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激動。
我給完車費下了車後掏了掏耳朵說:“這司機的口才不去說脫口秀我感覺都屈才了。”
按照委託上的地址就是這了!是現在正當紅的歌星李筱慧。
前一陣子我還在電視裡看到過她的MV,沒想到她竟然住在這麼偏遠的地方,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別墅基本都是在郊外而且作為公眾人物,少不了狗仔和ss飯,住的遠點麻煩也隨之少點。
院子大門沒關我走進去到了別墅門前,按下門鈴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開啟里門問道:“你是誰?”
我掏出委託單說:“你好!我是霄霆院的,請問是你發的委託嗎?”
“你這麼年輕能幹什麼?滾!換一個有能耐的來。”女人見我如此年輕罵了兩句就要關門。
“唉~頭頂煞,陰纏身!這兩天多吃點好的!準備收拾收拾下去吧!”我不緊不慢的說完轉頭就走。
“哎!大師別走!”
女人匆匆開門,拖鞋都飛了出去,急忙來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把我拽進屋裡。
“大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高人了,求你救救我吧!”
由於女人動作幅度有些大,再加上睡衣鬆散竟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震驚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只能盯著那對小白兔以示尊重。
女人單手緊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撿起睡衣捂住重要部位。
我睜大雙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先去換件得體的衣服吧!”
…………
我坐在客廳裡冷靜了一會後,開始檢視周圍環境。
別墅內的邪氣並不是很多相反還很正常,因為除了道觀以及寺廟再或者人氣較多的地方不會生有邪氣外,其它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更別提這郊外了孤魂野鬼定少不了,不過這孤魂野鬼傷人的機率比村裡老黃狗發瘋咬人還低。
正想到這樓梯上發出吱吱聲響,我應聲看去李筱慧穿著黑絲半透明的裙子走了下來。
我捂著鼻子問道:“你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李筱慧拿來一瓶水,坐在我身邊略有嫵媚輕聲的說道:“大師~只要你能解決我這邪事,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這誰頂得住啊!你先講講事情起因經過,水我就先不喝了我對瓶裝水過敏!”
李筱慧稍顯做作的擺弄著身姿開始講起。
我前年大學畢業的時候被分配到一家音樂公司,可是我在那公司裡一直是屬於小透明,寫了接近三十幾首歌一直不溫不火,後來我轉戰電影圈,陪了幾位大導演吃飯讓我小火一陣可持續時間都不長。
看著我身邊的幾個同學都火的一塌糊塗,就我一直這樣我不甘心,所以單獨約了上學時期特別要好的一個好姐妹。
在飯桌上她跟我說:“想要火你得養小鬼!圈裡人都這麼幹!”
由於大學時期我經常在宿舍裡看恐怖小說和驚悚電影,這小鬼是什麼我太清楚了,一開始我還害怕不敢養,之後我喝了幾杯,徹底發洩出這幾年的怨氣與不甘後,我決定了我要火!
後來我麻煩那個姐妹在東南亞幫我找來路子,沒幾天就請來了一個小鬼,可是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那個小鬼長的不僅極其醜陋而且特別詭異,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是為了火我還是硬著頭皮將它請入家中供奉起來,按照大仙的方法每天上香,吃飯的時候總是給它留一副筷子。
正因為每天供奉小鬼,我的事業如日中天,娛樂八卦、新聞頭條、音樂榜單都是赫赫有名,我也終於不用再去陪著那些老男人喝酒吃飯賠笑臉了,周圍的人都開始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於我,正當沉浸享受於爆火給我帶來的喜悅之中時,開始出現了意外。
最近幾天不知怎麼,睡覺的時候老是聽到嬰兒的哭聲,十分刺耳感覺就像是在我的床下。
有一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抬起床往底下看,不出所料裡面什麼也沒有,一開始我只是以為樓下誰家剛出生的孩子半夜哭鬧,所以又回到了被窩,可是還沒等睡著我全身冒冷汗的起身了。
“我住的可是別墅啊?哪兒來的樓下!”
我越想越害怕,但是我還是不停安慰自己,我這只是幻聽了,隨後我沒再聽到嬰兒哭聲便放鬆睡去。
在夢裡有一個表情詭異,身材比例奇怪的小孩揹著身好像在找些什麼?我拍了拍他問:“你誰家小孩啊?這麼晚了不回家!”
