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賈嬸,你這是怎麼了?”閻埠貴幸災樂禍道。

“賈張氏,門外那要是賈東旭,賈東旭還能跑了嗎?”

“賈東旭這孩子也真是不讓人省心。”

“賈張氏可能也是擔心賈東旭在外面可能會碰到土匪的什麼。”

“明知道現在不安全,賈東旭還往著外頭跑。”

“賈張氏不是都說了嗎,賈東旭現在處上了物件,要去物件家認認門。”

“……”

眾人來到了前院這,開啟了門了,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你好,這裡是不是有個叫賈東旭的人?”

“是啊,怎麼了?”易中海問道。

“是這麼回事,就在咱們衚衕裡,賈東旭掉下了井蓋了,他現在人還是清醒著,只是還沒拉上來呢,你們趕緊去看看吧。”年輕男子說道。

“還真是,咱們衚衕那路口好像說要弄那個電線呢,以後要給咱們通電通水,就可以直接在水龍頭裡面了,不用在後院的井裡挑水到各家各戶了。”閻埠貴說道。

“那賈東旭好端端怎麼還能給掉下去呢?”劉海中不解道。

“現在這衚衕裡黑著呢,路燈也還沒裝上呢,誰晚上出去,不是手上要拿著火把,東旭是從外面回來,哪裡來火把。”閻埠貴說道。

“好了,別說這麼多了,走,老劉,老閻,老許,老何,咱們去救人吧,趕緊把東旭給拉上來。”易中海擔心道。

現在自己的養老可就指望著自己這個徒弟呢,賈東旭要是有什麼,易中海可承擔不住。

“大夥兒都一起來幫幫忙,咱們是一個院子裡,這個時候可要團結才是。”易中海又說道。

易中海自然是希望人越多越好,這樣賈東旭不就更容易出來了嗎?

事實證明大家也確實是挺團結,而且也挺喜歡吃瓜,聽了易中海的話,大家不管男女老少都出來了,就連吳東西也出來看熱鬧了,沒辦法,這年頭沒什麼娛樂方式,當然也想看看熱鬧。

………

賈東旭掉井蓋的第一現場這裡。

沒有路燈大家就舉著火把,把這裡照的燈火通明,舉著火把往下看,賈東旭果然在井蓋底呢。

“師傅,你們可算是來了,趕緊,趕緊來個人,把我給上去那,這底下待著太難受了。”賈東旭有些遭不住了,說道。

這下面不但空氣稀薄,而且還有異味呢,賈東旭實在是無法忍受,看到了他們來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恨不得他們立刻把他給救上去。

“這裡可不低呢,這麼深,東旭,你到底是怎麼掉下去呢?”閻埠貴驚訝道。

“這麼高,咱們這梯子肯定是夠不著那。”劉海中也說道。

他們這梯子也就是兩三米,家用,但是這個井蓋下面,看著就有五米多呢。

“那大夥兒趕緊想想辦法那,現在是最需要大家團結的時候,賈東旭也是咱們院子裡的人,大夥兒都幫幫忙。”易中海看著這梯子不夠,也是沒了辦法了。

“要不,就把兩個梯子銜接著在一起,用繩子給綁著?”許富貴問道。

“不管用,這個根本就接不上,小心別等到時候半截子摔了,哪有這麼結識的繩子?這梯子也不是那麼結識,別等會兩個人都在下面呢。”何大清說道。

這年頭的梯子確實是不結實,如果不是特定的那種麻繩,普通的繩子,自然也是不夠結識,這三更半夜也不知道去哪裡找結識麻繩。

其他人也都提出了幾個辦法,都是都是行不通,而且也沒有人願意嘗試。

眼看著這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自己兒子還在下面呢,而眾人,連個辦法都還沒有商量出來。

聽著賈東旭在下面著急的叫喊,賈張氏也急了,“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兒子,都是院子裡的人,你們要是就這麼丟下他,不管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萬一的話,我也不活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

“老嫂子,你就先別急了,別在這添亂,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呢嗎?”易中海說道。

