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洞嚇了我一跳,這個粉色液體這麼牛逼?我馬上看了看口袋裡用紙包裹住的粉色液體,並沒有異樣。
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停了下來,我下意識看過去,先前被我燒掉的小洞上突然有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雖然身處這種環境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但是被突然這麼一看還是嚇了一跳。
隨即眼睛退去,一隻慘白的手從洞裡伸了出來一頓亂抓,我下意識就揮起刷子打了過去,在粉色液體接觸到那隻手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怪叫。
不是吳語的聲音,難道門外的不是吳語?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狂躁的響了起來,但是似乎有什麼在阻止門外的東西進來,畢竟都伸手進來亂抓了,如果能開門肯定早就開了。
趁現在還有時間,我開始快速整理眼前的情況,首先一隻我剛才用紙包住這粉色液體是沒感覺到任何不適的,紙也沒有穿隆,而在我將白珠子的力量注入到刷子上時才把牆壁燒穿了個洞
那隻能是在我用了珠子的力量後啟用了這個粉色液體,望著牆上的小洞,我馬上打定主意。
首先解除白色珠子的力量,用馬桶刷不斷捅下水道盡可能的多搞到這粉色液體,然後啟用珠子往隔壁的牆上拍。
如此重複下來果然牆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
身後狂躁的敲門聲和時不時透過洞窺探的眼睛我已經不去理會,現在就是聚精會神的在這面牆開個我能鑽過去的洞,然後迅速逃離廁所到隔壁房間,無論如何,我現在需要一個儘可能寬敞的地方用來和門外的傢伙周旋。
至於門外的是不是吳語,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保命要緊。
很快,我就在牆上開出了一個足以讓我爬過去的洞,二話不說我迅速鑽了過去,來到了隔壁房間的大廳。
一出來我就迅速轉身,生怕門後的東西突然衝進來打我個措手不及。可是在我跑到這個房間後,隔壁的敲門聲也停止了。
現在安靜得有點可怕,空氣中似乎只能聽到我的呼吸聲。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死死的盯著現在這間房的大門,集中精神隨時應對突發情況,意料之外的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我還以為,對方知道我來了隔壁房間,也會跑到這裡來敲門,看來是我想多了。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現在貿然往走廊跑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很有可能會正面遇到。
既然目前似乎沒什麼危險,我就開始環顧起了這間房,如果剛才那間房是5113,那這間房應該是5112才對,房間的佈局並沒有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是5113的窗簾是拉開的,而5112是關上的。
對啊,我從來沒有關注窗外,雖說樓梯口是一片虛無,但是窗外卻是不一定,萬一從窗走是正確的解法也不定。
想到這裡,我決定要開啟窗簾看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在房間裡摸索起了遙控器,我記得紅森大酒店的窗簾是電動的。
按照我經驗,很快在床頭櫃發現了遙控器,以床作為掩體,我蹲在床的後面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
窗簾移動的聲音窸窸窣窣的響起,我也隨之抬頭看過去,窗外的景色是正常的,畢竟我都看到了本市著名的一棟爛尾樓,好像已經爛尾了5年了,當時說是要打造成本市的地標,要建100多米高,後來聽說這棟樓誰承建誰出事,前前後後已經死了幾個施工方老大了,現在見到30米左右就爛尾在那裡了,也沒有處理。
看到外面的景色,我瞬間喜出望外,連忙衝了過去。就在要開窗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腦子一陣劇痛,我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疼痛的時間只有短短數秒,但是我感覺好像疼了一個世紀,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疼出汗了。
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不過好在這一疼痛讓我清醒了不少,我剛才太莽了,完全沒想後果。即便外面的景色是真的,這裡起碼也是5樓或是11樓,我也不會飛,難不成還要跳下去。
在疼痛完全退去以後,我站起身來盯著窗戶,從肉眼來看外面沒什麼問題,即便是從上往下看也能看到馬路和行人,這個高度,確實是在5樓。
我盯著樓下的行人看著,5樓的高度我這略帶近視的眼睛理論上是不太看得清的,但是現在居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街道上有個女的我越看越覺得熟悉,直到那個女的在我突然回過身來衝我笑了一下,那嘴都快裂到耳朵邊了。
吳語!
就在這時,一隻慘白的手突然從窗的右上角出現用力拍打了一下玻璃。這讓聚精會神的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到床邊,窗外的景色也突然變得一片虛無。
要不是剛才突然的頭疼我跑去開窗的話,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感謝頭疼。
那隻慘白的手我也認出來了,跟剛才在廁所的手是一樣的,不過按照剛才廁所門對方怎麼都拍不進來的情況,應該是對他有什麼限制,那麼這扇窗說不定對方也進不來。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退到了門邊,一旦對方進來,我立馬開門就跑。
那隻慘白的手拍了幾下後開始往下伸去,很快,我就看到了對方的陣容,是個男的,整個嘴都被用針線縫起來了,慘白的手腳緊緊的貼在窗上,就像蜘蛛一樣,看得我頭皮發麻。
怎麼又跑出來一個鬼?
這男鬼奮力的拍打著窗戶,好傢伙,要不是我又這麼多年的見鬼經驗我還真是不太敢看他。
這仔細一看,我居然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懼和求救。
我不解,該恐懼和求救的不應該是我嗎?
突然,無數的頭髮向窗邊打來,頭髮盡數刺穿了眼前這個男鬼,只是他的嘴被縫上了,叫也叫不出聲。就這樣,這男鬼被這頭髮給拖了下去,下去前他的眼神透露著絕望。
這頭髮不是吳語的還能是誰的,只是那個男鬼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