那孩子轉過頭時,我全身顫抖著癱坐在地,因為那孩子跟我養的小鬼是同一張臉!
之後我被嚇醒急忙抄起手機,給經紀人打電話請了幾天假,然後又打聽誰家辦邪事靠譜,就給霄霆院發了委託。
“大師!你有辦法嗎?你一定要救我啊!你別說要錢了要人我都給你!”
我站起身對她說道:“養小鬼的房間在哪兒?”
李筱慧帶我上了樓走進角落裡的一間房,進去後在我眼前的桌子上擺著非常怪異的小鬼像,鬼像四周貼著符紙,前方擺了一頂香爐一個玩具,可奇怪的是這屋裡的牆上擺滿了照片,看上去有些詭異。
我朝著李筱慧問道:“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請小鬼的時候,大仙說過這些照片是小鬼生前的家人,小鬼像面前也擺著他生前最喜歡的玩具!”
聽到這我感覺李筱慧說的話有漏洞,這其中並沒有那麼簡單,可還沒來得及說,桌子上的小鬼像開始發出聲響。
李筱慧嚇得跪在地上不知嘴裡嘟囔著什麼。
我警惕的看向小鬼像,鬼像竟開始破裂,伴隨著陣陣詭異的嬰兒哭聲破開鬼像,爬出來一個大頭短腿的鬼嬰,雖然現在是白天但由於屋內環境昏暗,對這鬼嬰沒絲毫影響。
鬼嬰嘶吼了幾聲看向我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筱慧,找準目標衝著李筱慧飛了過去,她被嚇的早已大小便失禁哪兒還能反應的過來。
鬼嬰直接撲到她的頭上開始啃食她那漂亮臉蛋,李筱慧拼死掙扎滿臉血肉模糊,含糊不清的嘶喊道:“大師!救……!”
我不慌不忙的單手掐住鬼嬰脖頸,手捻黃符念道:“天地玄宗,萬物生靈皆為吾之信徒 爾等若犯必加以誅之 急急如律令 鎮!!!”
黃符打在鬼嬰身上瞬間被鎮住動彈不得。
我將它扔到一旁蹲在李筱慧面前質問道:“說吧!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
只見李筱慧血肉模糊的臉有些震驚支支吾吾的說:“什……什麼……真實情況啊?我……聽不懂!我……我要……我要投訴你!你沒有保護好僱主,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對……我要投訴你!”
李筱慧說完就要掏出手機。
而我手拿靈符指著鬼嬰對李筱慧大聲喝道:“你口口聲聲說在東南亞找的小鬼,據我瞭解人家那邊拿的是枉死,夭折或冤死壓根就沒有出生的嬰靈做小鬼,它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不可能有生前喜歡的玩具!給你三秒時間不說就是死!”
李筱慧被我唬住嚇得扔掉手機,滿手鮮血的想要握住我的手,可我直接站起身打算離開。
“別!我說!”
“這……孩子……是我的!”
李筱慧頂著那血肉模糊的臉開始回憶起來……!
一年前我懷孕了,可孩子不知道是誰的?於是我給那幾個導演打電話,可他們都提了褲子不認人,都說跟自己沒關係!
我本就不溫不火要是有了孩子,我的事業肯定就完蛋了!我定下主意想去醫院打胎,但醫生跟我說孩子成長得太過迅速,現在墮胎風險很大不建議我做手術。
我心灰意冷的走出醫院大門,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還以為是哪個導演回心轉意打算負責,可接起來發現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初戀小釗。
見面之後寒暄幾句,我心裡感到委屈把所有的事都跟小釗吐了個痛快,隨後小釗給我想了個辦法……
我把孩子生下來後過了一陣,小釗帶了個道士上門把孩子活埋起來,隨後唸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咒語,說是把孩子的嬰靈存在這石像當中,讓我好生供奉日後時運必定當得逆轉。
之後我的事業確實上升極快,但我老是覺得這個小鬼像怪怪的,有一次我上香的時候發現這鬼像竟變成了笑臉,隨即又變成哭臉,屋子裡面滿是嬰兒的哭鬧聲!