“我怎麼能不急,這可是我兒子,你們到底要多久才能想辦法出來,我兒子都在井蓋底下這麼久了。”賈張氏也因為著急,變得有些焦躁了,畢竟,賈張氏也就這麼個兒子。

“這個我們怎麼知道,反正你也看到了,我們確實是在想辦法。”劉海中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件事,還是要好好商量著,找個穩妥點辦法,總不能兩個人都搭下去了吧?”何大清也是不滿的說道。

其他人也是吵吵嚷嚷,這裡亂成了一鍋粥。

“我看還是去找執法所來吧,人家有工具,人家身手也比我們都好,肯定有辦法。”吳東西說道,他已經看完了熱鬧了,也想結束了這場鬧劇了。

“對對對,沒錯,傻柱,許大茂,你們倆一起去找執法所去。”易中海吩咐道。

“我不去,兩瓶北冰洋汽水,我就去。”許大茂說道,想要使喚許大茂沒那麼容易,別看許大茂現在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我也要兩瓶北冰洋汽水。”傻柱也說道,原本傻柱屁顛兒屁顛兒就要跑去了,但是聽到了許大茂這麼說,傻柱也不想吃虧,許大茂有了,他沒有,這不是欺負人嗎?

“你們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討價還架呢,就不能團結點,互相幫助鄰居?”易中海生氣道。

“我不管,不給我就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許大茂說道,許大茂可不怕易中海。

“我也是。”傻柱看許大茂都這麼說了,也就這麼說。

“吳東西,辦法是你提出來,你去吧。”易中海理所應當道。

“那我就要個10瓶北冰洋汽水了,辦法是我出得了,跑腿還是我去了。”吳東西哼了聲道。

“你這是趁火打劫,這都什麼時候了,算了,我自己去一趟。”易中海咬咬牙,說道。

“這兒這麼黑,你還是拿個火把照照路吧,別等會你也掉井蓋裡。”吳東西說道。

“哼。”易中海對於吳東西的好心提醒很是不屑,但是還是拿下了一個火把了。

很快,易中海回來了,還帶著執法所的人,還拿著梯子呢。

賈張氏這次也跟看到了救星一樣,“執法員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快幫忙看看吧,我兒子掉在了井蓋裡,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們可千萬要想辦法把我兒子給我好好拉上來。”

“您別急,我們會想辦法的。”執法員說道。

他們來的時候就聽易中海介紹過情況了,有個男青年同志不小心掉到了井蓋裡了,他們當然是趕緊過來了。

執法員來了兩個,看了看那井蓋底下,確實是有個人呢,可是這井蓋底下距離地面居然有五米多呢,萬幸這個井蓋是空的,下面也沒有水。

也不知道這年輕小夥子怎麼樣,這麼高的地方,不過也就是下面有一塊草墊子,賈東旭其實是摔在了草墊子上面,所以腿腳也就是休養幾天就好。

“同志,你好,我是咱們這執法所的執法員,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執法員朝著井蓋下的賈東旭喊話道。

“能聽到。”賈東旭應了聲,聲音聽著也沒有那麼虛弱。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麼高地方摔下來。”執法員有些擔心道。

“沒事,這下面有一層草墊子,我是感覺腿腳有些疼,你們趕緊把我給救上去,執法員同志,你可要救救我,你可不能不管我。”賈東旭看到了執法員,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不管你,這樣,你再堅持堅持吧,這井蓋有些高,讓我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樣更好的把你救起來。”執法員對賈東旭說道。

執法員就在這和他們商量了起來了,執法員帶來的梯子也不夠大,像是這種修井蓋的都是有專門的梯子,就算是想把兩個梯子用繩子綁著在一起,想要湊夠這個高度也不可以。

執法員跟他們也商量了好幾個辦法,都發現行不通。

現在的這種高梯子,都是專門的工作人員才有,所有的東西都緊缺著呢,有些東西當然是要緊著工作最需要的人。

眼看著又是老半天,還是商量不出來什麼辦法,執法員嘆了口氣道:“我看不如這樣吧,今晚就讓他一個人在這待個晚上,等明天,我們就讓工人拿著梯子來,讓這位同志上來。”

賈張氏當即就不樂意了,“這怎麼能行呢,怎麼能讓我兒子就在這待著,還是整個晚上呢?多危險,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呢?”

