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生存勇者勝,陳子軒來到柏香樹跟前,在跟樹根長期接觸,也變成令人望而生畏的樹妖。

“轟,轟,轟”

手中的藤條劇烈震動起來,攪得天旋地轉,猶如地龍翻身。

如果他實力不夠,面對窮兇極惡圍困的野獸,等待的結果是死亡,把他身體變成所有掠食者的美餐。

遠處有一頭兇悍膘肥的野牛,似乎察覺到危機,它身上也鮮血淋漓。

幾隻鷹隼站在它背上,鋒利的嘴撕扯堅硬鐵背。

物對物,硬碰硬,鷹隼的鐵喙也在背上撕裂一個裂口子,一股新鮮血液滲出,裂口越來越大。

野牛四蹄飛起彈跳,瘋狂在林地飛奔,想甩掉背上的襲擊,鷹隼不得不放下手中獵物,展翅飛向高空。

一條巨蟒從大地爆身而出,捲起陣陣猛烈風暴,伸嘴欲咬住野牛,並用柔軟的身軀開始對野牛瘋狂纏繞。

與此同時,另外跟隨它的黑色樹枝,像幽靈一樣接連蜂擁襲來,一個又一個緊密纏繞。

僅僅幾十秒蟒蛇也把野牛纏繞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骨骼清脆裂聲非常響亮,不絕於耳,野牛發出震撼天地的哀嚎而垂死掙扎。

陳子軒搖控手裡的藤條,對巨蟒和牛身加以雙重纏繞,野牛也精疲力竭,等待它的將是死亡。

當巨蟒分享自已戰果時,無數藤條如影隨形,慢悠悠纏繞著它碩長的身軀。

確實,藤條在它面前是一隻真正的怪物,囂張跋扈。

也許這個怪物會毫不留情傷及它的性命,瞬間,數十根藤條陡然發力慢慢收縮。

“咔嚓咔嚓”又是一陣骨骼折斷聲,震得陳子軒手臂發麻,血色將他手裡的藤條染成紅色。

陳子軒知道,對於藤條他也玩弄於股掌之中,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提供的進化也隨之增加,而面對眼前變異的猛獸也不值一提。

一片血紅的眼睛突然爆起,他把目光轉向戰場,血色也染紅周邊的土地,無計其數斷肢殘骼呈現在他的面前。

陳子軒深深嘆一口氣,這是自然生存法則,誰也不能更改。

強者生存弱者亡,也不會因為變異而削弱,自然界中自會有更加殘酷,更加原始的爭鬥。

當然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唯有活著才能笑到最後,而誰要想笑到最後,就必須要有自已的實力。

陳子軒心裡微微一震,收起多疑善感,一根樹根在他操縱下,翻江倒海,把大地震得顫抖起來。

暴風怒吼,灰塵瀰漫,陳子軒手裡的藤條濺起塵埃,把橫躺斷肢殘骸淹沒大地深處。

“嘰,嘰,嘰”

幾道光影飛掠而來,站在陳子軒旁邊,他用藤條輕輕撫摸著金毛犬和鷹隼。

它們已經吃得飽飽的,眼裡流露出凱旋歸來的喜悅,就像堅強的勇士,洋溢著勝利的微笑。

鷹隼和金毛犬的變異,對他的價值是不言而喻,就像他的左右臂,時常維護他安全。

面對眼前的戰果,那怕是每一件微不足道的,都是非常寶貴的,也算給它們最好的嘉獎。

護主有功的金毛犬和鷹隼,儼然感到無比驕傲而自豪,慷然接收自已的獎勵。

雖然它們一時吃不完,當這些屍體慢慢腐爛變成泥土,也會再生另一種資源,滋潤周圍的樹根,從而讓樹根大放異彩。

由始至終,自然進化皆如此,作為陳子軒來說,他也變成可怕的樹妖,他怕觸碰到人類。

因為他對人類是非常瞭解,深深體驗到人類勾心鬥角,尓虔我詐,相互算計殘殺,骯髒齷齪的嘴臉讓他感到無比的噁心。

所以,他討厭人類,人類要死越遠越好,不要在他身邊看到心煩。

陳子軒想到這裡,陡然對人類產生一種厭惡,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在自已的地盤樂得清淨,沒有煩心事幹擾,逍遙自在。

他要維護好自已的一片淨土,才是他今生所求。

在他面前,數十根藤條捆綁著一個又一個野獸。

它們有的在垂死掙扎,發出悽慘的嘶吼,有的蠕動身體在痛苦呻吟,有的也氣絕身亡,身體僵硬。

他看著遠方逃跑的婦女,也是讓他討厭的。

陳子軒思想很複雜,他考慮是否要放過她們還是殺掉她們?是否把她們一起捆綁?

一不做二不休,當初憐憫之心也蕩然無存,邪惡思想在心中翻滾,騰然升起一種罪惡感。

他要把女人也捆綁起來,想到這裡,他猛然揚起手中的藤條,向那逃跑的女人揮舞而去。

柳菊花和柳花兒正在拼命狂奔,她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多的猛獸,如今唯一的信念就是最快離開是非之地。

突然腳下一滑,鞋子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揹簍也不見蹤影,恐懼和絕望追隨著她們。

兩姐妹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正跑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感覺身上被一層層包裹起來。

她們大驚失色,根本邁不動步,緊接著身體騰空飛起,猶如騰雲駕霧一般向遠方飄去。

瞬間來到柏香樹面前,看到遍地掙扎著野獸,驚恐萬狀,不知發生什麼事?

在他們前方有一副猙獰的面孔,對著她們瘋狂獰笑,火紅的眸子充滿血絲,惡狠狠地盯著她們。

陳子軒看著她們,得意洋洋,兩姐妹看到他凶神惡煞的表情,感到無比的悲摧和絕望。

前世為人,後生為樹。

他現在變成樹妖,無形中跟人類結下仇恨,因為人類會對他造成威脅和傷害,讓他提心吊膽,坐立難安。

他憎恨人類,一旦人類知道他的利用價值,會生出貪婪的慾望,伸出罪惡的雙手,矇蔽於心。

在他們眼裡,自身利益高於一切,從不顧及別人生死。

對於兩個女人的處置,他知道她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如花似玉的年齡,綻放青春大好時光,驀然心軟。

面對罪大惡極的歹徒,他會毫不留情,沒有思考的餘地,直接把他們絞殺。

對於兩個女人的處置,陳子軒陷入沉思。

面臨的兩個問題:放她們走還是不放,就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