我忙給小釗打電話可不管怎麼打就是打不通,之後又給幾個同學通了電話詢問小釗的聯絡方式。
可他們的回答令我毛骨悚然,原來小釗畢業之後就出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四處託人找關係尋到了個高僧,高僧來了之後也是一驚說道:“祭魂吸邪術!阿彌陀佛……女施主恕本僧無能為力,這是失傳已久的邪術再加上這小鬼已經快修成肉身,以我的道行怕是難破!”
最後高僧讓我把這小鬼父母的照片以詭異畫法貼在牆上,再把小鬼出生時喜愛的玩具擺在像前,說是可以將他暫時鎮住,由於我不知道他父親到底是誰,索性把那幾位導演都畫了上去。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小鬼最近又出來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過分!
我聽罷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李筱慧血肉模糊的臉上怒罵道:“就你這樣的人死一百遍都不過分!”
“大師!大師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嗚……”
我讓李筱慧準備了一碗米飯三根白蠟和一捧茱萸……
我將白蠟點燃插在米飯上手捻三道黃符念道:“太上敕令 震懾八方百鬼 今超汝之孤魂 論 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 冤屈而亡 債主冤家 叨命兒郎 跪吾臺前 湛汝而去 超度它方 為男為女 自身承當 富貴貧賤 由汝自召 敕就等眾 急急超生 敕就等眾 急急超生 !!! ”
三道黃符隨著往生超度咒將要落在鬼嬰身上時,突然鬼體一顫釋放出極強的邪氣。
傳統的辦法果然行不通嗎?也對!不然那高僧早就解決了,祭魂吸邪術!那到底是個什麼咒術?
鬼嬰站立起身直奔我而來,我手掐靈官訣手心釋放五道閃電打在其身上可收效甚微,鬼嬰步法變幻莫測一道鬼爪徑直扎入我的肩膀,我忍痛拔出發現那鬼嬰鬼爪像極了烈日之下的冰淇淋正逐漸融化。
我似乎懂了我體內的白澤血可鎮邪,這術恐怕只有靈氣異獸可破!摸了下肩膀上流出的鮮血向著鬼嬰大步跑去一掌打在其身,隨後捻出湮滅符將鬼嬰肉體驅散,可我不敢就此鬆懈立馬掏出兩張黃符,把鬼嬰靈體鎮住然後收了起來。
李筱慧戰戰兢兢的在角落裡小聲問道:“大師好了嗎?”
“嬰兒屍體埋在哪兒了?”
…………
李筱慧帶我去了別墅後方的小花園。
“那個道士說這個地方屬陰,埋這正好!”
我拿來鐵鍬挖了好一會挖出一個鐵盒,鐵盒上貼了張黑符,上面的符篆我並不認識,我拿出小刀劃破手指滴在上面,頃刻間符紙燃燒殆盡,鐵盒開啟後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血腥,裡面只有一個怪異的洋娃娃!娃娃上面盡是些我看不懂的符咒。
“你孩子不是埋在這裡嗎?屍體呢?”
“不對啊!我記得道士放在裡面來著!怎麼可能?”
看來那個叫小釗的應該是道士所化,使些障眼法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根本無法察覺。
“你把這洋娃娃燒了就行!”
隨後我將收起的鬼嬰怨魂重新超度,給別墅裡又做了驅邪散氣的法事,收了她10萬塊錢後我就打算離開,可李筱慧為了報答提出要跟我打撲克,但我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臉,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吐,我一黃花大小夥跟你豈不是吃了大虧…………!
出了別墅大門之後,我並沒有急著回霄霆院找藍夢交任務,而是回到了公寓。
進到屋裡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脫掉上衣,檢視肩膀上的傷口。
“喲!我徒兒的胸肌看上去蠻結實的嘛!”
鶴仙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摸著我的前胸說道。
而後鶴仙又一臉花痴的對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來!為師給你上藥!”
“別……輕……輕點……哎呦……!”
鶴仙給我上完藥後我問道:“師父!你聽說過祭魂吸邪術嗎?”
鶴仙想了一會說道:“好像已經失傳了吧!這個術法早就被各大門派歸於邪術之一,是個修身類的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