員的思想道德標準,哪怕是一個院子裡,我也堅決不能犯這樣的錯誤,你也別讓我為難。”吳東西說道。
他這個工作有些特殊,要是真的拿了別人的好處,這以後說不定的事情還多著呢。
“好好好,既然你也這麼說,那我們也不勉強你了,你看你這新的腳踏車,平時也挺方便是吧。”許富貴羨慕的看著吳東西這個腳踏車,感慨道。
“是啊,你還真別說,這個腳踏車騎起來,比走路快多了,帶個人還能帶不少東西呢,這就是結實。”吳東西也得意的說道。
如果他的這些腳踏車和手錶不能讓他得意得意,凡爾賽凡爾賽,那麼他的樂趣都少了幾分,這腳踏車和手錶感覺都不能把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似的。
“是吧,不錯吧,我也覺得你這個腳踏車不錯,現在在商場裡面可是要六七百萬一輛呢。”許富貴感慨道。
“我覺得你這樣放電影,現在你們軋鋼廠不是跟好幾個農村公社幫扶合作了嗎,聽說你們廠要讓你們去公社放電影,這麼多個村子呢,有個腳踏車就方便多了。”吳東西說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可是這腳踏車價格也不便宜,我這不敢想,不敢想。”許富貴唏噓道,心裡在猶豫著該怎麼跟吳東西說這個事情。
“這有什麼不敢想,你也是為了公家辦事,這腳踏車你不敢想,但是對於你們廠子裡來說不算什麼,你就跟你們領導說說看,配個腳踏車去放電影,這也方便了你了,不用你這麼辛苦奔波了。”吳東西說道。
“這事兒,我們廠子裡肯定是不可能答應,不可能,我之前就說過。”許富貴嘆了口氣道。
“之前是之前,現在不是公私合營已經全面完成了嗎?現在是給公家辦事了,這怎麼能不給你安排個腳踏車呢?你現在去跟公家說說,公家總比之前那資本家好說話吧。”吳東西慫恿道。
“哎,算了算了吧,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你看這樣怎麼樣,反正你每天在執法所裡面也沒有什麼事,也用不到這個腳踏車,所以,我想,你看你這個腳踏車能不能賣給我。”許富貴開口道。
“哦?那你打算開多少錢呢?”吳東西饒有興致道。
“現在商場裡面賣的是六七百,我也不坑你,我就給你個五百萬,你看怎麼樣?”許富貴問道。
吳東西聽著許富貴這算盤就打得真夠響,吳東西笑道:“老許,你這個算盤打的我在津城都要能聽到了,我這個腳踏車是新的,在商場裡面要是賣八百萬呢,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不成呢,還五百萬呢,我今天早上剛到手,現在拿出去也還能賣八百萬。”
“還有,這個腳踏車我也不打算賣,我這不是也要結婚了嗎?總不能媳婦兒以後回趟孃家都不方便,想要腳踏車,你也可以去抓兩個敵特,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才好。”
說罷,吳東西就推著腳踏車回家去了。
許富貴心裡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心裡那個氣,本來以為自己好好說話,吳東西也年紀小,應該能忽悠住吳東西,可沒想到吳東西這猴精猴精,根本就不給他面子。
吳東西把腳踏車是直接放到屋子裡,可不敢放到了院子裡,就算是自己家門口也不敢,因為他對這些禽獸們實在是不放心,要是把自己腳踏車車鏈子弄壞了,腳踏車輪胎給紮了,腳踏車氣放了,自己找誰去?