執法員聽到了這話,勸道:“這位同志我們理解您的心情,只是現在該想的辦法都已經想過了,現在也確實是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有辦法我們肯定會馬上救出您兒子。”

“現在最好的辦法也就是等到了明天早上了,這樣吧,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讓個人晚上在這看著他就是,而且我們還有巡邏人員呢,可以幫你看著他。”

“你們的巡邏人員那不還是要去巡邏,不好,你們必須要給我找個人,就給我專門看著我們家東旭。”賈張氏不管三七二十一,說道。

“這……我們現在的人手也比較緊張,還要輪流在區域內巡邏。”執法員頓時也為難了起來。

“執法員同志,你們就幫幫忙吧,這位賈東旭同志是我徒弟,他平時表現特別良好,他才進廠一年就已經是廠子里正式工人了,一級工,未來肯定是棟樑之才。”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這話剛說完,何大清和許富貴就鬨堂大笑了起來,其他鄰居們也都是忍俊不禁。

“老易,有你說話這麼過分的嗎,賈東旭是哪門子棟樑之材,進廠一年就轉正,當了一級工,這不是很正常嗎?”何大清毫不客氣道。

“就是,這也叫做棟樑之材的話,那咱們軋鋼廠全部年輕人都是棟樑之材了。”許富貴也說道。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一個個都樂了起來了,平時他們就覺得賈東旭不是個好東西,現在易中海居然說他徒弟是棟樑之材這不是搞笑呢嗎?

易中海的臉色也紅了,易中海心裡自然是把賈東旭看做了棟樑之材了,畢竟是他的養老人,就跟看自己親兒子差不多,帶上了親爹濾鏡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東旭救起來吧,讓人在這下面待了一晚上,這算怎麼回事呢?”易中海不滿道。

“同志,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是盡力了,可是有時候沒辦法就是真的沒辦法。”執法員說道。

“那我可不管,你們要是今晚不把我兒子救起來,就是要等到明天的話,你們就必須要讓人過來看著他,保證我兒子安全。”賈張氏不管不顧道。

“你放心,我們巡邏的同志肯定會看著,而且他在這下面,估計也沒有會跳下去就為了給他危險,說不定還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呢。”執法員受到。

“那我也不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賈張氏說道。

“是啊,執法員同志,這些事還是要保險些好。”易中海也說道。

“這樣吧,你們自己找一個人來看著他,兩個人也可以,有事情就來找我們執法員,我們還有巡邏的執法員呢。”執法員沒辦法,只得道。

說完,執法員就在這看著他們了,易中海也在看著院子裡眾人,易中海對閻埠貴他們幾個說道:“今兒個晚上,誰陪我在這裡辛苦辛苦,我老易改天肯定請他好好吃一頓,好好搓一頓。”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就不吃了。”最愛佔便宜的閻埠貴卻是第一個選擇退出了。

“老閻,你明天可以請個假請個假也不是什麼事情,老劉,老許你也是,何大清,你也是。”易中海說道。

“我明兒個也要上班呢,我不想請假。”劉海中說道。

“我也不想要請假,我要是請假了,孩子們功課不就落下來了嗎?”閻埠貴說道。

“我明天要去放電影。”許富貴說道。

“我明天中午可是要給廠子裡做菜,還要給領導做菜。”何大清說道。

聽著他們每個人理直氣壯的理由,易中海有些無法反駁。

“老易,你別在這裝傻充愣,為什麼要讓別人在這看著,應該是你和賈張氏在這看著才是,為什麼不看了看自己,非要為難別人呢?”吳東西說道。

吳東西此言一出口,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了起來。

“老易,就是,那是你徒弟。”

“老易,你別想就這麼使喚我們。”

“老易,你和賈張氏在這看著就是了,反正也就這麼個晚上。”

“是啊,你自己不看著,要我們看著,算怎麼回事。”

“他才是賈東旭師傅,論親近,他們最親近。”

“……”

易中海就是不願意自己在這看著,所以才想著讓他們來看著。

“我這兩天身子骨不舒服,要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想請你們幫忙,我這兩天這腰也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特別累,還有這總是暈暈乎乎呢。”易中海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讓你在這兒坐著,打個地鋪拿著個被子也能睡,跟在家裡差不多,也不是讓你做苦力。”吳東西毫不客氣道。

