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沒有處理四人的屍體就回來了,他準備帶著葉木槿去找吳有德,現在就走,以免夜長夢多。

此時葉木槿沒有再哭泣,面無表情,反而練起了武技,招招狠辣、致命。

明心跳到了雲逸的肩上。

“怎麼回事。”雲逸問道。

“剛剛她突然魔怔了,開始練習武技,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明心滿懷怨念的說道。

自己的美色居然失敗了,在京都大學,上至導師,下至學生,那個不想要抱一抱自己,摸一摸自己。

“你跟我走,還是你一個人走。”雲逸在一邊喊道。

但是葉木槿沒有說話,依然在不停的練習武技。

也許練一練,發洩一下更好。

雲逸也理解,同樣身為女生,見到如此骯髒邪惡的一面,情緒爆發在所難免,就連自己聽到莫老的描述都怒不可遏了,更別說她親眼見到了。

不過自己也有要緊的事情,不可能陪著她,等著她恢復。

而且她的師父一看就不簡單,是個老爺爺,金手指啊,安全不必擔心。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雲逸轉身快速的往北邊飛奔而去。

還沒走出多遠,一股強大的氣息就把雲逸鎖定了,比之五兄弟召喚的惡魔還要強大許多。

緊接著雲逸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長袍,連靴子的顏色也是紅色的女子。

五官精緻,嬌豔嫵媚,即使是紅色長袍依然掩蓋不了她高挑曲線的完美身材,身高至少有一米七,頭上戴著髮簪,三千青絲隨風飄搖,修長的大白腿一步一行之間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宛如一個充滿誘惑的魔女。

“小哥哥是要去哪裡啊!”

魔女的音色獨特而慵懶,讓人想入非非,心頭火熱;一顰一笑無不充滿了魅力,勾人心絃,直擊心靈。

不過雲逸心神堅韌,不會輕易被美色打動,紅粉佳人,哪有修行來的自在。

他眯著眼睛,閃動著危險的光芒,沉聲說道:“你就是那個壯漢所說的,桃花神父吧!”

桃花慢慢的走到雲逸的眼前,她的眼睛彷彿會說話,撩撥著雲逸的慾望,用白嫩的小手撫摸著雲逸的胸口,在他的耳邊柔聲說道:“小哥哥很結實啊。”

青絲散落在雲逸的臉上,有一絲舒癢之感;淡淡的髮香和清香讓人心中一蕩,忍不住多吸幾口,不是常見的香水味,不過對他來說也沒有聞到過幾種香水味。

在桃花的挑逗下,雲逸身體火熱難耐,呼吸急促,連心神也迷迷糊糊的,像是熬了三天三夜,腦袋一片漿糊,只有眼前人。

在雲逸肩上的明心對著桃花齜牙咧嘴,弓著身體,炸著毛,放聲咆哮,警惕的看著她。

明心心中大急,這個女人很危險,它還沒有見過雲逸一下子就被制服的情況。

“好可愛的小貓咪呀!”

明心緊繃的身體和謹慎的精神瞬間土崩瓦解,彷彿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親人,不該生出惡意,臉上露出了討好之色。

雲逸輕微一笑,一把摟過桃花的腰肢,細膩滑嫩,眼神放光的說道:“當然結實了,怎麼,你想要試一試。”

這一幕把躲在草叢中的葉木槿氣炸了,滿臉噁心嫌棄,暗罵一聲:

“呸!小色胚。”

莫問天勸說葉木槿,讓她跟著雲逸,附近已經沒有獵物了,這個方向肯定有許多兇獸和惡魔之家的人。

莫問天感知到有敵人,讓葉木槿加快速度,沒想到見到了如此氣憤的畫面。

正當按捺不住,不想看見接下來的畫面,想要出手時,莫問天叫住了她。

“別急,你仔細看看雲小友的眼睛,眼神雖然迷離,但深處卻清澈明亮,再看看那隻掉地上,不斷扭擺身體的小貓,完全被征服了。”

葉木槿不管是眯著眼睛,還是瞪大了眼睛,都只看到雲逸和魔女在那裡卿卿我我,那裡有一絲不情願,明明很高興,很享受,只是可憐了小貓咪,跟了這樣一個主人。

眼珠子一轉,小貓咪應該喜歡小魚乾吧!