雖然說車鏈子沒那麼容易壞,結識,但是架不住別人要搗亂,有些人不想你過得好,就會想盡辦法不讓你過得好。
吳東西把腳踏車放著在屋子裡,就拿了乾淨的大碗出去買滷煮去了。
吳東西買完了滷煮回來的時候剛好也是天黑了的時候了。
“吳東西,你回來了,我們賈東旭怎麼樣,怎麼還沒有回來?”賈張氏看到這天都要黑了,心裡有些著急,氣沖沖來找吳東西質問道。
本來要是賈張氏態度好,吳東西還是願意把事情告訴賈張氏,可賈張氏這個樣子,吳東西就不願意說了,“我怎麼知道呢,我也沒有義務幫你看著你兒子,你兒子去哪了,關我什麼事?不過我倒是聽說他坐的那個公共汽車好像是半路上拋錨了。”
“吳東西你說得到底是不是實話,公共汽車好好的怎麼會拋錨?公共汽車拋錨了,你又是怎麼回來?你怎麼不順便把我兒子帶回來?”賈張氏理所應當質問道。
“你是瘋了嗎,我有什麼義務要照顧你兒子,你兒子也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著,我還是你們家下人呢?呸,你們在我跟前什麼也不是,你兒子你就自己去找去,別來煩著我。”吳東西嫌棄厭惡道。
“再說了,我有腳踏車,我坐什麼公共汽車。”吳東西得意道。
說著,吳東西就端著滷煮回屋去了。
真是造孽了,差點被這個老虔婆給賴上了,這老虔婆臉皮也真夠厚,真是夠好意思。
………
賈張氏聽說了賈東旭坐的那個公共汽車路上拋錨了,趕緊就去找易中海了。
易中海家裡現在正在吃晚飯呢,易中海媳婦易大媽看到了賈張氏連門都不敲,就進了他們家,有些不高興,本來這段時間她就對易中海這麼的照顧賈東旭,幫著賈東旭,兩個月工資都搭了進去了,實在是有些不滿。
現在賈張氏還這個樣子,這是把她當什麼了?把他們家當做她賈張氏自己家嗎?
而且賈張氏進到了屋子裡就跟沒看到易大媽似的,直接就來到了易中海身邊,“老易,不得了,我們家東旭現在還沒回來呢,我聽吳東西那個混賬說,我們家東旭坐的那個車,半路上拋錨了。”
“不就是公共汽車拋錨了嗎?去那麼遠的路的公共汽車拋錨了,也是常見的事情,而且賈東旭都這麼大一個小夥子了,這有什麼好奇怪。”易大媽不滿道。
“你說的倒是輕鬆,你也沒當過媽,你怎麼能體會當媽的心情?我可就東旭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東旭有什麼閃失的話,這可讓我怎麼活?”賈張氏哭鬧了起來了。
賈東旭這話也顯然是把刀子往著易大媽心口上刺去,她和老易這輩子什麼都不缺,哪哪都過得挺好,兩口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有個一兒半女。
當然,這不是她的問題,這是易中海的問題,只是易中海是男人,總是要顧及顏面。
“沒當過媽又能怎麼樣,我起碼不用為了孩子找不著在這呼天喊地,不過你做的也沒錯,要是賈東旭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可怎麼活,你這麼多年可不就白忙活了嗎?”易大媽哼了聲道,她可不慣著賈家母子倆,看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敢詛咒我們家東旭,看我不跟你拼了。”賈張氏說著就要去打易大媽,結果還沒有動手呢,“啪”易大媽揚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了賈張氏那肥胖皮糙肉厚的臉上,弄得易大媽手都還有點疼呢。
“在我家,容不得你放肆,你把這當什麼地方了,這裡是易家,不是你賈家,輪的著你在這教訓我,你兒子不見了,你去找執法所去,找我們家做什麼?”易大媽呵斥道。
賈張氏聽到了這話就怒火中燒了,好好的自己捱了一巴掌,憑什麼?
賈張氏哪裡能吃這個虧,作勢就要去打易大媽還手,但是被易中海給趕忙拉住了,易中海知道賈張氏是在自己媳婦面前說錯話了,活該。
賈張氏想要還手報仇都被拉住了,頓時委屈的不得了,“我們家東旭是老易徒弟,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易可不能不管我們家東旭,老易,我們家東旭平時在你面前是多懂事,多聽話,你是知道的,你要是不管他,他現在要是遇到了危險,這可怎麼辦?”賈張氏哀求著說道。
看著賈張氏這哭哭啼啼的樣子,易大媽冷哼了聲道:“能有什麼危險,這麼大個小夥子了,老易倒是上了年紀了,要是等會兒我們家老易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好了,都別吵,都閉嘴。”易中海擺了擺手說道。
“老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家東旭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還不知道吃飯了沒有,要是出了事,這可讓我們家怎麼辦?”賈張氏著急不已道。
這也不能怪賈張氏,畢竟賈東旭長這麼大都是在賈張氏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除了賈東旭掉下了井蓋那晚上,賈東旭長這麼大就沒試過在賈張氏跟前還夜不歸宿。
現在自己兒子這麼晚還沒回來,去秦家村也不用這麼久,走著來回加上辦事時間也綽綽有餘了,怎麼就會還沒有回來呢?