其他人都這麼看著易中海,易中海說道:“在家裡和在這裡怎麼會不一樣呢,這樣,吳東西,剛好你是不用上班,麻煩你就在這幫忙看一晚上東旭,你是最閒的。”

易中海這麼說,大家倒是也贊同,吳東西是個男的,而且這院子裡不是要去上班就是要去上學,要不就是家庭婦女,青壯年空閒著,也就是吳東西了。

吳東西看著易中海吩咐他,但是卻半點沒提報酬的事情,這個老東西是想要使喚他,還是要白女票?吳東西可不答應。

“這我可沒有義務,剛才已經幫你們想辦法了,我有空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分配工作,不是我個人的原因,是街道的原因,別想就這麼使喚我,我回去睡覺了,他跟我非親非故我管他。”吳東西冷聲道。

“吳東西,你怎麼能這麼翻臉無情呢,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的人,這個時候需要你為院子裡的人做點兒什麼,做點兒貢獻,你怎麼就不願意呢?”易中海生氣了道。

“這不是我的義務,我為什麼要做呢?那天晚上你們以為外面有土匪,把我鎖著在門外,這事兒我還要去找街道說道說道呢,還想讓我幫你們忙,你們都對我見死不救了。”吳東西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好了,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門都被你弄壞了,我們也沒有要求你賠償,能不能不要說這件事,那門就當我吃虧了,現在你在這看著賈東旭一晚上,我給你五萬塊,怎麼樣?”易中海開出了非常優厚的報酬。

五萬塊,想等於六二年的五塊錢,夠吳東西花一個月了。

可是劉海中和閻埠貴他們都沒有上趕著,因為這晚上有土匪或者有混子要是碰上了,可就是沒命了。

也就是怕晚上治安不安全,所以他們都找了藉口,不願意在這看著賈東旭。

吳東西也自然是知道的,說道:“五萬塊可不能,要三十萬塊錢,不然我就回屋睡覺了,或者您自己看著。”

吳東西這小子也還真敢開口。

而且看吳東西的樣子還沒有商量的餘地呢。

“能不能便宜點?那個門的錢我都沒有讓你賠。”易中海悻悻然道。

三十萬塊錢相當於他現在半個月工資了,當然也能夠吳東西這種沒工作的花上半年了。

“不能,別老提門的事情,那都是你活該,當時背後要是真的有土匪,你損失的可不是這點微不足道的修門錢,我損失的可是我的命。”吳東西理直氣壯道。

“這件事,我還要去找街道說道說道呢,你這樣的行為還想當院子裡大爺,給大家調解矛盾,你也配?”吳東西哼了聲道。

現在正是選大爺的時候,易中海尤其在意這個事情,而且易中海對於這個事情也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可不能在這時候有什麼岔子。

易中海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三十萬塊錢,那天的事情你也就這麼算了,賈東旭,今晚你就在這兒看著他。”

“那就不是這個價,我要六十萬塊錢。”吳東西又是獅子大開口說道。

怪不得其他書裡面賈張氏總是蠻橫無理取鬧對主角獅子大開口,這種獅子大開口感覺還真好。

“好了,這個錢,我替老易答應你了,老易也不是故意的,這點錢就算是老易對你的歉意,如果以後老易要是在院子裡有什麼做的不好,大家都可以說出來。”聾老太太開口道。

聾老太太覺得也是該讓易中海長個教訓,要是想管著這院子二十多戶人家,就要不落把柄在人家手裡頭。

“老太太。”易中海很不高興聾老太太這麼替他做決定。

“老易,那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再說了,黃媒婆不是也說了嗎,吳東西把壞人都給抓去了執法所,見義勇為你這個當長輩的也應該意思意思。”聾老太太又把長輩這個名號按給了易中海了。

