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有些動搖,看著小燭花傷情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你不能一人剝離印記,太危險了。”
“那該如何是好?”
“你找機會,來雨谷待幾日,若是在春靈,定會被他發現,我在一旁助你,最好,讓烈陽也一起,你們屬性類似,對你會有幫助。”
“可他,應該不敢瞞著師尊吧。”
白淼嘆息,“放心,他還是會聽我的話。”
“嗯,那多謝白姐姐了。”
“但是我還是要保證你的安全,一旦發覺你撐不住了,便會直接收手。”
“好,都聽你的。”
白淼嘆了口氣,“小燭花,看得出來,你對璩仙者,用情至深。”
小燭花微笑著說道:“說來也是奇妙,在我看見師尊之後,就覺得,這世間再沒有可以代替他的人了,我的情,大概遠遠不及,師尊對我的付出吧。”
“許是,你們緣分之深,世間難得如此情愛。”
“那白姐姐和烈陽,也是萬分般配啊。”
白淼捏著她的小臉,“我配他可是我心腸好,不然,他可是配不上我呢!”
“哈哈,白姐姐說的是。”
“那你取下印記,要如何還呢?”
小燭花有些發愁,自己若是將印記還給師尊,他定會發現。
“可有什麼辦法,隱藏印記?”
白淼搖頭,“若是他人,還能瞞住,可璩仙者,怕是很難騙過。”
“那用靈力,將印記包裹住呢?”
“用靈力?”
白淼皺眉思考著,她提出的方法,竟然,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法子。
“你的靈力,是不是參雜這璩仙者的萬物之力?”
小燭花點頭,亮出藤蔓。
“我有一辦法,可以試試。”
“什麼辦法?”
白淼召喚出一顆水球,將它分離開,放入一顆石子,石子被水球包裹著。
“就像這樣,你用靈力,將印記包裹,讓他只感覺到,這是自己的靈力,而非印記。”
“好!”
白淼忍不住看著面前的小燭花,有些難受,“真不想讓你冒險…”
“放心,我沒那麼嬌弱。”
“我倒是希望你嬌弱些,就這樣,待在璩仙者身邊,不會受到威脅,好好接受著他的保護。”
小燭花搖了搖頭,“可我從來都不想要被這樣保護,我希望以後,能幫助師尊,保護師尊。”
白淼笑了笑,“他不用你保護的。”
她拉起白淼的手,“我會保護身邊的所有人,因為,你們是我的全部。”
白淼的眼眶紅了起來,“小丫頭,我們怎麼會讓你保護呢,我們都巴不得,將你護在手心裡。”
“我會強大起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你們。”
“好,那就承蒙小燭花的關照了!”
兩人的嬉笑的聲音,吵到了不遠處的青堂,他起身走了過來。
“參見白仙者。”
白淼看了看青堂,禮貌點頭,小燭花看向青堂,對他的印象不是很深。
“你是?”
青堂解釋道:“青堂,十靈者,排名第九,那日,我同玄都、九華,一同出關,您可還記得?”
“前輩,小燭花失禮了,有些不記得您了。”
“無礙,您是仙者的徒弟,無需稱呼我為前輩,喊我青堂便可。”
小燭花點點頭,“好,青堂。”
“我可有打擾到二位?”
白淼揮了揮手,“你是有事要說?”
“回白仙者,我剛剛在追一人,追到這裡,就跟丟了。”
“是何人?”
青堂看向白淼,描述著那人的模樣,“他身著黑衣,靈力很是古怪,無法分辨,我可以認定,他不是春靈之人。”
“靈力古怪?”白淼疑惑著。
他將焱火燃燒過的樹枝,遞給她,白淼臉色驟變。
“他跑去哪兒了!”
青堂無奈搖頭,“我只是一路跟到了這裡,之後就不清楚他去了哪兒。”
小燭花察覺到白淼神色,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是焱火…”
“我去告訴師尊!”她轉身想去找師尊,白淼將她拉住。
“等等。”
白淼再次看向青堂,凌厲地問道:“焱火,分明已經被淨化了,怎麼會再出現?”
青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禁地有眾人看守,無人能闖入。”
“那這,怕是個引子,要引誘璩仙者萬不可上當。”
小燭花倒吸一口涼氣,警惕地看向四周。
“有人要害師尊嗎?”
“說不準,這個痕跡看似很像焱火,卻又有些功力不足。”
青堂有些擔憂道:“那我還是去將此事,告知大哥,加強防守。”
“嗯,你去吧。”
待青堂離開後,小燭花有些心不在焉,白淼開口道:“不必太過擔心,一般人傷害不了他。”
“嗯。”
白淼起身,拉住小燭花,“小心些,我怕此人還在春靈,我們去探測一下。”
“好!”
小燭花召喚燭火,配合藤蔓,穿梭在地面,感知有無生人闖入。
白淼閉上雙眼,透過水域感知著異常,二人探測結束。
“看來,已經跑出春靈了。”
小燭花點頭,她沒有感應到異常的動靜。
“好了,我先回雨谷了,此人的出現得重視,你快回璩仙者身邊。”
“好。”
二人分離,小燭花著急地趕回春靈堂,看見青堂已經告知了師尊,心中的石頭放下,大口喘息著。
她悄悄走到側邊,坐了下來,拿起茶盞一口喝完了。
璩塗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便猜到了她定是擔憂自己,才如此焦急地跑來,嘴角微微上揚。
“仙者,此事是否……”
“焱火已經淨化,不會有逃出的可能。”
小燭花聽到師尊的話,懸疑的心終於放下,既然不是那個壞東西,便安好。
青堂點頭,落座在一旁。
“怎麼不見玄都?”他問著一旁的烈陽。
“咳咳,他在養傷。”
“他受傷了?”
烈陽示意青堂不要再問了,可他像是沒看懂一般。
“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璩塗淡淡地說道:“犯了錯,被罰。”
青堂看向烈陽,滿臉疑問,烈陽只好給他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聽完,青堂搖頭,“那是該罰。”
他又抬頭看向小燭花,“小燭花,可有受傷?”
小燭花聽到青堂的問候,有些不適應,坐直了腰板,禮貌回應道:“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