賈張氏也是指望著賈東旭養老呢,要是賈東旭真的怎麼著了,賈張氏還真是不用活了。
“不要急,不要急,公共汽車拋錨了的事情你聽誰說的?”易中海問道。
“吳東西那個混賬說的,他是有腳踏車,騎著去,我們家東旭,只能是公共汽車,這不,坐個公共汽車還要這樣,憑什麼?”賈張氏哭訴道。
“你兒子運氣不好,說不定這大晚上的還沒有回來,要是在北郊那邊,還會碰到不少那些山裡豺狼,老虎,黑瞎子,把你兒子給吃了呢,這農村那邊河流也不少,你兒子不知道路,不會一腳踏空了吧?”易大媽冷眼旁觀,尖酸刻薄道。
她現在看著賈張氏和賈東旭這樣子就來氣,明明就只是師徒關係而已,平時也沒有看到賈東旭有什麼好孝敬他們家老易,倒是麻煩事不少。
這麻煩過頭還這麼多事情,也就他們家好意思,平時有點兒什麼事情就來找他們家老易,不知道的還以為賈張氏是老易小老婆,賈東旭是老易庶子呢。
“老易,你看到了沒有,你媳婦怎麼這麼惡毒,真是最毒婦人心,枉我們家東旭平時還一口一個師孃呢。”賈張氏哭哭啼啼著,還想要去打易大媽,但是被易中海攔住了,這到底是他親媳婦。他幫著賈家,也不過是為了養老。
況且,易中海對自己媳婦心裡還是挺愧疚。
“好了,閉嘴,你別吵吵嚷嚷,吵得我頭疼,還怎麼給你想辦法。”易中海心裡也是有些不耐煩,主要還是賈張氏說了那句孩子,要不是賈張氏說了這話,易中海心裡也不會被觸動,易中海當然是希望有個自己家的孩子,哪怕是個閨女也好,起碼有個自己的血脈。
“我想東旭也這麼大個人了,應該不會有事情,而且他就不知道去找個人家去嗎?再說了,這四九城連著城裡城外這麼大地方呢,到底要怎麼去找?這不是茫茫大海撈針?”易大媽這才不緊不慢說道。
他們就算是想去找賈東旭,也得知道要怎麼去找。
“就照著我們家東旭去秦家村那條路去找去,老易,你可不能不管他。”賈張氏哭著道。
“人家這大晚上,誰能搭理你。”易大媽哼了聲道。
“走吧,我跟你出去去找大夥兒商量商量。”易中海說道,易中海可不敢反駁易大媽,這些年自己的顏面都靠她付出。
易中海不得不說確實是擔心賈東旭,很快就把大夥兒都叫了出來了,除了吳東西,其他人都是懷著湊熱鬧心裡出來。
但是吳東西今兒個也去了北郊那邊,吳東西不出來也不好。
易中海還是讓閻埠貴去把吳東西請出來了。
吳東西在他們三催四請下才端著架子出來了。
“吳東西,你今天也是跟賈東旭一起去的北郊,那公共汽車真的拋錨了?”易中海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賈東旭是那麼說的。”吳東西聳聳肩,說道。
“什麼,你還見到了東旭了,在那裡看到他?當時他在做什麼?”易中海著急道。
“我當時都準備回來了,他才剛剛走到了那邊,還拿著不少東西呢,他自己說的公共汽車路上拋錨了,就他走的那些路,當時要是就回來,等明天請個假去提親都沒有這麼費勁。”吳東西撇撇嘴說道。
“後來呢,怎麼樣?”易中海趕緊追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是回來了,我也沒有義務幫你們看著他。”吳東西故意道。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們都是這個院子裡,怎麼也不說照顧著呢?要是賈東旭出了什麼是你良心怎麼過得去?”易中海急了道。
“喲,您可別忘了他說過什麼,讓我別求著他幫忙,我當然也不會幫他,那天他來我家裡要肉吃的時候,你們可別忘了吧,再說了,她就是個大小夥子,我有這個義務責任嗎?”吳東西理直氣壯道。
“別用道德來綁架我,什麼以德報怨,我不吃這個虧,誰也別想讓我吳東西吃虧,我是人民群眾執法員,但是我下班時間,況且,他也不是受到了什麼生命財產安全威脅,我可慣著他,不給他當下人使喚。”吳東西好像是知道了易中海又要拿他職業來說事,搶先道。
吳東西的話也是讓易中海啞口無言了,這個混賬東西,怎麼就這麼強詞奪理呢?