“我給你就是了,你今晚先在這好好看著吧。”易中海只得道,不影響自己選大爺就好。

“不行,這要先給了錢了,不然誰知道你會不會賴賬,過河拆橋,我信不過你人品。”吳東西說道。

“你……”易中海心裡那個氣,自己一個月工資都給了吳東西,這個月等於去給吳東西打工了,吳東西居然還這麼跟自己說話。

“不願意,那就回去了。”吳東西說道。

“等會兒,你等著,我回去給你拿錢去。”易中海只得道。

“給了你錢了,你可要看好我們家東旭了,要是我們家東旭出了點事情,我可饒不了你。”賈張氏罵罵咧咧道。

“再加十萬塊,就衝著賈張氏這說話勁,我不喜歡有人教我做事,我收了錢自然會看著賈東旭,輪的著你來指手畫腳,你這麼有本事,你自己在這看著。”吳東西不滿道。

“賈張氏,這十萬塊錢你自己給,我可不會給,你不給,你就自己看。”易中海不滿道,這出去了一個月工資,已經讓易中海很不滿了,還要多給了,親兒子都要捨不得了。

“吳東西,你這小子說好的價錢怎麼還能坐地起價呢,坐地起價你還開口就是十萬塊,你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你這是貔貅在跟我開口。”賈張氏不滿道。

“你要是不樂意你就自己在這看著賈東旭,我不管,你隨意。”吳東西滿不在乎道。

“那六十萬塊錢你還不要了嗎?”賈張氏不信,這麼多錢呢,吳東西還能不心動,就這麼不要了。

“你們隨便吧,反正我要是回去了,我就不出門了。”吳東西說道,說著就要往回走,不給賈張氏多考慮的時間。

“算了,就算我倒黴,你在這等著,我和老易回去拿錢給你,真是倒了黴了,落在你手裡了。”賈張氏罵罵咧咧回去了。

不過想想易中海給的是六十萬,自己不過是給了十萬塊,賈張氏心裡都才平衡了些。

易中海和賈張氏還真是把這個錢拿著來,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吳東西了。

易中海把錢遞給吳東西,“給你,你數數,這是七十萬,回頭可別說我們沒給你,你可得幫我們看好了東旭。”

“知道了。”吳東西數了三次錢,才把錢給手下了。

“吳東西這麼多錢你還是拿回家去放著好。”閻埠貴勸道。

“沒事,我現在不在家,我放著在我自己身上呢,眼皮子底下,可是比家裡都安全多了。”吳東西自通道。

吳東西可是知道院子裡這些人,要是知道了他家裡有這麼多錢的話,能不去他家裡查探一番嗎?吳東西自然也可以把錢藏著在家裡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以這些人的情況,肯定會有人去吳東西家裡翻箱倒櫃,到時候把吳東西家裡給弄亂了。

“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在這看著東旭,陪著東旭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們找到人,把東旭拉起來你就可以回去了。”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給吳東西和賈東旭留下了兩個火把,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賈張氏還有些不放心,回去的時候還一個勁往那邊看著,吳東西坐著在易中海順便帶出來的小馬紮上坐著,賈東旭就這麼在井蓋底下,兩個隔著還挺遠,不過有火把,還有吳東西在這看著自己呢,賈東旭倒是也沒那麼害怕了。

但是越是不害怕的時候,就越是還真有人盯上了他們了。

賈東旭掉井蓋都興師動眾了,這動靜自然是不小,不止是他們院子裡,其他院子裡也出來看熱鬧了,但是現在大家都散了,明天該上班還是要上班,該上學還是要上學。

“吳東西,你說你當時要是和我一起去,你和我有個照應,也不至於就這樣了,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賈東旭在井蓋底下開始埋怨起吳東西了。

賈東旭可是知道他師傅和他媽都給了吳東西錢,七十萬塊錢呢,可是他三個多月工資。

“我怎麼就是故意的,我怎麼就知道你這麼傻,回家還能踩著井蓋下去了。”吳東西不屑道。

“那個丁秋楠今天相親為什麼沒看上你,是不是因為你沒有工作?”賈東旭哼了聲道,想著從這個事情上面壓吳東西一頭。

“這個事情講究個緣分,關你什麼事,你還是趕緊睡覺吧,睡醒了,天亮了,你也就上來了。”吳東西說道。

“我在這,我怎麼能睡得著呢?吳東西我師傅都給了你錢了,你就陪我聊聊天,不過分是吧,我聽說你平時看了不少書,要不你給我講兩個故事吧,說不定我就睡著了,你可得說著話,不然我害怕。”賈東旭說道。

