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殿下好像並不爽快啊!”

周輕言覺得有貓膩,她雙眼圓睜,擺明就是生氣了。

“唉,不瞞周姑娘,今日大黎皇室有宴席,周姑娘還是換上大黎服飾出行比較方便。”

“原來如此,那梳妝更衣吧!”

銀狼看著門被關上,遂等在門外等待。

一炷香之後,房門開啟了,周輕言緩緩走了出來,銀狼眼睛頓時一亮。

頭髮被綁成無數小辮,垂落腰間,額頭正中,一顆碩大的藍寶石閃閃發光,細碎的寶石珠鏈纏在發上。

紅衣黑髮,修長的脖頸佩戴著同樣的藍寶石項鍊,手腕上也是藍寶石的手鍊,零零碎碎的小寶石垂在金蓮上。

少女白皙的面容,粉嫩的櫻唇,挺翹的鼻子,飽滿的額頭,看上去如同閃耀的火焰一般。

“這番打扮銀狼殿下可滿意?”周輕言巧笑倩兮。

銀狼不自覺的收回了驚歎的目光,躬請周輕言上了馬。

大黎是馬上民族,無論男女老少都會騎馬,這是他們從出生就必須學的一樣生活本領。

駿馬賓士,周輕言拽著韁繩,美的如同閃耀的紅霞。

銀狼的眼色晦暗不明,盯著周輕言的側顏暗自出神。

進了皇宮,果然天下的皇帝都差不多,窮奢極欲。

大黎皇宮富麗堂皇,周輕言也不過是隨意打量了一番就被銀狼帶進了一座宮殿。

濢玉宮!

宮殿裝飾的極為豪華,白玉鋪地,待進了幾重宮門,終於在一間宮殿停下。

隨即,就有宮女給銀狼請安,隨帶著二人到了內室。

床上躺著一名女子,臉朝內部,身子微微起伏。

銀狼走上前,坐在床邊,輕聲呼喚:“母妃,我帶了人來看你。”

“吾兒有心了,只是母妃殘敗的身子心裡有數,吾兒不要白費力氣了。”

女子說話溫溫柔柔,帶著一股江南軟語的味。

銀狼扶了女子起來,隔著紗帳,周輕言只看到一張模糊的臉。

銀狼遂拉開紗帳,女人的臉就這麼的顯現在周輕言面前。

女人在床邊坐下,銀狼給她披上披風,這才抬眼看周輕言。

四目相對,周輕言瞧見了女人的面容,大受震驚,她脫口而出:“平陽王妃?”

不,這不是平陽王妃!

只是生了一張和平陽王妃相似的臉。

這女子眼裡溫柔似水,又帶著一抹探究,和平陽王妃雖然相似,可細看,還是有差別的。

“銀狼,這就是你帶過來的人?”女子依舊溫溫柔柔,說話也帶著一股虛弱。

“母妃,她是大夏人,是來給你治病的。”

“大夏人,大夏人,我有二十年沒回過那個地方了,這輩子,再也去不了了。”女子似乎有點感傷,看著周輕言滿是慈愛。

“姑娘,來,坐這裡來。”女子拍了拍床邊的凳子,示意周輕言上前。

這女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根本就不像皇宮裡的妃子,倒像是隔壁鄰家的嬸嬸一般親切沒有架子。

不過,能在吃人的皇宮活到現在還生下一個兒子,這女子,也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麼無害。

“多謝娘娘。”周輕言半蹲行了禮,同時釋放了木異能感受身邊的一切。

她沒有放鬆警惕,依言坐過去,伸出手給她探脈。

果然,在心臟的最深處,有生命力超強的波動,不用說,就是蠱蟲。

“周姑娘,怎麼樣?”銀狼期望的看著她。

“可治,不過…~”

“不過什麼?姑娘請講。”銀狼聽到可以醫治,立即激動的站起來。

“不過,我要在皇宮裡住上三日,沐浴更衣焚香過後才能給你母妃醫治。”周輕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銀狼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還在想著對策,卻沒想到只是這等小事,立即點頭答應:“姑娘只要能治好我母妃,我銀狼言出必行!”

女子眼裡也升起小小的火花,不過很快就熄滅,不能再抱希望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女子當即給周輕言安排了偏殿,讓周輕言住下。

偏殿並不偏,三間房,一切用品準備齊全,並且還給周輕言安排了四個丫鬟。

安置妥當,便有人邀請銀狼帶著周輕言去赴宴。

銀狼帶著陌生女子進皇宮自然不是小事,早就有人前去稟告大黎皇室。

這大黎皇宮,一有風吹草動,皆瞞不過這位皇帝。

大黎皇室今日有宴席是真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幾位皇子選皇子妃。

這樣的大事,自然不乏各家大臣夫人帶著家裡的適齡少女進宮赴宴。

宴席擺在御花園,銀狼帶著周輕言到的時候,御花園裡已經來了不少人。

香風拂面,裙環配飾叮噹作響!

周輕言的出現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豔羨的,嫉妒的,懷疑的……

銀狼帶著周輕言直接走了進去。

御花園很大,依次擺著案桌,為首有三張桌子呈三足鼎立之勢,並無人坐。

銀狼帶著周輕言還沒坐下,便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銀狼殿下是從哪裡尋到的人間尤物,如此這般漂亮的姑娘,銀狼殿下竟敢私藏,這天下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只有皇上才配享用!”

這話說的,可謂殺人誅心,誅心叵測!

銀狼眼睛一眯,身子快速浮動,一個大耳刮子就甩到說話的人臉上:“寧親王世子,你是覺得你臉大?”

一口血水和著牙齒被寧親王世子吐出來,周輕言瞥了他一眼,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肥胖如豬,猥瑣至極。

寧親王世子氣急敗壞,捂著受傷的臉破口大罵:“銀狼殿下好大的威風,竟敢當眾毆打朝中重臣?等會我定要上告皇上,看你如何解釋!”

周輕言眼神一挑,左手一動,快如幻影般的銀針就直接插入寧親王世子的左胸。

寧親王世子只覺得胸口突然有點刺痛,但是一瞬間又好了。

周輕言拍拍手,侮辱了她的人,還敢大放厥詞,真的是活膩了。

“這位重臣,還真的是重啊!”

周輕言冷冷開口,清冷的聲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叮噹噹悅耳動聽極了。

“你!”一口老血噴湧而出,寧親王雙手顫抖,指著周輕言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