“我告訴你,我們家東旭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就跟你沒完,你就要負責。”賈張氏呼天喊地道。
看著賈張氏這潑婦罵街樣子,吳東西冷聲道:“少在我這兒裝大尾巴狼,你要是敢跟我鬧,看我怎麼收拾你,你要是對賈東旭事情不服氣,你就去法院去,我看他們怎麼判。”
吳東西還就不信了,這事兒他還能有責任。
吳東西這“桀驁不馴”的樣子,讓易中海心裡也是不滿,可是偏偏吳東西軟硬不吃,就是休想從吳東西身上佔到便宜,也休想使喚他吳東西。
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易中海覺得能夠使喚吳東西就好多了。
但是吳東西根本不買他們賬,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嗚嗚嗚……東旭,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讓你媽怎麼活,怎麼活…嗚嗚嗚…”賈張氏看著哪裡都沒有希望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易中海本來心裡是沒有那麼擔心,可是看著賈張氏哭成這樣,人家又說是母子連心,會不會賈東旭真的在外面出了什麼事了?
易中海不禁擔心了起來了。
“各位,賈東旭不管怎麼說都是咱們這院子裡一份子,我看這樣吧,賈東旭現在也還沒什麼訊息,不如大家就都出去找找吧。”易中海勸道。
“這麼晚,都這個時候了,還出去找著,我們哪裡知道去那裡找?”許富貴是不願意吃虧,憑什麼為賈家賣力氣,他們家平時也沒有什麼好處給他。
“老易,大家都上了一天班,其實都挺累了,你就看我這做了一天飯,我這手都要抬不起來。”何大清也想偷懶不去。
“老易,我在廠子裡也是忙了一整天了,我是真的沒有那個力氣,東旭這麼大個人肯定不會出事兒。”劉海中擺了擺手說道。
他們都帶頭這樣了,易中海也不是後來那個一呼百應的一大爺,現在說話那有這麼多人給面子,都紛紛不願意去,加上賈張氏平時這個為人。
“你們這一個個都是沒良心,我兒子要是沒事情,我也不願意麻煩你們,現在我們家裡有點兒事情,求你們,你們就給我推三阻四,老賈,你睜開眼看看那,現在你不在了他們都欺負我們家,欺負我和東旭,嗚嗚嗚……”賈張氏開啟了亡靈召喚模式。
“快來人,去跟接到說一聲,這裡有人在搞牛鬼蛇神,思想覺悟有問題。”吳東西冷眼旁觀。
“對對對,趕緊去跟街道說說,別等會賈張氏出去胡說八道連累了我們。”許富貴也說道。
“許富貴,你這個沒良心,你現在看我們家笑話,你什麼意思你?”賈張氏恨恨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就是看不過去你這樣,你在院子裡說這種話我們要是不報告上去,連累了我們怎麼辦?”許富貴振振有詞道。
“好了,別吵了,賈張氏,別開口閉口老賈,大家也幫幫忙,去看看,別等會真的出了什麼事也不好,出去找找大家也放心,不然東旭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也過意不去,不好給老賈交代。”易中海說道。
不得不說易中海道德綁架他們,還是玩的可以的。
雖然大家都找了藉口,但是真要是有事情,大家也沒有含糊。
在易中海指揮下,大家還真是出去了。
吳東西也回屋子裡去了,吳東西心裡看著他們一個個出去找賈東旭覺得好笑,不過也沒打算提醒他們吧,自己也沒有那個義務。
就衝著賈張氏和易中海這個態度,自己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
易中海做了分工安排了,易中海在院子裡坐鎮指揮,其他人都被安排去北郊那邊路上找著。
不過這幫人雖然行動了,但是,誰也都不是傻子。
還真的三更半夜就要去北郊那邊不成嗎?