“我要是說個恐怖的故事,你聽嗎?”吳東西哼了聲道。

“你不許說那些牛鬼蛇神,不然我回頭去說你封建迷信。”賈東旭說道。

“不會,不是這些個,你就放心吧,就說個包公探案的那種,怎麼樣?”吳東西問道,吳東西在後世可是看了不少法醫秦名,幾宗罪的那些書,隨便拿個出來就能嚇唬住賈東旭了。

不過吳東西想想還是算了,賈東旭就夠可憐了,要是把他給嚇出個好歹來,那自己也不好交代,就說了個不恐怖的那些。

賈東旭也還真就睡著了,還開始打呼了呢。

吳東西也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睏意上頭了,夏天的晚風吹著,並不是很燥熱,就是蚊蟲特別多,不過也拿了些艾草過來,吳東西又是打了個哈欠,雙眼皮就要合上的時候,心裡突然就警惕了起來。

突然,一把匕首架著在吳東西的脖子上,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冷冷道:“小子,我沒工夫陪你等下去了,你最好乖乖把錢給我拿出來。”

吳東西看了下,是一個蒙面的男子,中等的身材,這巷子裡晚上安靜著,烏漆嘛黑,就他這裡火把明亮。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跟前的,吳東西居然都不知道,看來,還是自己的警惕心不夠。

其實吳東西也就是剛才全神貫注著給賈東旭講故事,沒有注意到而已。

“你是誰?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可沒有錢給你。”吳東西說道,那匕首距離他脖子不過是幾厘米,自己必須要萬分小心。

“你少在這兒騙人了,剛才我就看到那個人可是給了你七十萬塊錢,趕緊把錢拿出來,快點兒。”男子很是不耐煩道。

“你還看到了,哥們兒,你看我這也不容易我現在還沒分配工作呢,七十萬塊錢是不是多了點,你看要不要給我留點兒。”吳東西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的姿態,說道。

“少跟我在這討價還價,我這裡是能讓你講價的嗎?趕緊乖乖把錢拿出來,不然你就別怪我不客氣。”男子冷聲道,刀子往著吳東西脖子靠近了些,嚇唬了吳東西。

“就真的不能說說嗎?”吳東西說道,說著脖子微微距離那刀子遠了些。

“不能,快點兒,把錢拿出來給老子,不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你可就人財兩空了。”男子說著刀子又朝著吳東西脖子那靠了過去,而且刀尖對準了吳東西脖子。

只要吳東西稍微不聽話,刀尖就要捅進去了。

“那就對不起了,我這也是好不容易來的錢。”吳東西哼了一聲道。

男子惱羞成怒,刀尖當即就要對吳東西的脖子刺了過來了,吳東西卻已經掙脫開了,直接側身到了一邊了。

男子氣憤不已,直接拿著刀子對著吳東西刺了過去了,但是吳東西還是躲閃開來,並且吳東西還繞後到了他身後,給了他一腳,男子摔了個狗吃屎,匕首也掉落在地上了,吳東西順勢把匕首踢到了一邊。

對著這男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了起來,雖然說這個男的也還有些身手,但是跟吳東西是完全不能比,掙扎了幾下,就被吳東西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井蓋底下的賈東旭依舊是鼾聲如雷。

“走著,跟我去執法所。”吳東西哼了聲道。

“別別別,大哥,今兒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了,對不起,對不起,您就放過我了吧,您要什麼條件您隨便說。”男子趕忙求饒道。

“放了你?那不是讓你繼續危害社會安全穩定嗎?還是等著你回頭來打擊報復我?”吳東西冷笑道。

自己心裡的想法居然被他看了出來了,男子心裡很是慌張。

怪不得敢自己在這看著那井蓋底下那個人呢,原來是有兩下。

“大哥,你誤會,你要是今兒個放了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怎麼會打擊報復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從良了,老老實實呢,不會做什麼危害社會安全穩定的事情。”男子趕緊求饒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這小子放過自己。

“也許你現在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但是等你來報復我,那就什麼都晚了,這些後悔的話,你還是去跟執法員說吧。”吳東西冷哼了聲道。

那男子看著吳東西這態度堅決的樣子,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甘心,自己怎麼就碰到了這麼個人呢,怎麼說都聽不進去,居然還不心軟。

