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真說糟心事他來處理,黃老老懷甚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在你小時候,給你樹立了一個正確的世界觀。”

洪真聞言,忍不住的苦笑道:“您怎麼還上綱上線了?實際上當初我碰到您幾位之前,也遇到過不少人,聽到過很多人的心聲,其實人類大多數人心底還是良善的。”

“只是,總有那麼一些野心家,想搞出風風雨雨罷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洪真的眼眸都變的尖銳起來了。

黃老咳嗽了一聲:“行,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給你了,不過方式方法要注意手段。”

殷切的囑託著。

但最後一句卻說道:“無論什麼時候,我們幾個老傢伙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嚴肅,黃老拿出幾份檔案,一份是關於那顆災星的各種報告,另一份是署名為黃泉計劃的執行檔案。

前面那份,洪真一點都不意外。

後面這份,倒是讓洪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黃老。

“您這是什麼意思?”

黃老聞言微微一笑:“你簽字就行了,具體的等後面再說。”

洪真在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按照黃老的要求留下了一縷頭髮,就不管了,反正黃老等人是不會坑自己的。

緊接著,洪真在辦公室跟黃老敘舊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看關於災星的事情。

以及其產生的能量波動擴散範圍,和現在諸夏人類聯邦高層對此做出的各種實驗,以及批示。

裡面很詳盡,比袁浩說的內容多的多。

說起各種情報,哪怕是身處調查科的袁浩也比不過防衛部的情報,畢竟所處位置不同。

異界調查科,署名異界,更多的還是關於異界以及修煉者方面的。

這一看,便足足看了有五六個小時,連飯都是在辦公室解決的,黃老讓食堂把飯送上來的。

直到天色微變,火燒雲已經出現在西方,洪真才放下各種檔案,走出了辦公室,帶著七月走出了防衛部。

洪真親自開車,把七月送回尚家的別墅。

“七月,這幾天放假了,你可以見一見你的小姐妹什麼的,回頭有事我再叫你!”

七月沒有拒絕,車外,與洪真四目相對,也正是在這時,天空居然飄落雪花,天變之後,天氣也越發的詭異了。

輕輕的為洪真拍去風衣上的雪花,又拽了一下洪真的衣領,把有些歪歪斜斜的衣領扶正,很是自然的說道:“我知道了,這幾天你自己注意點!我也問問家中是什麼想法。”

洪真聽著很普通,但卻很暖心的話。

伸出手,握住七月那十分冰涼的素手,撫摸了幾下。

“回去吧。”

七月踩著高跟鞋漸漸的走進已經燈火通明的別墅。

別墅的大門枝丫丫的響起。

洪真能明顯聽到裡面傳來驚呼:“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隨後會心一笑。

伸出手,雪花飄落手中,隨後化成水汽。

開著車便駛向了東區的一座小二層。

這是洪真的家。

當然,相比於七月南面,他這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車子開進車庫,開啟門。

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望著熟悉的佈局,躺在了沙發上,安穩的靠在了那裡。

沒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看起來,他是睡著了,可實際上洪真已經來到了天界。

東方天界。

南天門處,幾個守衛正百無聊賴的打哈氣,看到一道青煙上來。

連忙站直身子。

當看到洪真的時候,連忙小跑過去,:“洪天官,可是好些日子沒見到您了。”

洪真望著眼前的守衛,笑了一聲:“是有些日子了,最近有些忙。”

隨手扔出去幾根香火。

“最近天界有啥有意思的事兒嗎?”

別看這些天界的底層,修為不顯,但實際上訊息渠道很多,俗話說的好,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小雞兒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每次上天,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樣是被師父直接抓上天宮的,他都會跟這些小人物攀談幾句。

也正是因為這個愛好,讓天界不少人都知道,真武大帝的親傳弟子洪天官交友甚廣。

不過,也有對此嗤之以鼻的,覺得洪真丟了天官的臉。

那個守衛嘿嘿一笑:“您別說,最近還真有些好玩的事兒。”

“最近天界氣氛可是不好,大佬們齊出,總是開會,也不知道是啥事,但聽說您師父真武大帝和天尊們都有出席。”

洪真略微思考。

又跟幾人聊了好一陣,才進了南天門。

至於說檢查?

誰敢檢查?

真武大帝的親傳弟子,瑤池一脈的大恩人,檢查洪真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嗎?

更何況,人家本身還是天庭天官。

查什麼查。

路上,碰到不少巡邏的隊伍,依舊是打招呼,聊幾句。

隨後就走。

直到來到了真武大帝天宮的門口。

門外天兵看到洪真,連忙躬身抱拳:“大師兄回來了?”

洪真點點頭:“師父在嗎?”

天兵連忙說道:“大帝早說您要上來,所以特意通知我們,說您來了直接去大殿。”

洪真若有所思,點點頭:“辛苦了。下界的小玩意,拿著玩。”

隨手扔出了些什麼,天兵也來不及開啟,就見洪真消失了。

大殿內,一座巨大的雕像還是那樣佇立在那裡,只是,跟上次相比,稍微不同的是,雕像下一個白玉蒲團上有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正在打坐。

洪真恭恭敬敬的參拜。

“師父!”

眼前這人,正是真武大帝,洪真的師父。

也是洪真最大的後盾之一。

天界大佬之一。

真武大帝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睛,頷首道:“來了?坐吧。”

隨後打量了一下洪真:“山雨欲來風滿樓,徒兒,境界別壓制了,現在的形勢很複雜啊。該突破就突破吧。”

一句話,讓洪真愣住了。

師父平時不是說了,讓自己夯實基礎嗎?

怎麼今天居然催促自己破鏡了?

試探的問道:“外面傳,最近天界高層在商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