在這周圍轉轉,意思意思就當出來透口氣就差不多了,面子上過得去就還好。
反正針扎不到他們身上,他們是不知道疼,這不,幾個人來到了大前門下小酒館這裡,何大清請客,請大家喝酒呢。
“你們說,這個賈東旭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去他那物件家裡回來掉井蓋了,這次去公共汽車都拋錨了。”劉海中感慨道。
“這還不是麻煩了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們,我們跟賈東旭住著在一個院子裡,算咱們自己倒黴。”許富貴哼了聲道。
“我看這姑娘有點兒紅顏禍水似的,怎麼感覺她是在克賈東旭呢,看那個秦淮茹面相,就跟狐狸精,吸了男人的精氣似的。”何大清說道。
何大清早年是在皇城根下賣過包子,旁邊有個算命攤,何大清跟人學過點皮毛,但是並不會。
“老何,你可要注意你言辭,現在是新時代,別搞這些封建迷信牛鬼蛇神,別學賈張氏那套,這也只是個偶然而已,你要是把這些弄到了院子裡,別連累咱們全院人。”劉海中哼了聲道。
“我也就這麼說說,賈張氏去他那物件家裡確實是挺倒黴,我看著那姑娘面相,面帶桃花,肯定是個不安於室,以後指不定怎麼著呢。”何大清切了聲道。
“我看你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別看這些了,你要是能知道這些,你現在還用當個廚子,早就去當領導了。”許富貴鄙夷道。
“人家這說不定也是碰巧,老何,你自己也有閨女,怎麼能這麼說人家閨女呢。”閻埠貴也說道,閻埠貴是站著在道德制高點上。
“那你就當我喝多了,胡說八道了,老賀,再來兩壺酒,要度數低點兒。”何大清砸吧嘴,說道。
“別喝度數低,要高點兒那些。”許富貴擺了擺手說道。
此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怯生生把酒給端了過來了,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身材纖瘦,可以說是骨瘦如柴,但是個子卻不矮,有個一米六五,瓜子臉,臉色是那種營養不良的病態般德百,一雙大眼睛,純黑又透亮,只不過她現在這樣子有些緊張。
“小姑娘,怎麼是你呢?老賀呢?”何大清看著上酒是個小姑娘,不由得問道。
“我爹在後院看著酒呢,讓我來給各位上酒。”小姑娘怯怯道。
“老賀是你爹?怎麼沒聽說過老賀有個這麼大的閨女?”何大清打量著這漂亮的小姑娘,問道。
“我不是他閨女,我是他兒媳婦。”小姑娘低聲解釋道。
“老賀那兒子,賀永強?”何大清琢磨著,問道。
小姑娘點了點頭了,而這個時候酒館老闆老賀從後院走了出來了。
“老何,剛才在裡面就聽到你嚷嚷了,嚷嚷什麼嚷嚷,這是我兒媳婦,但是還沒有結婚呢,年紀還不到,我先接過來養著,以後我這酒館,也是留給他們兩口子。”老賀解釋道。
“不錯,現在你就想著為兒子找媳婦了,我兒子跟你兒子年紀也差不多,我們家都還不著急呢,你可真有你的。”何大清笑道。
“那是,怎麼樣,我給我兒子找的這兒媳婦,蕙質蘭心,別看她現在這有些緊張,害羞,怕生人,膽子小,那時還沒歷練過,其實我們家慧真聰明著呢,以後歷練歷練就好了。”老賀得意洋洋道。
“那你這兒媳婦姓什麼?”何大清問道。
“徐慧珍,北郊徐家村的人。”老賀道。
“這姑娘今年多大了?”何大清問道。
“十六,打算養著過兩年就把事情給辦了。”老賀道。
“才十六,過兩年確實是合適了,到時候再給你老賀生兩個胖孫子,多好的事情。”何大清笑著道。
“那是,以後我這小酒館也得是他們小兩口接手,你今兒個帶了朋友過來,這樣,我再送你們兩份炒疙瘩。”老賀笑著道。
“得嘞您,回頭我要是有什麼朋友,我還帶著過來,以後你們要是喝酒,就來老賀這,老賀跟我也是老熟人了。”何大清得意道。
畢竟,他帶著朋友來請客喝酒,這就是來捧場,老賀也很會做人,給他送了東西,讓他在朋友面前有面兒。
“以後還希望各位多多關照,多照顧照顧小店。”老賀也笑著道。
“老何,你看咱們院子裡吳東西,賈東旭也馬上要娶媳婦了,你們家柱子這年紀也不小,是不是也要好好考慮考慮了?”閻埠貴眼珠子一轉,說道。
“急什麼,我們家柱子手上可是有我老何家那手藝,還是當廚子,自古以來就沒有廚子捱餓道理吧,不著急。”何大清對於這些事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最近和自己的初戀情人白玫瑰重新遇到了,白玫瑰長得還是那麼漂亮,哪怕是四十多,也還是風韻猶存,何大清挺心動,他感覺自己那顆枯萎的心再次活了過來了。
“你們說,賈東旭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劉海中問道。