“大哥,實不相瞞我身上還有條小黃魚,送你了,怎麼樣?就當是買我一命,你就放了我吧。”男子懇求道,說著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沒興趣,走吧,去執法所去吧。”吳東西說道,說著拖著他就走。

“大哥,小黃魚你都沒興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男子都要哭了出來了,他現在是真的後悔了,還以為吳東西這麼個小夥子,就他自己在這兒,自己還更好下手了呢。

“怎麼樣都不可以,你這小黃魚估計也是來路不乾淨吧,走,跟我去執法所去說清楚去。”吳東西哼了聲道,毫不猶豫拖著這個人就去了執法所。

………

次日。

朝陽從天空中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昨晚,吳東西把人送到了執法所,錄了口供了以後,就回來繼續看著賈東旭了。

賈東旭睡得也是夠沉,吳東西把壞人收拾了,再把壞人送去了執法所,又回來,賈東旭依舊是鼾聲如雷呢,現在,賈東旭還睡得香著呢。

“賈東旭,起來了,天亮了。”吳東西睜開眼,朝著井蓋底下的賈東旭喊了聲道。

“賈東旭。”吳東西接連喊了好幾聲了,賈東旭才這麼睜開眼來了。

賈東旭迷迷糊糊睜開眼醒了過來,“天亮了,他們呢,怎麼還沒來把我拉上去。”

“來了。”吳東西朝著周圍隨意看了下,就看到執法所帶著人拿著梯子帶人過來了。

“太好了。”賈東旭驚喜不已,馬上就精神百倍了。

執法員帶著人,拿著把很長的梯子,是三個人扶著梯子過來了。

“來了,就是這,來,下面的那位同志,你讓開點兒,我們把梯子給你放下去。”執法員說道,朝著賈東旭揮著手勢。

賈東旭順著手勢躲閃到那邊,梯子也被慢慢放了下去了。

上面還有三個人在固住,賈東旭順著梯子也往上爬了上去了。

再次爬起來回到了地面上的時候,賈東旭鬆了一口氣了,好幾分鐘了以後,才緩了過來了

“執法員同志,真是太謝謝你了,幸虧你們趕緊來了。”賈東旭對執法員說道。

“不用謝我們,是看著你這位同志昨晚來了趟我們執法所,催促著我們抓緊點,把你給提溜上來。”執法員說道。

“什麼,吳東西,你昨晚還跑到了執法所裡,你把我一個人留著在這?”賈東旭想到了昨晚自己在衚衕裡井蓋下,賈東旭就害怕。

“急個屁,你這不是好好呢嗎?我昨晚是把一個搶劫的給送去執法所,昨晚咱們碰上了搶劫了。”吳東西說道。

“是沒錯,我們可以作證,是這位同志把那個人送到了執法所。”執法員說道。

“真的嗎?那我怎麼不知道呢?”賈東旭還是有些不信,說道。

“你都睡得跟豬似的,打雷都叫不醒你。”吳東西很是嫌棄道。

“好了,你也上來了,我也去吃個早飯去,你自己回去吧,以後出門走夜路小心點,記得帶上個火把子照路。”吳東西說道。

“很快就不用火把子了,我們這就是來裝電線杆了,以後就有路燈了,小衚衕巷子裡面也裝上了。”拿梯子的師傅說道。

“那你們能不能看好點這個井蓋,今兒個是我掉下去,要是明兒個還是其他人,那可怎麼辦你們能不能負責點?”賈東旭不滿道,想起這個事情賈東旭是生氣又委屈。

要不是這樣的話,自己師傅怎麼會被吳東西要了整個月工資,他媽還貼了十萬塊,七十萬。

“我們也是貼了告示了,我們也不知道還有人走夜路會不帶個火把,這麼黑的互通,不帶個火把,就靠著各家各戶院子裡燈光,也可以的嗎?”拿梯子師傅說道。

“我們院這不就是有了個這樣的人才了嗎?這位賈師傅,就是這樣的人才,用他師傅的話來說,人家還是棟樑之材呢。”吳東西嗤笑道。

吳東西說了這話,執法員和那三個師傅都捂嘴笑了起來,就賈東旭這個樣子,看著怎麼也不像是棟樑之材的樣子,他師傅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

“好了,棟樑之材你也回去吧,人家也要開工了。”執法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