“你還是太年輕,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看更深層次的,你先彆著急,雲小友應該有自己的計劃。”

遠處和桃花如膠似漆的雲逸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警惕異常,這女人很不簡單,一個照面自己就淪陷了,幸好關鍵時刻九轉煉神自行運轉,恢復了神智。

他現在懊惱不已,大意了,剛剛殺了幾個宗師級就飄了,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能力武技比比皆是,以後一定要戒驕戒躁,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不過眼前的桃花確實很漂亮,美豔動人,也很善解人意,討人歡喜。

但是美色是刮骨刀,一定要保持心中的信念,才能一往無前,攀登更高的修煉境界。

桃花口吐舌蘭,趴在雲逸的懷中,笑靨如花的看著雲逸的眼睛,手指在雲逸的心口畫著圈圈,溫柔的說道:“小哥哥心智之堅韌,小女子佩服,你的心剛剛告訴人家,你想殺了人家,小哥哥還是第二個從天魔魅心大法中掙脫出來的人呢。”

雲逸知道已經露餡,不再猶豫,想要拿住桃花,但是桃花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哎,可惜了一身好身體。”桃花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說道。

雲逸皺著眉頭,不甘示弱,追上前去,但是每一次要抓住時都會被溜走,而且神魂攻擊觸碰桃花的身體時就會消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

瞬移的能力讓雲逸想到了邪神會的前會長,他覺醒的就是空間能力,不知道桃花覺醒的是否是空間瞬移。

他不相信,桃花能夠無限使用這個能力,對於自己的身體他還是很自信的。

但是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雲逸已經沒有抓到,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躲在一旁的葉木槿臉上也充滿了不耐煩。

“他們在幹嘛,還要抓到什麼時候。”

莫問天撫摸著鬍鬚說道:“雲小友身子骨很不錯,這麼高強度的運動堅持了這麼久,現在依舊虎虎生威,不見絲毫疲軟。”

葉木槿有些無語,泛著白眼說道:“要不我去幫幫他吧。”

莫問天干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接著說道:

“你出去還是一樣的結果,想要幫忙,首先要看出敵人的破綻、弱點,不然只能幫倒忙,自己還深陷泥潭。”

聽到莫問天的點撥,葉木槿靜下心來仔細觀察桃花的所有動作,不管是遠端攻擊還是近身攻擊,都會在觸碰到她的第一時間被她瞬移過去,像是能察覺到危險一樣,提前閃避一樣。

任憑雲逸多快,桃花始終都能閃開。

突然雲逸停止了動手,站在原地,桃花瞬移的範圍大約是方圓百米,不知道是不是隨機瞬移到一個地方,而且是要攻擊就會瞬移,那不攻擊呢,需要驗證一下。

現在最主要的是救出吳有德他們,沒必要再耗下去,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等想出了好辦法,再來處理這女人。

“怎麼了小哥哥,繼續玩啊,來抓人家呀!”

但是雲逸不為所動,自顧自的選定方向之後,拉著還在沉浸在迷糊中的明心,繼續北行。

這把桃花和葉木槿看傻了,這算什麼事兒,直接跑了。

桃花蹬了蹬腳,追了上去,葉木槿見狀也小心的跟了上去。

雲逸仔細留意後面追上來的桃花,果然沒有使用瞬移趕路,而是在用跳躍、奔跑的方式。

雲逸暗自搖頭,心中吐槽,這放蕩女人居然穿安全褲,有些想不通,不是應該更開放一些嗎?