“管他呢,又不是你們家兒子,這小子平時就跟咱們說話都不是那麼客氣,說不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咱們要是找著了,還得要咱們掏錢呢。”許富貴說道。
“東旭這麼大個小夥子,肯定是不會出事了,來來來,喝兩口,難得能出來休息休息。”閻埠貴得意道,抿了口酒了,砸吧砸吧嘴,“老何,這酒還真是不錯,這個味道很純正。”
“那是,大前門下就這裡金招牌,人家老賀都在這賣了一輩子酒了,還沒解放前都在這幾十年。”何大清笑道。
這老酒館裡面平時的客人都是擺攤的,算命的,或者是販夫走卒,做角力,蹬三輪那些個,比如何大清就是當初在這賣包子,然後認識了老賀。
他們幾個人就在這邊吃邊聊,天南地北的說著,還有家長裡短的那些。
易中海還在家裡等著他們訊息呢,卻不知道人家正在這享受著那難得悠閒時光呢。
………
一直聊到了深夜十二點多了,幾個人的臉都喝得跟猴屁股似的了,紅著臉,這才離開了。
何大清跟老賀有交情,但是何大清可不是缺錢的,當即就給了錢了,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何大清還是不願意丟了面兒。
幾個人喝得醉醺醺,但是還是知道回院子裡。
“嗝……”
“嘔……”
“媳婦兒……”
幾個大老爺們剛回到了院子裡就忍不住吐了起來了。
“老何,老劉,老閻,老許,你們去做什麼去了,我不是讓你們去找東旭嗎?”易中海看著喝得醉醺醺的幾個人,氣不打一處來道。
“嗝!”
“嘔!”
何大清喝的是最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就吐著在了易中海身上了,頓時,易中海身上也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惡臭味道。
“嘔!”
“茅坑,茅坑在這呢。”何大清指著易中海說道。
“老何,你瘋了是不是,我是老易,你們不是說去找東旭了嗎?怎麼成了這樣子。”易中海黑著臉質問道。
“嘔……賈東旭又不是我們兒子,管他呢,我們去喝酒了,別說,這酒還真是挺純正,肯定是沒有摻水,比起我之前喝那些,好喝多。”許富貴說道。
“是啊,這老闆還挺大氣,送了咱們兩份炒疙瘩。”向來最有文化的閻埠貴此時也是醉醺醺,易中海就算是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能。
“老易,他們現在這肯定是故意的,我們讓他們去找東旭,他們跑去了喝酒,他們肯定是不想我們家東旭好。”賈張氏看著他們這醉貓樣,怒氣衝衝道,那樣子恨不得要吃人。
“你們家賈東旭好不好,關我們什麼事,走了,回去睡覺了,明天還上班呢。”何大清說道,說著跌跌撞撞就回了自己家了。
其他人雖然是醉,但是也還是知道自己家在那,也都跌跌撞撞,東倒西歪回去了。
易中海臉色很難看,自己這麼信任他們,讓他們出去找人,他們給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老易,我看他們根本是不把你放在眼裡,根本不把你當回事。”賈張氏氣急敗壞,挑唆道。
“可他們現在喝醉了,跟他們說什麼都說不進去,算了,先回去睡覺吧,東旭應該不會出事。”易中海也忍不住眼皮子打架,打了個哈欠,說道。
“老易,那他現在到底在哪,我要是不知道我們東旭在哪,我這怎麼睡得著?”賈張氏憂心忡忡道。
“別想這麼多了,要是明天還沒回來,就去找執法所去吧。”易中海疲睏道。
“為什麼要明天,就不能今晚嗎,他們指望不上了,要不你出去看看,起碼去執法所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幫忙找找,要是東旭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我怎麼跟老賈交代?”賈張氏拉住了易中海,不讓易中海回屋去。
“我不去,這麼大小夥子,能出什麼事,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上班呢。”易中海看著這麼晚了要是讓他出去,他也還真是有些害怕。
畢竟,這夜黑風高時,不知道多少歹徒就藏著在巷子裡等著。
這麼晚,出門去?
為了賈東旭也不能夠,就算自己是等著賈東旭給自己養老,可是也要有命能讓賈東旭養老。
“老易,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家東旭,現在他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怎麼能在家裡睡得著,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睡得著?”賈張氏開始衝著易中海發瘋抓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