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小心的藏好書信,立即收拾東西,準備帶人潛伏返回大夏。

而周輕言則在木樨的部下里,挑出一個人,偽裝成齊泰的模樣。

在她高超的化妝術下,又一個“齊泰”出現在齊泰面前,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齊泰對周輕言心服口服。

他對著周輕言深鞠一躬,遂帶領部下返回大夏。

入夜,周輕言被人伺候著吃了飯食,洗漱完畢,便躺在床上休息。

銀狼在皇宮忙了一天,只道晚上才回來,便馬不停蹄的過來探望周輕言。

“周姑娘,大恩不言謝,現在姑娘可以提出你的條件了。”銀狼這幾日是看著母妃逐漸好轉,心裡已經沒了擔憂,自然就想起承諾之事。

不得不說,銀狼還是一個信守承諾的漢子。

“容我想想,明天給你答覆吧!我眼下身子睏倦,實在是難受。”周輕言裝作虛弱痛苦的模樣,把銀狼請了出去。

銀狼張了張嘴,沒敢再說什麼。

入夜時分,周輕言照葫蘆畫瓢,又開始了搬空搜刮之舉。

今天晚上的目標是大黎的戶部,軍部。

她今天白天的時候就釋放木異能,大肆查探大黎的糧倉所在地,軍隊的武器,還有各位大臣的庫房。

周輕言奔波了大半夜,把大黎最重要的幾部洗劫一空,就連布匹燈臺都沒留。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溜進屋子休息。

如此這般,周輕言便開始了樑上君子的生活。

三更時分,大黎皇帝正抱著妃子睡的正香。

大太監劉公公就急衝衝的跑到萃玉宮,宮女同他見禮,正想詢問,卻被他急不可耐的推到一邊,:“快帶我去見皇上,有急事求見!”

宮女不敢耽擱,立即轉身進屋,但是皇帝正睡的香,她也不敢上前叨擾。

劉公公等的不耐煩,不見皇帝召見,立即小聲嘟囔:“咋回事,你見了皇上沒?”

“公公,皇上正在睡,奴婢不敢打擾啊!”

“這……”

劉公公自然也不敢前去叨擾,可前朝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不得不仗著膽子小聲喊了一句。

皇帝覺輕,這一來一回之間早就被吵醒。

他不悅的喊了一句:“小德子,你給朕滾進來,一大早的叫嚷撒?”

劉公公得到允許,急忙走了進去。臉上慌張的模樣嚇了皇上一跳:“大夏的軍隊打進來了?”

“沒有,皇上,戶部和軍部的兩位大臣在大殿門口叩見皇上,有重要的事情求見。”

皇帝不耐煩的坐起來,銀狼母妃在他身側,也被驚醒。

美人即使未曾梳妝,也是極美的,她急忙問:“皇上,出了什麼事了?”

“愛妃多休息,朕到前面去看看。”皇帝不喜在後宮談論政事,聞聽愛妃問話,神色淡淡。

皇帝喊了人進來更衣,遂一臉不悅的走向大殿。

“劉公公,你最好祈禱他們是真的有事,若不然,朕連你一塊打。”

“奴才不敢!”劉公公一路在前面引路,在大殿門口,見到了戶部侍郎和兵部侍郎。

二人如喪考妣,一臉慘白麻木。

“怎麼如此慌張,發生何事了?”皇帝自顧自的往書房走,兩個大臣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在身後。

進了書房,兩人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皇上,臣等今日巡查庫房,庫房裡的東西不翼而飛。”

“不翼而飛?什麼意思?”皇帝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一頭霧水。

“皇上,戶部庫房囤積的幾十萬斤糧食不翼而飛,不見了!”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皇帝勃然大怒。

這邊不管大黎皇宮鬧的如何不可開交,這邊齊泰帶著書信,一路小心謹慎的返回大夏。

有驚無險,好在一路有狼人相伴,終於在十天以後,抵達平陽城。

平陽城已經完全今非昔比了,難民被追魚組建成了軍隊,老弱婦幼種田開荒,青壯年練兵佈陣!

難民人數從一開始的兩千多人,發展到現在已經有數萬人之多。

田裡種著農作物,山坡上蓋著簡易的房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被編進隊伍的難民由郭宇等人帶著訓練,也是有模有樣。

平陽城,上陽村。

“追魚,言寶好著沒?”黃氏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到言寶了,這心裡空落落的。

“阿奶,姑娘好著呢!”追魚看了書信 立即奔赴上陽村,看望周家人。

信上說,大夏皇朝暗流湧動,讓她務必保護周家人。

大夏皇宮。

美豔無比的蘭妃看著眼前的軒王,一臉怒其不爭:“軒兒,這秦王如今是愈發囂張,你手下這些人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母妃,稍安勿躁。國師不是給秦王批過命了嗎?他那個命定之人已經被我送到大黎去了。只怕現在,在大黎二皇子銀狼身下苟延殘喘呢!”

軒王溫文爾雅,坐在紅木椅上一臉從容。

“果真?那姑娘真被你送到大黎去了?”蘭妃一臉好奇。

“嗯,他沒有命定之人的幫扶,活不到多久了!”

蘭妃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華貴的裙襬被她拖在身後。

“寧貴妃這賤人,這幾日也不知道使了什麼迷魂計,勾的皇上整日宿在她宮裡,我連一面都見不到。”

“母妃稍安勿躁,這寧貴妃縱然有迷魂計又如何,難道這一把年紀再生一個,還能與我抗衡不成?”軒王眼底露出陰狠之色,溫潤如玉的臉也顯得有些兇狠。

“你呀你,還是皇兒有腦子。不過,你是怎麼說服大黎二皇子的。”

軒王笑道:“還不是我的那個好姨母,她身邊那個丫鬟,母妃難道忘了嗎?”

“原來是她,你還留著呢?”蘭妃知道他說的是平陽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夏荷。

當年背信棄義,背叛了平陽王妃,雖然是替他們做事,她也看不上這樣的下賤奴才。

“留著不過是費點糧食,她會的可多了!哈哈哈。”

軒王得意洋洋,絲毫不知在宮殿隱秘處,一個宮女把他的話聽了個從頭到尾。

“你說什麼?周姑娘在大黎銀狼殿下那?怎麼可能?”秦王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