搖了搖頭,甩出不好的想法,開始全力加速,一騎絕塵,像一枚炮彈,彈射了出去。

速度即是力量。

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大腳印,五根腳趾頭清晰可見。

後面的空氣似乎都熾熱了一些。

桃花愣愣的看著快速消失的背影,再次蹬了蹬腳,然後繼續追了上去。

“怎麼這麼快,不好!必須儘快通知韓江他們”

至於老五為什麼能通知到桃花,是因為契約的存在,每一個進入惡魔之家的人都會簽訂契約,相當於賣身契。

每次獲得的惡氣會有一部分透過契約傳遞給主人,直到突破到大宗師併成為神父,也就是管理階層。

老五透過主動供奉惡氣,傳遞了資訊,所以桃花知道後趕緊趕了過來,這可是她重要的資源。

在一塊空曠的地方,至少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彷彿一個巨大的擂臺。

在擂臺兩邊集合了許多人,分成了兩方勢力。

一方惡魔之家的人,另一方是由軍隊導師和學生組成。

在場地中間,兩道人影正在交手,速度極快,虛影重重,招招致命。

而在場地的最中間,一個木樁上綁著三個學生,兩男一女,手腳不能動彈,靈氣也被封住,只能任人宰割。

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盡是汙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乞丐呢。

牙齒正在不停的打架,乾涸的淚痕清晰可見。

“嘯哥,你說我們能活下去嗎?”女生含著淚,帶著哭腔,小聲的說道。

在女生右手邊的高大男生沉聲說道:“放心,導師一定會贏的。”

其實叫嘯哥的男生心裡也沒有譜,慌得很,但現在只能沉住氣,鎮定的安慰他們,同時也是安慰自己。

戰場上瞬息萬變,一絲影響可能就會改寫勝負。

嘯哥平緩鎮定的語氣讓女生和旁邊的男生緊張兮兮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女生轉頭看向嘯哥,即使他臉上髒兮兮的也遮掩不住雕刻般的臉龐,沉穩的氣質和麵對危險臨危不亂的從容都使少女芳心暗許。

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出現了一絲紅暈。

“黑炎掌!”

“青霜劍氣!”

巨大的爆炸聲在耳旁響起,瞬間捆綁的三人一陣頭昏眼花,耳朵嗡嗡直響,暈了過去。

“你敢!”

惡魔之家的人不講武德,向場中的三名學生襲殺而去,還回頭嘲諷的看了一眼追過來的導師。

擂臺外,軍院一方也是驚叫連連,想要出手阻止,但是都被攔了下來。

一閃而過,喉嚨上出現了一道血線,作為賭資的三人在昏睡中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追來的導師肝膽俱裂,想要再次大打出手時,卻被孫河山叫住了。

最終在敵人挑釁的眼光下,強忍著殺意和暴怒走向了三位學生的屍體。

看著屍體,導師身體一軟,跪下了,放聲痛哭,涕淚橫流,痛恨自己的無能,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不斷捶打自己的頭部。

最後在其他人的幫助下,下了擂臺。

而惡魔之家的人卻哈哈大笑,紛紛為剛剛上擂臺的高階神僕祝賀。

孫河山陰沉著臉,像是能滴出水一樣。

擂臺上三名學生的死亡,引起了巨大的慌亂,軍心不穩。

孫河山連開三槍,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聲說道:

“安靜!難道你們想要對面魚死網破嗎?

我們還有三十幾名學生在惡魔之家手裡,想要救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答應他們的賭局。”

賭局就是:上了擂臺,惡魔之家一方殺人,軍院一方救人,規則不限。

突然人群中傳出了一道質問的聲音。

“孫河山,你自作主張,讓學生們做誘餌,引出惡魔之家的人,你要作何解釋。”

“等事情結束之後,我自會全權負責。”

“你怎麼負責,死去的學生能活過來嗎?”

“對!能活過來嗎?”

大家議論紛紛,紅著眼,仇視的看著孫河山,這些學生可是他們的寶貝疙瘩。

學生們也憤怒的看著他,希望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有些受不了的學生,躲在障礙物後面,小聲的啜泣著,他們已經永遠失去了同伴朋友甚至是另一半。

雖然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但仍然有許多軍人眼中充滿了質疑。

面對眾人的質詢,孫河山沉默以對,對於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按照當初制定的計劃,由叛徒放出訊息,以試煉為由,精英學生為餌,引惡魔之家上鉤,最後再一網打盡。